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四章 圣杯凈化
宇智波離和紙人分身走到山林深處一個凹陷處，激活了早先布置在哪里的陣法。
“等我下去后就毀掉陣法。”
宇智波離對紙人分身吩咐道。
紙人分身點了點頭。
宇智波離單手結印，腳下的法陣放射出一陣光芒，下一秒，宇智波離的身影在消失在法陣中。
漆黑的地下空洞中，屬于法陣的光芒亮起，宇智波離出現在了円藏山地下深處的龍脈空洞。
“你來了。”
又一個紙人分身守在旁邊。
宇智波離沒有回答，直接走出了法陣，向著空洞深處走去。
隨著他不斷深入，漸漸有光點亮了他的視野。構建大圣杯的魔術儀式已經近在眼前。
宇智波離抬頭看著魔術陣法中心的大圣杯，那是一個巨大的中空圓球體，透過有些破碎的外殼能看到內部細碎的金色光芒。
宇智波離猜想，若是大圣杯的狀態完好，其內部應該全都是金色的。
而由于大圣杯的成型于當初愛因茲貝倫家族的冬之圣女羽斯緹薩里姿萊希馮愛因茲貝倫的獻祭，大圣杯的球體裝置內部布滿了以這位冬之圣女為原形的浮雕。
但自從大圣杯被安哥拉曼紐污染之后，內部的金色光芒已經被不透光的漆黑占據，只留下某些角落里細碎的金色還殘存著。
而宇智波離最后到此的目的，當然是凈化大圣杯的力量，并據為已有。
本來這個世界的“降靈儀式·英靈召喚”是用來拯救靈長世界的決戰魔術，立于七個屬性頂點的七名英靈——冠位(grand)從者會現身將阻礙著靈長世界發展的大災害給討滅。
而人類為了自己的方便，將這種魔術降格而成了召喚系統——圣杯戰爭。
所以對于這個所謂的大圣杯與圣杯戰爭本身，不管是阿賴耶意識還是蓋亞意識，都并不看重。
即使宇智波離將大圣杯解體，奪走其中的力量，也并不會冒犯到那兩個強大的意識。
“準備好了嗎。”
宇智波離開口問道。
“準備完畢。”
黑暗空洞中圍繞著大圣杯各個方向傳來了和宇智波離同樣的聲音。
顯然，在參與圣杯戰爭完成委托的同時，宇智波離也沒有放棄對大圣杯的解析。他留下了很多紙人分身在此偷偷做著一些準備。
“那就開始了。”
宇智波離雙手開始飛快的結印。
“天地、山澤、雷風、水火、八卦相錯。”他雙手持印一定，“龍脈相生，澤被大地！！”
金色的光芒沿著大地的脈絡亮起，飛快形成了整片交錯縱橫的網絡，匯聚到了這個山體內部的節點，刺眼的金光點亮了整座巨大的地下空洞。
轟！！
轟！！！
連綿不絕的悶響聲自大地中響起。
金色的光芒一寸一寸侵染了空洞中的地面，將大圣杯結構那變得漆黑的球體圍在中央，宇智波離再次開始結印。
“出界出云，存左青龍，在右白虎，在前朱雀，在后玄武，養生旺氣！！”
霎那間，龍脈能量散發的金色光芒沸騰起來，沿著大圣杯結構盤旋向上，無數金色鎖鏈從地面竄出，將大圣杯牢牢捆住。
“啊啊啊啊啊啊啊…”
大圣杯內部傳來刺耳的尖叫，那叫聲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足以刺痛人的靈魂。
宇智波離將自己磅礴的精神力展開，抵擋住這刺痛靈魂哀嚎。
此刻，他透過球體外殼的破洞窺探到大圣杯內部，那些漆黑的物質就如同從孔洞中流出的污穢魔力一般沸騰起來，凝固成一個漆黑的人形。
“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
那道人形重復著模糊不清的話語，張牙舞爪的想要突破大圣杯的外殼沖到外界來，卻又被密密麻麻的金色鎖鏈困在其中。
宇智波離張開雙臂，剎那間無數紙符從他袖中飛出，在空中發出嘩啦啦的響聲。
這些紙符自動穿行在空中，圍繞著大圣杯層層疊疊的懸浮著。
宇智波離雙手翻飛，不停變幻手指的動作，結出一個個不同的法印。
