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松一聽不是客戶,也就不再那么熱情,他把香煙和魔藥隨手丟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我現在可沒什么時間幫你找人”
趙夜白皺起了眉頭又塞了兩枚銀幣過去。
薛主管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公司有人做好人好事,絕對是值得表揚的!”
“我雖然沒什么時間,可我會安排人幫你的,放心吧!”
他揮手就喊來了一個穿著保安制服的中年男人:
“張劍,你領著這位趙先生去找一下人,情況是這樣的”
薛青松把情況大致說了一下。
這個叫張劍的保安大叔點了點頭,領著趙夜白離開了辦公室。
張劍雖然長得孔武有力,可走路的時候卻是一瘸一拐的,應該是腿部受過重傷。
不過和他粗獷的外表不同,張劍的性格還是挺憨厚的,路上也和趙夜白隨意的攀談了起來:
“趙先生,您知道那個小姑娘的姓名嗎?我們公司有幾十個女員工,現在都在工作,我總不能把她們全部喊過來吧。”
“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她年紀應該不大”趙夜白裝模作樣的想了一下:
“對了,她的眼睛是金黃色的這點應該挺少見的。”
“原來是凝凝啊”張劍猶豫了一下,停下了腳步。
“怎么了嘛?”趙夜白疑惑道。
張劍露出了掙扎的神色:
“是這樣的,她的情況有點特殊,薛主管不希望她接觸到其他人。”
“為什么?”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總之。”張劍的表情似乎非常糾結:“如果你是找凝凝的話,很抱歉!我不能帶你去見她!”
趙夜白皺起了眉頭,目光變幻莫測。
強闖是不可能的他不想把這件事情搞大。
他又想了想,反正已經打聽到了名字,完全可以找其他的機會。
所以趙夜白也沒和張劍爭執,只是點了點頭,然后就轉身準備直接離開這里。
張劍看著趙夜白離去的身影,眼里再次露出了掙扎的神色。
終于,他似乎做出了某種決定,向前一步,喊住了趙夜白:
“小兄弟,你確定你今天要給她一些獎賞嗎?那些獎賞是錢嗎?”
趙夜白雖然不知道張劍在糾結什么,但還是點了點頭。
張劍松了一口氣:
“那好吧,我悄悄帶你去見她,不過你別告訴任何人!”
“凝凝是我們這里的維修工實習生”
“這丫頭本來條件就不好,最近家里又突逢大變,確實需要你的這筆錢。”
趙夜白皺了皺眉頭,他感覺事情好像變得復雜了起來。
張劍把趙夜白領到了一個隱秘的角落后就獨自離開了。
等他再次回來的時候,身旁已經跟了一個渾身油污的女孩子,應該就是凝凝。
凝凝約么十五六歲,一頭臟兮兮的頭發散在身后,滿臉的油污,整個人都很邋遢,看起來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貧民女孩,有點丑臟的那種。
比較奇特的是她有一雙金黃色的眸子,隱約透露出一股攝人心魄的氣息。
不過她的膽子似乎很小,此時正弱弱的站在張劍身后,小聲的詢問道:
“那個張大叔說我曾幫助過你?你是不是記錯人了呀?”
張劍頓時一臉懵比 不過趙夜白立馬圓了回去:
“哈哈!我確定是你!”
“還記得嗎,上星期的四點半,林氏魔藥店門口,我被一輛摩托車撞倒了!是你幫助了我!”
趙夜白把“四點半”和“林氏魔藥店”這兩個詞咬的很重。
凝凝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渾身更是顫抖了一下 趙夜白見凝凝不再否認,于是趁熱打鐵:
“上次真的太謝謝你了!你現在想起來了沒有?”
凝凝抖的更厲害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了下來,盡可能的用平淡的語氣回答道:
“我我想起來了”
張劍站在凝凝身前,故而沒有發現兩人之間的蹊蹺,只是露出了欣慰的模樣。
而趙夜白則轉頭對他說道:“那個,張大叔。我能不能和這個凝凝小姐單獨聊一下,現在這種樂于助人還不求回報的人太少了!我想給她一點嘉獎。”
“應該的,應該的,趙先生你和她聊著。”張劍點了點頭回頭對凝凝說道:“你這丫頭也是的,這做了好事都不和我分享一下,哈哈。”
待到張劍離去,趙夜白瞬間卸下了和藹的偽裝。
他安然靠著一面墻壁,對顫抖著的凝凝說道:
“怎么著,這么快就把剛做的事忘完了?要不是我們魔藥店有回溯銘文,我還真沒法這么容易找到你!”
凝凝的眼睛瞬間就紅了,眼淚掛在她充滿油污的臉上:“對不起,我錯了!求求你不要告訴薛主管,也不要告訴張大叔!”
“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做什么?”趙夜白嘲諷道。
“什么?你報警了!??”凝凝震驚道,然后兩眼一翻,居然直接就暈倒了臥艸,我就隨便說一下啊,至于那么緊張嗎?盜竊又不是重罪 這丫頭怎么跟那個金色頭發的蠢比一樣?
現在輪到趙夜白慌了,他趕快扶住了凝凝,解釋道:
“我沒報警啊,你別緊張啊!”
“你想想,我要是真報警了來這里的就是警察了,對吧?”
凝凝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可她渾身依舊不停地顫抖,應該是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膽子這么小?為什么敢盜竊?
趙夜白有點疑惑的開口:
“看你的樣子挺憨的,為什么要做偷盜的事情?”
凝凝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小聲的、一五一十的解釋了她盜竊的原因。
這丫頭沒有父親,她的母親獨自帶著她和她弟弟一同生活。
凝凝的母親為了養活兩個孩子,接了許多工作,這才讓即將崩潰的家庭勉力支撐到現在。
前不久,凝凝在鄰居張劍的介紹下來到了曙光貨運公司工作,家庭里多了一份收入來源,眼看就要走上正軌,母親也不必這么勞累了。
可是厄難卻也接踵而至。
凝凝的母親因為這些年操勞過度,身體無比虛弱,這一停下來,估摸著是一直憋著的那股勁散了,沒過多久就一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