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世界的大范圍魔法免疫可還行!再配一群龍槍先鋒軍,無敵好吧!
得,法蘭妮這地圖的怪真是危險等級有點高啊,巫妖諸神過去都是白給,估計這次無論誰選上掌旗官,打過去都要招罪,索倫還是現在帝都這‘安全區’練級吧。
真是個要命的世界,帝都這種地方都是安全區了…
“人民軍那邊來了四個使者,有一個常駐在熔爐這聯絡,我看他的樣子,似乎是想投靠到我們這邊的,你想去見見他,自己判斷一下嗎?順便交流一下你的業務什么的。”泰蘭問道。
“走,總得問問人民軍想干什么,說真的他們到底想干什么啊?我聽說人民軍同時得罪了同盟,帝國,和本國的貴族啊?”
難道人民軍真的指望靠他們的勇者一挑全世界?
就算勇者個人很厲害,可他這么胡亂拉起來的民間勢力是不可能經得起兩大強國圍毆的。不客氣得說如果排除頂上的戰力,就算索倫現在可以調用的資源,都有辦法對付法蘭妮的起義軍。更何況帝國那么多的軍團。難道勇者一個人都救得過來嗎?
當然也有另一種可能,就是勇者本身,對所謂的‘他的勢力’也并不怎么上心。根本不在意手下人的死活。那樣真是無敵了,完全可以在這個了無牽掛的世界為所欲為,誰也不能制約他。
就和那些暗藏在虛空的魔神,游蕩在深海的利維坦是一個性質,完全是行走在地上的人型天災。誰敢和他瞪眼誰就得死的那種。
不過這反過來說,或許對法蘭妮的住民也是一種破局的手段。就好像帝國的普莉希拉也可以庇護棲息地的怪物群落,海盜和海軍都會繞過利維坦的領地航行,是同樣的道理。
說不定帝國和精靈同盟在認識到勇者的威脅后,也懶得在這樣一個,僅僅就是很強很危險的怪物身上,浪費太多的資源和精力,繞過法蘭妮地區決戰就是了。
不過若是勇者還渴求更多,比如權力領土,平等自由什么的,甚至要反過來侵襲兩大國的領地的話,兩邊的高層肯定都不會任由他這個崛起的危險第三勢力繼續存在下去的。
所以關鍵還是確認勇者本人的意圖到底是什么。僅僅就是隨便打打做做任務,還是真的要解放這個世界的所有平民,鏟除貴族和諸神嗎?那可是一條修羅之路啊…
“他們想要什么?他們想要指環,想要盔甲,想要火槍,想要彈藥。如果不是需求量太大而且只能從我們這長期交易,我看他們恨不得直接搶。”泰蘭冷哼著,帶著索倫出門,“而且他們也在和我們搶人,蠱惑那些沒腦子,又熱血不要命的年青人去北邊參加他們的事業。
幸虧最沒腦子的那批提前給你帶到沙之國去了。而且現在除了人民軍還有個新先鋒軍的選擇,要不然帝國的年輕人恐怕都得死在異鄉。”
索倫奇怪得看著老板,“我以為老人都畢竟親近北邊呢,怎么你也不看好人民軍的前途嗎?”
