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過去我們的猜想是正確的,恐龍從來沒有滅絕過。它們其實現在就在我們中間。鳥類并不是由恐龍進化而來的,與恐龍的關系也并不是繼承的,因為鳥類就是恐龍。”
鄭教授一臉興奮的說道。
他的同行都連連點頭。
確實如此,蔚海所現在拿出的恐龍,有很大部分都是帶羽毛的,盡管這種羽毛比較原始,但也確確實實是羽毛。有些恐龍的羽毛還相當鮮艷,這就搞得不少的恐龍乍一看就跟放大的鳥差不多。
自從蔚海所復原出了一堆滅絕的古生物,一堆國內的生物學和古生物學界的大拿就帶著小弟們跑過來蹭恐龍了。當然,很多化石也是他們出的,蹭一蹭蘇雷也不會說什么。
不過就是些副產品而已。
這幫生物學家這段時間開心得要死,不知出了多少成果,水了多少論文。光是在小短手身上,就起碼水了上百篇論文。
盡管這堆古生物都是在蘇雷主持下復原的,但是蔚海所對此的興趣并不大。本來他們就不是搞這行的,對此不熟悉。再說相比能讓文明升華的飛升項目來說,研究這些已經滅絕多年的古生物也顯得缺少吸引力。
古生物研究得再多,能讓文明升維嗎?
當然,也不是這些古生物就全無價值,它們身上的有些東西還是有一定參考價值的。
鄭教授滿臉堆笑的對蘇雷請求道:“蘇院長,能不能再復原一些霸王龍出來?”
之前只復原了五頭霸王龍,現在已經被修雪吃光了。
俗話說,同行是冤家,這話在動物界也是相通的。相同生態位的掠食者們一旦有機會就互相殺戮,減少競爭對手。
像大象、梁龍這些巨型草食動物,修雪會養起來,甚至主動保護它們的幼崽。但是霸王龍就沒這種好命了,只要被修雪看到就只有進廚房了。
其實現代生物中的獅虎,雖然也是頂級掠食者,但修為體型小,吃得少(以修雪的標準),而且肉也不太好吃。修雪反而不會理會它們,除非它們真的膽邊生毛,敢來搶奪修雪嘴邊的東西。
但是霸王龍就不一樣了,它們是巨型頂級掠食者,吃得多,還老是對修雪喜愛的三角龍、雷龍、大象等巨型獵物下手。就和修雪形成了生態位競爭,自然被修雪列為優先打擊對象了。
一開始修雪因為不熟悉霸王龍,也同樣把它們當做儲備食材,沒怎么理會。但是后來發現,這些小短手居然敢搶自己的獵物,這就不能姑息了!
“好吧,再復原十頭夠用不?另外,這幾批古生物都是采用加速生長法,催化出來的,都是成年體和接近成年體。這樣吧,再給你們一批能孵化的恐龍蛋,自己帶回去孵化,你們可以仔細研究它們的生長過程…不過,你們最好帶回去,另外找地方養,不然又會被修雪吃掉了…”蘇雷沒怎么考慮,很慷慨的答應了。
反正不費事,生物所和古生物說說起來也都算是自己部下,幫補一下也沒啥。
他想了想,又提醒了一句:“哦,記得給那些恐龍掛上銘牌,有銘牌的修雪才不會吃。”
其實這也只是可能,并不能百分之百的保險。
“蘇院長,能不能把你們開發的古生物基因復原法給我們一份?”鄭教授又提出了一個要求。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他覺得這個技術給自己這邊最合適。蔚海所這邊不是這個專業的,拿著這個技術根本發揮不出多少潛力。
事實上,復原古生物這種事情,他們早就在做了。只是進度相當感人,這倒不是說他們沒本事,尸位素餐,而是真的很難。
第一個難題是降解。當生物死亡時,就開始降解的過程,至于原因則是因為身體的細胞和環境中的酶,以及來自太陽的紫外線輻射,它們會不斷的破壞生物的遺傳密碼,氧氣和水也會改變脫氧核糖核酸,使它變了模樣。
雖然專家們在某些恐龍蛋和恐龍化石中發現了一些珍貴的“軟組織”,但是關于恐龍的信息卻是支離破碎。像是猛犸象可以通過現代大象的基因組作為腳手架,來解決這一部分的空白,但是恐龍又該如何解決呢?難道要用雞來充當嗎?
