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太平別院,藍衣已經準備好了早飯。
真是賢惠啊!
于是乎,范閑便光明正大地在其臉上啄了一口。
么么噠!
藍衣柔柔一笑,也回了一個。
范閑忽然感覺整個人都開始有點飄了。
有家的感覺,真好!
為了公平起見,遠處正走過來的紅衣也被這貨給禍害了一番。
就在范閑美滋滋吃著藍衣親自下廚做的美食的時候,范府,若若今天起了一個大早。
其實她昨晚也沒怎么睡。
鼓起莫大的勇氣,說出那么一句話,最后變成了借錢,怎么可能睡得著嘛。
翻來覆去,一夜輾轉難眠。
起了個大早,準備好了早飯,平復了一下自己有些羞意難掩的心情,伸手拍了拍哥哥的房門。
“哥,起來吃飯了。藍衣姐姐和紅衣妹妹今天都不在府里,可沒人伺候你穿衣了啊。”
沒人回應。
若若又敲了三下。
還是沒人回應。
忽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臉色一慌,直接推門進去。
一看,床鋪整整齊齊,哪里還有范閑的影子。
突然不高興了!
若若看了看自己手里端著的早飯,嘟了嘟嘴。
“哼!╭(╯╰)╮”
轉身出了房間。
哥平時不是最喜歡沾花惹草嗎,還有玉面小郎君的名號來著。
她昨晚不過只是弱弱說了那么一句,至于被半夜就嚇跑嗎?
真是!
若若端著早餐從房間退出來,在院子里與柳如玉剛好碰上。
“若若,你這么就早來給你哥送吃的?”
若若點點頭,“姨娘早。”
看了看若若端著的早飯,一點都沒動過,柳如玉問道:“你哥起了沒?”
“早起了,現在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柳如玉奇怪地看了一眼若若,她今天的狀態有點奇怪啊。
但這兩兄妹感情一向極好,她也就沒太過在意。
“這孩子,昨晚喝了那么多酒,醉成那樣,今天倒是起得早,不愧是能夠打敗四顧劍首徒的人。
若若啊,你哥估計是有事兒臨時出去了,你也不要太擔心,我就先回了啊。”
“姨娘慢走。”
其實柳如玉也是來給范閑送吃的,既然房間沒人,自然也就沒有必要留下了。
“太平別院!”
若若忽然想起了什么,眼前一亮,呢喃一聲,把手里的東西端回廚房之后,便出了范府。
與藍衣紅衣一道吃過早飯,范閑便回了自己房間。
五竹已經等在這里了。
看到五竹,范閑就想起昨夜自己那特裝逼的一句劍來。
真是特效滿滿。
打開機關,從暗格中取出箱子。
自從搬到太平別院之后,藍衣已經暗中調動瑯琊閣的能工巧匠,對太平別院進行了一番改修和裝飾。
各種機關,一成又一成。
可謂機關重重。
再加上太平別院地形特殊,如今又經過精心設計和布置,除非是大軍壓境,否則是很難攻進來的。
當年娘親葉輕眉能夠看中這個地方,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可惜…
她最終還是葬身在了這里。
“叔,這是你的記憶,你來。”
范閑把鑰匙遞給五竹。
五竹:“但是或許這里面的東西不是留給我的。”
“打開才知道,來。”
五竹接過鑰匙,咔嚓咔嚓轉動兩圈,就將鎖給打開了。
與原劇沒有太多的出入,里面就是一個語音密碼鎖。
“這都十幾年了吧…還能用嗎?”
范閑不確定地自言自語道。
五竹:“你認識這東西?”
“認識!”
五竹:“怎么開?”
范閑忽然傻眼了。
因為,他也忘了。
當時看電視劇的時候,一個鏡頭閃過,沒注意到打開這個語音密碼鎖的密碼是什么了。
“該死,這下麻煩了,沒辦法,隨便試試吧,相信自己的人品。”
“咳咳咳…”
潤一下嗓子。
“芝麻開門?”
范閑:“???”
我就不信了,再試!
“小兔子乖乖,把門兒開開。”
范閑:“…”
箱子:“…”
此處省略一萬字心酸血淚史。
范閑臉色有點黑。
要不要這么坑,一句話的密碼,中華文化博大精深,誰知道你說的是哪句?
范閑拍了一下箱子。
“箱子,我最后再問你一遍,你開不開!”
箱子:“恭喜你,秘密錯誤!”
“再逼逼,再逼逼,把你當廢鐵賣了信不信?”
箱子:
范閑無力坐了下來,“你個爛皮箱子,我真是服了你了!”
箱子:
范閑:“…emmmm!”
全程五竹一句話都不說,就只靜靜看著范閑在那兒與一個箱子較勁兒。
這個破箱子,范閑也是對它真的沒招了。
各種文言名句,民間俗語,都用遍了,直到最后,也威逼利誘,百般手段都用遍了。
可還是打不開。
這箱子,還真是倔強。
無奈嘆息。
“叔,這下是真的打不開了!”
箱子:“恭喜你,密碼正確!”
咔嚓!
語音鎖解開了。
范閑一臉懵逼,“…”
他還能說什么,娘親,你真會玩兒。
終于想起來了,劇中范閑好像也差點被這個箱子語音密碼鎖弄崩潰。
直到最后好像隨口說了一句什么,然后密碼鎖才成功打開。
可他就一直想不起來,劇中,范閑當時說了一句什么臺詞來著。
可現在…
他明白了!
這個娘親,可真會玩兒!
整蠱人的手段,真是令人嘆服。
滿滿的少女心!
御書房。
洪四庠恭恭敬敬,拱手執禮站在下方,大氣不敢出。
他明面上是大宗師,盡管是假的,但為了掩護他的身份。
所以,即使是見了慶帝,他是不用跪的。
可正是因為他知道慶帝大宗師的身份,所以才會那般緊張。
如此舉動,落在一旁燕小乙的眼里,心中驚嘆陛下手段了得。
竟能讓一代大宗師對其如此畢恭畢敬。
大清早的,慶帝便將洪四庠和燕小乙叫到了御書房,告知二人,皇宮昨夜進了賊。
燕小乙當場嚇跪。
皇宮進了賊,可算是他這位禁軍侍衛統領的嚴重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