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鬧掰的課堂,烏姆里奇氣炸了
“我必須再次強調一遍，是嗎？”烏姆里奇的聲音壓過了迪安的聲音，她已經顯得有些猙獰，“我想我現在的教學遠比你們之前的幾位教授要安全得多，他們真的是相當不負責，更不用說——”她發出一聲刺耳的笑聲，“還有特別危險的半人半獸。”
“如果你指的是萊姆斯，”赫拉憤怒地站起身，“我敢保證他是一位很好的老師，學生們都十分喜愛他。”
“是的，”迪安也氣憤地說，“他可是我們遇到的最好的老師之一。”
“萊斯特蘭奇先生，我想我不用一遍遍地強調吧？”烏姆里奇臉上帶著不耐煩的表情，“這是我的課堂，請不要干擾我的教學秩序。”
“可你不能污蔑一位曾在這個職位上發光發熱的好巫師。”赫拉毫不示弱，他俯視著烏姆里奇，比她要整整高處一個頭身高優勢在此刻暴露無遺。
“萊斯特蘭奇先生，你這實在威脅、恐嚇一名霍格沃茨的教授、魔法部的特遣巫師嗎？”烏姆里奇用著顫顫的聲音說，“我會如實和部長先生稟報的，關于我在霍格沃茨受到的一系列不公的待遇。”
“你大可以告訴他，不過我提醒你一句，這里是霍格沃茨。”赫拉朝前逼進烏姆里奇，她這個女人，竟然還敢當著他的面侮辱他的朋友？
烏姆里奇顯得有些害怕，她扶著桌角以免自己腿軟直接跌倒在地上。
“赫拉。”一聲不大的聲響，但在沉默寂靜的教室里格外的引人注意。
赫拉抬起頭，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是赫敏，她朝著赫拉輕輕搖頭。他深吸了口氣，平息著自己的憤怒，“烏姆里奇教授，看來我不得不多旁聽些你的‘優秀’課程，來學習魔法部更加安全、沒有風險的教學方式。”
“請便。”烏姆里奇強撐著挺直腰板，她不能墜了魔法部的顏面，哪怕她險些被赫拉嚇得跌倒在地。“那我現在繼續我的課程。”
赫拉坐了下來，他的憤怒還沒有平息，不過扯到魔法部和鄧布利多，他就沒什么發言權了——他還沒有那個資格。但他已經把烏姆里奇記在了心里，他毫不介意花費幾個金加隆制作一個門鑰匙，然后胡亂地塞給烏姆里奇，就讓她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好了——只要鄧布利多點頭。
但很快，學生中開始有幾個人站起身來，“烏姆里奇教授，我們同樣十分好奇為什么我們的課上沒有一點實踐性的內容？”
“舉手。”烏姆里奇說。
他們紛紛舉起手來，烏姆里奇用著顫顫的聲音說：“好吧，我在此向全班的同學重申一遍，魔法部認為，理論知識能夠更加有效地幫助你們通過考試，說到底，讓學生通過考試才是學校的宗旨所在。”
“可我們的考試中實踐占了很大一部分，不是嗎？我們是不是應該顯示出我們確實會施破解咒和其他的魔法呢？”一個黑皮膚的姑娘舉起手來，烏姆里奇并沒有點她，可她就站起來直接問道。
“你沒有舉手，小姐。”烏姆里奇瞪著那個女生，“你叫什么名字？”
“帕瓦蒂·佩蒂爾。”帕瓦蒂說。“還請教授回答我的疑問。”
“不要再有下一次，不舉手禁止發言。只要你們把理論學得非常扎實，就沒有理由不會再嚴格控制的考試條件下施放魔咒。”烏姆里奇輕蔑地說。
聽到這話的赫拉坐在教室后排肆無忌憚地發出一聲嗤笑。
這話聽起來可真是足夠幼稚的！
“事先不需要練習嗎？”帕瓦蒂同樣不敢相信地問，顯然她也清楚烏姆里奇的話有多么的不顯示，“難道你是在對我們說，我們第一次施放那些魔咒就是在考試的時候嗎？”
“我很不想把話重復一遍又一遍，但你們總是這樣聽不懂。我不得不再說一遍，只要你們把理論學得非常扎實——”
“理論知識在現實世界里有什么用？”哈利把拳頭高高舉起，大聲問道。
烏姆里奇抬起目光。
