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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像個英雄一樣

  “神明靈…不,是炁體源流么。”

  王震球通過分析自己方才親眼所見的情況,并結合自己在戰時情報系統中得到的消息,也很快就推測出了二壯那些手段的真實面目。

  “而且,大多高品質的法器只會認主一人,不可能會有什么多人共用的情況,盡管馬村長現在也已經咽氣了,但那種化物的速度……神機百煉么?”

  “…回答我,此次行動背后的指使者究竟是誰,難道還真是那位高高在上的老先生么。”二壯顯然并沒有想要開口回答王震球的意思,而是操縱著馬仙洪的數個法器漂浮在身前,道:

  “王震球…不,王亦秋是吧,我們對待敵人的耐心很有限,何況你們剛才還逼死了馬村長,倘若你們再不回答我們的問話,可別以為都能像那唐新一樣死的痛快。”

  而這一回…

  盡管一字一句皆是充滿了威脅的意味,但余下的王震球等人卻也再不敢輕舉妄動了。

  他們不畏犧牲也只是為了達成目的,又或者是以犧牲來創造一些價值,但在這種失敗的可能性無限大的時候,他們也就立即放棄了腦子里那點天真的想法。

  犧牲若不能換來自己所能接受的價值,那么犧牲……也就徹底淪為了一種毫無意義的事,保存力量暫避鋒芒后耐心尋找其他機會,也不失為是一種在當前情況下最理智的選擇。

  畢竟,這高鈺珊方才所展現出的實力,無疑也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的預料,在已失去了唐門丹噬這種東西之后,他們面對高鈺珊也根本沒辦法保證,所有人的命就一定等換掉對面的某個女人。

  眼下單單只是一個高家的大小姐,只是同時掌握了炁體源流與神機百煉的二壯,就已經足夠帶給他們比那馬仙洪還要更大的壓力了。

  唐門的門長加上近乎無敵的唐門丹噬,才勉強換掉了只會神機百煉的馬仙洪。

  如今沒了丹噬卻要面對實力明顯更強的高鈺珊,甚至還有其他兩個同樣在場且實力絕對不弱的女人,最后的結局……哪還用他們多說什么,怕是傻子也能看明白了。

  如果說…

  在馬仙洪拼命換掉了唐新,換掉了唐門的丹噬之后,他們這邊或許還有那么一絲機會能完成任務的話;

  那么在二壯等人表現出明顯更強于馬仙洪的實力之后,他們這群人的行動失敗也就已經徹底成為了定局,以至于就連所有人不惜犧牲也都根本換不來一絲機會。

  不過,在宣告行動的失敗后,自然也就再次迎來了另一輪勝負,若能在保全自身性命的同時還不暴露‘雇主’,又或者……最后真的能有幾個人成功逃回去,也就算他們勉強贏下一輪了。

  盡管這種可能性同樣也很低,但卻并非像之前那般令人無比絕望,也并非是完全沒有任何一絲的機會……

  “那位高高在上的老先生?”王震球留意到疑似二壯等人非常在意的一點,于是想了想說道:

  “你…你們的意思,難道是指安老么?”

  二壯當然在意王震球等人此次行動的指使者身份,也很在意那人究竟是否會是與柳小江合作的安老。

  她們很清楚當下發生在外面的一切,幾乎都是柳小江與那位安老共同制定的計劃,但唯獨沒聽說過柳小江與那位安老有曾安排過,要讓王震球這些異人……甚至是會用丹噬的唐新跑來偷襲。

  而且,基于對柳小江的了解,二壯不管怎么想也都不認為,柳小江會允許丹噬這種威脅接近自己等人。

  畢竟,再要演戲也不可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在刀尖上跳舞這種事也純粹都是瘋子才能干得出來。

  柳小江即便再不拿自己等人的死亡當回事,甚至有手段在事后讓自己等人重新蘇醒,但那家伙的性格若是真的安排了這種事,也必然不可能在事件開始之前絕口不提。

  此外,自己等人在此之前,也幾乎沒做過任何與公司,與整個世道為敵的蠢事,用不著像是夏禾等全性成員一樣非死不可,非要將自己等人置之死地而后生不可。

  柳小江安排這種事就是多此一舉的,他那種本身特別嫌麻煩的家伙,又怎么可能會平白無故多此一舉?

