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在這里拜謝了!”
定安躬身道,心中希望張卜能夠同意下來與她一起前往五岳劍派的駐地,幫忙做出一些防備瘟疫傳播的藥物,免得同門被瘟疫所傷。
不然,以瘟疫的肆虐,即便和魔教賊子的爭斗中存活下來,也難免不會倒霉的倒在瘟疫的荼毒中。
“一同前往黑木崖,你確定?”
“只是在下根本不通任何武學,如果要參與到正魔兩派人士的交鋒之中,恐怕誰也沒辦法能夠保證在下的生命安全吧,而且,此去黑木崖,路途遙遠,在下一介普通人恐怕光是趕路,都要話費很長一段的時間,想來你們五岳劍派也沒辦法耐著性子,等我一個普通人吧!”
“再說,在這正派與魔教決戰的時刻,你們又如何相信在下身份?”
“萬一,你的同門不僅不相信在下,還把我當成魔教之人,來個斬妖除魔,那在下豈不是死的不明不白,而你們也只是會同情感慨一下罷了!你覺得,這對我公平嗎?”
張卜盯著定安說道,目光中的認真,讓定安再次的心生愧意。
正如張卜所言,以自己那些同門的想法,恐怕真要是話費心思去等待一個普通人,去降低自身的行程,無論如何,也不會去同意的!
更何況還是一個不明身份的存在之人,在這正魔決戰的時刻,隨行的都是五岳劍派之內培養的精銳門人,都是可以共同信任的存在。
而面前的張卜即便是身份尊貴的醫師,也難保不會是魔教探子!
就像魔教中的那個平一指。
不就是靠著自己的醫術高超,即便身上標簽已經大大的打著魔教的標簽了,可是依舊沒有多少人錢去得罪他,還不是過有滋有味的。
可無論如何,對方依舊是給魔教干活,要是有機會斬妖除魔,那么五岳劍派的人員也不會有任何的手軟,絕不會覺得殺了有何損失。
這都是有理由的。
即便是自己擔保,恐怕也依舊會有其他的五岳同門們前來試探。
而張卜大師雖然醫術出眾,卻也不通任何武功,如果在這試探之中,這要是有了什么意外,無論如何?最終原因都要算到自己身上。
想到這里,定安也是糾結。
不過,當定安想到張卜口中的瘟疫,以及身處這并線危險環境還不自知的五岳劍派門人,又開口說道:“張公子,這件事情確實是在下唐突了,不過涉及到五岳同門的生命安危,無論如何,在下也是希望張公子與我們一同前往,至于張公子的擔心,在下亦是深知,不過定安在這里可以發誓保證,只要定安活著一日,這個世上任何人想要動張公子,就需要踏過我的尸體!”
定安收起浮沉,右臂舉起朝天伸出,衣袖滑落下來,露出光潔的右臂,三指蜷縮,并起兩指,義正言辭,語氣堅定的指天發誓說道。
此刻,張卜才仔細的打量著面前的這個道姑,皮膚白稚的猶如白玉美人一般,五官端正的恰好,增一筆嫌多,減一分嫌少,雖然不是那般的絕世妖嬈,卻是花容月貌。
哪怕是見慣了美女的張卜自己去打分,也能夠打個八十分以上的分數,要知道,張卜可是小到開國皇帝中的后宮里,見過選拔了不知多少從全國上下挑出來的美女之中的美女,大到游歷諸天小世界,品味過各個種族,不同風情的尤物。
因此,能給出這個分數,已經是極為的夸贊了,如果將眼光放低局限到凡間的普通人身上,那一百分太過自大,九十五以上按照任何人的審美標準,都是可以符合的。
可惜,如此絕色美人,竟然是已經出家侍佛的恒山派人員了!
張卜不免 覺得,這個世界的江湖中人恐怕見了也會太過可惜吧!
尤其,這定安一雙大眼更透中透露出萬種風情,如果不是身穿道姑打扮,恐怕還以為是宮里的那位娘娘,張卜觀其骨齡面容,其實也就只有二十一二歲,雖然放在這個時代也不算什么小姑娘,可是在江湖之中,卻只是剛出世事丫頭片子罷了,竟然能夠有勇氣承擔下來!
