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6、人生無法選擇劇本,卻可以選擇演好自己的角色
隨著宇智波誠手中天布流劍的電弧閃動，長門的身體微微抽搐起來。
就在劍身刺穿長門心臟的一瞬間，大量類似蝌蚪的黑色咒印密密麻麻的覆蓋在心臟的表面。
咒印迅速的收縮，隨后膨脹，保持著詭異的節奏。
“啊～”
長門頓時發出痛苦的嘶吼之聲。
宇智波誠頓時加大天布流劍上的查克拉輸出，電弧閃動之際，黑色咒印迅速的被消除。
同一時間，他另外一只手輕輕一揮，一道金色的光團隨之沒入長門的身體。
下一秒，宇智波誠便將天布流劍拔了出來。
鮮血從長門的心口噴涌而出，劍身拔出來之后，他的心臟頓時出現了一個焦糊的洞口。
長門的氣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下降，整個人的精神狀態瞬間萎靡起來。
這也幸虧是長門擁有漩渦一族的血脈，天生查克拉量大，生命力強大，否則光是心臟出現一個焦糊的洞口，普通人都會瞬間死亡。
即便如此，長門此刻也是生命垂危。
只不過在金色光團沒入長門身體的一瞬間，他的氣息便瞬間回漲。
“嗯？這是？”
長門面露驚色，剛才那一瞬間，他還以為自己被宇智波誠騙了，其實失望的情緒是大于憤怒的，因為他真的很看好宇智波誠的方案，覺得這就是真正通往和平的道路。
只不過剛才宇智波誠那一劍，讓他有種夢想破滅的感覺。
然而在宇智波誠拔出劍身，同時釋放一團金色查克拉之時，長門覺得自己誤會了。
因為在金色的查克拉光團沒入身體的那一刻，他便感覺一股暖流在全身涌動，心臟處的劇痛迅速消退，一股名為生命力的東西在他的體內迸發。
早年間使用外道魔像，將他的身體底蘊抽空，就算他擁有漩渦一族的血脈，也無法承受如此巨大的生命力流逝。
所以長門就算雙腿沒有被起爆符炸傷，也不能做到隨意活動，平時的時候，他都是以修養為主。
可是此刻，他感覺早就失去了知覺的雙腿竟然有了又麻又癢又痛的感覺。
“長門！”
剛才宇智波誠的動作只在一瞬間，就在他刺破長門心臟，拔出天布流劍，給他的身體送進陽遁查克拉和整裝狂徒鎧甲時，小南的攻擊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
宇智波誠右手一個翻轉，天布流劍圍著手腕轉了一圈，隨后歸入腰間的劍鞘。
他的左手一揮，一道風墻便擋在了他的身前，小南的一連串攻擊全都被風墻擋下。
下一刻，小南繞過風墻，再次出現在宇智波誠的面前。
宇智波誠身形一閃，便出現在小南的身后，右手單手解印，隨即用手指點中了小南右臂的內側。
在這一瞬間，小南頓時感覺右半邊身體一陣酥麻，體內的查克拉流動有種凝滯之感。
‘好快！這怎么可能？式紙之舞竟然沒有生效？’
小南的心神大震，她竟然沒來得及將身體完成紙化，便被宇智波誠攻擊到了。
宇智波誠的速度竟然快到讓她都來不及反應。
而且小南在使用式紙之舞時，身體紙化，可以免疫物理攻擊，便是忍術攻擊也能免疫大部分，只有油是她的克星，可是宇智波誠也并沒有使用油。
是封印術！
趁著左邊身體還沒有完全麻痹之際，小南一個側身，左臂瞬間變成了一個高速旋轉的紙手里劍，朝著宇智波誠飛去。
宇智波誠雙手一撈，躲過攻擊的同時，便將小南的雙臂反剪在身后，將她牢牢鎖住。
“小南師姐，自來也大人可沒有告訴我你的性格這么冒失的！”宇智波誠微微一笑。
隨后再次單手結印，擊中小南右臂的內側，將封印解開，同時順勢輕輕一推，小南身形一個趔趄，朝著前方沖了幾步，隨后穩住身體，轉過身來。
此時她終于注意到，長門的臉色發燙，額頭冒起了白煙，看起來倒不像是身受重傷的樣子。
聯想到宇智波誠之前跟長門的交談，以他的實力根本不要偷襲，尤其是長門在企圖將一雙輪回眼都交給他時，他在已經阻止的情況下，就更沒有必要偷襲了。
而且宇智波誠要對長門不利的話，剛才自己也無法幸免。
此刻長門胸口處的傷口已經停止滲血，同時迅速的愈合，小南雖然不明白宇智波誠的目的，但也知道他剛才的行為并不是為了傷害長門。
“這是......”
