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市城隍廟,陳銘這個當事人或許才是最后的知情者。
盡管,爛陀寺隔空投下戰書的消息已經傳得武道界全民皆知,然而陳銘一個人呆在這城隍廟之中,還真的像是與世隔絕一般。
要不是他偶然想起,想要去殺手工會去逛一轉,恐怕一直到決戰時間過了他都不一定能知道。
“爛陀寺的丹勁?”陳銘微微詫異,他本以為阿其那的事,隨著他的死就應該會塵埃落定了,誰曾想,竟然還憑空鬧出這些風波來。
他可是以殺手的身份去接的單,截殺的阿其那,自古以來誰聽說過給殺手下戰書的?
殺手可不用遵循武道界的那些規則,一切只以完成任務為目的就行了。一擊不成,遠遁千里是再常見不過的事情,更不會為了面子的事情,被一激就自己冒出來了。
說白了,殺手本就是見不得光的存在,或許除了殺手公會之外,再無人知道他們的底細,既然如此,那陳銘就算不應戰又能如何,反正老僧也找不到他,還能再做些什么不成。
更何況,面對丹勁神話的復仇性挑戰,這種武道界至尊級別的存在的邀戰,就算是避而不戰,又有誰會說閑話嗎?
又有誰有這個資格說閑話?
陳銘無奈的搖搖頭,讓他覺得無奈的不是來自于爛陀寺老僧的壓力,說實話,通過上次跟阿其那動手,他也大概的清楚,自己的實力是在哪個水準了。
阿其那以禁術燃燒所有潛力的時候,實力一度達到了化勁巔峰,然而這樣的實力,在陳銘的手中,依然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
阿其那的化勁巔峰,換算成陳銘的眼中,便也不過是先天初期罷了,這樣看來,就算是在武道界攀到巔峰的丹勁神話,即便是再強,也不可能超過先天巔峰的水準。
先天巔峰,陳銘早就已經是了,而且他還不是一般的先天巔峰,修煉道經這種高級功法的陳銘,其真元的強度,以及手段比一般的武道宗師都要強得多了。
更何況他現在已經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真正的突破到了武道宗師的境界,這樣的境界,遠遠超出現有地星武道的極限,就算是傳的神乎其神的武道宗師真的出現,也不夠他一只手捏的。陳銘勝券在握,他有什么好怕的。
讓他無語的是,剛剛殺了一個阿其那,又來了一個丹勁神話,爛陀寺的人這是排隊送死嗎,阿其那臨死之前還懇求陳銘不要去找爛陀寺的麻煩,但是沒想到,陳銘沒想到去找爛陀寺的麻煩,爛陀寺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了。
實際上,陳銘本來是一個很懶的人,要不是爛陀寺的老僧自己找上門來,他還真不會想到要去找千里之外,找一個陌生的勢力晦氣。
然而即便是如此,也擋不住有些人作死啊!!
陳銘確實可以不用理會,但是那是他的選擇,然而這一次,陳銘卻不想避戰,既然有一個丹勁神話主動站出來當他的墊腳石,幫他向外界展示他的實力,他自己又何必裹足不前呢?
要知道一位丹勁神話是有多么的難找,世界變了,已經不再是武道馳騁天下的年代了,天下的丹勁神話就算出現在外界也是禁錮連連,伸伸手都感覺有千萬重負壓在身上。這種情況下,他們哪里肯去過這種憋屈的日子,還不如在宗門之中閉死關呢。
全世界有近半個世紀沒有再見到丹勁神話現身了,由此也可以側面說明行走在外的丹勁神話,是何等的稀少.......
以這樣的一位地星武道界的巔峰存在,來作為墊腳石,恐怕這世上也只有陳銘敢說這種話。
“要戰,便戰!!”
殺手公會的討論區中突然多了一張帖子,這本不是什么大事,殺手公會涵蓋數百萬殺手,每天冒出來的新鮮帖子,沒有一千也有五百了。
可是這個帖子卻不太一樣,因為發布它的人,乃是最近這幾天風頭最盛之人!!
“天殘地缺回復了!”
消息迅速傳開,連帶著陳銘新開的帖子也一路上竄,爬到了網頁最顯眼的位置。
看到消息,敬佩不已的有之,認為陳銘是自尋死路的不屑一顧者也有之,暗中嘲諷的有之,眾生百態,表現得淋漓盡致。
但是毫無疑問,這一問一答,絕對引起了無限的關注。
“敢接丹勁神話強者的戰書,真不知道這位天殘地缺是真的藝高人膽大,還是被人們的吹捧沖昏了頭?”
“還藝高人大大,那可是不世出的丹勁神話,武道界的至強者,天殘地缺憑什么跟人家丹勁老前輩相提并論。”
“他該不會是根本不知道丹勁是個什么概念吧!!”
......
討論區中一片唱衰之聲,偶爾也有反駁的聲音,但是在龐大的人群之中顯然根本掀不起什么風浪。
一個殺手界的新人,只完成過一次任務,就要去迎接一位丹勁神話的怒火,其結果是怎么樣的,任何人恐怕都能想象的到。
沒人會覺得,這樣一個剛剛冒出頭的新人,能有硬頂著一位暴怒的丹勁神話的怒火而活下來的能力,那幾乎不是奇跡了,簡直是神話。
然而陳銘卻不在意這些閑言碎語,他略微收拾了一下東西,便直奔華國西域、昆侖山之地。
緊跟著陳銘的腳步,華國、老毛子、米國、倭國......的許多暗線也收到上級的命令,他們身份各異,有的是路邊的小吃攤老板,有的是小學初中的老師,有的還是麻將館的賭鬼,但是今日卻不約而同的收拾行李,悄悄的拋下擁有的一切,向著昆侖山的方向進軍。
華國鎮撫司,就是華國之中專門負責管理武者的一個特殊機構。
這個機構權力極大,可以節制全國各地軍隊,但是正式人員偏偏少得可憐。不知道是不是招人嚴格的原因,迄今為止,俯瞰全國武道勢力,內部都只有三百人存在。
三百人看上去不少,但是以他們為種子,灑向四面八方,卻一下子就捉襟見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