176、紅玫瑰與白玫瑰
第二天又是一個大好晴天，鳥兒在窗外歡唱，各種悅耳的聲音匯合在一起，猶如一首天籟般的交響樂。
阿諾警官做完晨練，和他的爺爺奶奶在庭院后面散了一會兒步。他回到房間沖了一個澡，換了一身帥氣的西裝走出來。
回到加納后，他每天都會著西裝，看上去帥氣又迷人，和在天鵝湖市的冷酷與兇殘判若兩人。
他看了看表，離早餐時間還有點早。
于是打開黛西的房間，發現她還在熟睡中，輕輕地在她身邊躺了下去。
感受到他的氣息，她很快醒過來了，有些羞澀地笑了起來。
欣喜之后，便是長久的凝視。
“晚上睡的還好嗎？”他問。
“嗯。”她點了點頭，“你呢？”
“我也很好。”他說。
“今天要出去工作嗎？”
“不用了，今天和他們一起出游，去看你喜歡的競技項目。另外下午還有演唱會，喜歡嗎？”
“喜歡。他們會把我趕出去嗎？”
“不要傻了，有我在，沒有人會把你從這里趕出去。何況我的爺爺奶奶都很喜歡你，更沒有人會對你怎么樣。”
“那就好。還以為他們今天會介紹一些漂亮的女孩子給你。”
“之前介紹過一些了，沒興趣。”
“為什么？”
“不喜歡。我喜歡清晨的甘霖，那些晶瑩清澈的健康女人。”
他說完迅速抓住她的兩只手，讓她背對著他。
她笑了起來，小聲抗議道：“我們還沒有結婚，不可以在這里。”
他笑了笑，說：“我父親說天氣涼了，在外面會感冒，這表示他已默許…”
薄霧散去后，叢林中的視線逐漸清晰。
阿諾警官的爺爺奶奶繼續在玩昨天的丟球游戲，他們丟的是一個很軟的布球，她先丟給他，他接到后再丟給她。看似極簡單的游戲，卻對他們的大腦、肢體、視力是很好的鍛煉。
傭人們正在忙碌，有的在擦地，有的在剪花草，有的在熨燙衣服。廚房里也正忙的熱火朝天，廚師們把做好的食物擺放進餐車后用潔白如新的紗布蓋了起來。
男士們起床后，有些在收看當天的國際要聞和股市行情，有些在看當天的報紙。女士們在為她們今天的妝容和穿著準備著。不過阿諾警官的杰琳姑媽有些不太一樣，她很快就打扮停當，看上去神采奕奕，和她的丈夫一起觀看時政要聞。
時間一點一點流淌，鳥兒們繼續歡唱。
黛西從長久的混亂中清醒過來，她看到阿諾警官已經穿好衣服。
她呼了一口長氣，用手捂住發燙的臉，慵懶地將自己縮成一團。
“起來吧，他們已經在樓下了。”他說。
“哦！”她慢慢地坐起身，穿著她的漂亮睡衣朝洗浴間走去。
“穿我母親為你準備的那些衣服嗎？”他問。
“我不知道該穿什么，你喜歡我穿那些衣服嗎？”
“穿那些吧！”他說完將柜子里面南希為黛西準備的那些漂亮裙子拿了兩套過來，挑了一套淺綠色的裙子，準備親手幫她換上。
“你媽媽為我準備的衣服都是少女系，色彩都很明亮。”她笑著說。
阿諾警官說：“她希望你活潑靚麗一些，你之前的衣服顏色都太晦暗。”
“你以前也幫前面的太太親手換衣服嗎？”她問。
“沒有。”
“為什么？”
“她有化妝師、女傭、助理、經紀人、造型師、燈光師，不需要我為她做這些。”
“男人們為什么都喜歡模特？”
阿諾警官說：“沒有男人會拒絕身材好的女人，即便娶回去只是方便觀賞。”
黛西說：“搞不懂男人的世界，假如我跟她同時出現，你會選擇誰？”
阿諾警官毫不猶豫地說：“選擇你。”
“為什么？你不是很愛她嗎？”她驚訝地問。
阿諾警官說：“因為不選擇你，你會死掉，而她不會。”
“為什么？難道她不愛你嗎？”
“當然很愛我，我們結婚以后，她也做了一些改變。但是她的愛是有限度的，付出也是有限度的。而你的愛是無限的，你在投入你的生命。”
黛西沉默了片刻，低下頭說：“你終于懂我了，認識你以前，我就是一只渾身長刺的刺猬。”
阿諾警官說：“你現在也是一只渾身長刺的刺猬，只是把你最柔軟的部位毫無保留的全都給了我。”
黛西聽完，蹙著眉傷心地哭了起來：“我真的很怕我對你的愛有一天會把我自己燒成灰燼！”
阿諾警官說：“所以我必須選擇你，可惜上天沒有讓我們早一點認識。”