“這是學校，波特先生，不是現實世界。”她輕聲說，看起來她已經被這幫學生以及赫拉的問題攪得十分頭疼，她根本沒有借口，這令她十分頭疼，以至于說話都有氣無力。
“那么我們不需要做好準備，迎接在外面的一切嗎？”
“沒什么等在外面，波特先生。”
“哦，是嗎？”哈利說，他看上去氣氛極了，大概是從魔藥課就一直積攢的憤怒，在此刻終于到達了巔峰。
“你想象誰會來攻擊你們這樣的小孩子呢？”烏姆里奇用假的發膩的可怕聲音問道。
“嗯，讓我想想”哈利用假裝思考若有所思的口吻說，“也許，伏地魔？”
教室里的學生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還有幾個女生發出一聲聲低低的尖叫，納威甚至一歪身從板凳上摔了下去，然而烏姆里奇卻沒有顯出害怕的樣子，她只是盯著哈利，臉上露出一種惡狠狠的心滿意足的表情。
赫拉則是在這一刻沉默了，他想不通為什么哈利要在這里說出這個名字，眼下霍格沃茨什么狀況還不夠明顯嗎？他這簡直是主動的被同學們孤立。
伏地魔的事情交給他們大人來處理就好了，小孩子瞎添什么亂？
“格蘭芬多扣除——”
“很抱歉，烏姆里奇教授，我必須要帶波特先生出去一趟了。”赫拉站起身走到烏姆里奇和哈利中間，完全地把哈利擋在身后，他不得不這樣做，事情已經發生了變化，自從哈利吐出那個名字后。
烏姆里奇的背后是魔法部，她一定會把這個哈利的事情報告給魔法部的，而這也就等于把魔法部推到了敵對方——雖然他們幾乎從沒有站在過鄧布利多這一頭。
所以赫拉幾乎不等烏姆里奇反應抓住哈利的胳膊就要帶他離開教室。
“等等，萊斯特蘭奇先生，等等！”烏姆里奇的臉上毫無表情，她的小步走得飛快，很難讓人相信她竟然很快地就沖到哈利身旁，并且扯住了哈利的另一支胳膊。
“我必須要讓波特先生知道什么是尊重教授，所以——”烏姆里奇的臉上露出得意的表情，“我會關他禁閉，你必須等等，我要寫一張紙條，你們把它交給麥格教授。”
說著，她從旁邊的桌子上扯過來一張羊皮紙，拿起羽毛筆在墨水瓶里蘸了蘸，匆匆地寫了起來。哈利幾次試圖掙脫，但令他絕望的是——他竟然掙脫不開！
這簡直是個可怕的事情，哈利竟然掙脫不開一個四五十歲女巫師的手腕，她的手像是鐵箍一樣緊緊地攥住哈利的胳膊。
“把這個交給麥格教授。”烏姆里奇說著，把羊皮紙遞給了哈利，他扭頭望向赫拉，赫拉點點頭，他這才接過了羊皮紙。
“現在我可以帶著哈利離開了？”赫拉挑了挑眉，他眼神朝著烏姆里奇的手揮了揮。
“當然。”烏姆里奇露出得意的表情，松開了手。
赫拉一言不發，帶著哈利離開了教室，哈利沒有回頭，甚至都沒有看一眼同學就離開了教室，反手把門重重地關上了。
他們順著走廊飛快地往前走。
“赫拉，我說的都是真的，為什么他們不相信我？”哈利垂著頭顯得十分沮喪。
“真相，”赫拉嘆息著說，不自主地放慢了步伐，“這是一種美麗而可怕的東西，需要格外謹慎地對待。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相信真相，除非他們不得不承認。”
“所以，他們其實知道伏——”
“別再說那個名字了，”赫拉打斷了哈利的話，“現在不是前兩年了，他已經回來了，當你念出他的名字時，他會有所感應的。鄧布利多敢說是因為黑魔王拿他沒辦法。”
哈利點點頭，“那他們都知道伏——我的意思是神秘人，為什么不肯承認？”
“因為他們不愿意打破平衡，巫師界安定了十五年了。”赫拉輕聲說。
哈利嘆了口氣，他跟在赫拉的身后，不解地問道：“我們這是去哪兒？”
“去找麥格教授。”赫拉同樣嘆了口氣，簡直沒有什么比這更糟心的了，烏姆里奇的課堂遠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這一幕恐怕鄧布利多都沒想到。不過，哈利接下來的日子估計就要難過許多了，他在第一節課上就得罪了烏姆里奇。
