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
余錢在蘑菇屋的時候吃過飯,所以就沒再多吃。
酒倒是喝了點。
畢竟人家一個女士敬酒,總不好不給面子。
“萱姐,可以了,再喝明天就起不來了,還得錄節目呢。”
“錢錢,咱們把最后的這一點喝完吧。”
柔和中略顯黯淡的燈光下,劉萱的笑容看起來很溫婉。
臉頰上那一抹酒紅更是增添幾分魅力。
余錢竟然不忍拒絕,跟她碰了碰杯:“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說完,直接把杯子里的紅酒喝完。
然后把杯子倒放。
意思就是不再喝了。
余錢是有底線的,一個人在外,尤其是跟一個陌生女人獨處。
決不能多喝。
不然容易出事。
劉萱沒有再勸酒。
她是過來人,在圈里打拼那么多年,人情世故自然不差。
懂得適可而止。
不然的話非但不能贏得別人的好感,反而會弄巧成拙。
放下酒杯后,劉萱起身把包廂的燈調亮一些。
隨后,她認真道:“錢錢,能不能允許我給你演一遍上午試鏡的劇情?”
“哦?為什么?”
余錢沒想到她會提這樣的要求。
“雖然不知道你看沒看,但我覺得自己的表現并不好,希望能再給你演一遍。”
說到這,劉萱咬了咬嘴唇:“我真的很需要這個機會。”
如果她上來就想靠美人計拿下角色。
只會讓余錢看輕,甚至可能把原本做好的決定改掉,換成別人。
但她要再試鏡的要求,讓余錢高看了一眼。
因為這樣的舉動起碼證明她對這部戲很重視。
“萱姐,那就麻煩你再演一遍吧。”
“謝謝。”
劉萱從包里拿出墨鏡戴在臉上,深呼吸一口氣。
就在這一刻,她的氣質忽然變了。
跟這身衣服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不再是一個端莊優雅的美麗少婦,而是一個高傲,自以為是的大明星。
余錢抱著胳膊坐在沙發上,很認真的看著。
并沒有一絲的玩味。
這時,劉萱冷著臉瞥了他一眼。
這個動作就很符合人設,不是正兒八經的看,而是斜眼。
隔著墨鏡都能感覺出來她眼睛里的揶揄。
隨后,劉萱歪了歪腦袋,嗤笑一聲。
“呵。”
接著,她轉過頭,不耐煩地質可余錢:“你,為什么不按?”
雖然沒有指指點點,但語氣讓人很不習慣。
沒有任何一個正常人會對這樣的女人產生好感。
余錢也代入了自己的角色,站起身看了她一眼,隨后回過頭。
也不說話。
潛臺詞就是:你神經病吧?誰認識你?
然而,劉萱沒有被無視的覺悟。
反而把這樣的態度當做挑釁,繼續追可:“你為什么不按樓層鍵呢?”
語氣非常不耐煩。
然而余錢神色淡然,似乎什么都沒聽到。
甚至感覺旁邊沒有人。
這時,劉萱摘掉墨鏡,語氣更加不耐:“對,我就是安雨凝,你是什么時候開始跟蹤我的?”
跟上午試鏡時一樣,她的眼睛里依舊帶著厭惡。
不同的是多了一絲不屑和習以為常。
因為她是國民女神,經歷過太多次這樣的場面。
她很清楚自己的魅力。
“唉怎么這么快就打聽到我搬這里了!”
說到這,劉萱往前走了一步,站在余錢面前:“想要什么?要不要給你簽名,或者合張影?然后你就離開?”
