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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6.組織

  于是,小男孩開始找那些與他父親相似的案件,那些犯罪卻逃出過法律制裁的犯人。他們明明給別人帶來那么大的痛苦,但卻憑借金錢或者權勢全身而退,法律竟然奈何不了他們,反而成了他們的保護傘。

  小男孩認為,既然法律懲罰不了他們,那就讓自己來懲罰他們。

  就這樣,小男孩心中埋藏多年,對兇手的仇恨,轉移到了他們身上。

  小男孩恨他們,立志要找到他們,讓他們嘗一嘗當年因他們而死人的痛苦。

  他要這些人承受他們手下的受害人所承受的痛苦。

  小男孩兒找到了第一個人,是一個自由投資家,他曾在毒駕時,毀滅了兩個幸福的家庭,但卻通過自己的財富,投逃了制裁。

  經過周密的部署,小男孩找到這個人,并將受害者可承受的苦,施加在他的身上。

  干掉了這個禽獸之后,他感覺自己心里輕松了一些。

  過了幾個月,小男孩又殺掉了一個為錢喪德的律師。

  他之前作為警察是學習的刑偵技巧,現在卻成了他逃脫偵查的最好手段。

  之后,他每隔幾個月,就會殺一個衣冠禽獸...

  上杉信聽著新田翔太的話,越聽越心驚,這是怎么回事?

  這故事說是故事,但根本就是回憶呀,而回憶的主角不是正新田翔太自己嘛。

  而回憶的內容更令上杉信詫異,這個小男孩兒殺了幾個人,完全與暗黑執法者的吻合。

  這是巧合嗎?

  不,不會。

  暗黑執法者雖然警方內部都有耳聞,但具體細節只有經辦的3系和特支系知曉。

  新田翔太卻隨口說出這些事,他這是要干嘛?

  這怎么聽,怎么像是在坦白案情啊。

  是在承認自己就是暗黑執法者啊。

  但是不合理呀,他為什么要坦白呢?

  自己明明什么還沒說啊。

  就算自己說了對他的懷疑,按照犯人的形為邏輯,在這樣沒有證據的情況下。

  不應該嚴詞否定或者大聲喊冤才是。

  為何卻是主動坦白呢?

  上杉信忍著滿腔的疑問沒有插話,繼續聽,新田翔太往下說:“隨著小男孩兒殺了人越來越多,他心理上的壓力是減輕了一些,但他好累啊。

  這樣的生活讓他好疲憊呀。

  就像爸爸曾告訴他的,演戲就像戴上面具,然后完全變成另一個人,那種感覺是很奇妙的。

  但是當這面具帶上,再也摘不下來的時候,你就會發現它沉重無比。

  因為從那時起,你再也不是你自己,你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

  小男孩兒白天需要扮演一個正直良善的警察,晚上卻是一個殘酷冷血,奪人性命的殺手。

  不論被殺的人是多么的該死,殺人的理由是多么充分,但這都改變不了殺人的事實。

  他奪走了一個人的性命,一個一一人只有一次的姓名,即使他從不后悔。

  但心理上的負擔卻愈發的沉重。

  他感覺活著好累好累呀,他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能不能撐到找到殺害他父親的兇手...

  終于在不久前的一天,小男孩多年的努力終于有回報了,他找到了一個退休的法警,那個法警曾負責過審理他父親案件的庭審時的安保工作。

  作為法警曾是父親的粉絲,所以愿意為他講述當年的事情。

  根據這位法警的講述,當時負責案件審理的法官有問題,當時還沒有引進陪審團制度,所以判決和量刑都是由法官一人決定。

  當時,雖然有部分證據和清潔工的認罪,但清潔工的辯護律師卻很負責的找出了案件中存在的一些疑點。

  按照常理來說,正常法官會對這些疑點進行進一步的考量,但那件案子的法官沒有,他直接當庭宣判了,清潔工謀殺新田善之的罪名成立。

  按照法警豐富的庭審經驗看,這次法官的宣判明顯過于倉促。但他一個小小的發勁也左右不了什么,疑問埋在他心里很多年,直到小男孩找到他。

  得益于這位法警,小男孩終于明確了目標,當年主審的法官。!

  小男孩花費了一段時間調查,發現這位那位前法官可謂是劣跡斑斑,曾被人多次投訴過司法不公,但最終都被壓了下來。

  于是,在一個月后,小男孩兒親自登門拜訪了這位前法官。

  這前法官是養尊處優了一輩子的人,真是一點兒承受能力都沒有,只掰斷兩根手指,他就什么都交代了。

  小男孩兒父親的案子,果然是有人指使他,讓他將清潔工定罪,定死了。

  他在審理的過程中也知道清潔工是冤枉的,但他沒有說出來,因為他的口袋里已經裝了滿滿的鈔票。

  看他愛錢勝過一切,于是小男孩便折斷了他全部的手指,這樣他就無法數錢了。

  然后又將他給吊死了,被他冤枉的清潔工也是這么死的。”

  上杉信一邊聽著新田翔太說,一邊將前法官與堂本海斗進行對比,發現竟完全一致,真的是一件事啊。

  新田翔太還未說完:“這位貪生怕死的前法官,最后還給透露了一個信息:當年指使他進行司法不公正判決的,并不是零散的個人,而是一個組織。”

  上杉信聽到這,心情愈發沉重。

  因為按照堂本海斗的事跡,他所審理的不公正案件,涉及人員有社會名流、黑幫、普通公民還有公職人員等..

  如果說,真的是同一個組織指揮他的,那么這個組織涉及的范圍可是非常廣泛。

  其中最對立的就是黑幫和政府的公職員,它竟然同時都能涉及到。

  一個牽扯黑白兩道的勢力,絕不是等閑之輩。”

  新田翔太往下講述:“

  之后,小男孩兒又從法官那里,問了一些關于那個組織的事。

  多年間,經那個組織指使形成的冤假錯案,竟然有數百起之多,但更可怕的是,事后的投訴,最后都不了了之了。

  毫無疑問,這個組織是惡的集合體。

  它的存在是,對公平正義的褻瀆,是對人類社會最大的挑戰,所以,它必須被鏟除!

  不光是為了他的父親,也是為了那些些被它害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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