宇智波誠微微點頭，示意她繼續看下去。
小南見狀，壓下了心中的好奇，觀察著此刻長門的變化。
隨著倒計時結束，剛才沒入長門體內的金色光團重新飛回了宇智波誠的身體。
長門雙目緊閉，身體微微顫抖。
過了一會兒，長門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見此情形，小南趕忙來到長門的身前，神情緊張的輕聲問道：“長門，你感覺怎么樣？”
長門眼神中充滿了震驚，一臉難以置信的神色，隨后開口道：
“非常好！”
說著，長門竟然從類似螃蟹的機器之中掙脫出來，肌肉已經壞死的雙腿重新站立在地面之上。
“長門，你的腿！”小南見長門站立不穩，上前扶住了他，見到長門能夠重新站起來，她也愣住了。
長門的腿在早年為了救她，被起爆符近距離爆炸所傷，已經失去了重新站立的能力，現在竟然能夠重新走下來。
宇智波誠剛才所做的就是為了這個？
“我也沒想到雙腿能再次恢復知覺，我感覺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復行動能力了。”長門感嘆一聲，隨后重新回到了機器之中，望向了宇智波誠，“誠師弟，我可以這樣叫你吧？”
“當然！我也跟隨自來也大人學習過忍術，連仙術也是從妙木山學會的，算是他的學生！”宇智波誠點了點頭。
“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你剛才......”長門不解的問道。
宇智波誠道：“這件事情說來話長，我剛才是用醫療忍術治療了一下你身體的暗傷，恢復了一下你的生命力。
至于捅你的那一刀，那是為了解除你心臟的咒印！”
當然，宇智波誠并不會告訴長門，他還能用其他更溫和的辦法。
既然長門愿意給他打工，宇智波誠自然也是十分樂意的，但是之前打擾他婚禮的事情，還是要小小的報復一下。
一刀捅得透心涼，外加電擊治療，恐怕不太好受吧。
雖然心中暗笑，但宇智波誠表面上還是一本正經的嚴肅表情。
“心臟處的咒印？”長門面露驚色，他剛才被宇智波誠捅穿心臟的時候，確實感覺心臟處有種詭異之感，不單單是痛苦，他還以為是雷遁導致的，現在細想之下，頓時心頭一震，誰能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給他的心臟種下咒印？
“不用想了！”宇智波誠搖了搖頭，“給你種下咒印的正是宇智波斑！”
“是斑？”
“竟然是他？”
長門和小南眼神中都有些疑惑，根據兩人的了解，斑恐怕還沒有這個能力吧。
宇智波誠解釋道：“我說的是真正的宇智波斑，而不是之前跟你們一起攻擊木葉的那個冒牌貨。”
“冒牌貨，這是怎么回事？那個斑竟然是假的嗎？”長門問道。
宇智波誠道：“真正的斑早就已經死了！那個斑其實是宇智波帶土，他受了斑的蠱惑，冒充他的身份，替他辦事而已。
長門師兄，你不會真的覺得你天生就擁有輪回眼吧？
其實就算是六道仙人，他的輪回眼也是后天開啟的！”
“這......”長門陷入沉默之中，這個問題他確實沒有思考過，他最早的記憶，便是幼年時，木葉忍者闖入他的家中，殺死了他的父母，那一次他覺醒了輪回眼，在無意識間殺死了兩名木葉忍者。
也是從那個時候起，長門就恨上了木葉，只不過在經過自來也老師的照顧之后，他得到了救贖。
直到彌彥被半藏和木葉的團藏聯手害死，長門才真正的決定走上成為神的道路。
宇智波誠提起這件事情之后，長門才真正的開始思考。
以前他深信自來也老師所說，擁有輪回眼的他，便是給忍界帶來和平的預言之子，是命運給了他輪回眼。
可是現在看來，并不是。
“難道......”長門的心中突然想起了一個驚人的可能。
而很快，宇智波誠便解釋了他的疑惑。
