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門新街,第九警局 細雨霏霏!
天空露出一絲光亮。
經歷了昨晚暴風雨的洗禮,澳門城在細雨中顯得更加清新脫俗。
“咳咳咳!”烏蠅雙手被反銬在椅子上,腦袋后仰,嘴巴里插著一柄漏斗,一名澳門禿頭警員正拿了從香港那邊傳過來的大名鼎鼎的“司法奶茶”朝漏斗里猛灌!
“你叫烏蠅是嗎?這司法奶茶是專門為你準備的,好好飲,不用謝我!”禿頭警員笑瞇瞇道。
烏蠅渾身抽搐,那加了頭發茬的奶茶灌入喉嚨,進入胃部,扎得他渾身難受。
一杯奶茶下肚,禿頭警員把漏斗拿開,瞅著烏蠅道:“好了,現在我問你,究竟是邊個指示你挾持賀天兒小姐的?”
烏蠅嘴里溢著奶茶,劇烈地咳嗽,那些頭發茬扎在他的喉嚨,讓他癢的難受。
“我講過的,是我自己…自作主張!”
“哈,看起來你膽子蠻大的,到現在還不老實,沒辦法,我只好特別招待你咯!”說著話,禿頭警員就朝旁邊另一名矮個警員使了一個眼色,“這次的奶茶要加大加量,并且要熱一點,我們的客人胃口好大的!”
“收到!你放心,這次一定服務周到!”說著話,矮個警員就又倒了一杯滾燙的奶茶,然后朝里面剪了密密麻麻的頭發茬,又朝里面吐了一口濃痰,端給烏蠅說:“吶,親愛的朋友,這是我專門為你準備好的加量奶茶,味道鮮美,后勁十足!”
禿頭警官就一把奪過去道:“讓你做廣告咩?講那么多做什么?”把漏斗直接插入烏蠅嘴巴里,讓矮個警員按住烏蠅肩膀,防止他掙扎亂動,這才把加了料的滾燙奶茶朝著漏斗里面倒去!
烏蠅眼睛瞪大,喉嚨被滾燙的奶茶灌澆,渾身抽搐,疼痛難忍。
“按緊他,不要讓他亂動!”禿頭警官見烏蠅動彈的厲害,就叮囑矮個警員道。
“這撲街力氣蠻大的,差點被他掙脫!”矮個警員好不容易松開手,心有余悸。
一杯滾燙的,加料奶茶倒入烏蠅肚子里,翻江倒海,讓他疼痛的難受!
那種感覺,就像是有千萬根細針不停地刺扎胃部,喉嚨和胃部又像是在被用火灼燒,總之,生不如死!
“咳咳咳!”被松開的烏蠅劇烈地咳嗽,眼淚鼻涕全都流了出來。
他的雙手被反銬在椅子上,想要彎腰嘔吐,卻彎不下去,只好不斷地咳嗽,奶茶摻雜胃液和膽汁,一股腦全都吐了出來。
“現在感覺怎么樣?是不是很爽?那么就好好招供咯,到底是邊個指示你的?”禿頭警員審問道。
烏蠅咳嗽道:“我說是自己,你們不信;我講是三聯幫赤龍堂堂主丁瑤,你們又不敢去動她,你們到底要我怎么做?”
禿頭警員和矮個警員互相看了一眼,“不是那個葉勁東么?你好像是跟他的!”
“這件事兒和東哥沒關系!”烏蠅翻著白眼道,“你們不就想要我咬他么?不過這件事兒真的同他無關!你們就算讓我飲再多杯的奶茶,我還是那句話,要么抓我,要么去抓那個三八!”
禿頭警員看了一眼矮個警員,烏蠅這種回答,還有他抗酷刑的能力出乎人意料。
從昨天晚上一口氣審訊到現在,連天都亮了,這個烏蠅卻依舊嘴巴很硬,愣是不松口。
本來,禿頭警員接到賀賭王那邊的命令,準備通過嚴刑逼供,把那個叫葉勁東的也拉下水,讓烏蠅松口,把一部分罪名安插在葉勁東身上。
原因很簡單,對于賀賭王來說,葉勁東這顆棋子已經用完,如今變成了可有可無的“棄子”。
按照賀賭王之前與葉勁東約定,葉勁東幫忙演了這一出戲,得到的好處就是灣仔那些地下賭場。
可是從一開始賀賭王就沒怎么瞧得起葉勁東,也沒打算真的把那些地下賭場交給葉勁東來打理,因此最好的辦法就是鳥盡弓藏,兔死狗烹,把葉勁東這個古惑仔直接安插一個罪名,關進大牢。
賭王賀新給這邊的差佬打了招呼,這些差佬就開始千方百計地逼烏蠅口供。
可是現在,這個烏蠅死活不肯松口,不是咬定自己,就是咬定那個丁瑤,怎么辦?!
“吶,烏蠅是嗎?我不管你到底是烏蠅還是蒼蠅,總之這次你不老老實實招供,就別想走出這座警局!”禿頭警員威脅道。
就在禿頭警員和矮個警員準備再出狠招之時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然后就見審訊室房門被人推開。
一個油頭粉面,西裝革履,戴著金絲眼鏡的男子提著公文包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掃了一眼被背著手銬在椅子上的烏蠅,又看了一眼禿頭警員和矮個警員,大聲道:“你們這是在做什么?我有無看錯?你們這是在嚴刑逼供?”
禿頭警員和伙伴楞了一下,不明白對方是什么來路。
再看那油頭粉面,直接從懷中摸出一張名片遞過去:“我是香港皇家大律師曹查理,現在我是這位烏蠅先生的辯護律師!”
本來一聽對方身份是大律師,禿頭和矮個警員嚇了一跳,可是一聽對方是香港律師,禿頭警員就笑了,語氣輕蔑道:“不好意思啊,這位什么香港皇家大律師,看起來你是找錯地方了,這里是澳門,不是香港!你這名片無用的!”
查理也笑了,“誰說無用?我學習法律的時候好刻苦的,因此在考到香港律師執照后又考到了澳門律師執照!對了,還有英國的和美國的,你們要不要看看?”
說話間,就見查理一臉賤笑地把那張名片一抖,刺啦啦,抖出來一沓子新的名片。
禿頭警員和同伴當即傻眼,干你娘,這個油頭粉面明顯在扮豬吃老虎!
查理見兩個警員一臉吃癟模樣,心里爽的不得了,“好了,既然現在你們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么我就在此嚴重聲明,我曹查理曹大律師作為我當事人烏蠅的辯護律師,將會第一時間控告你們二位嚴刑逼供,徇私舞弊,黑白不分,草菅人命…”
禿頭警員和矮個警員你看我,我看你,半天才憋出來一句:“你有什么證據?”
“要證據咩?好簡單的!”說話間,就見查理打開辦公包,直接從里面摸出一部相機,對準被反銬在椅子上的烏蠅就是一頓猛拍,邊拍還邊說:“擺好姿勢,表情痛苦一點,哀傷一點!對,就像這樣,死了爹媽一樣,眼中充滿了悲憤和絕望!”
禿頭警員和矮個警員都被查理這番騷操作給驚呆了。
沒等兩名警員反應過來,就見查理放下相機又拿起了手提電話,直接撥打過去道:“喂,是鑒定科嗎?我這里有名嫌疑犯被人嚴刑逼供,需要你們趕過來鑒定傷勢,對,就是澳門第九警局,負責這起審訊工作的是”
查理把電話遞給禿頭警員和矮個警員:“不好意思,請問二位尊姓大名?!”
禿頭警員:“…?!”
矮個警員:“…?!”
心里面只有一個回答:丟你老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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