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你們高中時期什么做過一個實驗——
魔術鏡盒:將盒子口對著觀眾,然后把一枚硬幣放進盒子里,但觀眾卻看不見里面的硬幣。
關于魔術鏡盒的制作和原理都非常簡單,只要將一面鏡子斜45°放在盒子里即可。
由于鏡子所成像與原物的對稱性,箱內部的棱角在鏡中的像與鏡子另一邊的棱角完全吻合,放在鏡子背面的東西是看不到的,從鏡子的另一面看好像是空箱。”
上杉信繼續道:“尋田先生所做的機關就是用了鏡盒的原理,他在舞臺上架起兩面呈90°夾角鏡子,夾角正對著舞臺前面,而寶島陽平則放在鏡子后面。
而你直播拍攝的位置就在舞臺的前方,因為鏡面反射的關系,就只會看到被鏡面反射的舞臺,而不會看到鏡子后面的尸體。
這就是尋田先生,你所謂魔術機關的真相。
而尋田先生特意做的這次直播,其目的就是為了在舞臺前面拍攝,證明當時舞臺上沒有人,從而完成之后的不在場證明。”
尋田達彌憤怒的大喊兩聲:“什么鏡盒,什么機關,這都是你在胡扯!”
“尋田先生,我看了你那次直播,你對小島上其他建筑的介紹都是比較詳細,只有對練舞房的拍攝卻是一閃而過,甚至給到其中最重要的舞臺,就只有一個正面的鏡頭,這明顯不合理吧。”
尋田達彌叫了兩聲道:“這只是我的拍攝習慣而已。難道就因為我少給來舞臺鏡頭,就能成為我在上面設了機關的證據嗎?真是可笑。
我們先不論你的鏡盒機關有多可笑,我就問你一個問題,如果真按照你說的那樣,我是用兩面鏡子做了那個機關,那么請問,那兩面鏡子呢?如果是我做的,我之后并沒有再去過練舞房,自然也就沒有時間處理那兩面鏡子,所以那兩面鏡子應該還留在舞臺上。
但事實上,現在舞臺上根本沒有鏡子,這就足以證明你所說的機關根本不存在,這一切都是你立功心切,而所做出的荒謬推斷罷了。你這種警察,為了所謂的功勞,竟然誣陷一個無辜國民的行為。我一定要曝光你,讓你付出代價!”
上杉信擺了擺手:“尋田先生,你不用急著往我身上潑臟水,誰說舞臺上沒有鏡子,我告訴你,有!不但有,而且非常的多。”
說著,上杉信拿出一個證物袋,里面是一顆核桃大小的厚玻璃碎片:“這種玻璃碎片在舞臺上有很多,但因為和水晶燈混在一起的緣故,很容易把它誤認成是水晶燈的吊墜碎片,而忽略它原本應該是面鏡子。
至于鏡子為什么會變成碎片,答案也很簡單,因為水晶燈掉下來的時候將它砸碎了。我已經查過了,這種玻璃是特制的,類似于車窗玻璃的材質,只要一旦破碎,就會碎的很徹底,變成這樣的小塊。
鏡子被打碎,就會被誤認為是水晶燈的吊墜碎片,這就是我說既可以掩蓋尸體,又可以自動消失的機關。”
“尋田先生,你也不要著急否認,只要我們將這些鏡子碎片給收集起來進行復原,就知道它原來到底是鏡子?還是水晶燈的吊墜?”
上杉信說完看著尋田達彌,而尋田達彌雙手正緊緊握成拳頭,并且呼呼喘著氣。
上杉信心中笑了一聲繼續道:“尋田先生,不知你認為我說的對嗎?”
“不對!而且是哪里都不對,根本就是你的誣陷!”
“尋田先生,你這樣亂發脾氣,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如果你對我說的話有異議,就請提出來。”
“你剛才說的話太多幫我說的有些糊涂,我暫時想不起來不過哪里不對。但我還有別的證據,可以證明我是無辜的,而你是在胡扯。”
上杉信抬了抬手:“尋田先生,請講。”
尋田達彌道:“就算真有人設計了你所說的那個陷阱,那也不會是我干的。
之前你也承認,我在直播之后,再也沒有去過練舞房,而練舞房的水晶燈墜落并且著火的時候,我也是有不在場證明的,所以犯人不論是誰,都絕對不會是我。”
“尋田先生這個問題不錯,它確實是這起命案的關鍵之一,因為水晶燈掉落的時候我們大家都在一起。所以有一段時間,我也認為這是外人犯下的命案。不過在對現場進行調查之后,我發現并不是這樣。
首先,犯人殺害寶島陽平的手法就很奇怪。為什么要選擇反鎖的用水晶燈砸死人呢?明明有更直接的方法。
所以我就想犯人特意讓水晶燈墜落,也許就是為了制造他的不在場證明,這也就恰恰說明犯人是我們中的一人。
而要在不在場的情況下,讓水晶燈墜落,火燃起,最簡單的方法當然就是設置一個遠程裝置,讓犯人哪怕在別的地方,依舊可以完成燈落火起的操作。
在勘察現場之后,我發現燈落的遠程裝置其實很簡單,只需要將水晶燈電線內的銅線換成直徑更小的銅線即可。
這樣因為銅線的直徑變小,電阻變大,只要一通電,電流就會將那截銅線燒毀,電線也就會斷掉。
現場的弩箭只是一個障眼法而已,讓人以為犯人是弩箭切斷水晶燈承重繩,才導致水晶燈掉落的,同時可以將嫌疑矛嫁禍給善用弩箭的高山兄弟。
但其實水晶燈的承重繩之前就已經被切斷了,弩箭也是提前被留在現場。
當時懸掛水晶燈的只有電線而已,所以只要電線被燒斷,水晶燈就會掉下來。”
“這根本不可能!!”
上杉信還未說完,尋田達彌就迫不及待的反駁:“按照你說法,水晶燈的承重線被提前弄斷了,如果光靠電線承重,其所能承受的最大重量,不過一百斤左右,而那盞水晶燈卻足足有二百多斤,所以是不可能提前切斷承重線的,你的推測根本就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