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淵慎太郎結束與結城正瀧的通話,結城正瀧一家住在青木區,再加上她女兒結城英梨也是青木警署的警員,所以他們是有幾面之緣的。
田淵慎太郎一直想和結城正瀧拉近關系,他不想一直待在警署,他想進警視廳,如果能提前認識一位警視長,那對他大有裨益。
所以,當他大半夜接到電話時本是生氣,但看到來電人是結城正瀧后,隨即變了一副態度。
當結城正瀧說明緣由后,田淵慎太郎一口就答應了。
掛斷電話后,田淵慎太郎思索:「結城正瀧來找他處理上杉信的事,肯定是因為他女兒結城英梨,因為他倆是搭檔。
而結城英梨大晚上知道上杉信出事,看起來,他們倆的關系不止是搭檔那么簡單了。
自己可以多留意一下他們,他們說不定就是自己開啟與結城正瀧友誼的鑰匙。
對了,剛才結城正瀧電話的背景音是在開車,難道他自己也去那個白石公園了,自己要不要去看看?」
田淵慎太郎想了想隨即去穿玄關鞋。
「反正已經被吵醒了,去看看也無妨,如果上杉信真出事了,自己親自到場,也可以體現自己的體恤下屬之心。」
田淵慎太郎剛穿完鞋,田淵夫人披著睡衣走了出來:“慎太郎,這么晚要出去嗎?”
田淵慎太郎點點頭:“有些公事,你繼續睡吧。”
田淵慎太郎說完,便出門了。
警察宿舍 關口靜夫已經召集好人手準備出發,這時他的手機忽然響了:“喂,我是關口靜夫,哦~沢田警部,你有何事?
什么,讓我去立刻白石公園找上杉信巡查部長,這是署長吩咐的,可是...
不不,我不是拒絕執行,我是已經準備了,正要出發去辦這件事。
為什么?是一位警察廳的長官給我命令的。
好,我們馬上出發,之后我們在白石公園會面了。”
又得到了署長方面的命令,關口靜夫這下徹底放心了,他不敢延誤了,當即招呼眾人出發白石公園。
關口靜夫對上杉信也是多了一份好奇,他和上杉信認識,但沒有深交,他原本認為上杉信只是一個長的帥點,運氣好點,但沒什么背景的基層警察罷了。
而現在,兩名警方的高官親自打電話找他,真是意想不到。
看來上杉信的背景并沒有想的那么簡單,以后自己得和他加深一下關系了。
深夜空曠的街道上,一輛車呼嘯而過 車上的結城正瀧把這車座,對著開車的結城英梨道:“英梨,慢點,雖然街上沒人,但也不能這么快啊。”
結城英梨眼睛紅紅的:“但前輩現在很危險,我管不了這些。”
說完,她再次一腳油門加速。
結城正瀧無奈,知道勸不動,他只能先將警服套在睡衣外,當要穿警褲的時候。
結城正瀧一拍腦門:“哎呀!”
剛才出門急,他拿了警服打算上車換上,穿的正式一點,畢竟等會可不會只有他一人到場。
但換完上衣,卻驚覺他只拿了警服上衣,忘了拿警褲。
結城正瀧現在要么穿睡衣,要么是上半身警服,下半身睡褲這樣不倫不類的搭配。
這怎么都不是好結果,這說起來這都怪那小子,寶貝英梨回家一趟,結果大半夜突然跑到他們房間叫醒他,幸虧最近比較累,沒和靜流做什么運動,否則要是被英梨撞見什么,他這個嚴父的面子往哪擱啊。
結城正瀧看英梨大半夜來找他們,還緊張的以為是英梨怎么樣了?
結果英梨拿出一條短信,他大概看了一眼,發信人為:前輩。
能被英梨標記為前輩,而沒有前面沒有姓氏的,只有一人——上杉信。
而短信的內容也很簡略:我遇到自身無法處理的危險了,請速來以下位置追蹤我。
下面附著一份地圖坐標,坐標點在白石公園。
英梨焦急的拉上他要去那個地點,雖然結城正瀧不喜歡,不,是討厭上杉信這小子,但他了解自己的女兒,今晚要是不把事情搞清楚,英梨怕是不會睡覺的。
就算他不去,英梨也會一個人去,大晚上的,一個女孩子出門,他可不放心。
最后,結城正瀧也就只能答應,結果出門太急只帶了警服上衣,褲子忘帶了。
上車后,英梨也沒有急昏頭,沒有只是她們二人貿然前往,而是要報警,叫距離最近的警察一起去。
英梨的冷靜讓結城正瀧欣慰,看起來這段時間的從警經歷,讓英梨成長了不少。
不過,聯絡警察的事還是他來吧,萬一那里沒有發現上杉信的信息,英梨不免背上報假警的名頭。
正好自己有青木警署署長田淵慎太郎的聯系方式,而且田淵慎太郎有意交好自己,想必他愿意幫這個忙,并且他作為署長,調動本地區警力也更名正言順。
田淵慎太郎的警銜雖然比自己低不少,但畢竟是自己家所在區域的警察署長,和他有些關系總是有利的。
不過,一想到大半夜跑出來的原因是上杉信,還是讓結城正瀧耿耿于懷:“可惡的上杉信,一個短信就把自己的寶貝英梨急的團團轉,連帶著自己也是如此。他要是確實有事還好說,否則...”結城正瀧握了握拳頭。
白石公園 深秋的夜晚頗為寒冷,夜風“呼呼”的吹著落葉。
上杉信脖頸處的血液還在不住的滴著,已經染紅了他胸前的衣襟。
連續的失血還有低溫,再加上之前被注射了麻醉劑和窒息,讓上杉信此刻的身體狀態很差。
他很困,很想睡。
眼皮不斷的下落,想要與眼瞼交合。
但上杉信強迫自己打起精神,這個時間睡覺可不是一個好時機。
周圍是一片黑暗,他甚至分不清他到底有沒有閉上眼。
又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幾分鐘,也許是幾十分鐘。
耳邊千篇一律的風吹落葉聲終于多了點不一樣的響動,那是人聲,好像在喊他的名字。
上杉信努力的抬起頭,透過塑料袋,模糊的黑暗中,隱隱出現了一點亮光。
那感覺就像劃破黑夜的晨曦一般,是那么明亮而溫暖。
上杉信的嘴角努力勾勒出一抹笑容:“你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