第二個難題是污染。是十分脆弱的,它會經常遭受真菌,細菌,植物,動物,以及我們人類為研究的目的而造成的污染,這些污染可能也會經常發生的恐龍破碎的上。這就給科學家的研究進展帶來了困難,人們不知道哪些是屬于動物的,哪些是污染造成的?尤其是恐龍這種沒有直系親屬的遠古時期動物,更是無法找到可以參考的來作為它的路線圖。
所以復原工作一直沒啥進展。
蘇雷攤攤手:“這個技術我不是不想給你們,但是它涉及到了一些絕密領域,實在是不能單獨分出來給你。特別是它需要很特殊的設備,否則沒用,而這設備是絕密的。你們的保密級別不夠…”
這也是沒辦法的,“基因追溯”是建木的功能,沒有建木根本做不到。至于它的原理,蘇雷自己都搞不清楚,怎么拆分出來?
“目前只能這樣,你們把希望復原的古生物樣本送來,我們為你們分析,然后把結果給你們,還可以幫你們培養出成品,或者胚胎。”
“哎,好吧…”鄭教授知道蔚海所的保密級別,也不敢強求,人家同意協助已經不錯了。要是換成別國的專家提出這種協助要求,蘇雷連理都不會理,除非對方能開出讓他心動的價碼。
蘇雷突然想到什么,笑了笑說道:“鄭教授,我倒是有個建議。”
“您請說…”
“你們可以和畜牧所合作,看看能不能從古生物當中找出一些適合馴化的動物,進行人工養殖,將它們變成經濟動物。”
蘇雷這主要是為修雪著想。
修雪現在越來越大了,一天要吃掉十二三噸肉食。雖然湊夠數量不是問題,但需要用很多只豬羊牛。處理起來也是不太方便,如果有更大的畜牲,比如大象那么大的,效率上就高多了。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為大夏的畜牧業和養殖業找一些新品種。
這也是他一點私心,要是看到有新的物種不去思索“能怎好”,就不是一個合格的大吃貨帝國公民。之前他跟著蹭修雪,吃了很多種古生物的肉。
發現很有些品種的肉質相當不錯。
“我比較推薦劍龍和鴨嘴龍,這兩種恐龍的肉質相當美味,口感類似牛肉和鹿肉。還有鸚鵡嘴龍,個頭和羊差不多,肉質相當細嫩,口感介于羔羊和兔肉之間…”
蘇雷頓了頓又說:“另外,還可以考慮下這些古生物的奶、蛋、毛、皮等用途。我覺得一定有不少品種有相當不錯的經濟價值…如果原始樣本的品質和產量不夠,可以考慮人工定向選擇,或者用生物工程加以修改。”
鄭教授嘴角直抽抽,一臉黑線的答應下來。
俺們研究古生物又不是為了吃這口肉。好吧,你是老大,你說了算。
打發走了這批生物學家,蘇雷才向狄傲問道:“我們的真龍獸養殖情況如何了?能夠滿足量產需求嗎?”