“我們宇智波一族的石板中，隱晦的記載了開啟輪回眼的方法。
在獲得永恒萬花筒寫輪眼之后，當宇智波和千手的力量結合，便能獲得森羅萬象之力，改變世界的能力！”
“你的輪回眼便是斑在你幼年時期移植到你的身體的，原因便是你擁有漩渦一族的血脈，而且是其中非常優秀的存在。
你的父母被殺，彌彥被殺，帶土的到來，引導你收集尾獸，都是斑的布局。
為的就是有一天讓你用外道輪回天生之術復活他！
這一切都是一個陰謀！”
“這......怎么可能？這一切都是斑......那我所追求的和平，豈不是一開始就是一個笑話？
我的仇恨，我的理想，我的羈絆，包括我的整個人生，都是被安排好的？
我的一切都是虛幻的？”
聽完宇智波誠的一番話，長門稍微一想，便發現了之前很多的疑點都能夠說得通了。
為什么那么巧合，正好是他開啟了輪回眼；為什么原本非常支持他們的半藏為什么突然倒戈；為什么彌彥一死，冒充斑的帶土就找到了他。
原來都是安排好的！
這一刻，長門自閉了！
這比宇智波誠否定他的和平理念更讓他難以接受。
長門已經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是什么了？
“長門......”望著失魂落魄，六神無主的長門，小南面露憂色，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只能用力地握住了他寬大的手掌。
“人生就像是一場電影，我們登上并非我們所選擇的舞臺，演出并非我們所選擇的劇本。
除了棄演，就只能演好自己的角色！
也許長門師兄你覺得自己的上半場演的非常糟糕。
但是下半場才剛剛開始！
你難道就想要中途退出嗎？”
“長門師兄你的劇本其實已經比許多人都要好了！
既然你不覺得不想演出斑給你準備好的劇本，那么不如按照我的劇本演下去！
我們一起去見證真正的和平！”
“最起碼，你的前半生，羈絆不是假的！
和彌彥師兄，小南師姐的相遇不是假的。
自來也老師對你們的期望不是假的。
這些才是真物！”
心靈雞湯宇智波誠信手拈來，比起毒雞湯，這也是他所喜歡的人生格言。
此時此刻，從宇智波誠嘴里說出這些話，比任何人都更能說服長門。
長門的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他下意識的低頭望向了身前的小南。
‘是啊！就算輪回眼是斑給我的！但是我的意志，彌彥的理想不是事先安排好的，小南跟我的羈絆不是假的！
彌彥死的時候讓我照顧好小南，我怎么能因為這么可笑的理由就自暴自棄呢！
既然斑給我的劇本不好，我現在又有重新選擇的機會，那我就演好誠師弟的劇本！
做好我能做的一切！’
小南默默地給予了長門回應，跟他對視了起來，握著長門的手掌的力量也更大了。
“誠師弟，謝謝你的安慰！”長門的眼神中重新恢復了神采，目光灼灼的望向了宇智波誠。
宇智波誠聞言，笑著搖頭，調笑道：
“長門師兄你應該感謝的難道不是小南師姐嗎？
比起我輕飄飄的話語，她給你的回應才是更重要的吧！”
順著宇智波誠的目光，長門和小南望向了兩人緊緊握在一起的手。
兩人如同觸電一般，趕緊松開了緊握的手。
兩個快三十歲的人，此刻卻像是羞澀的少男少女一般紅了臉。
長門的眼神有些飄忽，而小南則是低下了頭，鬢發遮住了通紅的臉頰。
望著純情的兩人，宇智波誠一臉懵逼。
難怪長門到死都跟小南沒表白。
感覺氣氛有些古怪，宇智波誠當即轉移話題道：
“長門師兄，你還是先帶我去看看外道魔像和白絕吧，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跟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