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一會兒時間,李長東自我安慰了幾句,待躁動的心態,逐漸恢復平靜之后,這才控制瑟瑟發抖的雙手,翻看著手上拿著的那一疊兌換券,準備繼續清點,可是看著下一張還是‘真氣丹一百瓶’字樣的兌換券,目光瞬間呆滯,整個身體就仿佛是僵硬一般,沒有任何動作,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用顫抖著雙手,翻看著手上這一疊兌換券,速度很快,沒多久,就把整整一疊兌換券,全部翻看完畢,臉色煞白,毫無一絲血色,瞪大著雙眼,張大著嘴巴,喃喃自語:
“不可能,這不可能........我是在做夢,對,對,對,我是在做夢!”
“李哥,你怎么了,沒事吧?”
白玉樓連忙大喊一聲,這才把李長東驚醒過來,目光呆滯,一臉迷茫,錯愕地看著白玉樓,驚喜道:
“白兄弟,你告訴我,我是不是在做夢!”
“李哥,你這是在說什么夢話呢,這大清早的,你能做什么夢?白日夢嗎?”
白玉樓沒好氣道。
“不對,白兄弟,你一定是在欺騙我的,我一定是在做夢!”
說話之間,李長東連扇了自己幾巴掌,頓時,臉龐上火.辣辣的疼痛,一下子讓他清楚過來,提醒著他,眼前所看見的,都是真實發生的,而不是他在做夢,看著手上還拿著的一疊兌換券以及布袋,如燙手山芋一般,急忙把兌換券塞進布袋之中,又第一時間把布袋綁好,急忙遞還給白玉樓。
“李哥,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你是看不起我,不愿意替我去煉丹師公會兌換些許武道修煉資源嘛?”
白玉樓生氣道。
“白兄弟,你別誤會,我從來不........不,我哪里敢看不起白兄弟你!”
李長東哭喪著臉色,一臉的呆滯,像是還沒有從震驚之中恢復過來。
“既然你不是看不起我,那你為何原先還答應好好,如今又反悔了,還把布袋還給我?不就是不想替我去煉丹師公會兌換些許武道修煉資源嘛?”
白玉樓不滿道。
“白兄弟,你真的是誤會我!”
李長東嘴角微微抽搐,看著白玉樓的目光,變得無比古怪,他還是第一次碰見,有人把這一筆巨款,稱之為‘些許武道資源’,怕是這‘些許武道資源’有可能是他或者尋常武者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財,不過一想到這位的情況,或許還真有可能把這么多的兌換券稱之為‘些許武道修煉資源’,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推翻自己原先對于這位的身份背景的猜測。
一下子能夠拿出這么多的兌換券,還能面無表情,稱之為‘些許武道修煉資源’,一點也不在意是否會被他攜款私逃,怕是這位的身份背景,比他想象的還要恐怖。
怕白玉樓繼續誤會下去,對他印象變化,李長東連忙解釋道:
“只是白兄弟你給的這些兌換券,數量太過巨大了,我沒有膽量去煉丹師公會兌換!”
雖然還沒有全部把布袋之中的兌換券都清點一點,可就憑借他剛剛拿出來的那一疊兌換券,全都是‘真氣丹一百瓶’的字樣,縱然是整個布袋之中所有兌換券之中面值最大的,但他相信,其他兌換券也不會小到那里去,加起來絕對不是一筆小數字。
“李哥,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不過李哥你放心,我是相信你的!”
白玉樓笑著說道。
“白兄弟,你是相信我,可是我自己卻不相信我自己!”
李長東苦笑一聲,不管白玉樓是當真,還是嘴上說說,他終究還是不敢再繼續應承下去,他自己的情況,自己的心態,他是無比清楚的,怕白玉樓懷疑,又急忙解釋道:
“白兄弟,我不是在騙你,我實話跟你說吧,我就是一普通家庭,也就是稍微有點關系,再加上一點點武道天賦,這才有幸加入執劍使,還有幸被百戶大人看重,在他跟前做事,每月工資以及福利都不少,可是說實話,我怕是我這一輩子賺到的工資,都不可能有白兄弟你這一袋子的兌換券多,我現在是能在白兄弟你面前,做無數次保證,但是我清楚的知道,我終究還是受不了誘.惑。
一旦真的帶著這一袋子兌換券去煉丹師公會兌換,怕是還沒有走到煉丹師公會大門口,就會帶著這一袋子兌換券逃走,哪怕我明知道做了這種事情,一定會落入萬劫不復的下場,可是......我終究還是無法控制住心底的貪婪,主要還是白兄弟你這一袋子的兌換券數量太大了,大到能夠壓垮我的良知。
所以。
我不想落入萬劫不復的下場,還請白兄弟你就給我留下一條活路吧!”
說到這里,李長東話語一頓,見白玉樓依舊還是那一副淡然的神情,很難猜測出他心底到底有什么想法,生怕自己剛剛那一番話,還是無法說服白玉樓,又連忙找了一個理由說到:
“當然,主要還是白兄弟你拿出來的兌換券數量太多,煉丹師公會一時半會能否拿出來我不擔心,但我終究還是擔心財露了白,數量如此之多的武道修煉資源,怕是不知道會勾.引來多少貪婪之輩,如餓狼一般,縱然知道我是執劍使的人,還是不會放棄,一定會引發一場又一場的生死搏殺,我能否或者帶著這些武道修煉資源回來都不知道。
不過我想,我活著帶回白兄弟你要兌換的武道修煉資源的幾率,連百分之一........不,千分之一乃至萬分之一的幾率都沒有!”
“是我考慮不周,讓李哥你為難的,不好意思!”
白玉樓一下子反應過來,知道李長東說的沒錯,畢竟這儲物袋之中,可是整個丐幫多年的積蓄,雖然不可能是全部積蓄,但也不是一筆小數字,一旦突然冒出來,絕對還是會引來眼紅之輩,其中少不了干殺人越貨勾當的人渣。
“多謝白兄弟理解,不過也不能怪白兄弟,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心態不行,而且武道修為也不怎么!”
見白玉樓接回布袋,李長東也是松了一口氣,此刻的他,后背早已經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