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服木良樹表示一臉懵。
櫻井步指著服木良樹怒斥道:“就是你!剛才襲擊我的。”
服木良樹滿頭霧水:“襲擊,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襲擊你,我和你又沒仇?”
櫻井步一步上前,直接將他肩膀上的紗布撕下來,露出一條血淋淋的細長刀口:“這是什么?你肩膀上的傷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解釋?”
服木良樹看了看自己的受傷肩膀,也顧不上疼痛:“我..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會受傷呢?”
尋田達彌在一旁冷笑起來:“演,你繼續演!誰會不知道自己受傷了,真是可笑。”
“我真的不知道。”
尋田達彌轉頭對著上杉信:“警官,你別聽他狡辯,現在證據確鑿,你趕快把他給抓了。”
上杉信目光在他們之間轉了一下道:“奇怪,尋田先生你就這么確認犯人是服木先生嗎?”
“這不明擺著的事兒嘛,他身上有傷,他不是犯人,誰是犯人?”
上杉信問道:“但你之前不是信誓旦旦的說,犯人是高山兄弟,現在怎么又說是服木先生了?”
“這...肯定是有原因的。”
尋田達彌換頭對著櫻井步道:“櫻井小姐,你知道服木良樹襲擊你的原因嗎?”
櫻井步搖頭:“不知道。”
尋田達彌接著道:“你之前做過什么特別的事,你回憶一下。我們說不定可以找到線索。”
櫻井步回憶道:“我也沒干什么特別的事啊,就是給大家準備吃的,又給大家收拾了收拾房間。”
尋田達彌一抬手:“等一下,櫻井小姐,你說收拾房間,就是說你要進入每一個人的房間里看,對吧?”
“這是當然的。”
尋田達彌仿佛抓住了關鍵點,繼續往下說道:“對了,櫻井小姐要打掃過房間的衛生,所以進了服木良樹房間。而服木良樹以為櫻井小姐在他房間時候看到了什么,所以才會對櫻井小姐下手的。”
尋田達彌轉頭對上杉信道:“警官,既然有這可能,不如我們就搜查服木良樹的房間。”
“尋田先生,我感覺你做的比我這個警察要稱職的多呢,不過,你說的也有些道理。服木先生,搜查你的房間,你沒意見吧?”
服木良樹當然不能拒絕:“沒意見。”
“那好。”
搜查結束的很快,因為上杉信不費吹灰之力就在服木良樹的床底搜到了一個旅行包,包里放著一些衣物,但壓在下面的衣服里,卻發現了一把折疊弩、五支弩箭,還有一個玻璃獎杯。
尋田達彌叫道:“警官,你們看這把弩!”
上杉信小心的拿起一支弩箭:“結城,你去把之前的弩箭拿來。”
“是,前輩。”
結城英梨小跑出去小跑返回,將在寶島陽平死亡現場發現的弩箭拿了回來。
上杉信拿這只弩箭和在床底上發現的弩箭對比了一下,發現二者不論是長短,樣式或材質都是一模一樣,基本可以確定是出自同一個地方。
剛對比完弩箭,尋田達彌又大聲叫了起來,他指著那個玻璃獎杯道:“我想起了,這個玻璃獎杯我認識,它應該是原本房子小澤銳仁房間里的東西。”
上杉信立刻問道:“尋田先生,麻煩你說明白一點,這是怎么回事?”
尋田達彌道:“是這樣的,這個獎杯是大概兩個月前,小澤銳仁為了慶祝大阪熊隊拿下聯賽冠軍,而買的限量款獎杯模型,一直當寶貝放在他的房間里。一開始我們沒有意識到這個獎杯不見了。直到現在親眼看到,我才想起來,小澤銳仁失蹤后房間里的獎杯也不見了,更沒想到你在這里看見。社山,你說:這個獎杯是不是就是小澤銳仁那個?”
社山勇仔細看了看后點頭:“沒錯,應該是同一個獎杯。他還和我炫耀過呢,說上面帶了全套簽名,可花了他不少錢。”
上杉信拿起獎杯看了看,果然上面有用防水筆留下的球員簽名。
尋田達彌提醒道:“這種限量級獎杯球杯都是帶編號的,只要查編號,就能查到購買人是誰。”
“神代警部,麻煩你查一下這個獎杯的購買人是誰?”
“好。”
五分鐘后,神代真雪說道:“根據獎杯出品方提供的信息,購買人正是小澤銳仁先生。”
“服木良樹,你說這個獎杯是怎么回事兒?它為什么會在你手里?”
面對尋田達彌的質問,服木良樹臉色很難看,但卻并不像是被尋田達彌問住了。
而是一種難以置信,甚至帶有恐懼的表情,他看著獎杯,一句話都沒有說,但微顫抖的嘴角還是說明他內心的激蕩。
這個獎杯的出現明顯令他驚訝又恐懼,上杉信沒有立刻追問服木良樹什么,而是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了魯米諾試劑,將它噴在獎杯上。
接著,上杉信將燈關上,漆黑的環境中,獎杯的尖端亮起了藍綠色的光芒。
這是,血跡。
并且,上杉信還在獎杯偏下的位置發現了幾枚明顯的血指紋。
打開燈,此時服木良樹臉上的恐懼已經無法掩飾,上杉信說道:“服木先生,如你所見,獎杯上有血跡和指紋,只要一檢測,可以確定這上面的血跡和血指紋是誰留下的。
只要確認血來自小澤銳仁,那么血指紋的主人,毫無疑問就是殺害小澤銳仁的兇手了。
服木先生,這是從你包里發現的,不知你有什么想解釋的嗎?”
服木良樹垂著腦袋沒有說話,上杉信提高音調:“服木先生,事到如今,已經隱瞞不過去了,你再堅持,還有意義嗎?”
服木良樹面色變了變,最終無力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是我做的。”
“服木先生,說明白一點,什么是你做的?”
“小澤銳仁是被我殺死了,但我只是不小心,我不是有意要殺他的。”
“小澤銳仁則是你丟進海里的?”
“是,我是誤殺了他,我不想因他坐牢,所以只好將他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