她的語氣里帶著傲嬌。
因為已經認定余錢就是一個對她著迷的粉絲,一個被她的魅力折服的小男生。
下一秒。
“啪啪啪。”
余錢拍了拍巴掌:“萱姐,演得很好。”
然而劉萱沒有接茬,而是依舊保持著狀態:“錢錢,我繼續下一段了。”
余錢點點頭。
表演繼續。
或許是先束縛的比較緊,等下放不開,所以劉萱解開了旗袍最上面的一顆扣子。
還把盤好的發髻解開,讓頭發披散在肩上。
少了一分端莊,多了幾分慵懶。
隨后,她拿起剛喝酒的高腳杯,當做吹風機。
“那時的我們擁有沒有污染過的清晨嘀嘀嗒嗒的秒針卻留不住一個黃昏 余錢沒想到她會唱這首歌,跟試鏡時的略顯瘋狂不同。
現在稍微收斂了一些。
并沒有一味地嘶吼,裝瘋瘋癲癲的樣子。
反而更像是一種情緒上的發泄。
表情和動作也很符合情景,沒有刻意表現,讓人看上去絕對不會跟淑女產生任何聯系。
但是。
劉萱這種“發瘋”看上去一點也不丑。
有種別樣的美感在里面。
這倒是比當初的冷茜茜強很多,雖然沒冷茜茜那種可愛的味道。
但更好看。
冷茜茜的美美在臉上,她的美美舉手投足。
“懷念啊我們的青春啊昨天在記憶里生根發芽愛情滋養心中那片土地綻放出美麗不舍的淚花 劉萱唱歌的時候是真的很投入,余錢甚至覺得她是借這個機會發泄自己內心的情緒。
就在這時,意外發生。
劉萱因為太投入,沒看地面,不小心被茶幾絆了一下,直接往前撲了過來。
余錢下意識地去接她,直接抱在了懷里。
“萱姐,沒事兒吧?”
劉萱沒回應,反而小聲啜泣起來。
這下子讓余錢有點不知所措。
他看的出來,劉萱哭并不是裝的。
而是真的情緒到了。
“萱姐,要是有什么憋在心里難受的話,就說出來唄,再過兩周咱們就一起拍戲了,作為搭檔,我很愿意傾聽。”
這話一出,就代表著劉萱拿到了《星你》的女主角。
但她并沒有特別開心。
靠在余錢肩膀上抽泣著說道:“錢錢,對不起,我沒控制住情緒。”
“沒事兒,誰都有脆弱的時候。”
余錢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帶著孩子從頭來過很不容易,堅強點,一切會好起來的。”
片刻后,劉萱從他懷里起來,不好意的笑了笑:“讓你見笑了。”
“沒什么,咱們一起吃過飯喝過酒,那就是朋友了,以后還是搭檔,不是外人。”
說話間,余錢忽然感覺有點不對勁兒。
現在他的手整個都黏糊糊的,還飄著AD鈣奶的香味。
再看劉萱。
旗袍上面濕了一片,在燈光下尤為明顯。
可能是因為她剛才太激動了,所以 這時,劉萱見余錢一直盯著自己,隨即低頭瞅了一眼。
然后臉頰瞬間紅得發燙。
太丟人了。
她趕忙抱起胳膊,擋住衣服前面。
余錢收回自己的目光,從茶幾上抽了一張紙擦手。
然而這個動作讓劉萱感覺更加地臉紅,像是發燒了一樣,很燙。
氣氛很尷尬。
“那個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說完,余錢又補充道:“你讓經紀人明天去跟唐玥談具體的合同吧,這些是她來負責。”
雖然說他是主導地位,片酬也能定,小阿姨不會有意見。
但他不會那樣做。
因為他心里把小阿姨當成了家人,會尊重小阿姨的意見。
哪怕小阿姨不投資。
余錢也會讓她來管理劇組,給她足夠的話語權。
“錢錢,謝謝你。”
“萱姐,你可別謝我,這是下午看過試鏡視頻就做的決定,主要是你演的好。”
余錢并沒有說謊。
事實就這樣。
說完,他笑了笑:“你也趕緊回去吧,女兒太久不見媽媽會哭鬧的。”
“小骨朵在老家,我媽幫忙帶著。”
“啊?”
余錢愣了。
倒不是說小孩子跟著姥姥有什么不對,而是既然小孩子斷乃了,那劉萱這 感受到他的目光,劉萱知道他在疑惑什么,臉上閃過一絲羞色:“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吃藥也不太管用。”
“咳咳奧,那個,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我回蘑菇屋。”
說完他就要走。
然而剛走兩步就被劉萱拉住胳膊:“錢錢,你喝酒了,不能開車,要不先在樓上住一晚吧?”
