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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 贈怡夢姑娘

  怡夢讓人把二壇酒收下,然后陪陸庭一起喝花酒。

  來到萬花樓,肯定不會讓客人寂寞,里面的姑娘不僅會察顏觀色,還會很會來事,沒一會的功會,包廂內就傳出歌舞聲、杯盞相碰聲和女子的嬌笑聲,偶爾還男子豪爽的歡笑聲。

  這一頓花酒喝了一個多時辰,然后各自拉著自己挑中的女子掛席。

  讓陸庭無言的老三程處亮,放著那么多美女不選,偏偏挑了一個加加加大號的美女玉團兒,用他的話說喜歡肉肉的,摸起來舒服,離開時他看到陸庭抱怡夢離開,他也想有樣學樣,要是平日肯定輕易完成,可這次一高興喝多了,走路都走不穩,哪里抱得起,試了幾次都沒成功,最后還是那個玉團兒把他扛回房間。

  雖說蘿卜白菜,各有所愛,可這口味也太獨特了一點。

  陸庭、長孫沖等人笑得肚子都痛了。

  喝了那么多酒水,碰杯時衣服上、身上都沾了不少酒水,還出了些汗,陸庭在怡夢的提議下,二人一起泡在一個大浴桶里來個鴛鴦戲水,沒洗一會陸庭就開始不安份起來,忍不住就要把撩人的小妖精正法。

  喝花酒時,怡夢那小妮子就開始有意無意挑逗自己,又是蹭,又有意無意碰到敏感的地方,剛才人多,又是第一次請兄弟們喝花酒,不好提早退,也不好在兄弟面前顯得太猴急,這才一直忍著,現在關上門,不能再縱容她。

  小妖精,真以為自己沒有金剛棒?

  很快,香房內那張特制榻再次發出熟悉的咯吱聲,不時還傳來女子的嬌嗔聲和男子人喘息聲,一直持續到深夜才停下。

  第二天起來時,昨晚一直主動撩撥、積極配合的怡夢,很乖巧地半跪在榻上伺候陸庭穿衣,看著陸庭還像沒事人一樣,有些驚訝地說:“公子真是好厲害,奴家都累得好像骨頭都散架了,公子還像沒事人一樣,看來下次要多請個姐妹一起伺候公子才行。”

  上元節那夜,怡夢是有點累,不過那是故意夸大的累,這樣能滿足男人的虛榮心,就像行房一樣,越是求饒他就越來勁,可這次不同,是真累,可以確認的一件事是,陸庭比上一次更厲害了。

  陸庭笑了笑,不以為意地說:“厲害點,怡夢姑娘不喜歡嗎?”

  這點不用怡夢說,陸庭自己也感受到了,自己在體力方面好像有了進步,不知是最近休養得好,還是跟任振海學武,讓身體得到了改善。

  不管怎么樣,這是一個好的跡象。

  當然,自己是怎么舒服怎么來,大多時候是躺著享受,節省不少體力,

  “喜歡,奴家心里都歡喜死了。”怡夢說話時,給陸庭拋了一個媚眼,還惡作劇一樣摸了一下陸庭的下身。

  陸庭心里一蕩,差點又想沖動了,不過想到今日要擴大酒坊,也不知長孫沖他們有沒有等自己,報復性的捏了一下,還咬了一口她的嘴角的胭脂,這才饒過她。

  “陸公子稍候,奴家送你出去。”怡夢一邊說,一邊拿著衣裳準備穿。

  “不用送了,你也累了,歇著吧。”

  看到陸庭不是說笑,怡夢應了一聲,又抱著陸庭的脖子親了好幾下,這才再次鉆回被窩。

  陸庭收拾了一下,很快走出怡夢的香閣,這時老鴇陳媽媽滿臉堆笑地說:“陸公子,昨晚睡得可好?”

  “不錯”陸庭懶得跟一個老鴇討論自己喝花酒的感受,隨口問道:“我那幾個兄弟?他們醒了嗎?”

  陳媽媽連忙說:“幾位公子席間喝了不少,回房后又喝了一輪,現在還在沉睡,陸公子,奴家派人叫醒他們?”

  喝了那么多,回房又喝多一輪?

  真是好興致。

  陸庭擺擺手說:“算了,讓他們睡吧,陳媽媽,柜臺在哪,帶我去結帳。”

  “回陸公子的話,已經結過了,包括陸公的四個兄弟,帳都結清了。”

  不是說好是自己請客的嗎,怎么還有人搶著結?

  陸庭皺著眉頭說:“誰結的?”

  “怡夢姑娘一直仰慕陸公子,她提前讓婢子提前把帳結了。”陳媽媽微笑地說。

  陸庭是鵲橋奪燈的優勝者,還把花燈留在萬花院,是萬花院的貴賓,到萬花院玩,酒水菜肴這些都是免費的,其余開銷都是能免則免、能減則減,最大花銷就是長孫沖他們的掛席開銷,陳媽媽作主,全免了。

  為了讓陸庭對怡夢的印象更好,把功勞都放在她頭上。

  “哪能讓怡夢姑娘破費呢,不行,這錢我出,讓柜臺把錢退給怡夢姑娘。”陸庭連忙說。

  折騰了一晚,白玩了不說,連酒水這些也是怡夢付帳,這怎么行。

  陳媽媽連忙說:“要沒有公子,怡夢也沒有今日的地位,光是打茶圍的錢就比以前多好幾番,不用像以前那般辛苦,陸公子,這是怡夢的一點心意,還請陸公子千萬不要拒絕。”

  話都說到這份上,陸庭猶豫一下,很快說道:“陳媽媽,可有筆墨紙硯?”