說實在的,張卜倒挺意外的。
不過,張卜倒是沒有因為對方的美貌而有任何照顧,也不會為此感到任何驚訝,正所謂紅顏禍水的說法雖然不是一定,卻也是麻煩。
眼下的自己可是毫無任何武力護身的普通人,跟如此絕世美女站到一起,麻煩恐怕是一波接著一波的涌過來來,哪怕那些腦殘知道這種女子不是她們能夠得到手的,恐怕也會在嫉妒心的驅使下,向著里的反派行為來迫害自己,即便這只是能夠滿足他們扭曲的心靈。
這可不是玩笑話。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聰明人是少數,而傻瓜腦殘才是大多數。
而眼下,雖然定安信誓旦旦的為自己做擔保,不過張卜卻并沒有直接同意下來,別的不說,類似于左冷禪這種梟雄人物,可是向來不按照江湖規矩出手的,即便有恒山派的人進行擔保,恐怕也是弄險。
因此,哪怕定安做出擔保,張卜依舊不信說道:“定安姑娘,倒不是在下貪生怕死,實在是此事太過去賭運氣了,雖說恒山派為佛道中人讓在下可以信任,可其他幾派人員的江湖人士,就無法保證了吧!”
“而且定安姑娘,你一人之言又如何可以讓整個恒山派來做保呢!”
眼見張卜猶豫,定安看了看又說道:“我知道張公子心有疑惑,不過,實不相瞞,我乃恒山派這一代傳功親傳,可以說這一脈乃恒山派根基之所在,在恒山派還是可以說得上話的,除了三位師姐以外,可以說整個恒山派便是以我為首了!”
張卜知曉,定安口中所說的三位師姐,應該就是原劇情之中的恒山三定,只是沒有想到,還有劇情之外的傳功親傳門人,比如這定安就從未在原本的劇情之中出現過。
不過,張卜一想也是,盡信書不如無書,所謂的劇情也只不過是故事的一面性罷了,任何一個大門派,想要在這個世間存活,都不可能只是書中那么簡單的故事構造。
因此,定安的身份絕對真實。
“如此之下,張公子應該知道若是以整個恒山派來做保,便是其他幾派依舊眼給個面子,想來絕不會對此事有任何的追究,因此,定安在這里懇求張公子,希望張公子能夠看著人命關天的份上,與我們五岳劍派一同前往黑木崖,在此事過后,我恒山派上下必有重謝…”
定安再次拱手低頭說道。
話沒說完,張卜就打斷道:“不必了,既然定安姑娘都說道這個份上了,那在下也就不在拖延了,只不過當那些江湖人士來盤問在下的時候,還請定安姑娘倒是出手!”
“張公子放心,一切交給我!”
定安點頭說道,露出一抹開心的笑容,招攬了張卜這位絕代名醫之后,無論是之后,五岳劍派路過的瘟疫地帶,還是與魔教的爭斗中有了什么傷亡,想來都可解決了!
而定安不知道的是,眼下的局勢雖然非張卜一開始想的,卻也是不差的選擇中的唯一道路了,因為見識到了瘟疫,而絕對不會放張卜離開的五岳劍派,即便是在定安心軟讓張卜離開后,其他五岳劍派人員聽說了此事,也絕對會以武林中人的行事方法,對張卜進行搜尋,
雖然不會有什么粗暴行為,依舊是讓張卜來進行治療,身為普通人的張卜絕對無法短時間之內遠離五岳劍派的人士,那個時 候再被這些人請過來,恐怕處境會更艱難。
現在,在逼迫眼前的定安做出了擔保,無論做什么事情,都會有恒山派派的人保證自身的安全,更是可以給接下來自己去合理的掌控一些自保之力,對此,張卜在同意了之后,便開始盡心盡力的將這些瘟疫的事情盡數告知,同時在定安的幫助下,再次燃燒了整個村莊。
大火燃燒起來。
一切的污損開始化為灰燼,
烈焰下。
張卜和定安兩人也直接離去。
這邊,前去五岳劍派駐地路上的定安,也是對張卜解釋了自己這一行人會來到此處的原因,同時對張卜講述一些江湖上的事情,面對著張卜這個自稱遠離中原在異域不斷游行歷練的醫師,也想多給出一些幫助,免得張卜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招惹到中原的這些江湖人士。
相比于異域的道聽途說,出身恒山派,繼承一脈道統的定安,可是對于中原武林,在清楚不過了!