酒店上面是客房,可以住。
說完,怕余錢誤會,她又補充道:“原本我想讓紅姐送你,但她不熟悉這里的路。”
余錢也有點傻眼。
如果寧薇在家的話,可以讓她來接,正好晚上種田。
但她今天去了魔都,找唐玥去了。
就很尷尬。
見狀,劉萱繼續說道:“又不適合叫代駕,你就先湊合著住一晚吧。”
“那好吧。”
余錢鬼使神差地答應了下來。
答應完想后悔也不好意思了。
“那走吧,我先送你上去,在我那休息會兒,我打電話讓紅姐去給你定房間。”
說完,不等回應,劉萱就挽著他的胳膊出門。
包廂的消費會算在她的卡上,一同結賬。
電梯里。
劉萱的經濟狀況雖然不是很好,所以只是住豪華商務間。
進來后,感覺還蠻大的。
有四五十平,設施一應俱全,還有小陽臺看風景。
“萱姐,給我定個標間就行,睡一覺而已,我沒那么挑剔。”
“那不行,你可是貴客,起碼也要套間。”
說著,劉萱把包放在床上,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余錢伸手攔住:“真沒必要,我只是睡一覺,明天清晨就要回去,浪費錢干嘛。”
這酒店檔次還是比較高的,豪華套間的話怎么也要幾千塊。
他是真覺得沒必要。
有那錢買點肉吃不好嗎?
“錢也是我的錢,就定套間。”
劉萱像小女生似的,還計較起來了。
就在兩人爭搶間,她一不小心撲在余錢身上。
氣氛瞬間就變了。
余錢嗅著重重用的奶香味,咽了咽口水:“你愿意定啥就定啥吧。”
劉萱沒說話,紅著臉看著他:“錢錢,要不你就住在這吧。”
說完,直接吻了上去。
“唔。”
余錢懵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想推開她,但似乎失去了力量。
推不開。
然后就淪陷了。
既然這樣,余錢直接變被動為主動,翻身把劉萱推倒。
“萱姐,我可以喝AD鈣奶嗎?”
“不要啊。”
不知過了多久。
余錢靠在床頭,劉萱躺在他的懷里。
“錢錢,你肯定覺得我是個壞女人吧。”
“怎么會,應該說我是個渣男才對。”
聞言,劉萱把臉頰貼在他的胸口:“自從懷上小骨朵,到現在,一年半,我沒讓任何人碰過,結婚之前我也只談過一次戀愛,沒有接受過任何的潛規則。”
“萱姐,你未來是什么打算?”
“沒什么打算,絕對不會再結婚了,趁著還能拍戲就多掙點錢,把小骨朵撫養成人。”
說到這,她看向余錢:“你放心,我不會賴著你的。”
“那我要是賴著你呢?”
余錢翻身騎在她的腿上:“我又渴了。”
夜深人靜。
兩人在被窩里繼續說話。
“萱姐,你現在沒公司,不介意的話就簽在愉悅,別的保證不了,讓你在一線待幾年還是沒可題得。”
“你想把我栓在身邊啊?”
“沒有啊,你想離開的時候可以離開,不過 余錢語氣變得認真起來:“離開之前不能背叛我。”
都是成年人了,有些話還是提前說比較合適。
“嗯,如果真要離開我會跟你說的。”
說完,劉萱坐起身:“不過,今天你搶了我女兒喝的東西,我要榨干你。”
“啊,萱姐,我錯了。”
第二天。
早上。
余錢回到蘑菇屋時有點晚,被楊朵朵逮到了。
院門口。
楊朵朵叉著腰,打量著他:“余叔,你昨天干嘛去了?”
說完還皺著鼻子嗅了嗅。
有股奶香味。
“沒干什么啊。”
余錢有點心虛,繼續說道:“《星你》女主不是要換嘛,昨天試鏡的劉萱就來請我吃了頓飯,當面試鏡了一遍。”
楊朵朵倒是沒有懷疑他的話,因為他向來不撒謊。
“試鏡完呢?”
“試鏡完就在酒店休息了唄,喝了酒總不能開車回來吧?”
說完,余錢像院里走去:“好啦,我去準備弄早餐。”
不走不行,再讓這丫頭可下去就該可跟誰一起睡的了。
見他這副模樣,楊朵朵撇撇嘴,小聲嘀咕:“心虛了,肯定沒干好事兒。”
這丫頭倒是沒怪他,而是覺得這個劉萱有可題。
晚上跑來請客吃飯,肯定是故意勾引。
“都有孩子的人了,還來勾引師哥,不要臉。”
“哼。”
楊朵朵罵了一句后,跟著進入進院:“余叔,我想喝南瓜粥。”
“好嘞。”
蘑菇屋新的一期拍攝就要開始了。
拍完這期,余錢就得去帝都參加報告會。
又得忙碌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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