“喂!我只是皮膚不好哪有多老啊!”泰蘭瞪了他一眼,不和這小子一般見識,“不止是我,熔爐這邊的‘老人’,有傳承的都不看好人民軍的。
說真的現在勇者再強,又能活幾年呢?恐怕都不要一百年,等三四十年以后,他就從巔峰滑落,沒法守護法蘭妮了。
到時候這些人民軍,恐怕都難逃一死。以前先鋒軍在精靈諸神的治下造反,頂多也就是這種結局了。英雄一隕落,抗爭就宣告結束,太多次了。
不過以前我們也是沒得選,但現在既然你們在南方開辟了新天地,果然還是新先鋒軍傳承下去的希望更大。到了,北方人住在這。”
是運河邊上的那家小餐館,被流放的精靈提姆和他半精靈女兒開的,走私商會的據點。原來如此,先鋒人民軍的使者也是走商會的渠道進來的。伊森利恩商會的路子還挺野的,連人民軍的生意都做。
這會兒餐館里人還挺多的,提姆父女正在忙活,泰蘭和他們打了個招呼,帶著索倫走到里間,來到角落里一個灰色山羊胡男人面前。
“拉姆,人民軍的交易代表,這是索倫,新先鋒軍的大團長,你們先聊,我去弄點吃的。”
泰蘭轉身離開,而拉姆身旁三桌的顧客也一齊起身離開,讓出一圈空地。大概都是保鏢吧。
“新先鋒軍,索倫,我聽過你的事,”拉姆上下打量了索倫一眼,“你…見個面有必要把腦袋包成那樣嗎?這鎮子不是已經被先鋒軍完全掌握了么。”
索倫,“…別介意,不是針對你們,只是最近打架被燒傷罷了。”
拉姆懷疑得看了他一眼,“恩,好吧,聽說你們新先鋒軍正在招募人手去南方開荒?”
索倫在他面前坐下,點點頭,“是的,聽說你們也想招募人手去北方參戰?看來我們有點沖突了呢。”
拉姆卻搖搖頭,“這倒不沖突,我們也不是征兵,甚至連募兵都算不上,只是來請求幫助的,倒是聽說跟著你們去南邊開荒還有安家費?北方人能去嗎?普通的婦孺老弱?我也能去嗎?”
“呃…”索倫愣了愣,“這當然都沒問題…”
拉姆點點頭,“好的,我們會分批安排法蘭妮的人民逃過來的。就麻煩你給他們找一條活路吧。”
索倫猶豫了一下,“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你們那個大團長的意思?”
“當然不是他的意思,他才不管,也不在意這種小事,”拉姆咧開嘴笑笑,“既然事態已朝著最極端的情況發展,我們也得自己想辦法,為弱者安排一條后路了。不用在意,人民軍是不在意我這種臨陣脫逃的叛徒的去向的。”
索倫有點明白了,“法蘭妮的先鋒軍中,也有一部分人對人民軍的未來沒有信心?那你們最初還跟著他干?他到底想做什么?”
拉姆笑笑,“‘他’,你問的是人民軍的領袖和勇者的話,‘他’要把該為法蘭妮大饑荒負責的貴族和諸神全部殺戮殆盡。
如果你問的他,單純是指冒險者萊卡特這個人的話,他大概只是想要把這個‘史詩任務’做完,并得到與任務難度相匹配的獎勵。”
“任務獎勵?”索倫好奇,“介意聊聊你們人民軍的那位首領嗎?”
泰蘭帶來了麥酒,拉姆喝了一口,“感謝…好吧,那就聊聊吧,恩,萊卡特,我們人民軍的大團長。他可能腦子有點問題。”
泰蘭哈哈大笑,“這倒是先鋒軍常有的評價。”
拉姆嚴肅得搖頭,“不,我是說真的,他似乎對這個世界的認知有點問題。
萊卡特給人的感覺,不是一般人那種,生于這個世界,就奮斗在其中,為了自己的某種目的,欲望,野心或責任之類的理由,而去奮力拼搏得求生。
他…恩…總覺得他就是融入不進來…或者說,對這個世界不報興趣,也不懷期待。
萊卡特做的所有的事情,就是單純得在完成‘任務’,所謂的‘個人欲望’,也僅僅限于完成任務后獲得的‘獎勵’。他是真的熱衷于完成任務得到獎勵,平常那張死人臉都笑出來那種。
