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看到對方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安博里氣得暴跳如雷。
“(·_·)乃是個傻子!”修雪一邊用化身享用著瑪杉柏城的信徒們供奉的祭品,一邊像猴戲一樣,饒有興致的看著安博里發飆。
面對一個發飆的海神,別的存在可能會警惕,會戒備,會緊張。
但是修雪不一樣,“狩獵”和“追蹤”等神職疊加產生的效果,讓祂能準確識別出對方有沒有攻擊意圖,也能準確判斷出對方和自己的實力差距。
在修雪眼里,安博里就是個沒有什么威脅的存在,還沒有攻擊意圖,這種情況下她當然用不著太過緊張,只需保持常規的戒備就好了。
“(·_·)一看就不好恰!不能干活,還傻,沒用廢物…”
修雪點評著安博里,覺得這家伙又不好恰,又不能幫修雪打雜,還是個傻子,簡直一無是處…
是啊,不能吃不能干活,還傻,這種玩意兒還有什么存在意義?
安博里發飆產生了龐大的神力浪涌,一波波的向修雪襲去。
這也是她經常用的威脅手段,一般弱等和次等神力在這種神力潮汐下,都會極度的難受。往往就會選擇退讓或避開。
安博里是個瘋子沒錯,但她并不傻。
如果對方是凡物,當然沒啥好說,直接捏死。但如果對手換成其他真神,她就是另外一種做法。她最喜歡采用的手段就是威脅和恐嚇,而不是不會動不動就懟上去。
因為神明之間的交戰很難說的,除非是實力相差太過懸殊的碾壓局,否則不是那么容易分出勝負的。而且如果對方的神國還在,就基本上沒辦法徹底干掉對方。這種情況下。祂當然不愿意招惹太多的敵神。
更何況修雪也是中等神力,神格位階和她差不多的,而且還是超級能打的龍神,安博里實在沒把握把修雪干掉。再說,這不過是個化身,干掉了也沒啥用。
“這個城市是我的地盤,你趕緊離開吧…”安博里恨恨的說道。
“香料之城”瑪杉柏原本就是祂在墜星海沿岸最大的教會據點,只是后面因為一些事情廢棄了。但是這并不等于說她就放棄了這里。她一直試圖重新占據這個繁榮的港口城市,以增強對抗愛爾絲的力量。
不過最近她卻聽說,這里出現修雪的信仰,這就讓她無法忍受了。這就好比正在和老對手對線,結果被一個過路的偷家了。
所以她這次來就是為了和修雪講數。
“(ovo)”修雪沒吱聲,用蠢呼呼的表情看著她。
只要我不搭腔,尷尬的就是別人!
對于安博里這種“沒用的廢物”,修雪是懶得交流的。就好像人不會對一顆石頭說話,“沒用的廢物”在修雪看來就是和石頭差不多的存在。
要和修雪交流其實也很簡單,陌生人也不要緊,只有投喂食物,修雪就會理睬他了。
但是安博里不知道啊,她覺得自己被蔑視了。
封神了幾千年,還沒有什么存在敢怎么無視她!
安博里被修雪的反應深深的激怒了。但是她還是沒懟上去。
沒辦法,實在是沒把握打得過。
但是她很快找到了發泄的地方。
“下面這個城市有你的教會吧…”安博里咬牙切齒的說道。
“(ovo)”修雪還是不理她,繼續用蠢呼呼的表情看著她。
隨后她的怒氣化為海嘯,墜星海西側頓時出現了海底地震,海底板塊的變形掀起了規模難以想象的巨大海嘯。
而這些海嘯的目標就是“香料之城”瑪杉柏。
你不肯讓是吧?那就讓你也得不到!安博里發起瘋來連自己牧師都坑,何況一座還不在她勢力內的城市。
“(—0-)阿嚏~~~”修雪打了個噴嚏。
另一股神力擴散出去,與安博里產生了激烈的沖撞,天空中頓時亮起了“極光”。
隨后,海底地震平息,風暴消散,揚起的海嘯失去了動力,憑空跌落海面。
安博里剛才上頭,忘了修雪才是“天災之主”。
修雪平時不會干涉天災的形成,但是她的信徒正在供奉她呢。這種神圣的進餐時刻是不能被打擾的。她當然就要干涉了。
“(ovo)傻子,像偷修雪噠肉,沒用…”修雪得意的說道。
她以為安博里是準備來偷肉的,揭穿了對方的企圖,修雪相當得意。
修雪也沒有發起攻擊。一是因為安博里不好恰,不值得出手。二是沒有損失,不需要報復。
其實包括修雪在內的頂級掠食者都是比較寬厚的,它們并不會無端制造殺戮。它們也用不著用殺戮來顯現自己的實力。
