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令人緊張的開學宴會
帽子說完后又一動不動了，四下里響起了掌聲，但期間夾雜著竊竊私語。整個禮堂里，同學們都在和坐在身旁的人們交頭接耳，赫拉輕輕地拍著巴掌，心里很清楚他們在討論什么。
沒什么說的，肯定是因為分院帽今年的新歌，在去年給眾人提出忠告后，今年更加得直接，直接說出校外的伏地魔正虎視眈眈。
麥格教授用十分嚴厲的目光瞪著那些交頭接耳的學生，禮堂里的嗡嗡議論聲戛然而止，麥格教授有皺著眉頭掃了一眼四張桌子，然后垂眼望著手里那張長長的羊皮紙，大聲報出第一個名字：
“莫爾頓·巴德。”
一個神色驚慌的小男孩跌跌撞撞地走上前，把帽子戴在了頭上，分院帽考慮了片刻，隨即帽沿旁的裂口又張開了，大聲宣布道：“格蘭芬多！”
格蘭芬多的長桌上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巴德踉踉蹌蹌地走到他們的桌旁坐下，看他那副神情，他似乎巴不得地上有個洞讓他鉆進去，再也沒有人盯著他看了。
慢慢地，那支長長的一年級新生隊伍一點點縮短了。最后一名學生也被分進了赫夫帕夫，麥格教授拿起帽子和凳子大步走開了，赫拉扯了扯身前的長袍，讓它看起來沒有一絲褶皺，然后站了起來。
這是霍格沃茨的傳統：在開學宴會之前，霍格沃茨的校長要站起來問候全體教師和學生。
“歡迎我們的新生，”赫拉聲音洪亮地說，他雙臂張開，但微微有些顫抖，顯然并不如同他之前和佩內洛說得那樣輕松，“歡迎，歡迎我們的老生——歡迎你們回來，等待你們的是新一學年的魔法教育，我毫不懷疑這是令你們受益良多的一年。但我必須得說一聲，管理員費爾奇讓我告訴大家，今年絕對禁止學生攜帶從韋斯萊魔法把戲坊購買的任何笑話產品。想要參加魁地奇球隊的同學，像往常一樣把名字報給院長。我們還在物色新的魁地奇比賽解說員，有意者也到院長那報名。”
“今年，我們很高興地迎來了一位新的教師，斯拉格霍恩教授，”斯拉格霍恩站了起來，他那光禿禿的腦袋在燭光下閃閃發亮，穿著馬甲的大肚子在桌上投下一大片陰影，“是我很敬重的一位魔藥大師，他同意重操舊職，擔任魔藥課教師。”
“魔藥課？”
“魔藥課？”
這個詞在整個禮堂回蕩，大家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赫拉深吸了一口氣，沒有理會禮堂里的聲音，“與此同時，斯內普教授，”他提高聲音蓋過了人們的討論，“將擔任黑魔法防御術課的教師。”
禮堂里瞬間安靜了下來，大家都凝視著坐在赫拉左手邊的斯內普教授，他終于如愿以償了嗎？這么多年來，大家不是都知道斯內普最想得到的教職就是黑魔法防御術教授的位置，可鄧布利多不相信他能勝任這份工作嗎？赫拉在鄧布利多死后就立刻把斯內普扶上這個位置？
斯內普聽見赫拉提到自己的名字時并沒有站起來，只是懶洋洋地抬了抬一只手，表示聽見了斯萊特林餐桌上的喝彩聲。不過所有人都能清清楚楚地看見，斯內普的臉上透著一絲得意洋洋的喜色。
赫拉沒想到學生們的反應會這么大，他完全沒意識到他剛才公布的消息有多么轟動。赫拉沒有再說教師職務的事，而是瞪了幾秒鐘，確保大家完全安靜下來后才繼續說話。
“這座禮堂里的每個人都知道，在兩個月前發生的慘痛的事情，那讓我們失去了一位敬重的師長、慈祥的老人，他的一生都致力于維護魔法界的和平，無論是第一代黑魔王格林德沃，亦或者是第二代魔王伏地魔——”
赫拉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冷戰，不過確定霍格沃茨的魔法屏障有很好地起著作用，這才繼續說下去。
赫拉說話時，禮堂里一片緊張的、揪心的沉默，所有人微微垂下頭，在默哀鄧布利多。
