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上有接近61張綠色膠納爾,報名之后還剩35張綠色膠納爾,應該足夠應付軍訓時期的打點費用了。
一邊點頭一邊從背包里面拿出30張綠色膠納爾,雖然陳老說只需要26張,但是肯定需要多付一些。
陳慶接過綠色膠納爾,飛快的點數,然后說道“你給了我30張綠色膠納爾,多退少補,不過肯定是富裕的了。把你的身份牌給我,我跑一趟,應該不用很久。”
李瀟連忙去下左胸上面的身份牌,雙手遞給了陳老。
陳老接過身份牌,仔細打量一下,隨后說道“就坐在這里等吧,我去去就回。順利一兩個小時就可以了,放心吧”
李瀟站起,感激道“那就麻煩你了陳老。”
陳老擺擺手,越過桌子,從門口出去了。
大門關閉,李瀟重新坐回凳子,也沒敢到處亂摸,安安分分地等著。
1358年8月5日。
000500號末日巨艦。
一層軍備區。
五級軍官辦公室。
“喲,陳慶,怎么有空過來我這邊啊?”一個中年軍官抬頭看了眼這個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到的老朋友。
“你們這里勾心斗角的,我看著鬧心,還不如我天天在下面喝茶舒服。”陳慶沒有客氣拉開凳子自己坐了下來。
“也對,也對,還是隊長有先見之明啊,早早退休,哎,現在啊,真的是越來越亂了。
估計用不了多久,我也要退休了,到時候就承蒙你照顧了。”說完推過一杯熱茶給自己的老隊長。
陳慶看了一眼茶水,不禁說道“喲,呂衛平,這好東西啊,有段時間沒喝過這么高純度的水了,這茶也是極好,應該是特供的濃縮茶汁吧。”
名叫呂衛平的中年軍官擺擺手,“濃縮茶汁,這東西開始多了,科研部那邊好像有什么新得研究成果,反正就是容易了,現在只要想喝就有。”
陳慶看著冒著熱氣的清澈茶水有些出神,呂衛平問道“說吧,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有啥事?能幫肯定幫。”
陳慶回過神,“小事一樁,我要個軍訓名額,就是這個小家伙。”說完遞過李瀟的身份牌。
呂衛平有些訝異地拿過李瀟的身份牌“李瀟,編號9527,一級船員。什么來頭?你親自給報名?”
陳慶拿起茶杯,抿了一小口杯中的茶水才說道“今天剛認識,合眼緣,就順便幫一把,順便過來蹭茶喝。”
呂衛平再次打量了身份牌一眼,又瞅了眼面無表情的陳慶,沒看出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搖了搖頭,拉動桌子旁邊的繩子。
很快就有一個三級衛兵跑了進來,敬了個禮,然后向著呂衛平說道“請指示。”
呂衛平點了點頭,把李瀟的身份牌遞了給衛兵,“辦理一下這個人的軍訓手續,順便幫我交代一下,是認識的人。”
衛兵接過身份牌后,連忙站直身子,再次敬禮“保證完成任務。”說完轉身離開了呂衛平的辦公室。
房門被再次關上,辦公室突然陷入了一片沉默,陳慶和呂衛平都沒有開口說話。
最后還是陳慶打破了沉默,低聲問道“是了,這次探索000426號末日巨艦,有沒有什么收獲?”
呂衛平搖搖頭“這個我不太清楚,我沒參與探索,不過,我倒是聽說,中途確實也除了意外,好像是出現了巨響,后面發現是一個巨型的蛋,因為固定它的支架老化,導致倒塌了。
但是沒有人員傷亡,但是安定國封鎖了大部分消息,也封鎖了那個蛋的區域。
我聽說是后面是沒人動過那個巨型的蛋,返回的時候也沒有帶回來,就留在那里了。”
陳慶眼睛一咪,感覺事情沒有那么簡單,喃喃自語道“安定國那個家伙,倒是穩重的,以前他就是這樣。就是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什么別的心思。”
呂衛平起身走到門口,把門反鎖了,才回到座位,壓低聲音問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動了那個來歷不明的巨型蛋?”
陳慶冷笑一聲“這我倒是不知道了,不過你忘記5年前嗎?連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科研部都要拿去研究,遇到這樣的東西,能不心動?”
呂衛平聽到陳慶的話,臉色也不太好,似乎想起什么不愿意回憶的事情。
陳慶繼續說道“他們再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就要步上其他廢棄末日巨艦的后塵了。”說完長嘆了一聲。
呂衛平也嘆了口氣“但是不研究也不行啊,船上很多東西已經開始短缺了,有些甚至連替補材料都開始短缺,五年前的探索不但沒有收獲什么東西,還損失了那么多人手。
上面這樣的做法也是迫不得已罷了,不研究,不發展,我們遲早也要滅亡。
研究能有一線生機,不研究就是死路一條。”
陳慶搖了搖頭“或許你是對的,但是呢?你看到那條末日巨艦成功了?000018號,也在研究,他們想法也一樣啊,到后面怎么樣了?
全艦隊的人都變成那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了。
000426號也好不到哪里去,整條船,一個人都沒有,一具尸體都沒有,空空蕩蕩的。
怕是也是研究了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我看他們就是在找死。”
呂衛平再次開口“但是,如果不去研究這些未知的東西,像是第一次探索的那艘00411號末日巨艦,凈水裝置不斷損壞,最后缺水導致內亂,導致內循環崩潰,還不是一樣要死。”
聽到呂衛平的反駁,陳慶再次嘆了口氣,確實,無論變或者不變,迎來的都可能是滅亡。
所有人,都只是在這茫茫大海上,苦苦掙扎,尋求那一線生機而已。
這時門被敲響,呂衛平站起身,打開了辦公室門。
剛才的衛兵雙手遞過李瀟的身份牌,恭敬說道“報告長官,李瀟的軍訓報名已經完成。”
呂衛平點了點頭,接過李瀟的身份牌,揮了揮手讓衛兵先離開。
衛兵再次敬禮,隨后轉身離開了。
呂衛平回到座位,把身份牌退給陳慶,淡淡說道“你也別多想什么了,上面的人怎么想,怎么做,我們也沒辦法干預,走一步看一步吧。”
陳慶無奈點了點頭,也對,自己當初也不就是因為逃避這些,而提早從軍隊退休的嗎?
現在又何苦去為了這些而煩惱,收起身份牌,轉身離開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