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張卜的陣營也不是什么都沒有做。
一旁的趙青檀作為指揮官,早就盯著戰場,連忙操作,通過哨兵的旗語,發布了最新的命令。
收到了命令,還停留在城門中央兩側的1000名精銳騎兵早已分成兩隊,每隊則是有著500人向著兩邊快速包抄而去。
不過卻沒有做出沖擊的動作,而是配合同樣身后原本作為護衛的一千名長矛兵,做出了外圍防御的陣勢。
至于失去了這些護衛,自然還有別的補上。
并沒有因為張卜的實力過強,而放棄了護衛,畢竟這是一場謀略和兵法的考驗呢!
看到這一幕,蒙脫吧顧不得自己的傷勢,連忙對整個軍隊下達指揮重新的安置起來。
不過張卜麾下的騎兵從兩側已經繞道了他們后方的左右兩個角落,配合著那數米的長矛已經是徹底結斷了他們的后路。
對方的一切已經布置完畢,但凡想要逃脫基本上不可能。
同時,如此簡短的時間內,以及擁擠的地形圍堵,讓他們的精銳騎兵根本沒法得到發揮。
除了麾下騎兵的動作,城墻上的士兵早已經停止了自己的演技,打開了城門,不斷的涌出一波波秩序精良的士兵,排列開來。
重新擋在張卜中心大營身前,盡可能的向其中坐在指揮處的張卜展現自己的忠心。
其中,這一次的排列,帶盾的士兵抗擊在最前方,其次是長槍兵,刀劍兵配合在一起,通過配合組成的特別方陣。
因為做單的原因全部都穿著厚重的鎧甲,其中大多數沒有鎧甲的人也有著厚重的皮革作為阻擋,可以有效的躲避箭矢的射擊。
“陷阱,這是一場陷阱。瘋了,簡直是瘋了,這群反賊不僅沒有逃跑的打算,居然還想著和我們進行決戰。”蒙脫八心中一陣膽戰心驚,這萬萬沒有想到敵人竟然會有著這樣的打算。
早就已經攻下了城池,沒想到卻根本沒有占領,也沒有退走,只是在等待著自己的到來,想要跟自己率領的幾萬大軍進行正面作戰。
要知道任何的反賊,碰上蒙古騎兵,那可都是想逃就逃,絕不以硬碰硬作為主要的手段。
畢竟蒙古人的騎射,那可是天下人都知道的啊!
光是憑借百年前橫掃天下的騎兵實力,才有了這諾大的土地,陣驚天下可以算得上天下第一。
哪里會有人膽敢以騎兵對戰呢?
不得不說,作為勝利者,人們自然會對勝者有天然的想象力。
在張卜看來,實際上,蒙古最初的騎射也就是那種程度罷了!
很長一段時間都是作為二流水準,但是碰到了幾個菜比國家,不斷的吸收別國的優秀技術,才慢慢以裝備提升起來的實力。
即便這樣,作為真正的戰斗手段,包括戰斗方式,他們都是騎馬的戰士而已。
不然的話,第一波來的就是箭雨和游走的打擊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們因為長久的在漢地生活,已經忘記了蒙古的戰斗方式也說不定呢!
“不行,再這樣我們太過于被動了,安托你去帶人守住左后邊,謝吧你去帶500人守住右后方。”
“另外陳歡,你帶領500人在中間給我們負責箭矢壓制敵人,其余的人跟我中路突破,只有斬殺了敵人的首領,才能夠獲得勝利。”
蒙托吧想象的很清楚,隨著對面中路陣營排列完畢,自己就只能用血肉去堆積他們的防線,殺到他們的首領處,到時他們就會崩潰的,四散而逃。
不然的情況下,一旦等到后方的兩個敵人騎兵沖到自己的陣營里,那到時候四下而逃的,可就成了自己這邊的存在了!
好在之前的騎兵先行動,而跟著四千步兵已經趕到了半路,如果支撐的時間足夠,也是可以在作戰中加入進來。
反而,如果自己進行防守,對方只需要做好防御設施,然后反過先來消滅自己的援軍,這種失去了騎兵后,對方使用騎兵游走消滅,就會形成自己方的添油戰術。
“所以,我軍絕對不能夠進行防御,必須用進攻來進行防守反擊,讓敵人的這些人拖在這里,無法調動。”
蒙脫吧老態的眼睛精光畢露,平靜的打量著敵人的陣型來尋找進攻的方向,駕馭的自己戰馬,慢慢悠悠的從坑坑巴巴到現在還坑坑巴巴的地方走了過去。
一大群人與其說是騎馬,倒不如說是在走馬。
隨著又有幾聲慘叫聲,原來是幾只馬匹踩到了鐵蒺藜,已經將主人翻下了身,狠狠地壓死了!