“青竜避萬兵，白虎避不祥，朱雀避口舌，玄武避萬鬼，黃龍伏魔。”
隨著他口中念誦咒語，不斷旋轉飛舞的紙符之上靈力散發，構成了五道淡淡的神獸虛影。
之后，宇智波離手中動作一定，地面金色的龍脈能量匯入五只神獸虛影之中，神獸被龍脈能量染成了金色，身體變得凝實了很多，齊齊張開嘴咆哮出聲。
仿佛響徹靈魂的獸吼響起，大圣杯中漆黑的人形發出慘烈的尖叫，濃烈的黑色煙霧從他身體中不斷洶涌而出，大圣杯外殼上的破洞，彌漫在空氣之中。
“吼！！！”
位于正上方的黃龍虛影猛地脹大，在黑霧中翻滾游弋，然后張開大嘴將黑霧吸入口中。
宇智波離周身靈光爆發，長發飛舞，口中再次念誦：“五方布陣，式神扶翼；東方青帝，南方赤帝，西方白帝，北方黑帝中央黃帝；北斗三臺，天文五星，妖魔封結，急急如律令！”
這一剎那，除開黃龍之外的其他四只神獸也同樣脹大了身軀，張開嘴吞噬起空中翻涌的黑霧。
宇智波離放下結印的手，看著已經成型的除魔祓穢法陣。接下來就只剩下等待了。
按理來說，安哥拉曼紐承載了此世全部之惡，只要這個世界的人類心中還存在惡意，他的力量便不會枯竭。但此時宇智波離已經運用龍脈能量布下了層層隔離，因此他只需要凈化安哥拉曼紐此時已經擁有的惡，就能凈化大圣杯。
一個普通的青年被愚昧迷信的村民當成惡的載體，通過大圣杯實現愿望的機制真的成為了此世全部之惡，這在宇智波離看來可這是一個諷刺。
人類總是善于制造一些連自己都控制不了的東西，最終釀成災難。
就在此時，宇智波離突然臉色一變，通過與紙人分身的聯系，他看到吉爾伽美什來到了円藏山。
“嘖，這么快就來追過來了嗎。”
他看了看還在繼續凈化的大圣杯，便直接盤腿坐下，將自己大半意識傳入守在山林中的紙人分身之內。
山林中，留下的紙人分身眨了眨眼，黑色的雙眸轉變為赤紅的顏色，黑色的五芒星圖案在其中旋轉，他抬眼看向上方透過層層樹枝灑落的白色月光，而后一躍而起，在樹枝上跳躍著，很快到達森林邊緣。
“英雄王閣下。”
宇智波離主動開口，看向柳洞寺后方空地上空無一人之處。
金色的光粒緩緩匯聚，吉爾伽美什現身在宇智波離的視線之中。
“不知道英雄王閣下到此有何貴干。”宇智波離明知故問。
“哼，剛才逃得很快嘛，雜種。”
吉爾伽美什一躍站在圍墻之上，背后的空氣中無數金色漣漪迅速展開。
“本王說過了，冒犯本王這王中之王的罪過，是沒有那么容易逃過的。”
“是嗎？”
宇智波離笑了笑。
“如今不管是遠坂時臣還是言峰綺禮都已經死去，即使您依靠archer的職階技能單獨行動還能存在于現世，但用于戰斗的魔力也并不多了吧。”
他遠遠看著吉爾伽美什，說道：“除非您放下矜持，去吸取人類的生命力。”
“啰嗦！”
吉爾伽美什紅色的眼瞳在夜色中依舊明亮，其中閃爍著無邊的怒火。
“作為王的子民，向王貢獻自己的生命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你居然真的那么做了。”宇智波離嘆息了一聲。
“呵，怎么？”吉爾伽美什昂起頭顱，“你這雜種，要像個正義的傻瓜一樣來指責本王嗎？”
“在下并不會這么做。”宇智波離搖頭，“這不是在下的世界，外面一貫不喜歡多管閑事。”
吉爾伽美什譏諷的笑道：“你這雜種既然跨越世界來到這里參與了圣杯戰爭，說明你管閑事的范圍已經大到你原本的世界都容不下了。”
“在下認為接受有償的委托和管閑事并不能相提并論。”宇智波離道。
“哼，閑聊就此結束。”
吉爾伽美什向前伸出右手。
“作為拯救了人類危機的獎勵，也許阿賴耶會在你死后和你簽訂契約也說不定，放心，成為英靈之后本王就不會再和你計較了。”
他冷冷一笑，伸出的右手向下一劃。
剎那間，無數兵器寶具從他背后的金色漩渦中鉆了出來，閃電般的射擊而出。