  何況,王震球這些家伙若是死了,本來也一定會在柳小江之后復活的名單里面,那家伙讓王震球等人代表公司方面跑來偷襲,逼著自己等人不得不站出來與公司方面作對。

  這……不也反而讓本來無罪的自己等人,由于此次安排而在世人眼中造了孽么?

  柳小江原本就是想要將一切都攬在‘嬴勾’的身上,然后再讓嬴勾帶著所有的罪孽被人們親手斬殺,階段性徹底洗清大量積攢下來的黑暗與罪責,順便給予那些誤入歧途之人一個回頭的機會。

  如此…

  他又怎會讓本無罪的自己等人,在計劃之中親手將罪孽加身?

  這種事與柳小江的為人性格,與柳小江的整個計劃都是矛盾的,甚至可以說是截然相反的情況。

  而這么大的事兒……他會不提前講清楚,會不更為細致的安排,以免自己等人做出錯誤的選擇?

  這不可能!

  二壯眼神閃爍的望著王震球等人,心中也逐漸出現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一旦這種與柳小江想法截然相反的事情,的的確確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安老做的……

  這無疑也就表明了那位根本沒有真心合作的意思,與柳小江之間也并非想象中那樣互相利用,而是單方面的想要利用此次機會做些什么,柳小江本人也從頭到尾都被那位老人給欺騙了。

  所以,在當前這個節骨眼兒上,二壯一方面很在乎此事背后的指使者身份,另一方面……卻也并不希望在王震球等人的嘴里,真正確認自己腦袋里那種莫名其妙的想法。

  “你…認識那位老人?”二壯聽到王震球主動提起安老,心里面也頓時隨之咯噔了一下。

  “安老么?啊…開什么玩笑,這片土地上真的會有人不認識那位么,只是他老人家認不認識我們可就兩說了。”王震球眼下倒也還算平靜的攤手說道。

  二壯到底也還是有些太嫩了,此等在意安老的行為表現,以及那種完全下意識的反應,立馬就被王震球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不過,腦袋里思緒轉的飛快,在猜到了眼前的這一系列事件,可能也不僅僅只是柳小江一個人的計劃,甚至還極有可能存在著那位老人的身影之后,王震球……當即就認命了。

  對,就是認命了,不打算再做任何的反抗了……

  只是,在徹底認命之前,他也還想著要從二壯口中,套出更多可以確認猜測的東西,如此一來他也就更能把心放寬了。

  畢竟,倘若真有那位老人的參與,考慮到老先生以往的那些作為,以及老先生本人所代表的東西,最后……那也總不至于是真的因為人們無可救藥了,然后想著要與嬴勾共同摧毀一切吧。

  那是不可能的。

  此外,在從二壯的反應中看出了一些東西后,王震球也懶得再推測柳小江與那位老人的目的了,因為他極度信任人們本身所擁有的那些情感,也知道事情還沒有真到那種絕對無法挽回的地步。

  這世道還沒那么糟糕,也沒那么讓人看不到希望,嬴勾的問題……或許是人們罪孽的一種反噬,但就目前人們所積攢的罪孽來看,哪怕責罰也只是那種罪不至死的程度。

  換句話說…

  為人父母的,就算孩子長歪了,只要還沒真正觸及底線,正常又有誰愿意親手把自己的孩子給勒死?