我也不清楚這是不是所謂‘勇者’的特殊之處。但他一個人完成了整個法蘭妮王國,所有的,每個城市的冒險公會的任務,他可以說是整個精靈同盟都赫赫有名的頂級冒險者了。”
泰蘭也插口說道,“不過這赫赫有名可不是什么好名聲,我聽說之前他做冒險者的時候,只要阻攔他完成任務的人,一概不問緣由全部殺光。
僅僅是采集指定素材這類的基礎任務,他都會屠光整個森林的魔物。讓他調查一下地下城里的狀況,居然能直接把里面沉睡的魔神給宰了。
能動手解決,就絕對不會浪費時間交涉。因為任務獎勵太低,就反殺任務發布者泄憤的事更是家常便飯一般。”
索倫揚起眉毛,“這么瞎搞人緣很差吧。”
拉姆也揉著眉頭,“他哪有什么人緣,不要說友人,甚至連一般意義上的仇人都沒有。
因為膽敢主動與萊卡特為敵,純粹是找死的行為。
之前有個大傭兵團接了暗殺他的任務,結果都還沒動手,就不知怎么被他知曉了,挨個據點找過去屠光,從下級干部到最上層統統殺絕,一個活口都不留,上百年的組織干脆徹底解散了。
而委托暗殺任務的人,發布暗殺任務的人,那些里世界的商會和刺客行會這樣直接的仇家不用說,都是死路一條,他們所屬的勢力也都忍氣吞聲不敢繼續報復,但只要所屬成員在路上被他遇到,依然是不問緣由得殺光。
一般這類的段子,也就是出口惡氣的時候說說罷了,連先鋒軍也知道適可而止。哪有人真的像他那樣記仇,把整個敵對組織所有不相干的人全部斬盡殺絕的啊?
而且有時候根本就是擦肩而過的路人罷了!他突然就拔槍殺人了!殺完了才說對方是敵對組織?這到底是發瘋還是借機打劫啊!
最離譜的是他殺絕一個傭兵團,居然還跑到競爭對手那要任務要獎勵?人家撇清自己都來不及好嗎!
事情發展到后來,冒險公會都不敢給他派任務,結果他就干脆去搶別人的任務,甚至每個地區都去逛一圈,把附近能找到的山賊營寨,怪物巢穴,魔獸地下城之類的據點統統鏟平。
結果他還常抱怨什么怪物復活太慢了?
這不是開玩笑么,死都死了還怎么能復活…”
索倫無語,好吧,這個灰胡子確實是,看得出在勇者手下,一肚子的槽沒地方吐,把自己憋得想跳槽了啊…
拉姆又灌了一口酒,“可就是這么個人,這個萊卡特,比魔神還恐怖的冒險者。
平常走進冒險公會,都沒有人敢大聲喧嘩的,甚至某種程度上,把全國治安都殺得好起來的勇者。
就因為他是個底層的平民,王公貴族不搭理他。就因為他沒有魔法天賦,精靈神殿也看不上他。
哼,所以最后我們就找到他了。
恩,嚴格來說,我們最初也不是去找他的,我們是去找私生女瑞娜的,希望能借用這個王血繼者的資格,加入法蘭妮的王選。
他只是恰好和我們保護的瑞娜公主走在一起冒險,不,是瑞娜跟著他一起冒險。因為瑞娜提出請萊卡特做自己的保鏢,而他似乎也沒別的任務可做,才牽扯到一起的。”
“等等,你們法蘭妮內斗的那么厲害,那么多的勢力居然都不去招募他?可他不是勇者嗎?至少也已經是個聲名在外的超強冒險者了吧?”索倫好奇。
拉姆喝了口酒,“他確實很厲害,似乎還有先鋒軍的傳承和不知從哪里得到的槍。
但法蘭妮那個地方,是個武士都可能有先鋒軍的傳承。何況萊卡特的名聲太差,仇人太多,性格也太惡劣了。還傳說他之前就是某個騎士長的手下,但后來自己背叛了?
這種人誰敢拉攏他。拉過來得罪一堆人,然后指不定第二天就因為交代他做任務,但給的獎勵太少被宰殺了…
我們也知道他的惡名,只不過大家都看出瑞娜對那小子有意思,我們當時也是天真,覺得萊卡特這家伙確實有實力。而且,或許看在兩人相處這么久,多少有些情誼的份上,他會因為瑞娜助我們一臂之力才默許他加入進來的。
…誰知道,誰知道這家伙居然下手這么絕,居然會誅殺全國的貴族!跪一下又怎么了啊!真是喪心病狂!”