“她一定會狠狠地教訓我一頓。”哈利的頭垂得更低了。
“我想不會。”赫拉輕輕搖搖頭，轉過一個拐角，他們猛地撞上了皮皮鬼。他正平躺著懸浮在空中，像玩雜技一樣拋接著幾個墨水瓶。
“哎呀，是傻寶寶波特——”皮皮鬼本來還在咯咯笑著，但在看清赫拉的臉時瞬間站直了，“很抱歉打擾到您，萊斯特蘭奇大爺。請你把微不足道的皮皮鬼當個屁放了吧。”
“快滾。”
皮皮鬼飛一般——他就在飛——逃離了走廊。
“他這是怎么了？”哈利詫異地指著皮皮鬼的背影，只不過一兩個呼吸的功夫他已經跑沒影了。
“不知道，他看見我就怕得要死。”
他們很快就走到了位于二樓走廊邊上的小書房，輕輕叩響了麥格教授的門。
門打開了，麥格教授從她的辦公室走了出來，臉色嚴峻，微微透露著疲憊。
“怎么了，赫拉？”她厲聲問道，“波特這個時間不是應該再上課嗎？他又闖了什么禍？”
“他和烏姆里奇鬧了些矛盾，哈利，把紙條給教授。”赫拉很簡短地說，“讓我們進去談，好嗎？”
麥格教授接過便條，一邊朝著辦公室內走去，一邊低頭仔細地閱讀上面的內容。她讀著烏姆里奇寫的文字，眼睛在方方的鏡片后面飛快地來回移動，每讀完一行，眼睛就瞇得更緊一些。
“米勒娃，我想你應當清楚哈利是個什么樣的人。”赫拉坐在椅子上輕聲說。
麥格教授深吸了一口氣，隨手把便條揉成一團扔進壁爐里去，他們沉默地望著它變成了一堆灰燼。
“我當然清楚，但這唉”麥格教授重重地嘆了口氣。赫拉直感覺他今天聽到的嘆息聲簡直比他人生二十幾年聽到的都多。
“波特，用你的常識想一想，”麥格教授嚴肅地望著哈利厲聲地說，突然又恢復了她平常的強調，“在多洛雷斯·烏姆里奇的課上不遵守記錄，你付出的代價可能要比學院扣分和關禁閉嚴重得多。”
“我知道——赫拉路上和我說了。”
“你現在想清楚了？”麥格教授突然像是泄了氣一般，不在那么敏捷、干脆和嚴厲，而是用一種低沉的、憂心忡忡的語氣說道，“赫拉，你必須盡快把這個事情告訴鄧布利多。”
“我本來也是這么打算的。”赫拉點點頭，起身準備離開，“那哈利就留在你這里了。”
“嗯。”
“你最好教會他低著頭做人，盡量不招惹麻煩，我們現在已經夠忙的了。”
麥格教授凝重地點點頭，但哈利的表情很是不滿，他站起身憤憤不平地說：“可我說的是實話，神秘人回來了，你們知道的。鄧布利多也知道他已經——”
“看在上天的分兒上，波特！”麥格教授生氣地正了正眼睛。
“你有的忙了。”赫拉給了麥格教授一個同情的眼神，同時快步離開了辦公室，他準備去找鄧布利多匯報一下這邊的情況。
他關上門的時候，還可以聽見麥格教授和哈利爭吵的聲音。
“管好你的脾氣！”
“可我說的是實話！”
“別犯傻了！”
赫拉又是嘆了口氣，沒想到開學的第一天就發生如此令人煩躁的事情。他只能快步前往八樓的校長室。
“下午好，赫拉。來一塊滋滋蜜蜂糖怎么樣？”鄧布利多坐在書桌后面，他的心情看起來還不錯。但赫拉相信，他的心情很快就會糟糕起來的，特別是在他說完剛剛發生的事情后。
“赫拉，眼下的形勢并不利于我們。”鄧布利多揉了揉腦門，用著沉重且嚴肅的語氣說道。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赫拉淡淡道。“但我并不認為哈利的做法有問題。”
“他當然沒有做錯了，如果不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我甚至想好好地夸夸他。”鄧布利多話雖如此，但臉上的表情更嚴肅了，“有人提供給我一些線索，在岡特家族的老宅有一些古怪的新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