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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州城外五里的地方,有一個峽谷,名叫一線天。
崇山峻嶺,茂林叢生,時常有虎豹出沒其間。
天邊,落霞與孤鶩齊飛,本是難得的美景,但是這會兒天空卻顯得有點灰蒙蒙的。
像是要下雨的節奏,而且看這勢頭,雨勢絕對小不了。
茂密的叢林間,突然驚起一群飛鳥,撲哧撲哧飛向遠方。
群鳥驚起處,必有異常。
仔細看去,叢林間有一隊長長的車隊,人影綽綽。
兩隊身穿紅甲的騎士,護衛著中間的一隊車隊,若是眼力好些,見識廣些的人,定然會認得那隊伍首端一個騎士手中撐著的飄揚旗幟乃是慶國有名的紅甲騎士專有旗幟。
乃陛下親賜!
這隊人馬正是從澹州出發,一路趕往京都的范閑的車隊。
一路走來,這馬車顛簸得厲害,還不如騎馬舒服呢。
范閑心里低估,記得前世看慶余年電視劇的時候,那只是鏡頭一閃,人家范閑就到了京都,我穿越了,現在可好,都趕了三天路程了,京都依舊遙遙無望。
喵了個咪。
果然,電視劇害人匪淺啊,我這下是深有體會,最有發言權。
“有人,戒備!”
突然,車隊前方跑來一匹馬,兩隊紅甲騎士瞬間拔刀。
所有人一起拔刀,刀出半鞘,整齊劃一,只有一個聲音。
凝神貫注,全力戒備。
不愧是慶國的三大王牌部隊之一。
“不必緊張,自己人!”
隊伍中間的馬車里傳出淡淡的聲音。
聞身,兩隊紅甲騎士這才放下戒備,插刀入鞘。
“少主,前方出現一隊人馬,已經進入了一線天,據京都傳來的情報,應該是暗中護送言冰云的商隊,費老也在隊伍中。”
來人騎馬來到馬車旁,靠近馬車,嘴唇蠕動了幾下,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傳音入室!
來人正是范閑派出去探路的紅衣少女。
她的傳音入室顯然還沒有練到家,需要靠近在兩米范圍之內才能施展。
那些紅甲騎士見紅衣少女只是蠕動了一下嘴唇,卻什么聲音也沒有,心中大為奇怪,但是也沒有太過在意。
軍人,只需要履行好自己的職責就行,而他們此次的職責就是安全護送范閑進京,其他的,他們什么不用管,也不能管。
紅衣少女說完,駕馬縱塵離去了。
“停車!就地扎營,今晚在這里休息,明日再行趕路。”
馬車里傳來聲音。
車隊停了下來,開始扎營,生火,圍樁。
掀開車簾,看到那邊在彎腰生火的熟悉背影,范閑一眼就認了出來,滕子京。
這小子膽子不小,竟然敢混在自己的車隊中,一起前往京都。
他的算盤打得不錯,跟著自己的車隊進京不會被查,但是他未免也太小看那些紅甲騎士了。
車隊里混入了一個陌生人,他們會不知道?
他能夠用錢收買那些從范府跟出來的護衛,但可收買不了那些紅甲騎士。
范閑內心嗤鼻一笑,就你這智商,怪不得被慶帝耍得團團轉。
范閑也不點醒他,就當作沒有看見,不認識這個人。
在藍衣少女柔柔的捏肩服侍下,范閑在馬車里緩緩閉上了眼睛,休憩一會兒。
雖然入睡了,但是范閑還是保留著九分的警惕,只要周圍稍有動靜,他的大腦都能夠清晰的感知到。
這是這些年在無數危險中磨練出來的一種入眠方式。
看著枕在自己懷里睡著的公子,藍衣少女眼中閃過一絲心疼之色。
從六歲開始,她就一直跟著公子,服侍他,這么多年,幾乎沒有見過他睡過一天安穩覺。
不是在忙碌,就是在沒日沒夜的練功。
有時候兩三天也不見他睡覺。
唯一一次見公子真正的入睡,那還是兩年前的時候,那天,五竹叔在公子房間門外守了一整夜。
就算是現在,藍衣少女也非常清楚,公子看似睡著了,但其實他的意識很清醒,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約摸過了一個時辰。
踏…踏…
一陣馬蹄聲響起。
對面行來一對商隊。
看樣子,好像很著急趕路,天都已經快要黑了,這些人還在趕路,而且他們路過乾州城的時候,也沒做過多的休整。
不然這時候應該是住在乾州城的客棧,而不是出現在這荒郊野外,猛獸橫行的叢林官道。
藍衣少女收回思緒,低頭,卻見范閑已經醒了。
“公子,你醒啦!”
“嗯!”
范閑看向車窗外的商隊。
馬車上的貨物塞得滿滿當當的,足足八輛馬車。
護衛,隨從無數。
整個車隊比自己的車隊要長三倍不止。
這是內庫的商隊!
當年娘親所建立的商隊。
不一會兒,范閑就看到了隊伍中的費老。
費老也看到了馬車里的范閑,連忙噓指,示意范閑不要出聲,這時候不益相認。
范閑點點頭,落下了車簾。
天空已經漸漸黑了下來,就算再急,這時候也是萬萬趕不得路的。
商隊與范閑的車隊錯開后,在三里外的地方開始扎營休整。
“費老,周圍已經偵查過了,沒有遺患。”
“嗯,那今晚就暫時在這里歇著吧,吩咐下去,不可掉以輕心,小心戒備。”
“是!”
費介縷了縷耳邊的長發,來到馬車旁,低語道:“我去附近逛逛!”
“好!”
簡單的應了一聲,馬車里就又恢復了寂靜。
不知道的,還以為馬車里是什么大人物呢,竟然對費老如此態度。
費老也不在意,拋了一下頭發,然后腳尖輕輕一點,飛躍而起,在樹干上幾個彈躍,然后消失不見。
幾乎在同一時間,范閑也離開了車隊。
以范閑如今的武功,離開時,神不知鬼不覺,那些紅甲騎士根本就察覺不到。
當他是滕子京呢?
范閑是如何離開的,什么時候離開的,只有一直陪在范閑身邊的藍衣少女知道。
離開了車隊,幾個閃爍,范閑一步踏出,再次現身時,已經出現在百米之外。
有幾分縮地成寸的意味,但這與真正的縮地成寸還差著十萬八千里呢。
路過一棵山間野桃的時候,范閑順手摘了兩個。
小溪邊,范閑才剛剛洗好梨,身后就傳來一道腳步聲。
范閑只是笑笑,沒有回頭,而是往身后拋了一個野桃。
事后,范閑回想起這一段經歷的時候,好像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原著中,范閑順的是梨,而且說這附近有一個果園,可是為什么我順的是桃,而且是野桃。
還有,你看看這四周,荊棘叢生,有老虎獅子我信,你說有果園?呵呵…我信你個腿兒!導演,你個糟老頭子壞的很。
(對于言冰云的態度,歡迎評論區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