比如那些恐龍,蘇雷更關心那些蔚藍世界帶過來的真龍獸,也就是那些傳承儀式失敗,失去智力變成了野獸的倒霉蛋。
狄傲答道:“目前有一千三百多頭,正在擴大種群,不過真龍獸的自然繁衍速度還是太慢,我們已經采取了克隆和催化法培養…”
“帝國準備加速黃金人類的量產,真龍獸的數量很關鍵,需要盡快增加。黃金人類的調制基液缺不了它們…”
黃金人類的成本為什么貴?因為他們的調制基液主要成分之一就是真龍血清,這個東西目前還暫時找不到替代的。
蔚海所實驗了多種配方,最終發現有真龍血清參與的配方最好。真龍血清對于黃金細胞的增殖和穩定有著極大的促進作用,這是因為龍血中含有一種特殊的“龍血因子”,而這種活性物質難以長期保存,目前也無法人工合成,只能從真龍血清中分離。
而且這種“龍血因子”只有真龍血清的含量最高,亞龍血清的含量極為微薄。要是找真龍取血,那價錢就貴了。幸好在蔚藍世界找了一批真龍獸,而且這些真龍獸因為傳承失敗,不被真龍承認,抽它們的血就不存在“龍權問題”。
現在大夏飼養的真龍獸除了作為修雪的食材,最主要的用途就是提供血清。
“之前我們也沒想到,真龍血液居然還有這種用途…看來過去的神話傳說還是有一定可信性的。西陸傳說,沐浴龍血能刀槍不入,看來還是有一定道理…”狄傲笑道。
“嗯,確實如此。我現在也發現,一些古代神話傳說,真的包含了一些有趣的信息。只是要分辨太難了。因為我們也不知道那些是原始的記載,那些是后面畫蛇添足編造的…”
蘇雷也笑了。
“就像沐浴龍血的傳說,可以是古代有人機緣巧合之下,被龍血改造了基因,成為類似黃金人類的存在。但是我覺得效果不會有那么好,新鮮的龍血中其實含有強大的異種能量,有些品種還含有劇毒,如果普通人直接接觸,只會有害,不會有多少正面作用…當然,不排除碰巧了,正好趕上機會。”
蘇雷想了想說道:“不過,你說的這個也有一定價值。可以給社科院找點兒事情。他們不是有個民俗文化的溯源項目嗎?正好聯系下他們,讓他們收集下全世界的傳說和古籍,看看能發現些什么有趣的東西…”
這種尋章摘句,鉆故紙堆的事情蘇雷當然不會讓自己的蔚海所去干,他們有更重要的項目。這種文字工作還是交給專門吃這碗飯的人去干吧,反正他們也比較閑。
“我可叫不動社科院的,我們和他們不是一個系統的…”狄傲聳聳肩。
“那行,我讓龔宇去給那邊打個招呼…不是一個系統就讓上面去協調吧,他們怎么干我們不管,我們只要結果。反正我也只是有棗沒棗打三竿,他們能找到當然最好,找不到也沒關系…”蘇雷笑了笑。
反正只是拿來參考和啟示,有沒有也不影響大局。
安排好了生物方面的事情,蘇雷就跑到機械項目組去了。
“院長,我們的機械飛升項目現在也可以量產化了…”
一見到蘇雷來了,項目主持人朱震墨就連忙過去報喜。
蘇雷問道:“怎么,命匣的成本降下來了?”
“是的,我們采用了黃金細胞的技術,用一個黃金細胞組成的超級生物主腦解決了這個問題…”朱震墨得意的說道。
蘇雷跟著他走進那個“主腦室”一看,頓時就愣住了。
一團直徑超過兩米的“大腦”被浸泡在一個透明的容器中,里面灌滿了淺藍色的營養液,無數的線纜和接頭連接在這個大腦上面。
蘇雷楞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好家伙,這不是靈吸怪主腦嗎?你這是把另外兩家的成果都用上了?”
黃金細胞是基因飛升項目組的成果,而靈吸怪主腦是靈能飛升項目組的東西。朱震墨這家伙倒是不講究什么都要自己做,看到好用的,直接扒拉過來用了。
朱震墨笑道:“沒錯啊,我們參考了靈吸怪主腦還有底棲魔魚的大腦。我們發現這東西居然具備量子通訊能力,如果用這種東西當做命匣,可以實現和承載意識機體的信息無縫連接。可以讓意識瞬間轉移到不同的承載體上。”
“…”蘇雷都不知道怎么說了。
機械飛升項目之前的技術已經相當好用了,之所以不具備量產條件,就是卡在“命匣”的成本上面。
所謂“命匣”只是個代稱,正式名稱是“意識貯存服務器”。也就是保存志愿者的靈魂、記憶、知識、技能和自我意識的道具。
在最初,這是一臺和大型計算機并網,并附帶了各種信號接收和發送裝置的特殊儲存器。制造工藝十分麻煩,因為是一整套設備,成本一直降不下來。而且一個人就要單獨的一套,否則會意識數據會混淆起來,就分不清誰是誰了。所以這設備的占地面積很大,使用起來非常不方便。
沒想到朱震墨這家伙腦洞大開,居然把兩位兩個項目組的成果用上了。
“雖然比以前小多了,不過還是有點兒大…”蘇雷圍著腦池轉了一圈,說道:“我有個想法,能不能讓多人意識存在同一套設備里,這成本還能下降。而且更加方便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