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Rider的暫時停戰提議,宇智波離首先道:“在下和御主都沒有異議,畢竟在下并不擅長戰斗呢。”
“是嗎?哈哈哈,Caster你同意就好。”
Rider只是點了點頭。
其他幾人都看著宇智波離,露出明顯不信的表情。
“那么你們呢?Saber和Lancer的御主?”Rider又問道。
愛麗絲菲爾與Saber對視了一眼,沒有出聲。
而隱藏在暗處的Lancer御主則出聲道:“Lancer與Saber的戰斗并沒有完結,若是早些分出勝負的話,對你們也有好處吧。韋伯,以及隱藏起來Caster的御主?”
宇智波離挑了挑眉。
從Lancer御主的語氣中,很明顯看出他并沒有將英靈當做合作者,而是召喚使魔一般的下屬,因此才會在詢問意見的時候無視了英靈,直接向御主發問。
而Lancer…
宇智波離看了看手持雙槍的俊美青年,聯想到了關于此人的傳說故事,不由得緩緩勾起唇角。
看來這位英靈…幸運值應該不高。
“是嗎,你質疑要繼續戰斗嗎?Lancer的御主?”Rider問道。
他顯然對于Lancer御主無視自己的提議感到了冒犯,他抽出了腰間的寬劍舉起,不容置疑的道:“若是你執意要反對本王的提議,本王會和Saber一同圍攻Lancer。”
“你…”
Lancer的御主顯然無法理解Rider的所作所為,直接氣得夠嗆,于是將矛頭對準了Rider的御主,自己的學生。
“真是失敗啊,韋伯!”他的語氣絲滑,說出的話卻仿佛粗淬著毒一般,“我早就跟你說過了,讓你不要異想天開,沒有家族傳承的魔術師是出不了頭的。”
聽到這樣的評語,原本有些唯唯諾諾的少年瞬間站直,就要開口反駁。
“我…”
然而他的導師卻并不想給他這樣的機會,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繼續道:“偷竊我的圣遺物,擅自來參加這場正式魔術師的比試,卻始終是個半吊子,韋伯,你連自己的使魔都管不住!就是這樣,我才始終不會承認你的…”
Lancer御主說得興起,少年韋伯維爾維特仿佛回到了課堂之上,之前鼓起的勇氣又突然消散,整個人開始瑟瑟發抖。
然而Lancer御主也沒有注意到Rider越來越沉的臉色,自己Lancer越來越苦悶的表情。
宇智波離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切,突然間挑起眉頭。
突如其來的槍聲響起,眾人循聲望去,不知從何而來的子彈打在了結界之上,讓隱藏在庫房屋頂的Lancer御主隱隱現出了身形。
“誰!”Lancer御主氣急敗壞的道,“是你吧!愛因茲貝倫的協作者,臭名昭著的魔術師殺手!!”
砰!砰!砰…
又是幾聲槍聲接連響起。
Lancer御主隱藏自己的結界被破壞殆盡。
這個一直隱藏的男人終于露出了真容。
金色的頭發往后梳著,身穿長袍,即使面對槍械的襲擊依舊從容的背著雙手,臉上算是傲慢與不屑。
子彈再次穿梭而來,Lancer御主周身突然竄起一團銀色的流體,輕而易舉的擋住了子彈。
“魔術師的恥辱!!!”Lancer仿佛聞到大便一般滿臉厭惡的呵斥,“你到底要將魔術師之間的優雅對決羞辱到怎樣的程度才會罷休!!!”
“主君!!”
此時Lancer已經飛身而起,跳上了房頂守在了御主身邊。
同時也不忘低下頭向御主道歉:“萬分抱歉,主君,是我疏忽了!”
他的御主沒有理會他,而是憤怒的看向愛麗絲菲爾和韋伯。
“所謂的御三家,愛因茲貝倫也墮落了,居然找了那樣不入流的家伙來協助這場戰爭!”
他高高在上的指責。
“還有你,韋伯!我想我之前看錯了,你也不是像我想的一樣天真嘛!表面上讓你的從者阻止了Lancer對Saber的戰斗,實際上是想配合愛因茲貝倫偷襲你的導師嗎?”
這位導師臉上譏諷的笑著。
“看來你已經適應了,這場爾虞我詐的殘酷游戲!!”
