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余年之我是主角 十招…二十招…三十招…
一百招…三百招!
傳說中的大戰三百回合,就是這般了。
三百招已過,苦荷越戰越吃力。
“這三人的年紀,均比狼桃還要小許多,可武功,卻隱隱比狼桃還要強上一線。”
“這瑯琊閣究竟是個怎樣的地方,竟能培養出這樣的少年強者,而且還是三個。”
“還有這三絕陣,能夠最大化將三人的武功默契配合,配合無間,三百招已過,居然沒有露出絲毫破綻,真乃貧僧生平僅見。”
就在苦荷思緒的瞬間,老三終于使出了《開天斧》最后一招。
“開天第十八式:驚雷破!”
對上這一擊,苦荷瞳孔劇縮。
“這一招,若是不慎,非死即傷,不可硬接!”
“不好!退路全部被封死了!”
另外兩個方向,大姐和三姐同時攻了過來。
也不見苦荷是何動作,那瞬間,他一招類似于花開花落的輕功步伐,居然躲了飛劍與飛綾的襲擊。
只不過…
卻是已經沒時間避開開天斧這一擊了。
“只能硬接了!”
苦荷袖子之中突然滑落一物,落在他手中,然后悍然一掌拍出,直接迎上了老二的開天斧。
“哈!”
水柱濺起,彌漫整個水潭。
其中最大一個水柱,把四人全部包圍其中。
水珠滴滴從空中落下來,打在水面上。
一會兒,水面靜了下來。
忽然好安靜。
卻只剩下了水流嘩嘩嘩的流動聲,方才那么大的動靜,這會兒哪里還有蟲鳴呢。
今晚的蟲兒,估計得失眠了。
倒霉的那些,估計已經死了。
第三百零一回合!
落幕。
雨幕全部落下之后,認真看去,瑯琊閣三人身上都帶著不同程度的傷勢。
那條白綾折斷了一截,上面沾著血跡。
開天斧少年此刻的雙手不斷顫抖著。
終于,雙手無法握住開天斧,砸落在了地上。
持劍少女的左肩,印著一個血掌印。
老二,也就是開天斧少年,突然噴出一口鮮血。
“老二!”
“二哥!”
他揮了揮手,抬起衣袖,呼一下擦掉嘴角的血跡,看向兩人,說道:“大姐大,三妹,放心,我沒事。”
三人嘴角都帶著血跡,顯然皆受傷不輕。
咔嚓,咔嚓!
老二擦了嘴角血跡之后,扭了一下脖子,轉目看向苦荷,咬咬牙,“大姐大,三妹,這老東西真是塊鐵骨頭,不好啃啊,咯牙!”
三人的包圍圈中,此刻的苦荷,卻也沒好到哪兒去。
身上的衣衫,已經破爛不堪,仔細看去,每一處衣衫裂開的地方,都是周身的各大死穴之所在。
苦荷的雙手也不斷顫抖著,在右手之上,甚至虎口已經裂開,滴滴鮮血滴落在水潭之中。
在他的脖頸處,有一道血痕,卻是不致命。
苦荷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然后看了一眼那持劍少女,也就是三妹,倒吸一口涼氣。
這一劍,是她以傷換傷,用左肩的那一掌換來的。
當時那一劍刺破他皮膚的時候,任苦荷心境再好,都是心驚肉跳的。
只是可惜,她挨實了苦荷一掌,那一劍,卻還差一點點。
只要劍刃再刺入一點點,就足矣讓苦荷命喪當場。
可是,差一點點,有時候就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苦荷的嘴角,也帶著血跡。
方才硬抗那招驚雷破,其爆發力爆發瞬間,苦荷有種錯覺,仿佛他的五臟六腑,已經全部被震碎。
而且在那一擊之下,他倒退了七步!
這斧鉞之法,當真恐怖!
不過,目前綜合來算,他是占優的。
三人稍稍落入下風。
“不知三位對這一戰,可還滿意否?是否從中有所收獲?”
苦荷雙手合十,對三人說道。
被人群毆一頓,依舊還能笑瞇瞇的,倒是有幾分高僧的形象。
他已經表現得很謙和了,可是,令苦荷愕然地是,三人懶都懶得看他一眼,退出水潭,然后守在了水潭離開的必經之路傷,開始盤膝坐下,運氣療傷。
苦荷微微皺眉,問道:“三位這是何意?”
沒人搭理他。
“瑯琊閣難道想與北齊開戰不成?”
還是沒人理他。
苦荷微微瞇眼。
三人的意圖,他算是看出來了,就是不想他離開這個水潭。
“難道…”
苦荷抬頭看向三人,“你們在保護肖恩?”
還是沒人理他。
苦荷:“…”
苦荷現在有點生氣,好想揍人。
忽然覺得他自己一直以來的修身養性,好像沒什么用啊。
他現在終于信了江湖上最近的傳言,瑯琊閣中人,都特么是一群不可理喻的瘋子。
就剛才那打法,招招都是在拼命啊,苦荷現在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
雖然他是大宗師,可這三人也不是一般的九品。
一個個的,就像是開了掛一樣。
看上去是九品中期,結果一出手,我特么…比九品巔峰都猛。
一個九品對上三個九品巔峰高手拼命,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最重要的是,苦荷心中終究還是留了兩分余力,不敢真正下死手。
瑯琊閣有多恐怖,這天下所有勢力之中,北齊最有發言權。
這三人一看就是瑯琊閣高層,如果今天有一個人死在了他手上,苦荷非常肯定,明天,瑯琊閣情報網就會不遺余力地傾向南慶,北齊上下就會亂成一鍋粥。
緊接著,后天,南慶的百萬大軍就會從邊境處直接開拔,一舉攻破北齊上京城。
雖然他留了兩分余力,可也算真的使出了八成實力。
大宗師八成實力,卻也被打成了這個鳥樣,可見三人之強。
畢竟是三十六人中代號前三之人。
大姐大,老二,以及三妹。
“貧僧今天這是遇到瘋子了啊…”
苦荷感慨了一句,然后也找了個方坐下療傷。
“按照約定的日子,海棠明天早晨應該就能趕回來,屆時便不會這般被動了。”
苦荷如此想著,開始運功療傷。
另外一邊,北齊使團的駐扎之處。
范閑端著飯菜走進了死了的馬車之中。
對上司理理那嫵媚與幽怨的眸子,范閑訕訕一笑,把飯菜放下,說道:“知道你在鑒查院牢房待了那么久,心里委屈,這不,我親自給你送吃的來了嘛。”
“咦,你那什么眼神,我真的只是來給你送吃的,絕對沒有其它壞心思。”
司理理一臉懷疑:“你問讀者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