黛西說：“現在認識也不晚，我們都還不老。”
“你說的對。”阿諾警官說，“我們現在都是單身。她可能注定只是我人生中一道短暫的風景，一道只能偶爾用來回憶的風景。”
“那我是你的什么？”她問。
“你是紅玫瑰，又是白玫瑰，一位很有名的中國女作家說的。”
“我懂了，我之前一直都看不懂你！”黛西再次哭了起來。
阿諾警官呼了一口氣，說：“如果我再讓你看不懂，你就真的會把自己燃燒成灰燼。好了不要哭了，你為我流的眼淚可以比得上洹河水了。”
他說完用紙巾幫她擦了擦臉，幫她拉好背后的拉鏈，在她白皙修長的脖子上親了親，拿起梳子幫她梳理頭發。
“你會為了我和家人決裂嗎？”黛西問。
“當然不會，我會讓你們好好相處。”
“如果面臨選擇，你會選擇哪一邊？”
“在現實生活中，父母和女友妻子之間不存在選擇。非此即彼是小孩子的游戲，我兩邊都要。”
“嗯！”黛西點了點頭說，“我也不希望你為了我和他們把關系弄差。”
“那好。”他說，“現在就下去和他們講和，就你昨天的無禮行為向他們每個人道歉，讓他們感受到你的真誠，最終原諒你。”
“啊！”黛西驚訝地說，“不會吧？”
“我說的是真的，沒有跟你開玩笑。”阿諾警官說，“還記得我昨天早上跟你說的話嗎？我希望我的另一半是一個識大體、顧大局、做大事的女人，能跟我一起干一些事情，為了我們兩邊家族的未來。可我剛剛走開，你就忘記了。”
“我…”黛西有些為難起來，“我從來沒有對人低聲下氣過，我會覺得很難為情。”
阿諾警官說：“向他們道歉不丟臉，他們對你沒有惡意，你昨天的行為才丟臉。”
“可是…”
“從心里尊敬我的家人，無條件愛我的家人，是做我妻子的基本條件。記住我說的每句話，否則，你就等著獨守空房，哼！”
他說完轉身快速走出去，“砰”地一聲把門給狠狠地關上了。
黛西被嚇的呆住了，她回味了他最后的一句話，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不過從他生氣的樣子看，那似乎是一件很嚴重的事。
于是她默默地打開化妝盒，將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慢慢地走了出去。
一樓的人全部圍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看到她下來，他們的表情都有些驚愕，氣氛瞬間變得十分尷尬。
她慢慢地走到一樓樓梯口，腳下一歪，差點摔倒在地上。
阿諾警官走過去，扶住她的胳膊，在她耳邊說：“很好，你今天可以自己走下來，沒有去翻窗戶。去向他們每個人道歉，從我的父母開始。”
“好…吧！”
黛西慢慢走過去，走到南希身邊，彎下腰：“對不起，我昨天不應該那樣，希望你能原諒我的無禮！”
“噢！”南希驚訝地說，“想不到你會道歉，好吧，我原諒你了！”
黛西又慢慢走到威爾遜旁邊，彎了彎腰：“對不起，我昨天太無禮了，希望你能原諒我！”
威爾遜愣住片刻，說：“哦，好好！”
“還有其他人。”阿諾警官小聲說。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黛西依次彎下腰給阿諾警官所有親戚道了歉，最后走到凱琳姑姑面前。
她彎下腰：“對不起，我昨天不應該那樣對你！”
凱琳姑姑愣了一下，她隨即寬容地笑了笑，站起身：“我早就不生氣了，你畢竟還是個孩子。讓我來幫你整理一下發型，你的發質真健康！”
“哦！”黛西乖乖地在沙發上坐下來，凱琳姑姑幫她扎了一個看起來十分靚麗的發型。
大廳里的氣氛再次變得融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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