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媽并沒有與這頭美洲豹起沖突的打算,畢竟在她身后還有著三頭幼崽。
四頭美洲豹打算重新選擇一條路繞開這里。
不知道圍著這片領地的分界線走了多久,這頭未知美洲豹的氣味才徹底消散,意味著他們終于出了對方的領地輻射范圍。
想到這里,顧錚一直懸著的心放回了肚子里,松了口氣。
這不是慫,這叫戰略性轉移。
在這種地方,被一頭成年美洲豹盯上下場不言而喻。
貓科動物可不跟你講什么親情,見面就是干!一奶同胞都少不了爭斗,就別提陌生的同類了。
被同類入侵進入領地,除非一方跑的賊快,不然肯定是死亡的結局。
動物對領地極為敏感,虎豹尤甚。
而且光是看這頭未曾蒙面的美洲豹領地范圍,就知道對方絕對是個不好招惹的存在。
或許寶媽有能力與對方匹敵,但對方要是出口偷襲呢?
包括顧錚在內,那就是一口一個嘎嘣脆。
二萌三胖兩張緊張的豹臉上小心翼翼的表情緩和了不少,之前那頭美洲豹的氣味真的是極大刺激了這兩個家伙。
四頭美洲豹沿著一條細小的河流繼續向上行走著。
天色已至黃昏,不能再趕路了。
這里的危險程度遠超之前幾頭美洲豹待在的那處平原。
越往里走,里面的所有物體體積都變得更為碩大,非是草木,顧錚偶然間看到草叢里一頭正在覓食的犰狳,都要比之前平原上的大出一倍左右。
繼續行進,一處低矮的峽谷出現在他們眼前,一條羊腸小徑露出,兩側是充滿綠意的山丘低陵。
初極狹,才通豹,復行數十步,豁然開朗!
走過狹窄幽暗的小徑,現在已是深冬,但四方草綠蔥籠,清澈河流帶著喧嘩淌過山間,草地之外是一望無際的郊野。
極目遠眺之處,一條綠色的山脈蜿蜒如龍聳入云霄。綿延百萬里,于這一片原野開曠之中更顯氣勢磅礴。
切身領略大自然的壯美,才能真正感受自身的渺小。
這是顧錚現在的想法。
腳下這片區域平原,在這綿延不絕的山脈中不過滄海一粟。
寶媽和三個半大幼崽就是滄海一粟中的分粟。
慶幸。
這里完全符合寶媽對于新領地的要求,開闊的平原意味著這里會聚集很多生靈,有成片的古樹林,湍急的河流迸發撞擊的水浪聲。
食物,水源,休息之地皆全。
這是十幾根高約三十幾米的紅樹組成的樹林,樹冠上居住著一個紅吼猴族群。
八九頭紅吼猴在樹冠上穿梭,它們體型跟狗差不多大,通體呈紅褐色全素食動物。
最前方的一根紅樹端上站著兩頭放哨的吼猴,站在高處警惕著的它們明顯發現了寶媽這一行不速之客。
吼聲如雷,聲震四野。
顧錚被嚇了一跳,二萌三胖也趕緊靠在他身邊,有些驚疑地看著樹上的那兩頭吼猴崗衛。
雖然知道這是猴子中的異類,是出了名的大嗓門,但這種程度的吼叫聲著實讓豹意外。
吼猴有一根舌骨極為發達,常在晨昏時活動,遇敵時就會如眼下這般發出巨大吼聲,聲傳千米以它們的嗓門來說不過爾爾。
顧錚的瞳孔在傍晚完全睜開,漆黑中射出一縷幽綠。
平日里八九頭吼猴組成的族群在這一片樹林中幾乎沒有天敵,然而今天很是不幸,它們遇到了頂尖霸主寶媽這頭成年并且正處巔峰的美洲豹。
吼猴會利用身邊的石塊樹枝作為武器驅趕進入領地的侵略者。
可是樹上哪來的石塊?連它們都能折斷的枝杈對寶媽來說更是不堪一擊。
睥睨橫行的寶媽帶著三頭幼崽的前行,樹上的吼猴群徹底慌亂成一團。
吼猴的速度并不快,平時對其他獵食者占據的優勢無非是群居,會爬樹且使用武器罷了。
現在都被寶媽克制的死死的,除了嗓門大,給幾頭美洲豹增加噪音一無是處。
寶媽來到樹下,看著距離自己十來米的樹干上,兩頭瑟瑟發抖的吼猴正驚恐的發出吼叫呼喚族群的救援。
然而當其他的幾頭吼猴發現樹下的四頭美洲豹時早就嚇的屁滾尿流。
看都沒看這兩個同族一眼,平日里的團結不是假的,但團結的第一目標是要有理想的結局。
如果是其他獵食者,那其他吼猴肯定二話不說抄起家伙事就開干。
但這算什么。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一家子團團圓圓的聚集在一起悍不畏死的與對方展開生死相搏,最后撐死這四頭美洲豹嗎?
吼猴是群居動物不錯,但它們同樣不是傻子。
如果是單獨一頭美洲豹他們還有膽量放手一搏,但四頭美洲豹在這里…
除了站崗放哨的兩頭雄性吼猴,這支吼猴族群里就剩下了一頭雄性吼猴與三頭雌性以及幾頭吼猴幼崽。
見四頭美洲豹將那兩頭在紅樹上放哨的吼猴包圍,它只能站在樹上無能狂吼滿腔怒火被點燃,終于在發出一聲怒吼,然后…轉頭帶著族群下了樹飛快的向著遠方逃竄。
被放棄的兩頭雄性吼猴見到自己被族群放棄站在樹上發出充滿驚恐不安的吼叫聲。
但寶媽可不會給它們任何機會,爬上樹的她無視了兩頭吼猴的攻擊。
粗壯的爪子攜帶著五百公斤的力氣就地將一頭吼猴拍翻,不等對方反抗掙扎,一口咬斷它的喉嚨。
在寶媽面前,這頭成年吼猴脆弱的可憐。
另外一頭吼猴被嚇的睚眥欲裂,寶媽給它的恐懼感直入骨髓,讓人頭皮發麻的驚恐。
親眼看著同伴死在對方的嘴里,猩紅的血液順著寶媽的嘴上流下低落在樹干。
這頭吼猴慌不擇路,轉身繼續向著上方攀爬,但樹的高度擺在這里,越往上枝杈細根本撐不住它的重量。
“咔嚓。”一聲清脆的樹杈斷裂的聲音響起。
這頭吼猴從十幾米高的樹杈上墜落。
“吼吼吼…”空中響起一連串驚恐的吼叫。
“咚。”
沉悶的落地聲。
顧錚都覺得腳下的地面一震,可想而知這沖擊力。
這頭從樹上掉下來的吼猴摔斷了全身骨骼,毫無抵抗之力的被早就守在一邊的顧錚一口咬斷喉嚨。
PS:
來自撲街寫手發自靈魂深處地咆哮:為什么又要碼字!昨天不是剛寫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