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特殊?”
井口凜花看著上野覺,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上野覺點了點頭,決定把白川千尋的一些事情告訴對方。
“那個被霸凌的女孩子,并不是普通人。”
井口凜花聽到上野覺這么說,微微一愣,她露出了奇怪的表情,看向了上野覺。
“不是普通人........”
難不成,是一個被霸凌后死去變成鬼魂的可憐人 井口凜花顯然是誤會了不是普通人的意思。
她以為,不是普通人,那可能就不是人了。
“難道是被欺凌致死的鬼魂嗎?”
她露出了心痛的表情,看向了上野覺。
上野覺則是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對方,不知道對方是怎么想的。
“不,不是啊,那孩子還活得好好的,只是心理因為過去被霸凌,變得十分自卑而已。”
他連忙解釋道。
井口凜花也意識到是自己誤會,露出了尷尬的笑容,看著上野覺,接著問道:“那為什么說她不普通呢?”
上野覺苦笑道:“怎么說呢,她如果愿意去反抗的話,恐怕那些欺負她的人,會瞬間被解決掉。”
井口凜花頓時一驚。
“解決掉?什么意思,那孩子難道是什么妖怪嗎?”
由于她知道上野覺的真實身份,所以,既然是上野覺的朋友的話,那肯定也不會是什么普通人。
加上她原本以為上野覺是那種類似陰陽師的人物,下意識地就覺得上野覺的朋友,如果不是鬼魂的話,會不會是那種變成人類模樣的妖怪。
“不是妖怪啊,你為什么總是朝著魑魅魍魎那邊靠啊,她就是一個人類,只是有特殊的能力而已,大概就和我差不多吧。”
井口凜花聞言,又是一愣。
“不是吧,你們學校的不良這么厲害的嗎,連你這樣的存在都敢去欺負?”
井口凜花一句話又是脫口而出。
“難不成你們學校就是黑社會頭頭培養中心?”
上野覺看著對方,搖了搖頭。
“不開玩笑了,那孩子雖然有著超人的力量,不過她從小父母出了意外,又被人孤立,變得十分內向,根本不敢表現自己的力量去反抗那些欺負她的人。”
“而且,讓我有些擔憂的是,她之前在對付鬼魂的時候,又特別不在乎地可以把那些鬼怪撕成碎片。”
上野覺決定一口氣說完自己想要告訴對方的事情。
“而且......她身邊還跟著一個,嗯,怎么說呢,就是傳統意義上的山神吧。”
“啥?山神?”
井口凜花錯愕地看著上野覺,她原本以為妖魔鬼怪除靈師已經足夠離奇了,沒想到還冒出一個山神。
等等,山神?
“是之前他們在天神山的那個神明大人嗎?”
上野覺點了點頭。
“是,當初最先庇護了那幾個學生的山神就是它。那個被霸凌的孩子算是那個神明的朋友,甚至可以說是親人也不為過。”
“她的情況太特殊了,如果去找普通的心理醫生的話,這些東西肯定都沒辦法說出去的,可能沒辦法幫助她走出困境,所以我能想到的,就只有拜托你了。”
井口凜花聽到這里,也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這孩子就交給我吧。”
上野覺聞言,終于松了一口氣。
“那真是太好了,那你什么時候方便,我帶她過來找你。”
和井口凜花已經走出了這個巷子,看到了外面的出租車從遠處過來,井口凜花一邊伸手攔下了一輛,一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不用了,以后你不用叫我井口醫生了,叫我井口老師吧。”
上野覺一愣。
“啊?”
“反正我都準備辭職去其它學校了,還不如就直接去上野同學你的學校上班呢,正好,你那邊也既有被霸凌的孩子,需要我去幫助;而且你那女朋友的病,我也可以幫忙看著,這不正好嗎。”
井口凜花笑著做出了決定。
上野覺頓時一愣,看向對方的眼神帶上了感激的色彩。
誠然,對方說的沒錯,井口凜花如果真的來自己學生的話,無論是對白川千尋還是愛詩綾乃都有著莫大的好處,上野覺也十分樂意變成現在這種樣子。
只是........
這樣子對井口凜花來說,并沒有任何的好處。
她可以說完全是為了幫助自己才做出了這樣子的選擇。
“十分感謝,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隨時叫我就好了。”
上野覺當然不是那種看不清別人對自己恩惠的人,他自然知道要去回報這種幫助。
“沒事的,我也不全是為了你嘛,我自己本來就打算找一個有霸凌的學校的,現在不是正好就遇上了嗎,也省了我一大筆了解其他學校內容的時間呢。”
她聳了聳肩,表示沒關系。
“想要知道學校好的一面還好,可想要知道學校有沒有霸凌,那就只能自己去私下到處問了。”
井口凜花解釋道。
出租車也已經到達了她的面前。
接下來上野覺并不打算和井口凜花繼續同行,不出意料,她們應該就會在這里分開了。
“對了,井口醫生,我其實有一個問題不清楚。”
“怎么了?”
她看向上野覺。
“您為什么,這么執著找一個有霸凌現象的學校,就為了讓自己所學有用武之處嗎?”
上野覺問出來心中想要知道的問題,在他看來,對方放棄自己如此優渥的工作,離開貴族學校去普通學校當保健老師,顯然是為了其它更深層的東西的。
井口凜花愣了愣,表情上一抹苦澀轉瞬即逝。
“怎么說呢,算是彌補我曾經的遺憾吧,不想要現在的孩子們,經歷霸凌這種讓人絕望的事情。”
上野覺也瞬間意識到,恐怕在井口凜花的過去,她的學生時代,就算不是霸凌的受害者,也是霸凌事件的核心參與者。
“那,再見了。我現在就回去辦理離職手續,下周應該就可以過來了。”
井口凜花揮了揮手,坐上了出租車。
上野覺看著她離開了這里,并沒有想明白對方經歷了什么。
最終,上野覺也離開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