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趕往正氣山莊

　　炎魔幻十郎即死，那么入侵中原的罪過總要有人來承擔。仇恨不會自然消除，必然要有一個發泄口。而炎魔幻十郎以下，就屬祭司——桐山守（薰）的地位最高，同時也是其力主入侵中原。可謂一切故事的起點。

　　也算是應了一句不知是對是錯的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

　　桐山家算是西劍流的創始人之一，一直一脈單傳，結果到了桐山守這一代只有一個女兒可以傳承衣缽，然后桐山守就被從小當做男孩來養。同時為了避免桐山守女兒身的暴露，桐山家安排了柳生鬼哭伴其左右。

　　而事情總會如故事里發生的那樣。

　　桐山守為了完成父輩的期望，冒險修習禁術，結果弄的自己人不人鬼不鬼，而與桐山守有青梅竹馬之情的柳生鬼哭也因為禁術的詛咒，導致自己想死卻不能死，只能悲哀的看著心愛的人一天天的化為修羅之相。

　　本該相親相愛的兩人，也因此產生了隔閡。

　　一個恨自己不該胡亂修習禁術，一個一往情深，以為用愛可以感化一切。

　　但哪有女子不愛惜自己容貌的，更何況女人的心思天生細膩。所以柳生鬼哭愛桐山守越深，桐山守就痛的越深，也就越痛恨自己。所以桐山守才會復活炎魔幻十郎，希望這個西劍流的創始人能夠解除二人的痛苦。

　　“修仙有風險，練功需謹慎。行事不規范，親我兩行淚。”

　　思及此處，葉青越發確定成就點花費是值當的。

　　趁著天還沒亮，葉青趁勢在房內演練起了排云掌。作為風云系列漫畫中步驚云的招牌招式，排云掌直到風云系列后期在其越出越夸張的武學中仍有一席之地，可見其自有獨到之處。

　　雖然在游廊中通過幻影教學早已得知排云掌的要義在于御氣，但第一次以白云煙之力運使排云掌雖使得行云流水，若隱若現之間煞是瀟灑。可停下來仔細回想，卻深知自己連錯了。就像天龍八部中王語嫣觀慕容復練刀，一味的快或者一味的求變都不是正確的做法。當然如果有人能夠做到如傅紅雪一樣始終如一的快，也不是不行，但想要追求更高的層級卻力有不逮。

　　反復思考，葉青這次花費3000點成就點兌換一個時辰由步驚云親自指導自己。

　　一個時辰后，葉青若有所思的回到現實世界。雖然步驚云完美體現只有取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不哭死神教人練武的時候可謂一點不留情面。不過葉青也明白自己在武功一道上和步驚云的差距可能要比小學生和院士的差距還要大，因此不論步驚云再無情再冷酷，葉青也有如海綿一樣吸收著知識。

　　雖然葉青天生具有掀起云霧的異能，又習得白云煙和排云掌，三者皆是云屬，看起來十分相似。可就像一代宗師里所講“老猿掛印回頭望，關隘不在掛印，在回頭”一樣，又如書法中形散意聚，云雖然無常無定，但內心需要有一根定海神針。靜，要有如萬年冰川，倒映一切變化。動，要有如泰山崩塌，席卷一切。

　　思及此處，明白知易行難，也知道在獨自一個人修煉一時半會不會有什么突飛猛進的進展，需要盡量多的實戰運用。葉青一覺睡到天亮，之后義務為還留在郭府上的群俠與聞訊趕來的游俠、百姓免費診治了一番，可謂散盡千金，為自己博得了一個不錯的名聲。畢竟行走江湖，誰還不希望有個醫術精深的朋友呢。

　　用過晚飯，葉青問清楚了正氣山莊的所在，便獨自回房，等到郭府下人前來送夜宵的是才發現人已經留書而去。郭凡看罷留書后，神色平靜。

　　數日后，天下會正式成立，廣收門人，收攏了大片原本被西劍流占去的地盤、產業。天下會幫主郭凡，以前所未聞的風神腿、排云掌絕學連敗二十幾名不服天下會招攬的武林豪杰。一時間風頭無兩。

　　夜，雨。

　　趕了半宿路的葉青遙遙望見路邊一座古廟，廟只有兩間房的大小。入了廟門，再把門掩上，點起篝火。原來殿上供奉的是一尊金甲山神，左右站著一個判官、一個小鬼。供桌上落滿了灰塵，角落里也結上了蛛網。

　　就著火光，參悟了一會風神腿第一式捕風捉影，待到篝火漸漸暗淡，葉青正抽出睡袋準備休息，突然手上一頓，將睡袋放回玉冊。

　　“篤~篤”

　　“勞駕，行路之人，希望行個方便。”

　　“此處太小，前方五里就是村落，諸位可自行前往。”

　　“兄臺說笑了，雨勢漸大，叫我等如何辨別方向。”

　　“呵呵，跟了我一路吃了不少苦頭吧。”

　　話音剛落，廟門被人撞開，點點寒芒勁射而入。

　　來人左右一看發現沒有人影，也是反映迅速，舉刀上架，口中喝到，“那小子在上面！”

　　怎料，卻是看到同伴大驚失色的看著他后面，腦中閃過疑問，喉頭一冷，便萎頹倒地。

　　眨眼劍法即使有三不練，但有了內力之后不代表其中的武學道理也會無用，剛剛葉青一方面借助光線避開來者視線，另一方面也悄然從地面生成薄霧悄悄蔓延。

　　夜中襲殺，來者也不多廢話，再次暗青子招呼。有的上前欲當頭截住葉青，有的迅速繞后意圖圍攻，還要的在外圍掠陣，堵住逃跑路線。

　　當先一人剛剛與葉青刀劍相撞便暗道一聲不好，刀上虛不受力，顯然是虛晃一招，腳下一頓想要調整身形卻已是來不及了。只見葉青雙手一翻，勢如排山倒海轟在對方胸膛。得手后，葉青看也不看，身體一矮，如同貼著地面的影子，借助尸體倒下的瞬間于眾目睽睽之下消失于視野當中。