  另一邊,

  “你敢為自己的話擔保么。”二壯目光凝重的看著王震球。

  她并非聽不懂王震球的意思,但也明白只要那位老人有這個意思,就完全可以在讓王震球等人察覺不到自己的情況下,動用層層安排讓這些家伙在無知的情況下跑來執行任務。

  “你應該知道雙全手的存在,也知道某個至今仍在不斷承受折磨的人渣,倘若你此刻與我們說了謊,等那家伙回來……你們所有人都會生不如死,每分每秒就算想死也都做不到了。”

  “那你想怎么樣?”王震球越是注意到二壯對此問題的認真,也就愈加確認了自己腦子里的那些個猜測,所以也根本不在乎二壯口中的威脅。

  “哪怕你們是有意要找安老,但我們的確沒見過那位老先生,也總不能為了活命真就開口胡言吧。”

  “而且,也正因為清楚,你并沒有欺騙我們,那家伙的確是能讓我們生不如死,所以啊……我們才不敢信誓旦旦的說些自己并不確認的事。”

  “不過,作為曾經的同事,我也還是勸你們一句,別把事做的太過分了,想要報復……也要分得清什么人是你們不該招惹的,倘若是想用那位安老來給自己立威,那也就等于是在自尋死路。”

  說著,

  仿佛是為了迷惑在場的其他人,他更是繼續緩緩開口解釋道:“當然,我并不是懷疑你們做不到。”

  “我只是想說……你們若真的做了那些事,那么未來除非殺掉這世上的所有人,否則你們也就永遠都會活在人們的仇視之中,這根本無關你們本身所掌握的力量究竟是有多么恐怖。”

  “畢竟,依據目前的情況看來,你們……還有嬴勾那家伙,本意也應該只是想要立威,要讓所有人都懼怕著自己,從而達到為自己爭取良好生存環境的目的。”

  “我們與你們之間的沖突,時至今日也并非什么生存之爭,而是……你們覺得不流血,我們就一定會犯傻,一定記不住某些教訓,而我們……則是‘不理智’的完全不愿流血。”

  二壯親眼見證了王震球的種種表現,也不免朝著這二尾子略微瞇起了眼睛,“你…”

  結果,

  “我們之間其實沒什么好說的。”王震球卻仿佛早已猜到了二壯想說什么一樣,當即開口打斷道:

  “在你們這些人的眼里,我們那是必須要流血的,否則就根本不會對你們產生懼怕,況且你們現在就連那些無辜者都不放過,又更何況是我們這些主動冒犯你們的敵人。”

  “此外,別太小瞧我們了,既然敢跑來試上一試,那就說我們都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作為敵人……在明知必死的情況下,我們又為何非要滿足你們的條件。”

  “世道為師父守護的世道,爾等妖魔……休得猖狂!”

  說著說著,

  王震球便已經戴上了可收集信仰之力的手套,并抬手在自己的臉上迅速撫過,而當他放下手臂的時候,手中也已握住了一根由信仰之力構成的長棍。

  那張臉……則是一張仿佛對世間一切充滿戲謔的猴臉!

  與此同時,

  不久前還對活著回去抱有一絲希望的其他人,在聽見了王震球的這些話之后,也都紛紛放棄了自己心中的軟弱,重新拾起了那種不畏犧牲的勇氣與堅定。

  但那一張張對王震球很是敬佩的臉,在二壯眼里看來卻偏偏充滿了諷刺,因為他們并不知道看似什么都沒說的王震球,其實早就已經開口滿足了自己等人的目的。

  這一個個對王震球視死如歸很是敬佩的家伙,居然是如此尊敬一個早就把他們給賣了的‘叛徒’。

  不過,望著那些重拾了勇氣與鑒定的一眾異人,

  二壯倒也并沒有想要開口戳穿王震球的興趣,而是考慮到王震球剛才的那種配合,只是面色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道:

  “是么…”

  “那看來你們也是想,像之前的那些士兵一樣,活著成為英雄,然后再死去了……”

  話音落罷,

  二壯的身上頓時延伸出大量由炁構成的絲線,并側頭看向了一旁同樣顯得很是詫異的溫莎,道:

  “溫莎,那就讓我們滿足他們的愿望吧。”

  “是!”溫莎雖然沒太明白剛才的情況,但好歹要比王震球身邊其他人知道的更多,也多多少少猜到了二壯為何突然改變了想法,于是便也同樣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

  “英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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