  像萬花院和怡夢這種做法,在古代不少見,青樓和青樓女子會籠絡一些名人雅士,或是讓他們替自己寫一些吸引人的詩作,用作彈奏時使用,或是通過他們增加名氣,從而提升身價。

  最有名氣就是宋朝的柳永,懷才不遇,有一段時間落魄在青樓討生活,無論去到哪里,那些青樓女子爭相招待,完了還往他衣裳偷偷塞錢,助他渡難關。

  陳媽媽眼前一亮,連忙說:“有,有,有,陸公子稍等,奴家馬上去拿。”

  陸庭一夜成名后,有人說他是大唐年輕一代的第一才子,當日留下的墨寶,很多讀書人慕名前來觀看,不知給萬花院帶來多少生意,聽到陸庭主動要筆墨紙硯,哪里還不明白,屁顛顛地去了。

  以現在陸庭的名氣,就是隨便涂寫,那也是墨寶。

  “一大早的,怎么擺起了筆墨紙硯?”

  “那不是陸庭公子嗎,詩興大作了?”

  “快,去看看。”

  “陸公子又要作詩了,姐妹們,快來看啊。”

  沒一會的功夫,陸庭就被人里三層、外三層圍著,都是在看熱鬧的。

  本來名氣就大,陳媽媽去取筆墨紙硯時,也有意宣揚,暗中為萬花院和怡夢造勢,人一下子多了起來。

  不時還有青樓女子輕聲淺笑,有的說陸公子真是玉樹臨風,有的說怡夢姐不給力,陸公子一大早還是這么精神,要是自己,得讓陸公子挾墻走云云,然后相互調笑之類。

  陸庭對這些,只能裝著沒聽見,拿起筆,沉吟一下,很快就寫了起來。

  眾人只覺得陸庭下筆如行云流水般,很快就寫完,說了一句“陳媽媽,勞駕轉交給怡夢姑娘”便揚長而去。

  陸庭一走,圍觀的人一下子圍了上來,眾人一看陸庭寫的東西,猜對了,還真是為怡夢姑娘作詩。

  詩名就是《贈怡夢姑娘》。

  有好事大聲念道:

  “娉娉裊裊十三余,豆蔻枝頭二月初。

  春風十里平康路,卷上珠簾總不如。”

  “好一句春風十里平康路,卷上珠簾總不如,就憑這句詩,怡夢姑娘號稱平康坊第一美人毫不為過。”

  “現在正值二月,枝頭的豆蔻嫩綠青蔥,把美人比例二月枝頭的豆寇,真是妙極。”

  “這首詩看似平淡,實則化繁為簡,最平淡的詩句寫出最動人的意境,簡直是腐朽為神奇。”

  “真不愧是大唐第一才子,一出手就是不同凡響。”

  “怡夢姐姐的運氣太好了,要是有哪位公子能為小女子寫出像這種的詩,小女子愿掃寢以待。”

  “想得美吧,就是有,也得輪到你嬌姐。”

  也有人抬訌的,一個有些白胖的中年漢子疑惑地說:“這詩不對啊,好像怡夢姑娘的年紀不止十三了吧。”

  話音剛落,一名俊俏的小郎君就反駁道:“十三余是對應二月初的枝頭豆蔻,那是怡夢姑娘在陸公子心中的形象,誰定是多大就多大的。”

  “就是”站在他身邊的同伴也諷刺道:“孔雀東南飛,五里一徘徊。不多不少只有五里嗎?莊子逍遙游里有句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里也,真拿尺去量有幾千里么?”

  “圣人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誰規定一定三人行才有我師,四人不行嗎?多人不行嗎,虧你還是一個讀書人,簡直頑固不化。”

  好詩就是好詩,一現世就引得眾人齊聲稱贊,好評如潮,就是出一點點異議,馬上眾人口誅筆伐,徹底壓下云。

  沒人再敢質疑。

  陳媽媽那張老臉快笑成菊花了,面上的水粉一層層地掉,又向眾人展示一番后,屁顛顛跑去跟怡夢報喜去了。

  這下好了,有了這條詩,怡夢的地位不僅穩固了,近期內無人能撼動她的地位。

  看來女兒怡夢茶圍價,又得漲了。

  陸庭不知自己的詩有多大影響,匯合任振海,徑直往城外走去。

  有點可惜,送給怡夢的酒沒有當場打開,沒有看到它在引起的轟動和追捧。

  想想也算了,現在產量有限,也沒有存貨,就是推出去也沒貨賣,晚些再說吧。

  陸庭忙著工作時,鄭元璹正拖著疲倦的身子往家里走。

  昨晚新羅國使節作東,邀請鄭元璹到他們在長安租住的地方喝酒,本來還想回家里睡的,沒想到對方太熱情,還安排了兩個美女相伴,那是一對雙胞胎,像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可性格卻不大為不同,一個熱情如火,一個冷艷如冰,于是鄭元璹很愉快地在客房住下,晚上加了二個枕頭。

