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魯耕猙獰著面孔,再也克制不了心底無窮無盡的怒火,見白玉樓如此羞辱這一次箭道比試,顧不得自己身為裁判,也顧不得周圍還有其他人,其中還有他得罪不起的人,怒吼一聲,整個人猶如火山爆發一般,惡狠狠地瞪著白玉樓,似乎是恨不得把白玉樓生吞活剮,怒罵道:
“我不管你和姜公子有什么沖突,但是這箭道比試,不是讓你來玩耍的地方,如果你不想認真比賽,你就給我滾遠點,別污了大家的眼睛!”
“裁判,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來參加這一次箭道比試,是為了證明我不是在說大話,是真有本事,奪得這一次箭道比試的第一名,你怎么能說我是在玩耍呢?”
白玉樓不滿地回懟了一句,絲毫沒有在意,魯耕猙獰著面孔,整個人猶如一頭擇人而噬的惡鬼,憤憤不平道。
“好,好,好......既然你這小子如此不知死活,來這里鬧事,那我就成全你!”
魯耕終究還是不想把事情鬧大,所以才會開口,只要白玉樓愿意認錯,這一件事,就算了,可沒想到白玉樓會說出這種話,再也克制不了,整個人在無盡的怒火驅使之下,正欲一拳轟出,把這個正準備玷污這一次箭道比試的鄉巴佬打出去。
白玉樓眼神深處,一抹厲色一閃即逝。
“住手!”
忽然,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在魯耕耳邊卻猶如雷霆般炸響,直接把魯耕驚醒過來,渾身一顫,升騰而起的怒火逐漸凝固,抬頭望去,只見翟鳳婷鐵青著臉色從主席臺上走了下來。
“翟姑娘!”
魯耕連忙喊道。
“你這是準備干什么,你是準備對參賽的選手動手嗎?”
翟鳳婷冷哼一聲,冰冷的美眸,冷冷地注視著魯耕,直讓魯耕有一種被洪水猛獸注視,不知為何,就連周圍的空氣也仿佛冷卻了下去,渾身一顫,翟鳳婷又接著開口說道:
“你別忘記了,你可是這一屆箭道比試的裁判,你說這小子玷污了這一次箭道比試,那你對這小子出手,難道就不是玷污了這一屆箭道比試嗎?”
“翟姑娘,不是我想玷污這一次箭道比試,而是這小子太氣人了,其他人哪怕是姜公子,都是認認真真地參加這一次箭道比試,偏偏這小子卻把這一次箭道比試當成玩樂,我不是想玷污這一次箭道比試,而是想教訓下這小子,讓這小子知道,箭道比試,不是來玩耍的!”
魯耕猙獰著面孔,惡狠狠地瞪著白玉樓,連忙解釋道。
“喂,裁判,你可不能冤枉人,我都說了,我參加這一次箭道比試是證明我不是在說大話,你怎么能說我是來玩耍的呢?”
白玉樓不滿道。
“好了!”
魯耕聞言,頓時一怒,鼻孔盡是白氣噴出,剛一凝固的怒火再一次升騰而起,松開的手掌再一次握緊,正欲對白玉樓動手時,翟鳳婷突然呵斥道:
“你主持這么久的比賽,應該是累了,先下去休息,這一次比賽,就由我來做裁判!”
“翟姑娘......”
魯耕一臉的不甘,還準備說些什么的時候,就被翟鳳婷打斷道:
“怎么,我沒有資格當這一次比賽的裁判?或者說,我沒有資格命令你做事?”
“不敢!”
魯耕臉色一變,連忙開口說道。
“既然不敢,還不給我下去!”
翟鳳婷呵斥道。
魯耕也不敢多說,只能轉身離去,不過在離開之際,還是一臉怨恨地看著白玉樓,如果不是這鄉巴佬,他如何會這般難堪,沒有給翟鳳婷留下一個好的印象,還被翟鳳婷呵斥?
“你剛剛說,你來參加這一次箭道比試,是證明你不是在說大話,是準備奪得這一次箭道比試第一名,不是來玩玩的!”
隨著魯耕離去,翟鳳婷扭頭看向白玉樓,好看的美眸之中,盡是怒火在其中閃爍,話語一頓,深呼吸一口,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之后,伸手指向白玉樓,準確的來說是白玉樓的虎弓以及虎弓之上的十支箭矢,這才又接著開口說道:
“那你倒是告訴我,你這是準備干什么,你別告訴我,你就是用這種辦法,來證明你自己不是在說大話,依靠這種手段來奪得這一次箭道比試的第一名!”
“這位姑娘,你說的沒錯,我正是準備依靠這種方法來證明自己,奪得這一次箭道比試的第一名!”
白玉樓點了點頭,一臉佩服道。
“呼!”
沒想到白玉樓會這樣回答,翟鳳婷差一點沒有被氣爆炸,深呼吸一口,暗示自己不要和這個腦子缺一根筋的小子一般見識,良久好不容易恢復過來,這才開口說道:
“那我倒是要看一看,你用這種手段,是如何證明自己,奪得這一次箭道比試第一名的!”
“這位姑娘,你就瞧好吧!”
白玉樓哈哈大笑一聲,也不廢話,長弓拉至滿月,目光微微一凝,隨后手指一松,弓弦震動,一支支箭矢化作一道道流光激射而去。
“咻!”
“咻!”
“咻!”
“用時一秒,報靶!”
翟鳳婷深呼吸一口,也懶得和這個腦子缺一根筋的小子一般見識,連忙開口說道。
不多時,從五百米外,傳來一名名工作人員震驚的聲音。
“一號靶,正中紅心!”
“二號靶,正中紅心!”
“三號靶,正中紅心!”
不一會兒的功夫,報靶完畢,翟鳳婷卻是一臉的震驚,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聽了,急忙喊道:
“你們確定你們沒有看錯,還是我聽錯了,怎么可能十個箭靶皆是正中紅心?”
“翟姑娘,我們真沒有看錯,如果你不信的話,你可以自己過來看一看!”
五百米外,一名名工作人員,看著身邊箭靶以及箭靶紅心位置里的箭矢,哭喪著臉色,也是一臉震驚道。
這時,不管是翟鳳婷,還是其余人,也都克制不了心底的震驚,相互對視一眼,如潮水一般,以極快的速度朝五百米外箭靶所在的位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