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信道:“尋田先生,對于視頻,你有什么想解釋的嗎?”
尋田達彌沉著臉沒有說話,但櫻井步說了:“警察先生,雖然視頻拍到了尋田先生做了一些事情,但這并不能證明他是襲擊我的兇手啊。”
櫻井步的話讓絕望的尋田達彌抓住了救命稻草,他忙道:“對啊,這并不能說明什么。”
上杉信搖頭:“不,這很能說明問題,只能說你們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你們為了釘死高山先生的嫌疑,還特意用了他的血做血包,但現在是血包卻成了你們的破綻。
畢竟尋田先生取走了高山先生的血,而他的血卻出現在那把刀上面,足以說明那個襲擊者就是尋田先生無疑。
你們二人合演的這一場戲,否則你不可能如此精準的刺中血包了。
除了血包,還有就是鑰匙。
尋田先生提到過,每個房間只有兩把鑰匙。一把在房間使用人手上,而另一把則在負責房屋清理的櫻井小姐手上。
尋田先生是用鑰匙進入高山先生房間的,說明那把本應在櫻井小姐手中的鑰匙被他拿了過來,這又是二人合謀的證據之一。
通過這視頻證據,再聯系襲擊事件中的種種行為,是可以構成一條完整的證據鏈,證明這就是你們自導自演,栽贓嫁禍的高山先生。”
上杉信接著說道:“并且,尋田先生為了把寶島陽平被殺案栽贓給高山先生,而拿出的弩箭。
因為每個弩在個體上的差異,就像每支槍的彈道一樣是有所不同的,所以只要經過鑒定就會發現,尋田先生所拿來弩箭就是射出遺留在團田英坂死亡現場的弩箭。
這一點就可以證明,尋田先生布置過現場,進而證實尋田先生才是殺害寶島陽平的真正兇手。
尋田先生,還要感謝你,親自把證據送到了我們面前。”
上杉信說話間,對尋田達彌露出的譏諷的笑容,這讓本就心理防線快要崩潰的尋田達彌,要不是手銬勒的他生疼,他恐怕會當場暴走,要和上杉信拼命。
櫻井步再次說道:“警察先生,這個弩,還存在著其他的可能性,并不能說尋田先生拿出來他就是犯人,對吧?”
上杉信道:“櫻井小姐,這話你和我說沒用,你應該去和法官說,和陪審團說去吧。哦,對了,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也是犯人,自己就是犯人,又如何替別人辯護呢?
既然櫻井小姐開口,那我們再把案件拉回團田英坂的溺死案上,我剛才已經說明了,團田英坂的死,直接的殺人兇手是櫻井小姐。
不過坦誠的說,我暫時沒有直接指證櫻井小姐就是兇手的證據,但基于剛才的襲擊案,可以證明櫻井小姐和尋田先生之間是存在著合作關系。
而我只要能證明團田英坂的死,和尋田先生有關,那么櫻井小姐你同樣無法逃脫嫌疑。”
“團田英坂被溺死所用的作案手法,我之前已經說明了,可以作為最直接證據的魚竿和手套也已經被櫻井小姐給處理了,但是...”
上杉信發了一下聲調,繼續說道:“但是基于島上的情況和時間關系,櫻井小姐并無法對魚竿和手套做到徹底的銷毀。
而且今晚的洋流是從海外涌向島內的,所以犯人絕不會把魚竿拋入大海,因為這只會讓它們跟著洋流被沖到海岸上,從而被我們發現。
當然,因為時間關系,櫻井小姐也無法去更遠的地方拋棄魚竿和手套,所以對它們的處理方法有二。
第一,在海岸邊上把它們找地方藏起來。
第二,就是把它們綁上重物,沉入海中。
這兩個方法雖然可以在短時間內讓它們隱藏,但他們并不是徹底消失了,所以只要用心點兒找,我相信一定會找到它們的下落。
到時,如果在魚桿和手套上發現一些線索,那就可以證明櫻井小姐就是執行殺人計劃的兇手。”
上杉信話說完,櫻井步也不說話了。
因為她心里清楚,上杉信說的情況屬實。
本來如果沒有上杉信他們,她們在之后,完全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從容的處理這些不利的證據。
但現在,上杉信把她們控制了起來。
二人根本沒有時間去完成收尾工作,而第二天只要大批警察到來,對島上進行搜索,這些證據是藏不住的。
而只要證據被找出來,那么她們就完了。
「混蛋!該死的!這些臭警察為什么會來這里?如果沒有這臭警察,我們的計劃絕對不會被人發現,那絕對不會!!」
就在她們內心絕望嘶吼之際,上杉信卻不打算就此停止,他不要等到明天,他要今晚就把二人給徹底打垮。
“你們等我一下。”
上杉信離開了一分多鐘便返回,并且他手里提著一個熟悉的手提包,正是之前尋田達彌提到高山清西房間內的手提包。
“如大家所見,此包與尋田先生剛才所用的包是同一個,并且是在尋田先生房間內的一個暗格找到的。”
尋田達彌坐在沙發上,愣愣的看著上杉信提著他的包過來,他張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雖然十分不解上杉信是怎么找到這個包的,但事到如今,這個原因已經不再重要了。
尋田達彌把包藏在自己房間,也是應了那句話: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
當然不是放在床底下這么顯而易見的地方,而是放在一個十分隱秘的暗格,就算警方來搜查,都不一定會發現這個暗格。
而上杉信之所以會發現,是因為他提前在尋田達彌的房間內放置了監控器,畢竟他是提前確認尋田達彌是這系列命案的嫌疑人之一。
既然掌握了這些信息,自然要好好利用起來,之前就說過,上杉信雖已經洞察了真相,但證據不足。
所以上杉信才裝作不知道,放任案件繼續發展,而他從中捕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