“哈哈哈哈哈哈…”
Rider突然大笑出聲,揚起巨大的手掌拍在了韋伯的背上,將身體瘦弱的少年拍了一個趔趄。
“這是真的嗎,干得不錯嘛,小子!”
他豎起大拇指道:“戰爭就是這樣的殘酷和爾虞我詐!”
“我…不…我…不是…”
韋伯的后背疼得說不出話,只能眼淚汪汪,他的嘴一張一合,卻只能說出幾個零碎的單詞,堪稱百口莫辯。
“哈哈哈哈哈哈…”
Rider又一陣豪放的大笑,又伸出大手握住了少年瘦小的肩膀。
“我當然知道你這個傻小子沒有這樣的心計,你的導師可是高看你了!”
“我…”
韋伯感覺自己的肩膀快要碎掉,只能含著眼淚悲憤的瞪著自己的從者。
“不過Saber!”
Rider轉過頭看向Saber。
此時這位少女騎士王臉色十分難看。
今晚的意外接二連三的發生,給予了她很大的打擊。
“讓你的協助者不要再出手了。”Rider不容置疑的道,“本王的提議,希望你們都應該好好考慮。”
Saber張了張口,似乎無從辯解。
倒是愛麗絲菲爾走上前,伸手拉住了Saber的手,對Rider道:“Rider,抱歉,剛才是我方協助者擅作主張,這件事Saber并不知情。總之,我代表愛因茲貝倫同意你的提議,今晚就到這里吧。”
“呵…”
就在此時,宇智波離輕笑出聲,身體騰空而起,輕飄飄的回到了集裝箱頂層。
而后,一位黑發的少年突然出現,站在他的身后。
“早就已經逃走了哦,用槍突襲Lancer御主的家伙。”白衣黑發的少年一手握著打刀,從黑暗中走上前,站在了燈光之下,“所謂一擊不中,遠遁千里,看來襲擊者這一次出手是為嘗試和試探,并沒有打算冒險呢。”
說話間,他將手中的刀插回腰間。
“幸好在下隱藏得不錯,不然子彈可就要沖在下來了。”
其他幾人都轉頭看向這位新出現的御主。
這位少年長相衣著與風姿皆是不俗,又極具遠東特色,讓人眼前一亮。
“東方面孔,看來你是本地魔術師?”Lancer御主開口,“時鐘塔十二君主之一,礦石科君主,埃爾梅羅派,阿奇博爾德家主,肯尼斯·埃爾梅羅·阿奇博爾德。你的家族是?”
“宇智波佐助。”少年道,“并不是什么出名的家族。”
“宇智波?”
肯尼斯皺了皺眉,顯然沒有聽過這個家族的名字,便立刻失去了興趣。
“我們走吧,Lancer。”
他直接吩咐,又回過頭向愛麗絲菲爾道:“我們之間的戰斗之后再繼續,我會以魔術師的方式向愛因茲貝倫發出挑戰,希望你們不要再做出侮辱魔術師之舉。”
說罷,他便在Lancer的幫助下揚長而去。
“那么我們也走吧。”
愛麗絲菲爾道。
Saber收回看向Lancer背影的視線,點了點頭。
隨著這兩組參戰人員離開,偌大的碼頭倉庫便只剩下了Rider和Caster兩組。
“你還不離開嗎,Caster。”
Rider伸手握住了車架的韁繩。
“莫非是想要答應投入本王麾下?”
“非也。”
宇智波離輕輕搖頭。
“只不過想要和征服王…”
他又看了看韋伯。
“…還有韋伯君單獨說幾句話罷了。”
“哦?”
Rider松開了韁繩,雙手抱胸。
“若是想要結盟的話就不用說了。”
他不顧韋伯的拉扯,自顧自的道。
“本王行征服之道,只有麾下之臣,沒有盟友。”
“在下并沒有這種意思。”
宇智波離面不改色,依舊面帶微笑。
“在下的意圖,只不過交換一些信息而已,并非結盟,不知征服王意下如何?”
他抬手拈起幾張紙符。
“在此之前,先讓在下將其他人留下的使魔清除再說吧。”
他揚手擲出紙符,單手結印。
紙符在空中立刻分散開來,遠遠飛走。
幾秒之后,從附近各個方位傳來了火焰爆炸的聲音。
“這樣就處理完畢了。”
宇智波離微笑著收回右手。
“嗯…”
Rider看著宇智波離,沉吟思考。
然而,等不及的韋伯在Rider答應之前就開口道:“可以,不知道你們想要交換什么信息?”
