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信在吃完巖崎理子買來的甜品后,打開手中的卷宗,翻看起來。
雖然血腥死亡上杉信見的多了,已經習以為常了,但他還是做不到像一些老警察那般,一邊看血腥恐怖的命案照片,一邊從容的進食。
甚至上杉信以前還見過一位法醫學教授,一邊在通過監控觀看學生解剖燒焦的尸體,一邊在吃炸豬排。
這種心理能力,上杉信是由衷的佩服。
上杉信在看的是一具骸骨的照片,本來案件是要完結的,但不想,在收尾時,卻又節外生枝。
之前海底撈藏寶箱的時候,卻在箱子周圍發現了一具人類骸骨,既然發現了骸骨,那作為警察自然不能視而不見。
隨后,這具骸骨便被一起帶回了東京。
打撈時,他們對骸骨周圍進行了詳細的搜查,卻并未查到任何可以證明骸骨身份的物品,不論是衣物、身份證件、潛水裝備...什么的,通通沒有,就一具早就白骨化的骸骨。
這種情況下,警察能做到很少,所以將其帶回東京后,便把骸骨移交給了法醫實驗室鑒定,期待他們能從骸骨上找到重要線索。,畢竟法醫本就是一門能讓尸體開口說話的職業。
而法醫實驗室也沒有辜負他們所望,快傳回了對骸骨的初步鑒定消息,這骸骨為男性,二十歲左右,死因為顱腦后遭重物多次敲擊導致的死亡。
這具骸骨與尋田達彌等人的寶藏地點距離甚近,讓上杉信不禁想,這具骸骨與藏寶,或者說這具骸骨與尋田達彌等人,是否有所關聯呢?
如果有關聯,那他會是誰呢?
他又是為什么被殺害呀?又為什么會被拋棄在這里呢?
上杉信為此再次確認了尋田達彌等人這幾年的社交范圍,搜索是否有符合條件失蹤的年輕男性,不過一番搜索過后,卻并沒有找到符合條件的人選。
難道說:這具骸骨與尋田達彌等人沒有關系,他只是因為其他原因而流落到這里的?
正在陷入思維僵局的時候,法醫實驗室再次傳來了一個情報:他們根據骸骨上附著的海洋微生物的生長情況,進行了推算,確認骸骨死亡和被拋入海中的時間大概在一年前。
“一年前...”
上杉信自言自語這個時間段,忽然腦中靈光閃過,他想起了之前一個人的證詞中,提到過這個時間段。
并且,證詞中也提到了一個人。
而這個人的信息與這具骸骨的信息,很是契合,難道二者是同一個人?
如此,倒也解釋了當初那人突然失蹤的原因,并且埋骨的地點與失蹤的原因也就一下子對上了。
上杉信隨即有了主意,打電話給法醫實驗室,讓他們調查這就這句骸骨的DNA信息。
同時,上杉信讓人去采集另一人的DNA信息,讓二者比對,看看二者是否存在血緣關系。
回到東京的第二天,上杉信收到了法醫實驗室傳過來的鑒定報告,結果如他所料。
隨即,上杉信帶著幾疊資料去見了社山勇,社山勇目前還沒有被起訴什么罪名,但他作為重要證人,還是依舊被留在了警視廳中待審。
上杉信坐在社山勇對面:“社山先生,住的還習慣嗎?”
社山勇沒有回答,只是問道:“警察先生,我什么時候可以出去?”
上杉信搖了搖頭:“社山先生,你一時半會兒出不去了,恐怕之后你還得習慣一下監獄的生活。”
“警察先生,你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尋田他...說什么了,警察先生,你可千萬別信他的話,他這個人,冷血無情又愛說謊,你看他殺這么多人,你可千萬不要信他什么。”
“社山先生,你這么緊張干什么?是不是害怕尋田先生交代出什么情況,對你不利呀。”
社山勇忙搖頭:“沒有,我只是交友不慎,被他們牽連的進去,我什么都沒做呀,我只是一個受害者,警察先生,你一定要相信我。”
“社山先生,我們作為警察,自然是希望每一位國民都是善良的美好的。
當然我們也愿意保護這些善良美好的國民,但是卻偏偏有些人要搞破壞。
就比如尋田先生,他就因為一己私欲而殺害了他的朋友,還企圖將罪行嫁禍到別人身上。”
“對,尋田他就是這樣一個自私自利的人,以前我真是瞎了眼,竟然和他做了朋友。”ωωω.九九九)xs(
“社山先生,但是你現在后悔,好像已經來不及了。”
社山勇忙問:“警察先生,你這話什么意思啊?尋田他到底對你說了什么?”
“咳咳~”
上杉信清了清嗓子才開口說道:“社山先生,不知你還記得高山...”
社山勇聽到“高山”這兩個字感覺心都要跳出來了,緊接著聽上杉信繼續說道:“清東。”
“高山清東。”
雖然不是預想中的那個,但是,這個名字同樣令他不好受。
“社山先生,想必你聽過高山清東這個名字吧。”
社山勇硬著頭皮點了點頭:“是的,他和弟弟高山清西,一起糾纏我們好一會兒。”
“沒錯,這件事,你們和高山清西都提到過,不過有些奇怪,他孜孜不倦追了你們幾年,但為何卻得一年多前突然消失了呢?并且就連他弟弟也聯系不到他,這是為什么?”
“我..我不知道。”社山勇否認道。
上杉信也不言語,直接拿出了一張海底骸骨打撈前拍攝的照片:“社山先生,請看。”
社山勇拿起照片:“這是...”
上杉信道:“這是在你們寶藏旁發現的骸骨。”
社山勇關注點只在“寶藏”兩個字上:“寶藏,你..你們找到什么寶藏了?”
“自然就是你們藏在海灣中的那批大判金。”為了讓社山勇確認,上杉信接著出示了幾張照片,正是那鋼鐵箱子和桶中金燦燦的大判金。
社山勇手上的照片顫抖,心中最后的希望破滅了,他頹然道:“你們怎么會交到它的?”
上杉信一笑,意味深長道:“寶藏的下落只有你們三人知道,你說我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