　　眾人怎么也想不到，一個在他們看來和肥羊一樣的人居然是一頭披著羊皮的餓狼。

　　該死的，上當了。

　　意識到被人當了刀使，領頭之人頓時就想撤。但動念間，就見到自己的兄弟接二連三的倒下。頭領駭的肝膽俱裂，掉頭就跑。

　　葉青手往腰間一拂，飛刀在手，就要將其射殺，但眼前猛然浮現李尋歡教導他小李飛刀時的場景。

　　小李飛刀不屬于暗器，它從來都是正大光明的發出，只不過沒人能接得住罷了。所以才有了小李飛刀，例無虛發的美名。

　　而殺人，在精研醫道，又熱衷實踐的葉青看來非常簡單。人體想要有序運轉，需要全身上下的精密配合，五臟六腑稍稍出了問題，人體就會失常。而習武不是為了爭強斗勝，是為了提高生命層次，是為了超脫。

　　因此，殺人從來不是目的，只是手段，只是一種工具，人應該掌握工具，而不是被工具所迷惑。

　　想罷，葉青感覺靈臺如拂去一層塵土，更加清明。嘴角含笑，葉青眼角劃過暗處某地，卻將飛刀收入囊中，轉身欲返回山神廟。

　　突然！

　　一道劍光自黑暗中乍現，閃電般刺破空氣，穿過葉青側腹，帶起一片血花。長劍上翻，刺向葉青腦后玉枕穴。

　　危急時刻，卻見葉青如有人拉扯一樣，瞬間向前栽倒，雙手撐地同時雙腿連蹬，使出了一記倒打沖天子逼退偷襲之人。

　　定睛一看，偷襲者頭戴斗笠、身披蓑衣，手中長劍也是兵器鋪里量產的長劍，完全分辨不出究竟是誰。翻身之間，葉青掏出避毒丹含在舌下，同時催動白云煙秘法，伴隨著天生異能和排云掌御氣之功效，灼熱的云煙如奔馬四散流轉開將雙方同時籠罩在內。

　　來人未曾預料到此番變化，在灼熱的煙云中呼吸困難，再加上偷襲失敗心念被奪，念及葉青用毒的手段，急欲抽身而退，卻發現怎么也退不出煙霧籠罩的范圍。來人這才發覺葉青完全是在釣魚，而自己就是那條上鉤的魚。

　　不過此人不比為人驅使的山賊，知道一味的逃避只會讓局勢更加糟糕。于是撕掉衣服下擺蒙在臉上，劍身微揚全神戒備。

　　只聽葉青的聲音飄飄渺渺的傳來，“閣下是郭凡大俠府上的哪位朋友？想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為何要幾次三番欲殺我而后？”

　　“你和郭凡做的好事別以為眾人不知道。你們狼狽為奸，吞沒西劍流的財貨，郭凡這個小人居然與西劍流有所勾結，早晚要身敗名裂！”偷襲者臉上蒙著布，聲音故作沙啞，言語之中頗為挑釁。

　　兩人各懷鬼胎，言語試探一番，就見到煙霧變薄不少。偷襲者心內一喜，知道自己猜對了，這種規模的霧氣耗費必然不少，不可能長久維持下去。

　　果然，不一會，偷襲者就透過薄霧看到葉青的人影。而葉青就好像也感受到了偷襲者的注視，連忙變幻位置。偷襲之人哪能就放過這等機會，全力運使功力，兩道劍氣破空而去。聽到一聲悶哼，瞬間大喜，合身而上，一劍刺了過去。

　　但見葉青面露譏諷，口中言道，“你中計了！”，手中之刀當頭劈下。

　　偷襲者右手持劍架住下劈之刀，左手并指化為劍指卻是以遠超其右手劍的速度襲向葉青胸口，晃動間已然籠罩住葉青胸前的諸多大穴，面上神色儼然是再說中計的人是你！

　　葉青卻是故技重施，長刀再次被磕飛，對劍指不管不顧，雙手翻轉間只見云霧迅速聚集，而后帶著千鈞之力直直拍出。手尚未觸及對方，宏大氣勁已是將其震飛，胸前肋骨不知道斷了多少根。

　　待偷襲之人落地，咳出幾口粉紅血液，不可思議的抬頭質問，“你~為~什么，呃~啊~！”話問了一半，已經氣絕身亡。

　　用長刀挑開尸體上的斗笠和蒙面，葉青皺著眉頭終于想起對方確實在當初進攻西劍流的中原群俠之列。將腰間劍傷涂藥裹好之后，一夜無話。

　　翌日，葉青極速趕往正氣山莊，一路上挑了幾處山寨，平了幾座賊窩。捕風捉影也漸漸入門，配合排云掌一起施展，頗有風起云涌之勢。

　　而新的外號在路上葉青也想好了，白云煙加上天生掀起云霧的異能共同施展開來如同人在云海漫步一般，而自己又是穿越而來，缺少歸屬感，干脆就稱呼自己為云海過客好了。

　　嗯，又是一個馬甲，可能需要好好設計一番才行啊。

　　魔界，沉淪海。公子開明突然感覺氣運被奪。

　　這一日，正氣山莊外。

　　葉青恰好撞上神色匆匆就要離去的俏如來。

　　“史盟主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