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不是一匹母馬
一曲結束后，阿諾警官的表兄弟霍默走過來。這是個三十歲出頭的男人，看起來和阿諾警官年齡差不多，個頭高大，一頭濃密的頭發剪得很短，皮膚黝黑，身材十分粗壯。
他是加納某電視臺的總經理，他的夫人和他年齡差不多，但是看起來比他年紀大一點，是那家電視臺的女總裁。
他走到黛西面前，對她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黛西暗自給自己鼓了鼓氣，跟著他走進舞池。
電視臺女總裁此時正在和洛威爾跳舞，他們看起來配合的相當默契。
沃爾夫在和一位三十歲出頭的女性在跳舞，黛西聽到他稱她為某某議員小姐。
阿諾警官被叫到他父母那邊去了，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來。他的父母看來已經開完了家庭會議，他們取得了一致的結果，準備對他攤牌了。
“你和黛西小姐的婚事，我們剛剛已經商談過了。”他母親南希說。
阿諾警官說：“哦，結果如何？”
威爾遜說：“我知道只要是你認定的事，我們無論說什么，你都不會聽進去。我們只是發表一點意見供你參考，讓你的凱琳姑姑先說吧！”
凱琳姑姑就是剛才和阿諾警官跳舞的那位五十多歲雍容華貴的婦人，她說：“我覺得她的舉止和打扮…有點癲狂。”
阿諾警官點了點頭，說:“哦，我會多提醒她。”
“不，你應該送她去專業的機構訓練。”凱琳姑姑說。
阿諾警官說：“還有其他人的意見呢？”
一位六十多歲的婦人舉了舉手，她是阿諾警官的姑媽，阿諾警官叫她杰琳姑媽。她穿著一身黑色的真絲裙子，保養的很好，皮膚十分漂亮，脖子上和手指上都戴著巨大的鉆石，在幽暗的燈光下熠熠生輝。
“說說我的意見，她長得不錯，雖然沒有阿諾以前的妻子打扮的漂亮，但是看起來很健康，很迷人。并且，她個子很高，胸部發育的非常不錯，看起來體質很好，很適合生養，這很符合我們的家族利益。”
“噢！”阿諾警官說，“黛西她不是一匹母馬。”
威爾遜說：“我覺得她除了有點脾氣，只要阿諾能鎮住她，其他都沒有問題。并且她很純潔，這很符合我們的家族信條。”
蒙代爾舅舅說：“雖然她剛剛對我有點無禮，但我覺得這不是大問題。她的爺爺我認識，是個不錯的人，他很寵愛這個孫女。”
“那么其他人對她還有什么看法嗎？”阿諾警官朝后面的人群問。
其他人都搖了搖頭。
“我們算是達成一致了？”阿諾警官說。
威爾遜說：“我說了我們只是發表一點自己的看法，你要怎么樣我們管不了。”
南希說：“那就這樣確定下來吧，等過段時間我們正式上門去拜訪她的父母，戒指送給她了嗎？”
“送了。”阿諾警官說。
南希笑著拍了一下阿諾警官的肩頭：“那就祝你們幸福！”
這時坐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一位年輕漂亮的女子說：“但愿不是因為她幫你擋了子彈你才喜歡她。”
這是阿諾警官的表妹，叫洛莉，和黛西一樣大的年紀，已經準備要結婚了。她的未婚夫剛剛坐在她身邊，這會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阿諾警官沒有說話，氣氛顯得有些凝重。
“是這樣嗎？”南希問。
阿諾警官說：“為什么你們要問這個問題？”
威爾遜說：“你心里若一直愛著那個女人，對黛西就不公平，你們的婚姻就不會幸福。”
阿諾警官說：“下午我們不是已經談論過這個問題了？”
年輕女子說：“可我們還是覺得這件事不太對勁，你真的愛她嗎？”
“關于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們。”阿諾警官說，“外人無法理解當事人的感情，我愛不愛黛西，是我和黛西之間的事，外人無法感受。”
南希說：“好吧，但愿你是因為愛她而結婚，不然你會一輩子活的很痛苦，我們可不希望你活在痛苦中。”
“沒錯。”威爾遜說，“雖然我很希望你能顧忌到家族利益，可我并不希望你過著沒有愛情的婚姻生活。這也是為什么當初你提出要和海蒂結婚，我最終同意了，并為你們操辦了隆重的婚禮。”
“謝謝！”阿諾警官說。
蒙代爾舅舅說：“確實，如果因為感恩而結婚，就太傻了。”
阿諾警官說：“不，和黛西在一起我很快樂，她能讓我獲得肉體和靈魂的雙重滿足。我這樣說，你們懂了嗎？”
威爾遜愣住片刻，馬上笑了起來，用手拍了拍阿諾警官的肩膀，說：“作為一個男人，我特別能夠理解，祝賀你！”
“好了我要去找她了，我可不希望她總被人揩油。”
阿諾警官說完離開座位朝黛西走過去。
黛西已經和霍默跳完舞，現在又被另外一個男人邀請進舞池。穿著高跟鞋被人摟著像陀螺一樣轉來轉去，她有些累了。看到阿諾警官走到附近，她用求救的眼光看了他一眼。
他沒有理會她，坐到一張椅子上，給自己點了一只煙，在黑暗中抽了一口。隨即又將煙頭摁滅在煙灰缸，起身朝衛生間方向走去。
十點鐘以后，宴會終于結束了。
威爾遜夫婦和阿諾警官蒙代爾先生去送客人了，黛西坐到一張椅子上，和阿諾警官的凱琳姑姑、杰琳姑媽、洛麗表妹以及其他一大堆親戚呆在一起。其中還有幾個小孩子，正在沙發上嬉笑打鬧。
黛西捂住臉，她覺得她又累又熱，熱的臉色緋紅。如果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她早就把那身很厚的晚禮服敞開透透氣了。
她起身四處轉了一圈，把上午看的那本雜志找了過來，死勁用它扇風。
扇完風，她吐了一口氣，翻開雜志看了起來。
看到上午那幾張搞笑的圖片，她再次哈哈大笑起來，笑的花枝亂顫。
阿諾警官和他的爸爸媽媽還有舅舅走回來，看到一大群人面無表情的圍坐在一起，黛西一個人坐在一邊笑嘻嘻，表情有些詫異。
“你在笑什么呢？”他問。
黛西急忙拉住他的手：“阿諾你看，這個人太傻了！”
“哦，是真的太好笑了。”阿諾警官說。
黛西笑著笑著，頭上的發夾又掉了下來。
阿諾警官幫她撿起來別在頭上，卻怎么也別不上去。
“還是讓我來吧！”蒙代爾先生說，“我在家最會幫女士干這種活了。”
蒙代爾先生說完幫黛西把發夾別在頭上。
一群人乘了好幾輛車，準備回到海邊的別墅。
阿諾警官和黛西坐在同一輛車上，她坐在他的身邊。她看起來還是很熱，一把將晚禮服死勁扯開，用紙巾擦著胸前流淌的汗水。
他看了她一眼，用手扶住額頭，忍不住看著窗外偷笑起來。
“等會兒他們還會用餐，你需要跟他們一起嗎？”他笑完問。
“噢天啦，我可不想這么晚吃東西。”黛西說。
“還有，在我們家，沒有結婚是不可以住在一起的，你可以自己睡嗎？”
“嗯，我可以。”黛西點了點頭說。
“好吧，我們的房間都在四樓，隔的不遠，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打電話給我。”
他說完加大油門，車子飛快地往山頂上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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