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情報通信局
聞訊趕到的餐館老板聽聞事情的來龍去脈仍感心有余悸，決定停業兩天，全面更換老舊管道，畢竟這事的根本就是因為管道老化引起的，雖然這次修好了，但指不定下次那里出事，這可是關系到身家性命，馬虎不得，不如趁機全面更換新管道，排除隱患 賺錢固然重要，但也得有命花才是。
隨后，餐館老板向上杉信和白川方明表示了衷心的感謝，要不是他們，很可能已經發生了重大事故。
表達完感謝后，餐館老板也提了心中的疑問：他們是怎么知道倉庫中有煤氣泄露的呢？
上杉信答：“這就要多虧這盤血腸，是它告訴我們的。”
餐館老板更加不解了：“血腸又不會說話，它怎么會告訴你們煤氣泄露了呢？”
“血腸雖然不會說話，但它的變化已經告訴我們了。血液離開生物體暴露在空氣中后，血液中的鐵分子與空氣接觸會氧化變黑，所以煮熟的血腸都是暗紅色的。
但這盤血腸卻是鮮紅異常，這很不合理，一定是有什么原因它才會如此之紅。
而其中比較常見血液變紅的原因是血紅蛋白和一氧化碳產生反應，血液就會顯得異常鮮紅。
這么多血腸的血都變得鮮紅，并且內部也是一樣，說明它是在未制成血腸的液體血狀態下，接觸過一氧化碳，通過詢問，就知豬血是存放在倉庫的。
那么自然就能得出結論——存放豬血的倉庫有大量一氧化碳存在。
而現實中比較常見的一氧化碳形式，再結合餐館的環境，最有可能的就是煤氣。
二者結合可以得到推論——倉庫中存在煤氣泄露的情況。”
“厲害，實在太厲害了！”
上杉信給餐館老板說明了情況，餐館老板表示驚嘆，然后要感謝他們，表示他們這一年時間里來這里隨便吃，不花錢。
上杉信和白川方明謝過餐館老板的好意后，就離開了，并且走之前，還把已經做好的血腸的錢給留下來。
雖然餐館老板是好意，讓他們一年免費吃喝，但這樣他們以后反而不能來了。
因為他們若是以后真來此白吃，這本是警察救人，被救者感恩的正面事件。
而在別有用心人的嘴里，也可以解讀為：警察救人之后，依仗恩情，白吃白喝被救人家的。
這么一來，好事反而變壞事了。
對此白川方明也表示認同，防人之心不可無啊，他當初離開警察廳，就是被人抓住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發難，最終被踢出警察廳。
謹慎行事，總是沒錯的。
之后，他們換了一家中餐館吃飯，這次順利上菜，沒出什么幺蛾子。
這次出來吃飯，一是享用美食，二是進行情報交流。
白川方明作為現警視廳人事課長，前警察廳官員，不光是警視廳的信息，就連警察廳的一些信息他依然也能收到。
雖然得不到機密信息，但一些平常的信息的接收他還是順暢的。
白川方明喝了一杯酒說道：“上杉，春海局長于近日遞交了提前退休的申請。”
上杉信眼睛一凝：“春海局長，是情報通信局的局長春海四方嗎？”
“沒錯，就是這位春海四方。”
上杉信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位削瘦的老者形象，他曾與春海四方有過幾面之緣，但并沒什么交際。
不過，上杉信對他的一些基本信息還是了解的：“白川前輩，據我所知，春海四方是接近退休年齡，但距離年限應該還有一年多啊，緣何會提前退休啊？并且還是自己主動提交的辭呈。”
“申請上標明的原因是自身健康問題。”
“健康問題，模棱兩可。白川前輩你認為他真的是健康問題嗎？”
白川方明搖了搖頭：“根據觀察，春海四方并沒有明顯的身體異樣，不像因為健康而退休的。”
“既然不是健康問題，那就是其他原因。”
白川方明說道：“就我對春海四方的認知，這家伙是一個權力欲很重的人，完全不像一個會主動放棄權力，自動離職的人。”
“既然不是自愿，那就是有別的原因...強迫他離職，那會是什么原因呢？”
“這就不得而知了。”
上杉信頓了一下：“其實春海四方退的原因并不重要，他本人對我們也并不重要。我們關注的應該是，他退休之后，空出的情報通信局局長之位如何？”
白川方明恍然大悟：“沒錯，他人不是關鍵，職位才是關鍵，他的離職空出這個情報通信局局長之位，這個位子才是重要的。”
情報通信局作為警察廳重要部門之一，是負責監督警察通信系統并與網絡恐怖主義作斗爭，包括：信息通信企劃部，情報管理課，通信施設課，高科技犯罪技術科。
這個部門掌管著現代化的情報渠道，是警察組織乃至整個國家重要的情報單位。
情報通信局這是一個實權部門，其局長之位更是無數人垂涎之職位。
現在春海四方走了，職位空出來，為了這個職位，恐怕免不了又是一場紛爭啊。
“白川前輩，春海四方走后，您認為有誰有望接任局長之職？”
“夠資格的人不算多，但也有差不多十位，情報通信局的二號三號人物都有資格接任，其他部門有些二號三號也有望，甚至有幾個和春海四方平級，但沒什么實權的部門老大，也是惦記情報通信局局長之位。”
上杉信沉思了一會卻搖了搖頭：“但我想，最后上位的一定不是你所說的著幾個人。”
白川方明不解：“為何？”
“白川前輩，我們剛才是假想春海四方是被逼提前退休的，他退休最大的價值就是這個情報通信局局長之位，所以可以猜測，逼他提前退休的人，就是為了這個局長之位。但您剛才點的這幾個人，他們顯然都沒實力可以逼迫春海四方退休，所以接任局長之職的自然不可能是他們。”
白川方明緩緩點頭：“有理，繼續說說你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