恩,想必那些逼著這個臭脾氣勇者下跪的貴族們,也是這么想的…
拉姆喝著酒,神情愈發沮喪,“我們,最初去尋找瑞娜的一批先鋒軍,都是傳承自瑞娜公主的父親,先代王子麾下的騎士。
過去先代王子在與法蘭妮國王的內斗中失敗被殺,我們也被放逐。大家保護著王子最后的血裔東躲西藏。說實在的,只是敗犬不想放棄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罷了。
誰知機會真的來了,法蘭妮又出生了第三名繼承人,盧米尼奧絲公主。這樣國王想剪除攝政的勢力,而攝政王想奪位,就又開始內斗。
我們看到了機會,本來是想和攝政王聯手,讓瑞娜公主恢復王血的名譽,并與攝政王聯姻,重奪法蘭妮王位的。而這樣成功的話,我們也可以恢復騎士的頭銜。
哪怕萊卡特那小子,如果他愿意自己娶瑞娜公主,自己做攝政,我們其實也可以接受的啊!
可是現在,一切都毀了…”
泰蘭和索倫面面相覷,拉姆則一個勁得猛灌黃湯,“現在法蘭妮的人民軍就是一群極端派,先鋒軍中的極端派。擁護著萊卡特的都是一群被熱血沖昏了頭腦的笨蛋年青人。
他們躲在勇者的影子里,想宣泄過去遭遇的不公和壓迫。可是到頭來這些人又能得到什么呢?只會遭到追殺和極刑罷了…
他們的救世主勇者根本不可能護得住他們,事實上還更糟,那個自行其是的勇者甚至不是傳奇中那樣理想主義的英雄。
他不會為了他們而戰,更不會為了他們而死,最后死的,就只有這群惹下大麻煩的傻子!愚蠢,太愚蠢了…”
拉姆喃喃自語得醉倒在桌子上,明明只是低度數的自釀酒罷了,大概心里有事,醉得就特別容易吧。
這樣也沒法談其他事了,索倫和泰蘭只好先離開,交代一旁的護衛帶拉姆回房去休息。
“他們早該明白的,英雄是指望不上的,強者可以靠自己的拳頭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而如果可以只靠自己的力量,就過得好好的,又有幾個神經病會無緣無故得為了那些辦不到這一點的弱者出頭呢?”
泰蘭對索倫說道,“所以你也別太把基力安,還有那些個白袍當回事了。整天算計這個算計那個的。
就算你針對它們各種安排和計劃,可說到底,它們已經不能算是和我們一邊的人了。反倒是和勇者一樣,只是為了自己的‘獎勵’,在執行自己的‘任務’而已。
不要對它們給予厚望,因為強者們隨時可能會像勇者這樣,因為自己的個人喜怒,惹出天大的亂子來。
我雖然也覺得勇者他這樣骨頭硬,還反殺了貴族們一波非常解氣,但會因此牽連害死多少人?它們會在意這種被牽連的螻蟻的命運嗎?
畢竟,史詩詩歌里那樣的道德標兵,奉獻一切的英雄們,根本就是幻想美化出來的,根本就不存在救世主那樣的圣人。”
索倫看看老板,“你不會是想借機對我說教吧?我當然知道巫妖們也有各自的利益,所以才能以此為前提算計它們啊。這不是為了我的個人利益,是有必要的。”
泰蘭搖搖頭,“我只是想提醒你,別和貴族們牽連太深,忘記自己的初心了。
你變強的太快了,看看那個勇者,他成名這么久,殺了這么多人,可始終不被接納到圈子里。依然還只是一枚看不見大局,橫沖直撞的棋子。
可你才這么短短的時間,居然已經成為它們中正式的一員,甚至可以像現在這樣策劃著,參與到棋手們真正的游戲中去了。
這么多年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一點真正的希望,別讓我和里面那個老頭一樣,又一次失望啊…”
索倫搖搖頭,“泰蘭泰蘭,所以我說你老了,這么多愁善感的。
確實你們生長在這種環境里,可能對貴族身份啊,頭銜啊,傳承什么的還挺在意的是不是?我要是直白的說這些玩意算個屁,可能還會傷害你的感情…”
泰蘭瞪著他。
索倫聳聳肩,“而且有一點呢,你大概是看錯了。勇者不是沒法被接納到那個圈子里去,他應該也是不屑于加入進去。我現在對這家伙的性格也摸了一個大概的底了,不難對付。
可以花大力氣支援先鋒人民軍,不,是必須花費大力氣支持他。
因為勇者是和我們站在同一邊的。
你說他不會在意螻蟻們的命運,嘿嘿,搞不好這個瘋子會像真的圣人一樣,為了守護法蘭妮打到頭破血流哦。”
泰蘭皺眉,“那個弒殺的瘋子?和我們是站在一起的?還會守護法蘭妮?”
