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的證據?”
上杉信看著櫻井步道:“櫻井小姐,你真的很勇敢吶,在襲擊你的犯人逃跑時,你竟然還可以給他一刀,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櫻井步冷著臉道:“警察先生,你這話里有話呀,你想表達什么?直接說好了。”
“我只是覺得,這整起襲擊案中有多處不合理的地方。
首先,犯人闖入你的房間偷襲你未遂后,你大聲呼救,所有人都知道,今晚有我們警察在客廳守候你的呼叫后,十幾秒內就會趕到救援,這種情況下,犯人逃跑才是最優選擇,因為在這種被發現的情況下,極有可能會被抓住,繼續行兇是不合理的。
但犯人卻并沒有走,反而繼續對你追殺,直到神代警部和結城刑事破門而入,最后結果就是人沒有殺成,還被堵在了屋里。
就在犯人馬上要被抓住的時候,你卻恰巧在這個時間被犯人給抓住了。
以你為人質,他要挾兩位警官退出房間,而他趁機逃跑,而剛剛被刀刃抵住脖子,死里逃生的你,反手給了他一刀,這條刀傷就是證明誰是犯人的標注。
可犯人卻偏偏在這種情況下,背負著無法掩蓋的刀傷,返回自己的房間,明明這個刀傷會百分之百的暴露身份,但犯人依舊沒有選擇逃跑,這很不合理吧?
“夠了!”
櫻井步插話道:“警察先生,這種不著邊際的推理,之前你已經說了好多了,你認為的不合理只是你的想象罷了,不是你說辦案要證據嗎?那就拿證據出來呀。”
上杉信點頭:“是啊,也是時候該拿出證據了,那得拿出掙錢。我先說一下我對這洗衣機啊真實情況的推測,然后我再拿出證據來證明我說的是否屬實。”
“那就快一點,手銬勒的我好疼啊。”
上杉信開始講解他的推理:“關于這第三期案件,我們先要探討的是它發生的原因是什么。
這起案件表面上是經針對櫻井小姐的襲擊,但實質帶來的結果卻是揭穿了高山先生是前面幾起案件的犯人。
這是巧合嗎?不,這不是巧合,這是故意為之。
因為針對櫻井小姐襲擊案的根本目的,就是將嫌疑嫁禍給高山先生,關于這一點,所以從我上面說的幾點不合理中得到印證。
理由也很簡單,因為小澤銳仁和團田英坂這兩起命案。已經被確認為謀殺,并且嫌疑人的范圍已經鎖定在他們之中,在警察同他們之中找出犯人之前,案件是不會結束的,而為了不讓警察查到他們自己身上,所以他們就搶先一步,自己推出一個所謂的兇手。這樣警察以為抓到犯人,案件自然就會結束,他們也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這就是事件的目的和動機,那我們再來說過程,這起案件需要兩個人配合,一自然是櫻井小姐,第二個也就是假裝襲擊機櫻井小姐的犯人,他們二人需要相互配合,才可以將嫌疑引到高山縣城身上。
這第二個犯人的身份我們暫時不表,我們先用嫌疑人X來表示。
事件發生前,嫌疑人X按照計劃,打破窗戶,潛入櫻井小姐的房間,二人會合后,櫻井小姐便大聲呼救,接著二人等到兩位警官趕到現場破門而入后,讓她們看到嫌疑人X持刀襲擊櫻井小姐的假象。
這時櫻井小姐再賣一個破綻,讓嫌疑人X抓住脅迫她,從而讓兩位警官無法抓捕嫌疑人X。
而接下來才是整起事件的關鍵,嫌疑人X逃跑時,按照預先排練的那樣,櫻井小姐奪下了嫌疑人X的刀,劃傷了他的肩膀,然后嫌疑人X逃跑。
當然這一幕自然是要兩位警官見證的,之后嫌疑人X再從度假屋的另一端潛回度假屋,將偽裝用的衣服丟在走廊上,而他若無其事的與眾人匯合即可。”
“等一下!”
尋田達彌打斷問道:“喂,你說的話根本前后矛盾,且不論櫻井小姐是否與犯人合謀,就說犯人肩膀上明明中了櫻井小姐一刀,這可是兩位女警官親眼所見,而后檢查我們都沒有受傷,只有高山清西一個人肩膀受傷,所以不論你怎么說,事實是不會變的,高山清西就是襲擊櫻井小姐的犯人。”
“尋田先生,請你讓我把話說完,雖然這個事情表面看上去是這樣,但我剛才做了說明,這是櫻井小姐與嫌疑人X二人聯合演的一出戲。既然這個事件本身就是演的,那我們我們所看到的還要是真的嗎?”
“我們沒人受傷,高山清西肩膀卻中了一刀,這難道會是假的?!”
上杉信肯定道:“是假的!為什么嫌疑人X身上沒有刀傷這一點不難解釋,這個只要雙方事先排練好,確認刀刺傷的位置,然后在那個位置上裝一個血包,就可以達到刀見血,但人實際上并沒有受傷的一個效果。”
尋田達彌叫道:“你可以去驗驗拿把刀,看刀上的血是不是高山清西的?”
上杉信搖頭:“聽你們語氣的篤定,想必刀上的血就是高山清西,但這同樣是可以做假的呀。只要你們事先取得高山清西的血液,將它放在血包里,刀沾的血就自然就是高山清西的血了。”
櫻井步接話:“警察先生,你真是越來越有想象力了,你不去做一個科幻小說作家真是可惜了。血可不是頭發,如果高山清西的血丟了,難道他會察覺不到嗎?”
“察覺不到,因為你們在導演這起事件前,就已經對高山先生做了手腳,從而將嫌疑嫁禍到他身上。
至于如何做手腳也很簡單,就是事前潛入高山清西的房間,在他的肩膀上劃出一道傷口,然后再收集一些他的血做血包用就可以了,同時將兇器放置在他的床底,這樣就可以達到將罪名嫁禍給高山先生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