  一大早參加朝會,沒回家,散朝后想起女兒,就推了同僚邀請,準備回去陪寶貝女兒吃飯。

  “阿耶,你可回來了,最近的應酬真多。”鄭妍芝有些擔憂地說。

  阿耶歲數不小了,天天這般勞累,怎么行。

  “那些前來賀歲的使團,走得七七八八,等他們都走了,阿耶就可清閑,到時芝兒想去哪,就陪芝兒去哪。”鄭元璹一臉寵溺地說。

  剛想走近,鄭妍芝突然眉頭輕皺,退開二步:“阿耶,你身上還有酒味,先去沐浴吧。”

  “好,好,聽芝兒的,阿耶這就去。”鄭元璹笑呵呵地說。

  等阿耶走后,鄭妍芝有些郁悶地自言自語:“阿耶什么都好,就是太花心,難怪娘不愿跟他到長安。”

  鄭元璹不僅一身酒味,眼尖的鄭妍芝還看到他袖子有淡淡的唇印,昨晚干什么不用問都猜到。

  有心想說幾句,可這種事,作為女兒的也不好說出口,只能裝作沒看到。

  鄭元璹前腳剛走,鄭紫菡后腳就到了,一看到鄭妍芝,馬上走過來,拖著鄭妍芝的手說:“太好了,芝妹你在府上,還怕找不到你呢。”

  “菡姐,找我找得這么急,有事?”鄭妍芝有些好奇地問。

  很少看到鄭紫菡這個小浪蹄子這么急。

  鄭紫菡把鄭妍芝拉到一旁,左右看到沒人了,這才一臉焦急地說:“芝妹,你前面答應引薦陸公子給我姐姐認識,這件事沒忘吧?”

  這個小浪蹄子,一大早就找男人,有這么猴急嗎。

  鄭妍芝心里有些不屑,不過嘴上還是說:“沒忘,正準備找機會引薦你們認識呢,我說菡姐,你好歹也是名門小姐,至于這般焦急嗎,以你的魅力,肯定一出手就把他拿下。”

  前面沒準備,不敢輕舉妄動,現在不同了,陸庭來送酒時,自己給他下過“藥”了,任憑鄭紫菡這小浪蹄子怎么出招都沒用。

  見上一面,正好讓她死心。

  “再不早點,就怕讓別人先下手了。”這里沒有外人,鄭紫菡沒有顧忌地說。

  “別人先下手?此話怎講?”

  鄭紫菡有些奇怪地問道:“芝妹,你沒聽說昨晚發生什么事嗎?”

  “昨晚?發生什么事?”鄭妍芝一頭霧水地問道。

  鄭紫菡搖搖頭,有些可惜地說:“芝妹,你這消息也太不靈通了,陸公子在平康坊大出風頭呢。”

  “平康坊?”鄭妍芝的聲音突然忍不住提高了八度。

  陸庭去平康坊?

  不會吧,響午還來到自己這里,還說要看著酒坊,忙,沒坐多久就走了,見完自己,又跑到平康坊喝花酒?

  登徒浪子就是登徒浪子,都買了婢女,還往哪種地方跑。

  “小點聲”鄭紫菡嚇了一跳,連忙說:“嚷這么大聲,怕別人沒聽見啊。”

  鄭妍芝這才察覺自己沒控制好情緒,連忙說:“菡姐,你說大出風頭,怎么回事?”

  心里莫名煩燥,可又很想知道發生什么事。

  鄭紫菡一臉激動地說:“昨晚陸公子去了萬花院,跟怡夢重溫舊夢,就是上元節鵲橋奪燈點中的那個花魁,今天早上,大約一個時辰前,陸公子寫了一首詩,詩名就是贈怡夢姑娘。”

  “娉娉裊裊十三余,豆蔻枝頭二月初。

  春風十里平康路,卷上珠簾總不如。”

  “芝妹,你聽,這首詩寫得多好,據說這詩一出,整個平康坊都驚動了,那個小花魁走運了,憑這首詩穩固第一花魁的名頭,說不定還可以青史留名,很多人說這是近年平康坊寫得最好的二首詩之一,還有一首也是出自陸公子之手,就是上元節寫的那首賞花。”

  “陸公子不僅風流倜儻,還才華橫溢,以前還有人說他那首賞花好是好,可只有一首太單薄,稱他為第一才子有些牽強,這首贈怡夢姑娘的詩一出,怕是沒人再有異議。”

  “芝妹,這么好的人,可得抓點緊,要是讓人搶了,那可怎么辦.....”

  鄭紫菡一個人絮絮叨叨地說著,她沒注意到一旁的鄭妍芝咬緊了銀牙、握起了小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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