又是兩步,十多匹馬卻是兩腳落入了下馬坑,瞬間引得一片喧嘩。
哪怕其在馬上放了一些箭矢,卻也零零散散的落到敵方的陣營里,根本沒有帶來什么樣的殺傷被完全的防御起來。
看到這一幕,蒙巴托臉色陰沉無比,直接說道:“全體給我下馬作戰,大蒙古的漢子,就算沒有馬匹,我們也是英勇無敵的戰士,給我步行前進沖鋒殺光這群兩腳軟弱無比的羊群,殺…”
很快,這名老將軍又第一個振興的事情做出第一個下馬的選擇。
不過這個選擇是明確的。
沒有了馬匹的沖鋒力度,本身他們也不可能使用短程的弓箭作為殺伐手段。
想一想一群射手面對的長槍大刀兵的沖擊,在對方穿著盔甲和盾牌的情況下,會是什么情況?
那會是一場令人無法想象的屠殺,普通的弓箭無法射透別人的盔甲和盾牌,而坐在馬上更是成了別人攻擊的主要目標,連躲閃都是一種奢侈。
因此,隨著一眾3500人的騎兵走下馬來不停的沖鋒而去,他們已經從強勢的地位瞬間反落到弱勢的地位。
面對的著前方,將近6000名看著精壯的精銳士兵,蒙脫吧只能期待著他們不過是好看的花架子,這樣還有一點獲勝的念頭。
然而,卻沒有看見,即便是現在,對面整個的陣營里依舊是沉默的,平靜的猶如一片死寂,迎接著死亡的到來。
這是一種紀律,一種嚴格恪守的行動規則。
等待著靠近了距離,蒙托巴的大軍奔跑著來到兩軍的交鋒處,刀劍的揮舞已經清晰可見的讓人感受到的露出寒光。
張卜麾下的大軍動了。
持著盾牌的前排躲在盾牌后面,通過比藝人還要高的寬大方形盾牌死死的擋住前方的第一波沖擊,每個盾牌之間有相互的豁口可以卡住彼此,不容易被沖擊脫落。
而后方的長矛兵通過特殊的盾牌缺口,向外界瞬間抽出自己的長矛,猛然刺出,整個猶如一個渾身布滿尖刺的刺猬,完美防御的同時,還能向外發動攻擊。
猛地刺出,再次收回。
繼續刺出,再次收回。
很快,蒙元大軍的第一批前排損失慘重,但是作為優秀士兵的他們依舊憑借著這個瞬間,更多的人卻是逐漸的靠近出來,直接貼近了盾牌,揮舞著刀槍和戰錘卻是想要沖破第一批的前排盾兵。
不過他們顯然小瞧了盾兵的利器,作為持盾的人,本身就是擁有著力量型的人挑選出來的,再加上天天大魚大肉,以及開發潛力的招式,更是讓他們的力量增加了不少達到了通通七八點的力量和體力。
雖然只有力量和體力這兩項的提升,卻也足夠應對這種普通人的戰爭了!
此刻挑選出他們所在的用地,徹底地發揮出了他們的價值,面對的不停沖上來的士兵,他們只是默默的堅守著。
蒙元的軍隊殺了一批又一批,直到前方的尸體已經快沒過他們的盾牌,才在后方的指揮下向后穩穩的退后五米騰出一個重新可以作戰的空間。
短短的時間之內,兩旁的陣營猶如一個血肉磨盤,不斷地將生命化作碾磨的東西,不斷的磨碎。
不過半刻鐘的時間,整個蒙元陣營的騎兵人數就已經損失了將近一半的人數,一千多人的死亡,也只不過是讓張卜的大軍退后三次罷了!
而張卜麾下的大軍,除了手持盾牌的兵士有了一百多人的損耗以外,其他人數依舊完好無損。
如此將近一比十的戰損,已經讓眼前的這些蒙古騎兵處于崩潰的狀態,除此之外,就連蒙脫吧都雙目失神都不抱有希望了。
“精兵!百戰精兵,這是百戰精兵啊!”
蒙脫吧顫抖著雙手,嘴角里不敢置信的嘟囔著,坐鎮軍隊中央的他看到這一幕,哪里還不知道這根本就不是同一個等級的戰斗。
別說是自己手里這幾千普通蒙古騎兵,就算是朝廷的皇家禁衛軍來了恐怕和他們做戰也依舊占不得什么好處。
這股令行禁止的軍氣,已經是有了軍魂。
只要他們的軍魂不散去,同等的人數和兵種,就沒有任何人可以戰勝的了他們。
事實上確實如此,在張卜這個人間鬼神的震懾下,他們抱著寧可死也不會后退一步的氣勢,硬生生的打出了1比10的戰績。
可謂是稱得上一只有信仰的百戰精兵了!
“看來這場戰爭終究是要讓老夫以馬革裹尸了。也罷!就讓我最后的為朝廷盡一次忠心吧!”
說著,蒙特巴先是慘然的一笑,接著便是眼神堅定地起來,正了正頭頂的頭盔,露出了視死如歸的表情。
他已經是騎上了戰馬,打算再來一次必死的沖鋒。
很快,他便帶著所有的1200名騎兵,發動了最后的殊死一搏。
然而,蒙脫吧最后的努力也不過是做無用功而已。
隨著他最后的一波沖擊,刀盾兵已經在后方的指揮下,主動地散開了兩方的出口,后方大批士兵以小隊的陣營蜂涌而出。
隨后而來的是一一幕幕肉眼可見的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