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麻瓜小鎮,只有一家空蕩蕩的小酒館和幾所房屋,看起來已經荒廢了許久。而在這個偏僻小鎮的偏僻角落,一棟坐落在花園里的并不算整潔的小石頭房子中,壁爐中的火燒得正旺。
噼里啪啦的燃燒木柴的聲音,一個性感成熟的女人窩在壁爐旁的椅子上,從她的鼻翼中傳來輕微的鼾聲。
而在她斗篷的內口袋中,一張字條微微震動了下,上面流動著浮現了兩行文字。
只是很可惜,她錯過了這條信息。或許當她再次拿出紙條的時候才會看見上面的內容吧。
赫拉在辦公室里等了半個小時都沒有得到回復,氣得直接回到了臥室,打算明天早上再看看萊妮的回復。
當然了,他有把紙條放在床頭柜上。
燈光熄滅,紙條上的字跡瑩瑩地發著光。
“需要剛特家族的族譜。”
而后,不知過了多久,上面的自己消失了,又出現了短短的單詞。
“有。”
萊妮在半夜時分才看見字條上的字跡,她猶豫了許久,手指反復地在唇齒間流轉,最后輕輕用手指沾著口紅在字條上寫下了這個單詞。
“奸商,祝你好運吧。”
說罷,她緊了緊身上的斗篷,魔杖輕揮熄滅的燃燒著的壁爐。推開房門,朝著某個雪山的方向走去,鵝毛般的大雪不多時就落了一身。
赫拉起床的第一時間就是查看字條,看見上面的單詞,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拿起羽毛筆在上面輕輕寫下一行字,隨后小心翼翼地把字條放進斗篷內的一個小口袋,那是他特意縫在斗篷內的,用作裝最重要的東西。
他是如此迫切地希望可以見到剛特家族的族譜,多么希望可以看到上面寫著剛特家族曾經和萊斯特蘭奇家族聯姻過。
只有如此一條路,才能解釋他問什么會蛇語。
另一種可能赫拉不敢想。
他甚至自己都覺得那個想法過于瘋狂了。
只是他的心中又不自覺地朝著那個方向想去,能讓貝拉特里克斯崇拜的男人,大概也只有那位了吧 努力地搖搖頭,他試圖把這可怕的想法從腦海中甩出去,只是結果并不如愿,這甚至讓他有些變得神經敏感了——
尤其學生們在早餐時的竊竊私語:
“又發生襲擊了,聽說是倒霉的芬列里,他昨天才被波特嚇唬過,晚些時候就遭到了襲擊。”
“當場抓住了他!”
“我敢打賭,他一定很滿意自己的‘杰作’!”
“這下完了”
赫拉抬起頭,他昨晚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間沒有出門,并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
顯而易見的是,又一起襲擊事件。
麥格教授站了起來,她的臉緊緊地繃著,緩緩從口袋中掏出一卷羊皮紙。
“不管怎么說,我有些話要對大家講,”麥格教授心情沉重地說,“所有學生晚上六點以前必須回到自己學院的公共休息室。任何學生不得在這個時間之后離開寢室樓。每次上課都由一位老師護送。在沒有老師陪伴的情況下,任何學生不得使用盥洗室。所有魁地奇訓練和比賽都將被延期。晚上不在開展任何活動。”
學生們三五成團擠在一起,但是默默地都給哈利三人組讓開了相當寬松的區域,他們默默地聽麥格教授講話。她卷起她剛才念過的羊皮紙文件,然后用一種有些窒息的聲音說:“實際上,不用我說,我以前很少這樣痛苦。學校很有可能就要關閉了,除非策劃這些攻擊行為的罪犯被抓住。我敦促每一個認為自己知道一些情況的人主動站出來。”
洛哈特舉起了手。
麥格教授的五官擠在一起,露出一副十分迷惑的表情,不過她還是點點頭讓洛哈特發言。
“我想知道的是,決斗俱樂部是否也要取消了?”洛哈特的表情相當不自然,昨天才是第一次聚會,第二天就被告知將被取消,這對他來說簡直是一個天大的打擊。
他的氣色簡直糟糕極了,沒有人不相信他形容枯槁得像是陰尸一般。四個月的教學生活就把他摧殘到了這副地步。
當然,洛哈特也有著合理的理由,他努力地尋找借口試圖說服麥格教授。“我想,讓學生們掌握一些格斗的技巧——即使遇到了危險,起碼他們還有些自保的能力。”
“我想我說的通知。”麥格教授沒好氣地回懟道,“我是不會讓學生面對危險的,霍格沃茨關閉——即使這會令我很痛苦,但我更在意學生的安全。”
“當然了,我也是為了學生的安全考慮。”洛哈特訕笑著坐下。
禮堂里的氣氛尷尬極了,此刻沒有人嘲笑洛哈特——所有人都被麥格教授的話震驚到了。
尤其是哈利,他甚至到現在都合不上嘴巴。
赫拉手里的湯匙在面前的湯中旋轉著,甚至里面已經出現了一個小漩渦,但他絲毫沒有在意。
洛哈特就坐在他的身旁,他聞到了一股熟悉的臭味,但他絞盡腦汁也想不起自己究竟是在哪里聞到過。
洛哈特隨便吃了幾口就匆匆離開了,并沒有給赫拉太多回憶的時間。
赫拉瞇著眼望著他的背影,輕輕抿著嘴唇。
洛哈特很可疑,可疑得有些太過明顯了。
他靜靜地跟在洛哈特身后,如果沒記錯的話,洛哈特今天是要給二年級的小巫師上課。
黑魔法防御術的教室就在三樓,和赫拉的辦公室距離并不遠。
赫拉找了個角落坐下靜靜等待上課鈴聲的敲響。
小巫師們幾乎是踩著點進來的,他們看到赫拉的瞬間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赫拉教授,我們好想念你的”
赫拉搖搖頭打斷了小巫師的話,他記得眼前的這個小巫師。若是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斯萊特林的帕金森小姐,德拉科的另一個跟屁蟲罷了。
“帕金森小姐,我想現在的黑魔法防御術教授是洛哈特先生,你應該希望這話不會被他聽見”赫拉的話還沒說完,大門被人粗暴地推開了。
洛哈特垂著頭,腳步沉重地朝著講臺走去 “我錯了!我錯了!我一直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