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搞裝修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對于這些工人來說,今晚尤其痛苦。
原因無他,只因為多了一群指手劃腳的“監工”。
這群人當中有裝修公司的領導,有設計公司來的人,也有租戶代表,但最讓他們感到不爽的是那兩個小年輕。
這兩小屁孩懂什么?也來指使自己工作?
特別是那個女娃子,自從她進門,小嘴巴就沒有停過。
“這個燈光不對,我要更柔和一點,有家庭的感覺,你們現在弄得太刺眼了。”
“貨架不能這么罷,你們想想人流是從這邊進來,那邊出去,會讓顧客感到很不適。”
“收銀臺前的空間不夠,我們產品以日用品為主,薄利多銷,付款人數肯定比品牌服裝店要多很多,得預留一些空間給顧客排隊付款。”
設計公司和裝修公司的領導對她的話唯命是從,沒有半句怨言。
是設計問題改設計,是施工問題立即返工。
工人們知道,領導們動動嘴,跑斷腿的是自己。
看來工期肯定是要延長了,結清工錢的日子也得延后。
都怪那個女娃子,長得好看是好看,但也太吹毛求疵了,不允許一點點偏差。
明明那個顏色跟設計也差不了多少,要很認真才能看出來,她偏要打掉重做。
差那么一點點有什么關系呢?反正除了她,其他人都看不出來,客人就更不會在意了。
工人們也只敢在心里抱怨,不敢說出來,更沒有權利做決定。
女娃子指出一堆問題,定下整改日期后,這群監工終于各自散去,留下一群工人繼續埋頭苦干。
“他們不用自己干,說得倒是輕松。”
“不把咱們當人看唄。”
“你讓他們搬一天磚試試看?保證哭爹喊娘。”
“那細皮嫩肉的,別說搬一天磚,拿支鋼筆都算是重活了。”
工頭看這群工人邊埋怨邊磨磨蹭蹭,不由怒罵:“你們還不抓緊時間把活干完?都仔細點,下次別讓人家挑出毛病了。”
“開工了,開工了。”
一群人不情不愿地開始干活。
沒過一會,那男娃子和女娃子再一次出現。他們雙手各提著一大袋餐盒,汗流浹背。
“我買了宵夜,大家吃點東西再干活吧!”男娃子抹了抹額頭的汗水,喘著氣說。
商場的空調已經關了,提著那么重的宵夜,還是挺累的。
工人們紛紛停下手中的工作,不知道說什么好。
剛剛還說人家壞話呢,結果人家提著宵夜過來了。
工頭主動接過兩人手中的宵夜,“那真是謝謝了!”
“不用客氣,各位慢慢吃,我們就先回去了。”
“兩位慢走。”
等兩人走遠,一名工人感嘆說:“現在想想,剛才那女娃指出來的問題確實都很有道理。”
“不得不說人家就是厲害,咱們這些人天天看著都沒發現問題,人家過來一眼就看出不對了。”
“人家讀書人就是不一樣。”
“咱們這種沒讀過什么書的,活該干一輩子的苦工。”
“現在唯一的愿望是多賺點錢,讓家里那兩個孩子能多讀書,別像我一樣干苦力。”
洛修和關詩雨正開車回家。
他們并不知道自己在那群工人心中的印象在前后短短的時間里,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好困呢。”
關詩雨小手捂著嘴巴,打了個哈欠。
“你咪一會吧,反正馬上到家了。”
“不行,你還開著車呢,我怕我睡著了,會傳染給你。”關詩雨雙手握拳,伸了伸懶腰,提議說,“你把敞篷打開,咱們吹吹風。”
“好啊!”
洛修放慢車速,打開跑車敞篷。
這功能除了剛買車的那段時間用一下,后面基本沒用過,等于廢了。
此時路面車輛不多,空氣也特別的好。
車駛上獵德大橋,右手邊是小蠻腰。
整座城市的夜景不能說盡收眼底,至少把那最璀璨的一角展現在眼前。
“真美!”
關詩雨右手枕在車門上,側著頭看遠處的夜景。
“景色很美,但人更美。”洛修接了一句。
“謝謝!”
“不用謝,我說的人美指的是我自己。”
“腿真不要臉!”
“哈哈哈哈…”
洛修一腳踩下油門,把爽朗的笑聲留在這美麗的夜景中。
兩人回到家,關詩雨往自己臥室跑去,“身上好臟,我先去洗澡了。”
“那我也去洗了。”
這幢小別墅主人房和客房都有浴室,不像之前住的教師公寓,需要等另外一個人洗完。
對于洛修來說,洗個澡也就十幾分鐘。
他洗完出來,坐在客廳沙發上快睡著了,才看到關詩雨從房間里走出來。
“這么晚就別洗頭了,頭發那么長,又吹不干。”
洛修把她拉到沙發坐下,揉了揉那還有點濕潤的長發。
明明用的同款沐浴露和洗發水,她身上的香味卻特別明顯。可能好看的女孩子都是香的吧!
關詩雨噘著嘴,“剛剛出了汗,又開著敞篷吹了一路,頭發都臟死了,不洗怎么睡嘛。”
“好吧,我陪你坐一會。”洛修把她抱在懷里。
夏天的睡裙很輕薄,洛修的手貼在她盈盈一握的小腰上,能感覺到睡衣下的腰肢是那么的柔軟。
手往上是女孩子的胸,往下是那筆直修長的腿。
關詩雨身上每一處都是完美的,但洛修似乎對腿情有獨鐘。
特別是她此刻剛洗完澡,雪白的纖足搭在沙發前的茶幾上,十顆豆蔻般的玉趾微微倦曲,十分可愛。
睡裙很短,雙腿曲起后,裙擺也自然滑落。
關詩雨注意到洛修的目光,拉了一下裙子,用手壓住,然后得意地仰著頭問:“你眼睛往哪看呢?”
洛修一本正經地回答:“我眼睛最老實了,不該看的地方絕對不會亂看。”
“胡說,你剛剛明明想偷看,還好被我發現了。”
“是嗎?說明那是應該看的。”
洛修說完,對著那誘人的小嘴吻了下去。
關詩雨沒想到自己又被偷襲了,眼睛睜得很大,很快又慢慢閉上。
突然她一把抓住那只不老實的手,重新拉回自己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