“我需要格外強調的是，目前局勢非常危險，我們霍格沃茨的每個人都需要萬分謹慎才能保證自身的安全。城堡的魔法防御工事在暑假期間被教授們加強了，我們得到了新的、更有效的保護，但是我們每一位師生仍然必須時刻保持警惕，四號不能掉以輕心。”赫拉的聲音回蕩在禮堂里，他提高了嗓音，確保這話可以讓禮堂里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因此，我要求你們必須嚴格遵守老師制定的每一條安全規定，不管那些條條框框可能有多么犯人——特別要遵守熄燈后不得起床外出的規定。”
“我懇請你們，不管在校內還是校外，只要發現任何異常或可疑的情況，都要立刻向教工匯報。我相信你們，為了自己和他人的安全，一定會約束自己的行為的。”
赫拉的眼睛掃過所有的學生，然后臉上露出了微笑，演講并沒有出現過什么事故，一切都和他想象的一樣順利。
“那么，接下來，讓我們享受晚宴吧，吃吧，同學們！”
禮堂里發出一陣不算熱烈的掌聲，赫拉端端正正地坐了下來，美味佳肴突然從天而降，五張長桌上一下子堆滿了大塊牛肉、餡餅、一盤盤的蔬菜、面包、果醬和一壺壺的南瓜汁，因不堪重負而發出陣陣呻吟。
“沒有想象得那么困難，對嗎？”麥格教授扭過頭微笑著對赫拉說，“你比我想象得要更出色，”但她很快露出遺憾的表情，“我想鄧布利多也不會比你做得更好了。”
“沒有人能代替鄧布利多的位置。”赫拉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不管怎么說，他總算是應付完了開學演講。
“唉”麥格教授也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她拿起一塊面包放進自己面前的餐盤里。
斯內普的聲音從另一側傳過來，“很不錯的演講。”
“只是讓一切回到過去的模樣。”赫拉嘟囔著說道，他叉起一塊黃油牛排放在餐盤里，用餐刀仔細地把它們切成小塊。“畢竟去年因為烏姆里奇改變了太多，我和佩內洛不得不把它們一一修正回來。”
“已經很好了。”麥格教授說道。
“謝謝，但我想這話更應該對佩內洛說，她出得力可比我多得多。”赫拉指了指坐在角落的佩內洛。
麥格教授望了佩內洛一眼，“是啊，她是個好姑娘，還在學校的時候我就知道。”
赫拉點點頭，他一直都知道佩內洛是一個好姑娘。
同學們漸漸都吃飽喝足了，禮堂的聲音漸漸嘈雜起來，這時赫拉再一次站起身，說話聲立刻停止了，大家都把臉轉向了他。
“好了，在大家就寢之前，讓我們一起來唱校歌！”赫拉大聲說，說實話，他的表情有些難看，因為霍格沃茨校歌并沒有固定的曲譜，只有歌詞，這就導致了幾乎每年都有那么幾個搗蛋鬼會用一些奇怪的旋律演唱他們——這對赫拉來說絕對是一種折磨。
但也不是沒有好消息的：韋斯萊家的孿生兄弟已經不再霍格沃茨了，起碼不會再有人用又慢又長的《葬禮進行曲》旋律演唱校歌。
赫拉將魔杖輕輕一彈，魔杖中就飄飛出一條長長的金色彩帶，在高高的餐桌上空像蛇一樣扭動盤繞出一行行文字。
“預備，唱！”赫拉說。
于是，全體師生放聲高唱起來：
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請教給我們知識，不論我們是謝頂的老人還是跌傷膝蓋的孩子 大家七零八落地唱完了這首校歌，赫拉也松了一口氣，這是一道契約，所有吟唱了校歌的人都在霍格沃茨的保護屏障范圍內，當他們遇到危險的時候，霍格沃茨自然會保護他們。
“很好！”赫拉帶頭鼓掌，他在慶幸大家都采用了‘相對正常’的旋律演唱校歌，這讓這個環節節省了不少的時間，“現在是就寢時間了，大家回宿舍去吧。”
像往常一樣，一張張板凳被推到了身后，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幾百名學生開始魚貫離開大禮堂，朝宿舍走去。
