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宇航扭臉看向船外碧波蕩漾的湖水,不由得怕了。
“你們…你們若敢逼本公子下水,本公子絕對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趙巖與那個齊姓青年相視一笑,然后一起掀起孫宇航的雙腿。
湖面上激起一朵漂亮的水花,孫宇航已經落入了水中。
當然,這只是稍加懲戒,一旁立即便有人下水去救他了。
稍頃,大船靠岸。
趙巖再待下去也沒有什么意思了,當即決定下船。
而這時,一位貴公子走到陸念薇的面前,鼓起勇氣問道:“敢問姑娘在何處居住,小生若有機會定去拜訪。”
陸念薇微微一笑,突然挽起了趙巖的手臂,笑著說道:“他家。”
頓時,那位貴公子不敢再問了,他可不想也被丟到河里。
一旁的眾人,看著趙巖與陸念薇遠去的身影,各個羨慕不已。
這才是人生贏家啊!
能找到一個如此貌美的女子作為紅顏知己,并且明顯看出女孩要比男子富有多了。
回到岸上,陸念薇便很自然地松開了趙巖的手臂。
趙巖看著遠處的夕陽,知道自己該回軍營了。
而申屠義十分有眼色,在不遠處已經準備好了兩輛馬車,一輛送陸念薇回萬寶樓,一輛由他親自送趙巖回軍營。
“要不今晚回我家?”趙巖調侃地問道。
陸念薇給了趙巖一個白眼,道:“你想得美!”
說罷,她便朝著馬車走去。
而趙巖望著陸念薇的背影,突然喊了一聲:陸念薇!
陸念薇扭過臉來,問道:“還有事兒?”
趙巖微微一笑,說道:“你今天挺漂亮的。”
“哼,我哪天不漂亮?”陸念薇俏臉微紅,開心地離開了。
趙巖心情愉悅,也坐上馬車,然后朝著軍營趕去。
而此刻,陸念薇撩開窗簾,望著趙巖遠去的馬車,有些悵然地說道:“若你不是大周皇帝,我也不是北蒙公主,那該有多好啊!”
翌日,神策軍軍營。
第三步兵都的百名士兵剛站好隊列,就看到趙都頭昂首挺胸地走了過來。
“兄弟們,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我們都作為整個營的新兵模范,被選中與禁軍的一個新兵都比試了!禁軍的兵士,向來眼高手低,這一次,我們一定要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神策軍與禁軍彼此看不上對方乃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一聽到要與禁軍的一都新兵比試,眾兵士都不由得興奮起來。
“都頭,要怎么比呀?”有兵士問道。
趙都頭腦袋一揚,說道:“此次比試的方式,乃是咱們營指揮使想出的主意,并且得到了上級的稱贊。”
一聽是魏指揮使想到的主意,連同趙巖在內的百名士兵都下意識地想要捂住肚子。
大家都還沒有從那“十斤巴豆”的陰影里走出來呢,他想出來的主意極有可能又是一個餿主意。
趙都頭繼續說道:“此次比試的名字為百人大戰,咱們和禁軍一個都的士兵,將統一前往小南山。在前往小南山之前,每個人都只能穿一身單薄的布衣,不能攜帶任何兵器、工具、食物。每個人手臂處都會戴上一個繡著自己名字的袖標,袖標不可摘掉。到了小南山后,你們可以采取任何戰斗方式,可以報團,可以一個人獨行,可以挖陷阱,可以打悶棍!除了不能重傷他人,怎么都可以!”
“你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摘掉禁軍的袖標,一旦袖標被摘掉,便視為淘汰,被淘汰者必須立即離開小南山,七天后未被淘汰者聽到鼓聲后方可走出小南山。袖標就是每個人的軍功,若咱們摘取的袖標比禁軍多,便算作咱們勝利;然后咱們都里也將選出前三名,進行獎勵。”
聽完趙都頭講述過比試規則后,很多士兵都撇起了嘴。
這還真像魏大頭出的主意。
二百人大亂戰,吃喝都只能在山上尋找,不管采取什么方式,勝者為王。
趙巖聽到這個奇特的比試方式,倒是很感興趣。有點像是荒野求生,又有點像上戰場打野的感覺。
在戰場上,其實就是這樣,沒有規則,能贏就能活,輸了便只能被殺。
“比試今日黃昏正式開始,中午飯可以多吃,晚飯只能靠你們自己在山上打野味了!”趙都頭最后又補充道。
一旁的蕭子杰嘟囔道:“小南山那個破荒山,能有什么野味?”
小南山位于軍營南邊,高約二百多米,山上基本都是灌木叢和一些石頭。
站在山頂上,二百人不管藏在哪里,只要露頭便能被瞧見。
孔澤撇了撇嘴:“這個魏大頭,就是個瘋子!”
中午時分,隨著一道“開飯”聲響起。
眾兵士都嗷嗷叫地奔向伙房,這頓飯吃完,接下來七天都不能吃飯了。
趙巖自然也是卯足了勁頭吃飯,這一頓他足足吃了八個饅頭。
而黑娃,直接破紀錄地吃掉了二十二個饅頭,吃的肚子鼓鼓的。
黑娃摸著肚子說道:“俺以前餓過很多頓,這頓吃飽后,至少半個月都不會餓了!”
而此刻,在武帥楊興懷的家中,他與楊弘正在吃午飯。
“什么?陛下也參加了百人大戰,這不是胡鬧嘛!”楊興懷瞪著楊弘說道。
楊弘望著楊興懷恨不得吃了他的表情,委屈地解釋道:“我也沒想到陛下所在的那個都能被選中,是你教我的,做任何事情都不能暗箱操作,所以我也沒辦法反悔啊!”
“我…我打死你個兔崽子,什么叫暗箱操作,你讓陛下在山上忍饑挨餓過上七日,萬一身體出毛病了怎么辦?”楊興懷揮舞著筷子說道。
“我…我…那我現在去攔下來?”楊弘小聲說道,作為神策軍主帥,他誰都不怕,但就是怕他爹。
楊興懷思索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依照陛下的脾性,估計是非常喜歡這種比試的。”
他埋頭吃下幾口米后,又抬頭說道:“你千萬不要告訴蕭敬業那個倔老頭,若讓他知道了,能來把咱家的房子給掀了!”
“嗯嗯,孩兒明白。”楊弘重重地點了點頭,自從蕭敬業讓他爹當過崔萬山的監斬官后,他爹對蕭敬業就沒有一句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