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一個兼職小程序如何?
蘇航決定聽一聽其他人的意見。
獨斷專行容易出問題。
問問宋玉函。
他很快就回復了。
“不要去,這個很亂,容易有麻煩。”
之后宋玉函詳細地講述了他是怎么被一個兼職介紹人給騙到一下小餐館去洗盤子。
表面是洗盤子,其實是洗后廚,從晚上八點洗到凌晨兩點。
工作時間六個小時,一個小時50塊。
很有誘惑力,一次就有三百塊,一個月下來,怎么的也有九千。
對于一個初入社會的大學生而言,很多了。
但是,重點來了,月結,沒做滿一個月不結工資。
宋玉函只做了一周。
不要說什么鄉下來的孩子更能吃苦,這點苦都受不了。
那壓根是老板沒打算讓兼職工做滿一個月。
每一個縫隙都要吹毛求疵,宋玉函那一周其實還好,沒有太被刁難。
難的是另一個只差一周時間結束的同事。
那就一個為難。
各種吹毛求疵、雞蛋里挑骨頭。
像是什么垃圾桶里還有垃圾,油煙機上有油煙,水池里面有水漬。
老板擺明了,這最后一周別想撐下去。
動不動加班到第二天早上,請假?
好了,你沒了。
宋玉函聽聞之后,立馬走人,就當那一周時間干義工了。
要不是時間緊迫、學業繁忙、家境窘迫,宋玉函都想跟店主打一場曠日持久的訴訟了。
作為一個學霸,基本法會一點不是很正常嗎?
而作為中介,更是一個漩渦。
稍有不慎,社會性死亡。
蘇航聽得不寒而栗。
這,看來自己運氣真的好,遇上了一個好餐館老板。
洗盤子居然要洗到十二點甚至第二天兩點。
太可怕了。
所以還是不要進去這個亂圈子里吧,沒點人脈、水平,還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罷了,罷了,水太深。
蘇航給吳陽學長發了條消息。
“學長,我決定還是不接手了,學習要緊,我最近也在跟老師做項目,時間上也不足以接手。”
很快,吳陽學長就回信了。
“嗯,不過以后假如你想要接什么兼職的時候,可以提前拿來給我參謀一下。”
“這年頭,想找一個放心靠譜的負責人都難找。”
吳陽對于蘇航所說的學習要緊、在跟老師做項目也只是聽聽而已,把這個當作一個借口。
一個大一掛科的學生說他大二在跟老師做項目,誰信吶?
你信嗎?
反正吳陽不信,不過也沒有點破,順勢下了,沒必要大家都難看。
只是以后要注意一點就行了。
蘇航回絕吳陽之后,就沒再管他了。
以后有機會還是要治一治這些兼職。
簡直雖好,不過也要求學生得有甄別意識,一般而言,時薪高過市場平均價格太多的兼職,都有問題,可以只靠一部手機、在家掙錢的也很可能有問題。
總之,不要想著占便宜,就可以避免表面上百分之九十的坑。
至于剩下的坑,稍微注意一下,就基本沒問題了。
一夜悄悄過去…
蘇航第二天依舊按時準點起。
高度自律的生活,就是這么舒暢。
漫步在平靜地校園里,蘇航的心情也變得頗為平靜,現在他要憑著自己的努力去沖一沖數學的高峰。
但是他卻不知道,他那一篇論文在普林斯頓掀起了多大的風浪。
尼古拉斯·卡茨是數學年刊的編輯。
他是普林斯頓大學數學系教授,普林斯頓大學數學系主任,在2004年當選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他對收到的稿件會很快的閱讀一遍,因為一年會受到近千份稿件,所以初步的review并不會太過于詳細。
當確定一篇文章有價值之后,就會進行長時間的深入閱讀。
而尼古拉斯·卡茨的研究方向恰好也與數論相關,例如卷積和等值分布:佐藤泰特定理有限場梅林變換等。
所以這篇孿生素數之間的有界距離立馬就進入他的眼中。
而蘇航一個學術小白,沒有選擇什么花里胡哨地寫作手法,上來就把主要的工作思路拋了出來,并指出了前人工作的難點、缺陷,以及本文做出的改進和創新點,這開宗明義地寫法,對胃口啊。
尼古拉斯·卡茲馬上開始進行下一步,漫長的深度閱讀。
同時把這篇論文發給了其他專家進行評定。
比如解析數論方向的亨里克·伊萬尼克、多倫多大學的約翰·弗里德蘭德等。
這篇文章給尼古拉斯·卡茨的震撼太大了。
他們一度認為,對于孿生素數而言,現有的工具和知識是不足以實現它的證明的。
所以第一印象就是,這不會又是一個基于某種猜想下的證明吧?
而蘇航這個名字,對他們而言也太過陌生。
數學家的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真正有名氣、有實力的也就那樣幾個,相互之間在數學會議上早就認識了。
即使沒有見過面,那也拜讀過互相的文章,見字如面。
即使是不認識的數學家,那起碼得有幾篇業內論文吶。
但是蘇航這個人沒有啊。
卡茨試圖找到他的其它論文,可是并沒有找到。
唯一一篇論文還是工程領域的小期刊上刊登的。
他們下意識地認為,不可能,也許只是名字一樣而已。
數學家在其他領域做出成績不是沒有,比如天文、比如音樂、比如繪畫、物理等等。
但是工程領域?
還真沒有聽說過。
所以一眾外國人一致認為,這就是同名同姓而已。
比如伯努利幾代人都是著名科學家。
青年伯努利在火車上聊天,介紹自己是伯努利,結果對方打趣道,“那我還是牛頓呢。”
這種事,他們有經驗好吧。
那么問題來了,一個在數學上可以說是平平無奇的人,突然發出來了一篇直指數論高峰的論文。
亨里克·伊萬尼克直接把這篇論文拋開,放到一邊,他覺得這個論文又是一些嘩眾取寵的文章罷了。
說來也是蘇航運氣來了,普林斯頓大學恰好在舉辦一個會議,關于數論方向。
約翰·弗里德蘭德和亨里克·伊萬尼克都參加了這次會議,兩人就談到了這篇文章。
剛好他倆也準備會后交流一番,這篇論文就拿來看看唄。
反正還得給尼古拉斯·卡茲回復。
這一看,就了不得了。
雖然寫作手法和語言應用簡直堪比小學生文筆,但是這個證明過程似乎,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