修雪用期盼和好奇的眼神盯著安博里,試圖看看這家伙還有什么招。她覺得這種“警察抓小偷”的游戲挺好玩的。
“你你你~~~~”安博里氣得發抖。
她現在也發現自己干了件蠢事,在“天災之主”面前制造天災,這特么簡直是自取其辱。
但是她又不敢直接攻擊修雪本尊,剛才也是一個試探,在發現對方輕描淡寫的化解之后,她雖然越發暴怒,但是反而更謹慎了。
她的敵人很多,要是和修雪戰斗損失太多,就不知便宜哪一家了。
祭祀并未持續太長的時間,縱使信徒們已經盡可能的置辦了,但是斯特拉特的戰爭導致的各種農產品和肉制品缺乏是不爭的事實,很多東西并不是金幣和銀幣可以解決的。
在結束祭祀后,信徒們才摘下各自的華麗面具,不同于其他信徒,他們都是由有錢的紳士與貴族小姐組成,既有傳統的武勛貴族,也有商業貴族,還有最近興起的投資工業的工廠主。
這些平時在議會和宮廷當中會不竭余力的互相攻擊的不同身份的貴族們此時卻安靜而平和的坐在一起默默祈禱,因為他們還有一個共同身份或者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家中都有父兄或愛人此時正乘著海船與波濤和壞血病搏斗,為家族和妻兒而拼搏。
她們都是海商和科米爾海軍軍官的家眷,即便是那些投資工業的新貴家中也有子弟為了原料和更多的市場而出海,在茫茫大海上與海盜、海怪,以及各種文明或野蠻的對手交鋒,爭奪每一份訂單,每一個金幣。
這些留在家里的女人們一方面享受著男人創造的財富,一方面也不可避免的為他們而憂郁,不管多么奢華舒適的生活都難免在一個起風的夜晚猛然驚醒,望著敲擊窗戶的雨幕再也睡不著。
于是她們一面維持貴族的體面,一面將這種難以與旁人言說的憂愁和痛苦傾注在宗教和信仰上。然而,海神安博麗是一個不擇不扣的碧池,她的牧師只會一昧的恐嚇和要求世人敬畏海神,并不惜主動制造海難。
另一位偏善良的海神愛爾絲卻是新大陸那邊的,神力很難投送過來。而其他海洋神職的神衹要么不愿意和安博麗為難,要么就是只是單純的安撫她們的憂慮起不到任何實質性的作用。
在此時,這位新出現的“青鱗公主”對于這些絕望的婦人們來說就是唯一的光了,她不能讓男人們免于風暴,也不能讓波濤退避三舍,更加不會治愈他們身上被壞血病、寄生蟲和風浪留下的傷痕。
但是,可以讓他們每一次幸運的歸來變成未來的搏擊海浪的資本,也可以讓這種代表種族擴張和進取的人們得到毫無差別的祝福,讓他們免于遭到海怪和那些被邪惡的海神驅使的東西攻擊。
于是,這些貴族和商人的女兒與妻子就成為了瑪杉柏最大的一個修雪信仰團體,她們的虔誠度甚至還在職業牧師之上。不要小看女人的固執和倔強,這也是科米爾王面對來自海洋之神教會的各種威逼利誘都不肯禁止這種信仰,只是采取一種不鼓勵也不限制的姿態的主要原因。
作為依賴海上貿易和漁業的國家,科米爾國王得罪不起安博里,但是也無法承受這些被剝奪了最后一絲希望的婦人的報復。
這些女人瘋狂起來,是絕對不會在乎什么國家什么大義之類的玩意兒的。她們有錢,她們的兄弟、兒子和丈夫給她們留下了富可敵國的財富,她們也有權利,一條條武裝商船和一座座工場以及數千上萬的水手和織工都聽從她們的命令。
她們真的發起瘋來,也不會比安博麗那個瘋婆子好對付多少,所以,科米爾國王干脆就裝聾作啞,神明的歸神明,你們兩邊去打個血流成河好了。
當然,安博里的教會也不傻,這種沒有正經教會武裝的民間教團還好說,但是修雪這個后臺就難搞了。那可是一位以能打著稱的龍神,安博里以恐懼統治自己的子民,而當這份恐懼面臨更大的恐怖威懾的時候,她的子民的忠誠度也就那么回事了。
而且那些貴婦人組成的教團也不是真的好打啊,雖然沒有正經的修雪牧師,但是她們家里的私人武裝可不是吃素的,其中并不缺中低階的職業者,甚至還有高階法師之類的玩意兒。
下黑手的想法也不是沒有考慮過,但是誰讓修雪是逢宴必到呢?所以,在海神神力高漲的風暴天氣,那些該死的貴婦人們就在祭祀修雪了。
面對宛如極光般從天幕籠罩下來的代表神衹注視甚至化身降臨的神力,那些牧師又不是什么總教會的傳奇強者,這種時候上懟去是嫌命長嗎?
就算是總教會的那些強者,愿不愿意給安博里這樣拼命都不好說呢。反正海神也沒有明確的旨意讓干一架不是嗎?