赫拉并不著急離開，他和其他教授們要確保學生們全都老老實實地離開禮堂。直到諾大的禮堂變得空空蕩蕩，斯內普才站起身。
“你打算在這里坐到什么時候？”
“我只是有些恍惚，上一次看到這樣的場景時，一切都還不是這個樣子。”赫拉呆呆的望著大門的方向，說道。
“一切都在變化，我們能做的就是不斷地適應環境。”麥格教授輕聲說，她拍了拍赫拉的肩頭，率先離開了長桌。
“算了。”赫拉晃了晃腦袋，站起身，牽著佩內洛的手離開了長桌。
斯內普站在原地，看著他們的背影臉上露出了羨慕的神色。
“年輕人的事情就不要插手了，我們已經老了。”斯拉格霍恩教授走到斯內普身旁，他對這位‘年輕’的斯萊特林院長有著好感，也許是同樣在魔藥學上建樹頗豐，這讓他格外地親近斯內普。
“我想，你不會允許一位僅僅在O.W.Ls中取得“良好”的學生進入提高班吧？”斯內普把話題岔開了。
斯拉格霍恩聳聳肩膀，“如果你說的是哈利，我倒是很樂意接受他進入提高班。”
“那將會是一場災難。”斯內普冷冷地說，隨后轉身離開了禮堂。
斯拉格霍恩教授碰了一鼻子灰，但他并沒有感到什么尷尬，他只是拍了拍自己的大肚子，說道：“真是個有性格的小子。”
晚些時候，校長辦公室，赫拉站在窗臺前，望著不遠處的禁林，閃爍的星光傾瀉在黑森林的上空，看起來格外地迷人，但這也讓它看起來個格外地危險。
“你在想什么？”佩內洛穿著輕紗從后面抱住了赫拉。
他歪著頭，把頭放在佩內洛的肩膀上，“我在等一只貓頭鷹，我迫切地想要從亞瑟和蒙頓格斯那里得知今天發生在漢普郡發生的事情。”
“魔法部和食死徒在那里戰斗了？”
“恐怕是這樣的，我今天見到了斯克林杰，看起來事情進展得并不順利，他顯得很急躁，好像情況并不良好。”赫拉的聲音有些低沉，這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
佩內洛輕輕地在赫拉耳邊說：“你已經做得足夠好了，鄧布利多離開以后，你還能維持霍格沃茨正常開學，這已經需要很大勇氣了。”
赫拉悻悻地笑了一下，并沒有讓佩內洛看到他的表情。他要怎么說，難道要他告訴佩內洛這是伏地魔給他的獎勵——因為他殺死了鄧布利多？
這未免也太可笑了！
“不用擔心，我們有這么多優秀的巫師呢，還有魔法部在，我們能夠保護好學校的。”佩內洛輕輕地理著赫拉的碎發。
赫拉重重地點點頭，“我們一定會保護好城堡的。”
第二天早上吃飯前，赫拉收到了韋斯萊先生的來信——事實上，他還不懷疑貓頭鷹是在凌晨抵達的，因為它的身上明顯還帶著露水，貓頭鷹看起來疲憊極了，羽毛蓬亂蓬亂的，也不知道它究竟經歷了多少的旅途才把信件送到霍格沃茨。
“你就在這緩緩吧，等你有力氣飛回去的。”赫拉在貓頭鷹的頭上拍了拍，它直接倒在了地上，看樣子長距離的旅途使得它有些不堪重負了。
信上的內容總得來說還是可以讓人接受的，在漢普郡的戰況還算不錯，伏地魔并沒有露面，但仍然給魔法部帶來了不小的麻煩，因為食死徒肆無忌憚的使用黑魔法，這使得魔法部的傲羅們不少人都受了傷。
為此，斯克林杰在晚上發了好大的火，他在惱怒為什么他們不能使用黑魔法，比如不可饒恕咒，對那些邪惡的食死徒根本不該留手。
亞瑟在信中顯得很無奈，他們從來沒有被教導該如何使用黑魔法，無論實在霍格沃茨，還是在畢業后加入傲羅辦公室，他們已經和平了太多年。
不過，即使是在最黑暗的時代，像是最優秀的傲羅穆迪也從未使用過不可饒恕咒。
顯然，斯克林杰是個很有‘個性’的部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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