“當然了,我雖然摸不清那些一肚子壞水的巫妖們在考慮些什么,但唯獨是他,唯獨是勇者的人格側寫,實在是太過簡單了,”索倫冷笑著,
“孤身淪落異鄉,無所適從,只能通過無盡的任務打發時間,唯有獲得報酬獎勵時的成就感,可以填補心中的空虛,賦予自己確實存在于世間,并確實在影響這個世界的實感。但在此世的人生意義,也僅止于此。
殺人如麻肆意妄為,因為本身就強到不需要隊友,可以單人把里世界的暗殺組織連根拔起打到解散。又豈是僅有力量而無與之匹配的智慧和決心,就可以做得到的?
但卻把累贅包袱似的女人放在身邊,明明知道對自己毫無用處,但還是一路帶著護著,因為至少這個人不討厭,至少這個人不想殺,至少這個人在注視著自己,可以作證,自己,是一個確實存在的人。
那么稍微保護她一下,稍微幫助她一下,有何不可呢。反正也不費吹灰之力,更不會有什么損失,何必拒絕呢。
但是在這要人保護任務的最后,在即將收取豐厚報酬和獎勵的最后一環,在領獎的最后一步,他放棄了,放棄了唾手可得的一切,為什么?
在這試煉的終局,故事的尾聲,苦盡甘來的最后大團圓,在可以翻開此世的新生的一頁的關頭!他卻把這個隊友給拋棄了。
把這個伸出手,就能攬到懷里的女人,給推開了。
為什么?
很簡單啊,因為這不是他想要的故事。
這不是勇者想要的世界啊!
因為他不是把整個法蘭妮王國的任務都做完了嗎!
他不是用這雙腳,把整個王國都走遍了,把每一個任務每一個城市每一個人,都親眼看過了嗎!
他不是把所有需要幫助的人都幫了,把應該殺的都殺了,把懸賞的罪人和待偵察的隱患,那些為禍地方的山賊,盜匪,魔獸,怪物,都盡數鏟除了嗎!
可是這故事的終章,一切得盡頭,他得到的獎勵是什么!而被他影響被他改變被他拯救的人民獲得的獎勵,又是什么!
跪下去,做一條王室的狗!替諸神和王公們,繼續放牧連肚子都填不飽的羊群!
放牧那些給他任務,請他協助,報以獎勵和感恩,可最后的最后,不管誅殺了多少妖魔,鏟除了多少鬼怪,可還是沒能救下來,就這樣在他的眼前,被活活餓死的群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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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蘭怔怔得看著面前的少年,看著他向天空張開雙臂,劇烈的情感波動之中,全身的魔能因而涌動,蒸騰出熾熱的火焰,在晨光里,燃燒如若人型的火炬放聲咆哮,
“王公!諸神!所有為大饑荒負責的人!都他媽得死!!”
所以還有必要問,他為什么不肯跪下去嗎!”
他選擇成為人民軍首領的時候,不是一開始,不是從始至終,就把自己正在做的任務,都明明白白的告訴所有人了嗎!
連我們這些年青人,這些熱血一上頭,就什么都不想的傻瓜蠢蛋!都能看得明明白白的啦!老頭子們還在猶猶豫豫問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