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葉貴抱著得大包,葉宰立時反映過來,是元寶石在吸收熱量。
為了確定心中所想,葉宰默念咒語“不是每一頭長著虎皮的…”
隨著咒語念畢,他腦中升起白屏,右上角能量數字為42167,好像、似乎、可能比一個小時前增長了3點。
看來大面積的火災比單純的烤火更利于元寶石吸收能量!既然內部沒有威脅,外部又混亂不堪,何不烤火加避險,一舉兩得豈不美哉?
葉宰突然又不想走了。
不過,應該找個什么理由呢?否則蔣豐等人絕對會以這里不安全為由,抬出《保衛條例》來強行帶走自己。
葉宰思索間走到葉貴身邊,果然與猜測中一樣,葉貴明明離火點最近卻比先前站得更遠的地方清涼。
他眼珠子轉了轉,看向燃燒的屋子,預估了下所站之地與房子之間的距離,出聲道:“本官經過認真而慎密的觀察,確定土房垮塌也傷不到我們。因此,本官決定就留在這里,不必出去給石猛添麻煩。”
樊永謙和蔣豐本已將轉移的準備做了大半,此時卻聽到葉宰說出相反的決定,不禁面面相覷。
蔣豐想了想,沖樊永謙微不可查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其繼續做準備,他自己則依照職責前去觀察燃燒的土屋,先把隱患排除了再說。
半晌后,他無奈接受了葉宰的意見。第一,土房之所以是土房,說明它是泥土夯成的,即使垮了也不會有石頭磚塊飛出來,傷害不到兵憲。第二,兵憲若是出去,反倒會讓外面的兄弟們縮手縮腳,畢竟子彈不長眼睛,不會因為是兵憲就特地避開。
葉宰招手讓大家圍坐在葉貴身邊,夸贊道:“永謙不錯,一槍就結果了那流寇。”說著自嘲道:“我就不行了,打了九槍卻好像在給一人一馬描邊。”
描邊?
樊永謙不懂描邊啥意思,但能明白兵憲在貶低他自己,遂趕緊搖頭道:“兵憲,不是這樣的。你是單手操作手槍,我是步槍可以抵在肩上…”
“知道,我知道。”葉宰含笑點頭,唏噓道:“自家事自家知,你也不用安慰我,我的槍法且得練啊。”
說罷嘆口氣沉默下去。
一時間,大家都不敢說話,只余身旁暴虐的火焰燒穿房梁,發出“嗶嗶啵啵”的脆響。
閆茂林伏在馬背上大口大口喘著氣,伸手往馬鞍左側一摸,箭囊已經空了。
到了這時他心頭無比清楚,己方踢到了鐵板!
三十來個兄弟如今沒剩幾個,還走散了,四處狼奔豕突。
狗X的這些不知道哪里來的人,穿著黑梭梭的甲胄,弓箭射上去根本射不穿,僅能讓他們停頓一下,至不濟沒抓穩掉下馬。
而且掉下馬的人也意志堅韌,明明好多都斷手斷腳,依然強撐著翻上馬,或者干脆一瘸一拐繼續追擊。
對了,還有他們手中的火銃,都踏娘不用裝藥,拉一下就打,射出的彈丸擦著就傷、中著必死!
更古怪是,自己看到過丁五和劉大金分別射落了對方兩人的火銃。
對方兩人的反應竟一毛一樣,跳下馬撲在火銃上,在身側一摸,摸出把短銃就射,連拉銓的動作都踏娘省了…
丁五、劉大金兩個兄弟就是不小心死在這種古里古怪的短銃上。
連著自己也知道了,長銃對方視之若命,千萬不要停下來去撿,否則定然死得不明不白。
“呼哧呼哧…”
閆茂林微微走神,控馬便慢了點,讓身后的怪人追進了距離。
說起這個怪人閆茂林不由又開始走神。
這怪人長得五大三粗,嗓門賊大!
自從在第二道防線打死自己幾個兄弟后,一邊叫著聽不太懂的川音調動手下,一邊死追著自己不放。
他仿佛就認定了自己是領頭的,而且學兵法也學傻了,死抱著“擒賊先擒王”不放,便是其他兄弟路過他都不管。
失敗了!
閆茂林回過神,考慮起自己的處境。
他知道捅對了馬蜂窩,然而,直到如今仍沒找到那只蜂王!若是再拖下去…
閆茂森并不怕死,他殺過很多人,以前高高在上的老爺、可止小兒夜啼的官吏;也玩過許許多多女人,平常在路上都懶得看他一眼的夫人、小姐們,還不是在胯下…
早就值了!
他現在只想保存有用之身,把這支古怪軍隊以及古怪武器都傳回去。哪怕過大哥不在了,給其他老大也行。一定要讓首領們知道,以后再遇到類似的軍隊,千萬要躲遠一點。
突然,閆茂林胯下的馬兒前蹄軟了一下,他心情一緊,情知愛馬跑了這么久,即將脫力。
拼命的時刻到了!
閆茂林扔掉右手的馬弓,自右側馬鞍旁抽出一把弓弩快速交于左手,右手再抓出一把弩箭送至口中咬住。
剛上好弦,驀地眼前一亮,他看只見左前方出現了一條可容匹馬通過的小巷子。
天無絕人之路啊!
閆茂林心里頓時燃起了希望,心想小巷里房屋多,再加之還在燃燒,火光黑煙遮擋視線,自己棄馬一躲,身后的大個子十有八八會失去自己遺跡,然后自己再以獨門的藏匿本事偷偷溜出這個葬送了三十余兄弟的魔窟。
距離拉進…
閆茂林心中狂喜,猛踢了一腳馬兒,壓榨出最后一點馬力便要沖進去,倏地聽到“啪”的一聲,拐角土墻炸掉一角,飛濺的土塊打得他臉上生疼。
打不到,打不到…
閆茂林不覺念出了聲,身體在馬背上伏得更低,飛快轉過了拐角。
“槍聲越來越稀,該是安全了吧?我才不信那些流寇還敢留下來找死。”葉貴自信滿滿地說道。
葉宰聽后笑了笑,剛想調侃下葉貴也有“愚者千慮必有一得”時,突然,槍聲響起!
經過小巷的放大,好像近在咫尺。
葉宰:“…”
蔣豐:“…”
躺在地上的彪子:“…”
守在紫扉后的樊永謙猛地回頭,壓低聲音急喊道:“有人來了,蔣隊快帶兵憲隱蔽!”
蔣豐顧不得驚訝了,當即起身擋住葉宰,再四周一瞧不禁暗暗叫苦:“往哪里躲?身后及左右的房屋都在燃燒。除非鉆地!”
此念頭一閃即沒,蔣豐只好死馬當做活馬醫,回頭沖葉宰道:“兵憲,你先趴下,趴下。”
躺在地上的彪子努力翻成側身位,虛弱道:“兵憲,趴我身后。”
“好。”葉宰也不矯情,飛身趴下來。旋即又覺得有什么不對,遂回頭瞪著還半張著嘴的葉貴,低喝道:“還不快死過來。”
說完后心里仍覺不順,斥道:“葉貴,你踏嗎再說話,少爺先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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