“真是麻煩。”
宇智波離背后延伸出一條金色鎖鏈連著遠方，在金色鎖鏈的拉扯下迅速后撤，隱沒在森林之中。
寶具如雨下，森林中的大樹一排排被擊倒，吉爾伽美什跳下圍墻，信步朝著被摧毀的森林內部走去。
而此時宇智波離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他的視線當中。
吉爾伽美什卻并不急切，只是慢慢朝著前方行走，時不時放出幾把寶具朝著森林中各處射擊。
宇智波離操縱著紙人分身懸浮在另一邊的空中，借著樹冠的遮擋，從袖中取出了一把長弓。
這是他特意放在這個紙人分身這里的備用武器。
很久沒有用過了啊。
宇智波離看著手中的長弓，這是千年前那些與大筒木輝夜戰斗過的先輩與傳承一起留在大江山的遺物。他記得自己上一次使用還是在當初第一次遭遇佩恩六道截殺之時。
宇智波離居然手中精美的長弓，緩緩拉開了弓弦。
靈力從他手中亮起，飛快形成了一只藍色的半透明箭矢，隨后，金色的龍脈能量化作一縷縷細絲纏繞在了箭矢之上。
隨后，他閉上了眼睛。他并不需要用眼睛去瞄準，而是依靠自己的感知。
吉爾伽美什在樹林中行走著，不時用寶具破壞著這片森林，突然間他猛的抬頭，用尋常的千里眼看到了遠處飛來的箭矢。
“用弓箭來對付擁有archer職階的本王？哈哈哈哈哈…還真是一個完美的想法啊，雜種！”
吉爾伽美什一邊笑著，一邊再次伸出右手。
“熾天覆七重圓環。”
巨大的花瓣在空中展開，一層一層縮小的圓環擋在了箭矢飛來的方向。
“人類創造的所有的寶物，其原型都會為本王所有！”吉爾伽美什大聲說，“區區箭矢，無法阻攔本王的腳步。”
說話間，箭矢便與圓環相遇，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吉爾伽美什再次大笑：“哈哈哈哈哈…看來你的箭術還有待提高呢，雜種，這種攻擊連一重圓環都無法突破！”
他就那樣舉著那件防御寶具意圖再次前行，只是，當他推動寶具想要甩掉那根金藍相連的箭矢之時，那枚箭矢卻突然爆發，化作一道金色鎖鏈繞過七重圓環向他纏繞而來。
“哼，不自量力！天之鎖！”
吉爾伽美什眼含憎惡，虛空中延伸出同樣的金色鎖鏈，將箭矢所化的鎖鏈絞碎。
此時，一枚新的箭矢又從另個方向射了過來。
“如今就剩下這種不入流的小手段嗎？”
吉爾伽美什繼續前進著，他的寶具天之鎖已經自動將箭矢絞成碎末。
隨后，他背后的漩渦中又朝著箭矢飛來的方向射出一片各種武器寶具。
然而這次又有一枚箭矢從另一方飛了過來。
宇智波離操縱紙人分身并不是要認真的與吉爾伽美什戰斗，一切只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而已。
他在等，等大圣杯凈化完畢，到時候他就會帶著這次任務的收獲離開這個世界。
他覺得如今與還不知道隱藏著什么強大寶具的吉爾伽美什戰斗是毫無意義的，不僅不會讓他得到任何好處，還可能會造成損失。
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円藏山的這片森林已經大面積被吉爾伽美什射擊的寶具摧毀，紙人分身躲藏的范圍也變得越來越小。
而地下的空洞中，大圣杯凈化的速度依舊不緊不慢。
也許沒有辦法避免這次戰斗了呢。
宇智波離嘆了一口氣，只能希望紙人分身能堅持得久一些。
“出來，雜碎！！”
吉爾伽美什已經知道了宇智波離的意圖，他怒不可遏的一次次阻攔宇智波離箭矢的騷擾。
終于，他的怒氣已經到了臨界點。
“也好，就把你這雜種和這座山林一同摧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