宇智波離見此便閉上了嘴,看向身旁的少年。
“佐助”接受到訊號,便道:“那就讓在下和你說吧,韋伯君。”
“可以,佐助君。”
韋伯對“佐助”的稱呼雖然因為口音有些蹩腳,但還是努力做出一副當家做主的樣子。
而站在他身旁的Rider也沒有開口阻止。
“佐助”笑了笑,問道:“韋伯君,參加圣杯戰爭想要實現的愿望是什么?”
“誒?這…”韋伯有些支支吾吾起來,“這很重要嗎?”
“若是涉及隱秘,韋伯羅當然可以閉口不談。”“佐助”很有風度的道,“因為差不多是同齡人,若是方便的話,在下也想要聽一聽韋伯君的想法。”
“沒…沒什么不方便的。”
韋伯的臉色微微漲紅,看著那個與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
可能真的因為是同齡人的緣故,而對方也表現得比較友好,竟然讓他感覺有些親切,便自然而然的開口說了起來。
“我出生的家族,因為家族的魔術師背景只有三代,經常被其他家族和導師蔑視。又因為不滿肯尼斯導師完全否定了我的論文,于是我…我便偷走導師的英靈遺物參加了這一次圣杯之戰。我…我要想借此表現實力,得到所有人的承認。”
“原來如此。”
“佐助”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當然其中也不缺乏些微的精神誘導。
“也就是說,韋伯君和在差不多,對于圣杯本身并沒有需求呢。”
“佐助”露出了微笑,原本有些冷峻的臉頓時融化,顯露出一些少年意氣。
“真的嗎,你…你也是想要證明自己嗎?”想起這個少年也說過自己的同樣家族寂寂無名,韋伯頓時有些激動,仿佛看到了同道中人,感覺更加親切了。
“和韋伯君不同,宇智波一族是自古傳承。”“佐助”解釋道,“但我們一族傳承的能力與魔術師有所不同,在機緣巧合之下得知圣杯戰爭的資料后,在下便想要來見識見識魔術師的手段。”
“是…是這樣嗎?”
韋伯看了看“佐助”,又看了看宇智波離,以為“佐助“所說的傳承就是安倍晴明的陰陽術,頓時覺得有些苦澀,又有些羨慕。
“韋伯君不用這樣看著在下。”“佐助”又笑了起來,“宇智波一族的傳承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東西,也不是陰陽術。”
他轉頭看了看宇智波離。
“似晴明公這般強大的陰陽師已經早就不可能再出現了,甚至陰陽術本身也已經失傳已久。”
“對…對不起。”
韋伯感到一陣不好意思。
“沒關系,韋伯君。”“佐助”安慰道,“沒想到這一次心血來潮能遇到你這張年輕的魔術師,若是戰爭結束之后你我還平安,希望能和韋伯君多多交流。”
韋伯眼睛一亮,連連答應:“好的,好的,我對佐助君的遠東魔術也很感興趣呢!”
Rider和宇智波離一直安靜的看著兩個少年交談,并沒有打擾。
此刻兩個“英靈”對視了一眼,也默契的沒有提醒少年們,他們話題已經偏離了很多。
“佐助”沒有糾正韋伯“遠東魔術”的錯誤稱呼,而是終于談起了正事:“韋伯君,為了表示誠意,就讓在下先告訴你一個情報吧?”
他直接道:“根據在下的偵查,Assassin的御主言峰綺禮隸屬于圣堂教會,而如今圣堂教會的主事之人又是言峰綺禮之父言峰璃正,再加上昨晚Assassin和Archer合演的那出戲,差不多能推斷出,圣堂教會作為中立監督的機構或許在圣杯戰爭開啟之前便站在了Archer所屬的遠坂家那一邊。”
“原來如此!”
韋伯先是解開了自己的疑惑,又憤然道:“圣堂教會怎么可以這么做!!”
“佐助”只是提醒道:“總之,之后韋伯君還是不要對圣堂教會抱以信任也好。”
“我知道了,謝謝你,佐助君!”
韋伯對“佐助”的印象已經不知不覺變得越來越好了起來。
“我這邊的話。”他主動提起,“…”
然后,他突然卡住了。
“對不起!”他捂住臉,“我還沒有收集到什么有用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