從各大頂尖門派到各種一流門派,再到各種門派之間的敵我劃分和勢力聯盟,到每個地域之間的武林規矩,再到武林中人的實力劃分可謂是仔細說來,沒有半分隱瞞。
尤其是武林中人的性格!
“…不過,一般而言,大多數名門正派,無論如何,都不能光天化日之下為非作歹,否則,一旦讓其他門派碰到了,不說仗義出手,便是直接清理門戶也是有可能的…”
“因此,張公子若是碰見了那些蠻橫無理的名門正派中人,卻也不必太過擔心,只要不與其爭執,縱然其武藝高強依舊要講個理字,和那般毫無顧及的魔教賊子卻不同。”
對此,定安特意提點道。
和張卜同行的路上,對張卜提點道江湖人士的作風,讓張卜切記不要爭強好勝,只要是名門正派之人,即便是有所得罪,只要不與其相爭,就不會有什么好擔心的,轉而便開始,述說起來魔教的卑鄙作風和陰險惡毒手段,看的出來,對于斬妖除魔,定安是十分認真的。
只是,對定安所說,張卜卻是一點都不認同,無論是魔教還是正派,以立場去標簽化每一個人,本身就是錯誤,強行去以立場,劃分敵我,鞏固的無非是每一個立場派系中的掌權者自身們的利益罷了!
而對于立場中的個體,更多的只是在大數據下的碰撞體,可能得到好處,更多的卻不過是犧牲,若是看不清這其中真是,也就罷了!
魔教之中有道德君子,正教之中也有陰邪小人,再加上人是一種多變的生物,可能,前半生各種大善行徑,修橋補路鄭濟災民,而后半生,卻是完全逆反過來,各種坑蒙拐騙,倒行逆施都是有可能的。
因此,這些話也只是個參考。
甚至,連參考都不能。
畢竟,如定安所說的名門正派自持身份,即便有所得罪,也不會有任何擔憂更是純屬扯淡,恐怕真正事發的時候,連擔憂的機會顧及都沒了,畢竟明面上不會出手,可不代表背地里不會去秋后算賬的。
類似于,十多年后,青城派光明正大滅了福威鏢局滿門,又有什么江湖道義,名門正派的作風,還不是誰的拳頭大誰就是有“理”嗎?
因此,張卜對于這些江湖人士的態度,那就是謹慎小心,弱小時我唯唯諾諾,強大時我重拳出擊。
反正,有在多年修行經驗的自己,即便用著一具凡人的身體,要不了三五天也能夠重新擁有制霸整個江湖的實力,所以,也沒必要擔心多久,在此之前,自己就在恒山派的照顧之下,先穩穩的藏著吧!
至于說,張卜明明是來歷練的事情,為什么還要重新修煉一番。
卻是兩碼事。
有槍不用,和無槍可用,這可是不同的結局,只要是重新開局的結果,沒去用本體的力量,所謂的重新進入修煉途徑,也只不過是力量的一環,前提,力量的道路是從這個世界得到,并且去修煉成的!
畢竟。
直接創造仙法那就太過分了!
回歸到正題,張卜和定安一邊一路前行,一邊聽著定安的講述。
聽完了定安本人的介紹的江湖情況后,張卜也是有了更深認知。
原來,這個世界的五岳劍派自百年前與日月神教的廝殺以來,除了利益的驅使之下爭斗不休,更多的則是數不盡的血海深仇,因此每逢五岳劍派之中有什么大的動作變化出現,將內部矛盾轉化為外向矛盾,便是最有力的方法,哪怕是五岳內部相互爭斗,往往也只會借著魔教的手進行清除異己,而不會直接進行明面上的攻堅,因為五岳劍派只有五岳同盟在的時候,才是整個江湖上的頂級勢力,分開時,也不過是五個普通的一流勢力罷了!
而如此的一流勢力放到整個天下,也不過是隨處可見的小山頭!
或許,分開后也能夠在一方地域稱王稱霸,可是,如此的一地霸主又怎能夠和霸占了五岳,以五岳為支點,輻射主導整個中原大地和天下正派的超級勢力相提并論呢?
兩者根本不在一個水平上。
就算單獨一個門派興盛,勉強達到了少林武當那種地步,可是這種單一地域性的頂級門派,縱然實力強大,可光是地域的局限性,又豈能夠再被稱為天下正道的表率。
從北尊少林,南崇武當,就可以看出這兩大雙方勢力的交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