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干部競選結束之后,他們108宿舍所有人都樂不可支,開心得飛起,畢竟班干部總共才五個名額,他們宿舍一下子就獨搶占了四個。
韓富學習委員,于矢課代表,李翊紀律委員,江裂班長。
除此之外,也就凌音一個副班長在班里一枝獨秀,論官威絕對壓不住他們。
夏波濤兄弟雖然沒有當上班干部,但比他們所有人都激動,然后帶領著宿舍去食堂大吃大喝。
再后來他們發現,他們這個班好像是全階段唯一的精英班了。
其他班最厲害的入學生也才剛剛成為魂師,他們班倒好,隨便一個過去都是大佬級別的領班人物…
對此,江裂也是一臉懵逼,不明白他們這些人為何會齊聚一個班,是學校故意設立的?
而且他覺得,班里幾乎一半的人都是貴族,有天賦不說,還財大氣粗。
就單單他們宿舍的夏波濤兄弟,還有另外兩個輔助系魂師,楊蘭蘭和呂果,都是貴族出身,標配的百年魂環。
通過一段時間的了解,他發現凌音也是貴族。
不過他一點也不驚訝,凌音從剛開學就表現出來的眼界,天資,還有貴族氣質,這都是毫不掩喻的。
通過與凌音詳細的交談,江裂才真正了解到事情的經過。
凌音剛來這里的時候,她家里人就要求學校特設一個精英班,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們想要凌音有一個良好的學習環境和氛圍,所以同班同學必須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因為凌音身后背景強大,所以學校就設立了一個精英班,把平民和貴族中的天才學子都分了過去。
別說是全階段,就是諾丁學院全校,估計也就這一個精英班了。
可以說,他們幾乎所有人能夠齊聚在這一個班級,很大一部分原因就來自凌音她一個人。
江裂嘖嘖感嘆兩聲,問凌音為什么不去特設的貴族學校,那邊的學習氛圍絕對比這里強一倍不止。
一向活潑開朗的凌音沉默良久,沒有說話,最后才含糊其辭地說自己有一些迫不得已的苦衷…
江裂點點頭,表示了然,也沒有再問了下去了。
在學院的生活過得特別快,除了每天簡單的課程內容,就是宿舍幾個人的嬉笑打罵。
因為既是競爭對手,又是同班同學的關系,江裂很快就跟凌音走在了一起,可以說是無話不談。
他們這個年紀,都是最純真的同學朋友情誼,即便有所愛慕,也是隔著一層朦朦朧朧的薄霧,所以陳婉靈看見了也只是欣慰一笑,畢竟當年誰不是這樣過來的呢。
江裂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凌音,更多的時候,他只是把她當成了自己的紅顏知己,是一種朋友至上,戀人未滿的神奇感覺。
就好比,上課的時候——
“凌音,對于我剛才所講的食厭獸的特點,你來說一下你的看法。”
戴著眼鏡的中年老師扶了扶擦得锃亮的眼鏡框,看著低頭沉思的凌音。
“食厭獸,一般棲息在沼澤泥潭,濕洞穴等潮濕陰暗的地方,喜歡以蛇鼠為食,嗜睡。”
“它懼怕陽光,食量小,基本捕獵一次就可一月不食,火焰對它有克制奇效,即便是千年魂獸,用普通的火焰也可以逼退它。”
“當然,如果是山野中的磷火,它非但不會懼怕,還會使用吞火術吃掉那些磷火,借此增長修為。”
凌音站起來,撩過耳邊的一絲棕發,眼睛里閃爍出星辰大海一樣博覽群書的光芒。
“食厭獸持續遭受火焰攻擊,會發出尖銳的大叫,并且這個時候很容易自爆,爆發出恐怖的磷火龍卷,殺傷力不大,但是氛圍極廣,很容易在大森林引發火災,而這才是最恐怖的地方。”
“所以捕捉食厭獸,盡量把它扼殺在它的巢穴之中,陰暗的環境和潮濕地質可以有效防止大火蔓延。”
“魂環配置的話,一般強攻系魂師比較適合,還有火焰系的控制系魂師,第三環千年是最佳配置,很大程度上可以獲得食厭獸的磷火能力…”
往往這個時候,江裂就支著下巴,也不說話,就這么看著凌音分析,淡金色的陽光透過窗口落在教室里,只覺得時光靜好,不緩不急…
“非常好,你有一套獨到的見解,沒有拘泥于課本,這讓老師很欣慰,下面就請江裂同學做一下補充吧。”
“…嗯?啊?”
“咯吱。”
這時候,夏波濤兄弟就會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從課桌底下掏出來一把小零食然后飛快塞進嘴里,還不忘掏出來一包賄賂一下李翊,讓他不要記名字。
李翊得到零食就會分給何湘吃,然后再十分殷勤地送上一張他精心抄寫的古詩詞。
何湘也不客氣,一掏就是一大把,然后一邊吃一邊看古詩詞,跟看小說一樣,既刺激又興奮。
“喂,這一堂魂獸學你懂了嗎?,明天就是模擬考試呀。”
“知道了…我早就提前預習好了,你還是擔心自己吧。”
何湘看了他一眼,又看著桌子上的魂獸學課本,想了想,還是打開看了看,不是復習,只是用一種全新的視角去看待同樣的一件事物。
韓富身為學習委員,課下卻比所有人都瘋狂,下課鈴一響,就土撥鼠的尖叫凱瑞全場,練習魂技,所以課下班里基本沒有人待在教室。
課余時間,江裂喜歡去圖書館,那里有很多魂師教學讀本什么的,他一只手不斷拂過一個個書架,目光隨著書本的移動來回跳躍。
“嗨!”
這時候,經常都能在圖書館碰到他的凌音就笑著走了過來,“看書有什么意思,還不如來一場實戰,敢不敢跟我格斗室一戰?”
格斗室是專門為了訓練孩子們的身法基本功才設立的。
畢竟徒有魂技,不會一點實戰操作和對抗能力怎么行,所以格式室是單純的身體搏斗,不能使用武魂魂技,為的就是鍛煉學生的基本功。
“呵,當然沒問題,誰怕誰,不過你輸了就要叫我爸爸,這是我的規矩。”
“哦?那你輸了可要叫我媽媽,怎么樣?想好了嗎?”
格斗室里,凌音把那一頭秀麗飄逸的棕發用一根緞帶綁了起來,因為頭發遮掩住眼睛會影響她的戰斗。
這樣的她,看上去既武斷又干練,活力十足,英姿颯爽。
凌音狡黠地看著他,“怎么樣?”
“…那還是算了吧,主要是我不想占你便宜。”
江裂呲牙一笑,隨后猛得抬腳出拳先發制人。
凌音微微一驚,隨后側身翻滾,一個大跨步縱躍躲過追擊,包藏著恐怖力量的小拳頭猛得砸了過去。
“啊!你你你…來真的啊。”
“放心好了,陳婉靈老師在隔壁,隨時可以給你治療。”
說話間,回答他的又是一擊重拳。
“嗷,你完了…”
不使用武魂,單純地論身法,江裂還真不是她的對手,不一會就被打得鼻青臉腫,狼狽不堪。
江裂咬著牙,重拳出擊,跟打拳一樣,跟凌音搏斗了起來。
時間如水匆匆流逝,春生夏長,秋收冬藏,四季在不停地輪回生長,輾轉迂回,好似一個圓,實際上卻早就跳出了屬于它的那個圈。
就這樣,六年時間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