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野覺想了想,對著旁邊發神的畑中力也說道:“青柳杏還活著。”
畑中力也一愣,語氣懷疑地問道:“真的?”
他在懷疑上野覺是為了安慰自己,強行說出這種話的。
上野覺無奈地點了點頭。
“青柳杏的確還活著,不過她現在,應該是被困在了噩夢里。”
根據系統的任務描述,包含了青柳杏在內的某兩個人以及畑中力也,已經被陷入了噩夢的侵擾。
既然正在經受噩夢的侵襲,那肯定目前還處于活著的狀態。
“困在噩夢?”
畑中力也聞言,臉上瞬間露出了生氣的表情。他坐起身,臉上之前的哀愁一掃而空。
他相信了上野覺,或者說,即便是假話他也會去相信上野覺。
只要青柳杏有任何一絲活著的可能性,他就不會坐在這里坐以待斃。
“要如何才能救她?”
上野覺坐在原地,略微沉思:“我暫時還不清楚。”
上野覺的確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他就是一個人類,普普通通的高中生,也不會入夢這種技巧啊?
他要怎樣才可以深入她們的夢境?
上野覺有些頭疼。
“明天我會想辦法的。”
畑中力也聞言,點了點頭。
“拜托您了,如果您可以救出杏,我畑中力也,這輩子愿意給你做任何事情,無論是什么代價我一定會滿足您的。”
畑中力也面色嚴肅,挺直了自己的背脊。
上野覺意識到,這個男人并沒有在開玩笑。
如果上野覺真的救出了青柳杏,他讓對方去殺人,對方也會欣然接受吧。
為了自己的愛人,他的確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上野覺擺了擺手。
“不需要你的任何東西,我本來就要去處理這件事。”
“對了,你現在也不需要著急,我推測噩夢開始的時間應該是在子夜,白天問題應該不會很大。不過為了保險,明天你還是和我一起行動吧。”
畑中力也點了點頭。
現在已經是深夜,上野覺表面的怨氣漸漸溢出,起到一個警戒的作用。
他找畑中力也借了手機充電器,同時準備休息一會兒。
明天他估計會忙碌一整天,他還是得保證自己的精神才好。
翌日。
上野覺和畑中力也并排走在了大街上。
畑中力也直接選擇了翹班。
工作和自己愛人的安危相比,根本無法比較。
上野覺也不打算去學校,他也已經打算直接翹課一天了。反正成績足夠好,只要不犯法,做什么老師都會原諒。
日本早晨的電車十分擁擠,想要擠上去并不容易。
所以上野覺直接打了一個出租車。
出租車司機停在了上野覺和畑中力也面前,他的目光首先就看向了陰沉著臉,表情沉重的畑中力也。
司機先生有些害怕,他不是很敢接這種客人。
司機猶豫了一下,在打量了一下上野覺的臉龐,注意到他還背著書包,最終他還是打開了門。
“請問,二位要去哪里。”
“上川醫院。”
上野覺回復道。
就在出來之前,他聯系了本田一彥,問到了對方所在的醫院地址。
上野覺想要找到他們。
一方面是為了確認任務描述里的她們中的另外一人,到底是不是指的日野有咲。
另一方面,在上野覺所知道的鬼怪里,水樹麻衣是唯一一個能力和夢有關的鬼魂,上野覺想從她那里得到幫助。
“上川醫院?”
讓上野覺沒想到的是,司機在聽見這個目的地之后,渾身一顫。
“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上野覺疑惑地問道。
卻發現那個司機在偷偷瞟了一眼后座的畑中力也一眼后,就顫抖著說道:“沒,沒問題。”
“二位請系好安全帶,我現在立馬帶二位過去。”
司機的語氣有些害怕。
整個開車的過程中不發一言。
不時還謹慎地回頭看著畑中力也。
上野覺有些疑惑,就算是害怕畑中力也這種體型的人,也不至于怕到這種程度吧?
就連抵達了目的地,上野覺和畑中力也剛下車,上野覺正準備掏錢,卻發現面前的出租車一下就拉滿了油門。
一溜煙地跑掉了。
這是為啥?
上野覺一臉疑惑。
畑中力也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建筑。
上野覺看過去,他發現一個監獄赫然就佇立在不遠處。
日野有咲是在監獄里受到攻擊的,情況緊急,自然也會在離監獄的地方就醫。
怪不得這個司機會一直害怕地看著畑中力也,感情對方是把畑中力也當成去監獄旁邊看兄弟的黑道了。
上野覺表情復雜,踏進了醫院。
一個壯漢和一個學生的搭配著實有些引人注意,不過幸好醫院里的人不多。
本田一彥已經提前到了門口等待上野覺二人。
“上野先生!”
他看見了上野覺二人。
“這位是?”他看了看上野覺身后的畑中力也,對于對方那兇悍的外表,本田一樣表情有些怪異。
因為自己愛人的原因,他對于黑道簡直有著不可調和的厭惡。
對于這種黑社會樣貌的人,也因此有些討厭。
不過,這個人是跟在上野覺來的,本田一彥倒也沒有表現得過于明顯。
“畑中力也,是第三個被襲擊的對象。”
畑中力也臉上出現一絲明悟。
“那您這次過來是為了?”
他問道,同時帶著上野覺朝著醫院里面走去。
“我想看看日野有咲是不是真的安全了,另外,我還想見一見水樹麻衣,我有事情要請教她。”
本田一彥點了點頭,他帶著二人一路走到樓上。他已經提前給醫院方面打了招呼,所以上野覺二人不用去登記繁瑣的手續,得以直接上去。
身為有錢人家,本田一彥自然是包了一個獨立病房。
“到了。”
他們停在了一個病房前。
上野覺推開病房。
日野有咲那驚為天人的外貌和以前一樣美麗,不過已經幾乎看不出來妖艷的色彩了。
她的面部有些紅潤,恢復地很不錯,已經看不出來有什么大礙了。
相反的是,作為鬼怪的水樹麻衣此刻正躺在對方的身上,一幅十分虛弱的樣子。
上野覺微微皺眉。
“你昨晚有做噩夢嗎?”
他朝著日野有咲問道。
對方愣了愣,隨即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