祭祀完成后的短暫聚會之后,梅蘭莎夫人疲憊的走進小會客廳,已經有一位貴客在此等待她許久了,此時他正欣賞著小會客室內的精致、豪華的裝飾。
客人穿著一件質地一般但是制作極為精細的袍子,作為和丈夫從一個普通的行商開始互相扶持至今的梅蘭莎夫人的眼力自然是相當的毒辣,一眼就看出那看似普通的布料其實經過特殊處理的冬狼毛紡織而成的,有著極佳的防水和耐寒作用。
在結束祭祀后,信徒們才摘下各自的華麗面具,不同于其他信徒,他們都是由有錢的紳士與貴族小姐組成,既有傳統的武勛貴族,也有商業貴族,還有最近興起的投資工業的工廠主。
這些平時在議會和宮廷當中會不竭余力的互相攻擊的不同身份的貴族們此時卻安靜而平和的坐在一起默默祈禱,因為他們還有一個共同身份或者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家中都有父兄或愛人此時正乘著海船與波濤和壞血病搏斗,為家族和妻兒而拼搏。
她們都是海商和科米爾海軍軍官的家眷,即便是那些投資工業的新貴家中也有子弟為了原料和更多的市場而出海,在茫茫大海上與海盜、海怪,以及各種文明或野蠻的對手交鋒,爭奪每一份訂單,每一個金幣。
這些留在家里的女人們一方面享受著男人創造的財富,一方面也不可避免的為他們而憂郁,不管多么奢華舒適的生活都難免在一個起風的夜晚猛然驚醒,望著敲擊窗戶的雨幕再也睡不著。
于是她們一面維持貴族的體面,一面將這種難以與旁人言說的憂愁和痛苦傾注在宗教和信仰上。然而,海神安博麗是一個不擇不扣的碧池,她的牧師只會一昧的恐嚇和要求世人敬畏海神,并不惜主動制造海難。
另一位偏善良的海神愛爾絲卻是新大陸那邊的,神力很難投送過來。而其他海洋神職的神衹要么不愿意和安博麗為難,要么就是只是單純的安撫她們的憂慮起不到任何實質性的作用。
在此時,這位新出現的“青鱗公主”對于這些絕望的婦人們來說就是唯一的光了,她不能讓男人們免于風暴,也不能讓波濤退避三舍,更加不會治愈他們身上被壞血病、寄生蟲和風浪留下的傷痕。
但是,可以讓他們每一次幸運的歸來變成未來的搏擊海浪的資本,也可以讓這種代表種族擴張和進取的人們得到毫無差別的祝福,讓他們免于遭到海怪和那些被邪惡的海神驅使的東西攻擊。
于是,這些貴族和商人的女兒與妻子就成為了瑪杉柏最大的一個修雪信仰團體,她們的虔誠度甚至還在職業牧師之上。不要小看女人的固執和倔強,這也是科米爾王面對來自海洋之神教會的各種威逼利誘都不肯禁止這種信仰,只是采取一種不鼓勵也不限制的姿態的主要原因。
作為依賴海上貿易和漁業的國家,科米爾國王得罪不起安博里,但是也無法承受這些被剝奪了最后一絲希望的婦人的報復。
這些女人瘋狂起來,是絕對不會在乎什么國家什么大義之類的玩意兒的。她們有錢,她們的兄弟、兒子和丈夫給她們留下了富可敵國的財富,她們也有權利,一條條武裝商船和一座座工場以及數千上萬的水手和織工都聽從她們的命令。
她們真的發起瘋來,也不會比安博麗那個瘋婆子好對付多少,所以,科米爾國王干脆就裝聾作啞,神明的歸神明,你們兩邊去打個血流成河好了。
當然,安博里的教會也不傻,這種沒有正經教會武裝的民間教團還好說,但是修雪這個后臺就難搞了。那可是一位以能打著稱的龍神,安博里以恐懼統治自己的子民,而當這份恐懼面臨更大的恐怖威懾的時候,她的子民的忠誠度也就那么回事了。
而且那些貴婦人組成的教團也不是真的好打啊,雖然沒有正經的修雪牧師,但是她們家里的私人武裝可不是吃素的,其中并不缺中低階的職業者,甚至還有高階法師之類的玩意兒。
下黑手的想法也不是沒有考慮過,但是誰讓修雪是逢宴必到呢?所以,在海神神力高漲的風暴天氣,那些該死的貴婦人們就在祭祀修雪了。
面對宛如極光般從天幕籠罩下來的代表神衹注視甚至化身降臨的神力,那些牧師又不是什么總教會的傳奇強者,這種時候上懟去是嫌命長嗎?
就算是總教會的那些強者,愿不愿意給安博里這樣拼命都不好說呢。反正海神也沒有明確的旨意讓干一架不是嗎?
祭祀完成后的短暫聚會之后,梅蘭莎夫人疲憊的走進小會客廳,已經有一位貴客在此等待她許久了,此時他正欣賞著小會客室內的精致、豪華的裝飾。
客人穿著一件質地一般但是制作極為精細的袍子,作為和丈夫從一個普通的行商開始互相扶持至今的梅蘭莎夫人的眼力自然是相當的毒辣,一眼就看出那看似普通的布料其實經過特殊處理的冬狼毛紡織而成的,有著極佳的防水和耐寒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