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世家出身的樸中南撇著嘴巴將一千兩銀票交到了孔澤的手中。
六米壺,一次便正中壺心,并且還是隨意一投,周圍的眾人都覺得是蒙的。
蕭子杰不以為意,看向四小富,抬著下巴說道:“快來投啊,小爺還打算賺夠十萬兩然后去瀟灑呢!”
四小富一臉不爽,這種話語本來應該是他們的專屬。
紡織世家的崔浩哲算是四人中較為聰明的,他思索了一下,走上前說道:“咱們一人連續投五次如何,一次依舊按照一千兩來算,若你投中五次,我投中一次,我便給你四千兩!”
聽到這個建議,其他三小富都是眼前一亮。
連續投五次,可以很快找到節奏和感覺,考驗更多的便是投射能力了。
“沒問題啊!”蕭子杰信心滿滿,一副根本看不上這四人的表情。
崔浩哲不由得大喜,拿出一支羽箭,道:“我先來!”
崔浩哲瞄了瞄,然后用力一擲。
羽箭碰到壺口后,竟然磕磕絆絆地落了進去。
“中了!”崔浩哲頓時大喜,激動地都快要跳起來了。
投中了一個后,崔浩哲頓時有了信心,速度開始加快了起來。
砰!砰!砰!
接下來的四支羽箭,一個都沒有投進,并且相差甚遠。
蕭子杰一臉笑意地拿出五支羽箭,走到了崔浩哲的旁邊。
崔浩哲瞪眼道:“本公子至少還能投進一個,你一個都投不進。”
其話音剛落,一支羽箭便落入了金壺。
十分打臉。
對面,就在金壺旁的一個青年要將那支羽箭拿出來的時候,蕭子杰大手一擺,道:“不必拿出來了!”
聽到此話,周圍人更是傻眼,感覺此人實在是太囂張了。
金壺的壺口極小,按照規則來講,羽箭投入后,需要拿出來后再進行投射,不然投中的機率更低。
而對方揚言不需要取出,顯然是十分自信。
四小富更是氣憤地牙根癢癢。別人比他們投射能力強,他們勉強還能接受,但是這二人那種趾高氣揚的氣勢,特別還帶著一絲紈绔子弟的作派,讓他們感覺到自己低人一等。
鐺!鐺!鐺!鐺!
蕭子杰早已經鍛煉出來了肌肉記憶,其出手極快,幾乎眨眼間,五支羽箭便全都落入了金壺之中。
“這…這還是人嗎?”有人驚嘆道。
孔澤再次伸出手來:四千兩!
四小富氣得臉色鐵青,他們不是心疼這區區幾千兩銀票,而是覺得太丟人了!
接下來,賣酒世家的尹茂峰登場。
可惜他運氣不佳,投射五次吞了一個大鴨蛋,而蕭子杰依然是五投全中。
又是五千兩!
此刻,蕭子杰的心中突然生出一種無形的優越感,在神策軍的時候,他基本是中等偏下,但在這里,他幾乎成為這些人心中的神射手了。
這時,泡菜王子金一正走了出來,道:“既然我們是與你們二人的比試,那自然不能讓他一個人投射。”
金一正認為,他們不可能面對兩個神射手,對方換一個人,他們沒準兒就能找回面子了。
聽到這話,蕭子杰求之不得呢,孔澤的投射實力可并不比他弱。
接下來,一場一波倒的比試再次開始。
不到一個時辰,孔澤和蕭子杰便已經贏了七萬兩了。
而四小富的手里的銀票已經全部消耗完了。
即使他們家族很有錢,七萬兩也不是一個小數目了。
其他三人,都臉色慍怒地看向泡菜王子金一正,若不是這個家伙建議,若是認輸,必須跪下來磕三個大響頭,同時高喊三聲:爺爺,不孝的孫子給你磕頭了!
他們早就找個由頭認輸了。
“喲!四位手里原來沒有銀票了,不知你們是回家取,還是直接認輸磕頭,并喊爺爺啊!”孔澤打趣道,一副欠揍的語氣。
四小富沒有理會孔澤,而是在一旁小聲嘀咕起來。
大約嘀咕了數十息的時間,四人緊皺的眉頭頓時舒展了開來。
金一正走到孔澤與蕭子杰的面前,拿出一張銀票,道:“這張銀票,乃是三萬兩額度的,本是我剛收到的一筆泡菜結算,今日我就將其放在桌子上了,你們若是能在十米之外,依然五發全中,這張銀票就是你們的了,并且我四人作東,請你們吃飯,算是交下了兩位朋友,如何?若是沒中,今日的投壺比試也就到這里結束了!”
很明顯,四小富乃是用這三萬兩銀票當作臺階下呢,若他們今日跪在地上磕頭叫了爺爺,那他們家族也是饒不了他們的。
至于,他們到底是真心要請孔澤和蕭子杰吃飯,還是另有圖謀,就不得而知了。
蕭子杰和孔澤互視了一眼,然后點了點頭。
現成的三萬兩銀票,不賺白不賺!
“行呀,十米的距離,可以挑戰挑戰!”
當即,孔澤拿出了五支羽箭,作準備狀,他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八九成的機率還是有的。
“好!”
當即,金壺被擺到了十米外的地方,而圍觀的眾人主動撤出了一條狹長的空間。
這一次,孔澤的表情變得鄭重起來。
在瞄了足足有五息的時間后,投了出去。
正中壺心。
見第一投命中,孔澤微微皺起的眉頭舒展了開來。
鐺!鐺!鐺!鐺!
接下來的四投,全都穩穩命中。
周圍爆發出熱烈的掌聲,由于大周和高麗的文化十分相似,他們不知孔澤和蕭子杰乃是大周人,不然絕對能氣炸了。
他們絕不允許,大周有如此厲害的人存在。
隨后,蕭子杰伸出手來,金一正一臉不情愿地將三萬兩銀票交給了他。
十萬兩到手,二人簡直開心極了!
接下來,四人皮笑肉不笑地邀請孔澤與蕭子杰前往城南最大的酒樓玉歌樓就餐。
蕭子杰和孔澤幾乎篤定,這四人比試輸掉之后,定然是打算硬搶了。
畢竟他們雖然很有錢,但十萬兩可不是個小數目,他們若身無分文地回家,必然也會受到懲罰!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并不是蕭子杰和孔澤的作風。
他們的作風是,將老虎引到他們的地盤,讓其變成老鼠。
當即,二人便拒絕了四人的邀請,并很快離開了酒樓,而四小富迅速地派人跟蹤了過去。
在輸掉七萬兩之后,他們商量的便是:拿回錢財,毀尸滅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