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莉雅!小心身后!”
“海倫!擋住右邊的覺醒者!別讓他有機會靠近發動突襲!”
“辛西婭!快過來!這邊有大量傷員急需治療!”
“芙羅拉!你去幫克蕾雅!她一個人同時對付三個覺醒者太吃力了!”
“抱歉,我這邊暫時抽不出手,你讓嘉拉迪雅先過去。”
伴隨著此起彼伏的呼喊聲,組織殘存的最后幾名精銳大劍不知不覺便團結到了一起。
這一次,她們不再是為了那些諸如“為了守護人類”、“消滅吃人怪物”之類虛無縹緲的目標,而是為了自己能夠從殘酷戰爭中存活下來。
至于身為組織明面上最強王牌的黑暗雙子,則在不遠處的樹林里與南之深淵露西艾拉戰成一團。
由于雙方都是典型的深淵戰力,因此短時間內根本沒辦法分出勝負,只是在竭盡所能不斷破壞對方的身體結構,消耗對方體內的妖力與生命能量,直至其中一方撐不住為止。
照目前的狀態來判斷,沒有幾個小時的功夫別指望其中任何一方會露出頹勢。
尤其是亞莉斯亞完全覺醒后,雙臂呈現出巨大且鋒利無比的刀刃,每次揮動都會切碎大片的樹木、巖石和山丘,幾乎以一己之力改變了周圍的地形。
而露西艾拉則充分發揮了自己靈活多變的優勢,兩條尾巴總能從出其不意的角度發起攻擊。
雖然正面對抗經常處在劣勢,可總能在關鍵時刻逼退對手。
不過令人感到的奇怪的是,性格向來張揚的她,這次非常罕見沒有表現出任何攻擊欲望,僅僅只是不斷的被動防守,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一旦察覺到危險,立刻便會憑借速度優勢連連后退,撤到自認為安全的地方。
“西之露西艾拉出現在這里果然有問題呢。”
一名躲在不遠處山頂的黑衣代理人放下手中的望遠鏡。
他絲毫沒有理會那些正在前線浴血奮戰的大劍,更沒有理會那從訓練營里剛剛出來就戰死的新人,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唯一一個露面的深淵者身上。
因為在組織眼中,這些死掉的家伙統統都是炮灰和工具,無論死掉多少,只要能贏得這場戰爭的勝利,那么用不了多久便能補充回來。
“很顯然,這是一個陷阱。那些深淵想要以露西艾拉和這些覺醒者為誘餌,擊殺我們的黑暗雙子。在他們看來,只有亞莉斯亞和比茜才能對自己造成威脅。”魯路扶著黑色的禮帽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哼!如果敢來,就讓他們嘗嘗組織最新制造的完美武器。”達耶抿起嘴角發出一陣冷笑。
距離他不遠處的地方,赫然放著一排用粗壯鐵棍打造而成的巨大籠子,里邊則密密麻麻站滿了赤身裸體的人類女性。
不過這些女性的眼睛和嘴巴都被某種特殊的線縫了起來,趴在地上像野獸一樣不斷的嗅來嗅去。
每當遠處的戰斗有目標爆發出強烈妖氣,她們立刻便會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樣變得異常興奮和激動。
有好幾次甚至差點撕開籠子沖出去。
幸好,最終都被手持特殊裝置的男人安撫住。
不用問也知道,這些女人就是在原劇情里成功獵殺了“北馬”伊斯力的深淵吞噬者。
只不過與原劇情里那種完全不受控制的情況相反,組織已經找到了一種控制這些沒有意識人造怪物的方法。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稱其為完美武器。
畢竟武器這種東西,本來就是供人來使用的,不應該有任何屬于自己的思維。
大劍戰士之所以不合格,就是由于她們會受到情感和自我意識的干擾,無法確保百分之百服從命令。
同樣的道理,覺醒者和深淵者也屬于殘次品。
就連最初預想中完美的兵器黑暗雙子,也是有非常明顯的瑕疵。
但眼前這些“深淵吞噬者”卻剛好相反。
由于完全沒有自我意識,組織永遠也不用擔心她們會因為知道真相而背叛。
而且只要一聲令下,立刻就會沖上去與敵人不死不休。
沒有恐懼、沒有猶豫、沒有彷徨,更不會看到同伴死亡產生一丁點的感覺…
再加上剛剛研究出進來的控制方法,組織高層覺得完全可以用“深淵吞噬者”來解決一切與自己為敵的人。
“你覺得伊斯力和莉芙路什么時候會出現?”另外一名黑衣代理人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
魯路不加思索的回答道:“等露西艾拉撐不住,亦或是我們的黑暗雙子被消耗到差不多的時候,他們自然會抓住機會發動致命一擊。不管是伊斯力也好,還是莉芙路也罷,都對組織保持著相當程度的警惕與敬畏。所以在沒有確認這是否是一個陷阱之前不會輕易動手的。”
“說的也是。三個深淵之中,露西艾拉應該算是最容易對付的一個了。對了,我們專門為露西艾拉準備的驚喜——拉花娜呢?”
說著,這名代理人下意識轉身想要尋找拉花娜的身影。
在他看來,眼下正是啟動這件“秘密武器”的時候。
越早擊敗露西艾拉,就能越早逼迫伊斯力和莉芙路現身。
“別找了。拉花娜的隱藏氣息水平可是歷代戰士中最強的。她早已埋伏起來等待最佳時機發動偷襲。眼下,我們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
說罷,魯路便不再理會其他同事,獨自一人走到旁邊的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默默注視著遠處克蕾雅與幾名覺醒者戰斗時的表現。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這個曾經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女孩,現在已經變得越來越像當初的迪妮莎。
尤其是在讀取對方妖氣方面,往往可以提前一步預判敵人的動作,然后隨之進行反制。
這也就意味著,如果攻擊者的速度不夠快,極有可能會連她的衣角都摸不到。
不過無論是組織還是北方的深淵者們都沒有察覺到,就在他們為了奪取這場戰爭的勝利而費盡心思時,艾倫已經帶著自己麾下所有的大劍出現在了距離戰場不到五公里的山坡上。
由于使用了類似念能力中“絕”的技巧,所以外人根本感知不到她們身上的妖氣和生命能量。
為首的伊妮莉稍微感知了一下戰場的局勢后,立刻頭也不回的問:“那些被組織利用的戰士快要撐不住了。需要我去幫幫他們嗎?”
“不用,我已經安排好了幫忙的人。”艾倫意味深長的回答道。
“是誰?”蘇菲亞臉上浮現出一絲好奇。
在她身后跟著的是前不久從組織叛逃的No.9珍。
這位掌握“螺旋劍”技巧的戰士跟原劇情一樣,也是在討伐覺醒者過程中被隸屬北方深淵的手下抓住并通過折磨強迫其覺醒,最后被剛好趕到的蘇菲亞救了。
為了報答救命之恩,并得知了組織背后所隱藏的巨大黑暗,她毅然決然選擇加入西方之地,準備為永久性的鏟除組織貢獻一份力量。
看著自己身后這群對組織滿懷仇恨的女戰士,艾倫不由得笑著回應道:“這還用問嗎?你看誰此刻不在我們的隊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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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亞路第一個反應過來,立刻扶著額頭,語氣中透露出對于敵人的同情。
作為一時代的人,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微笑的迪妮莎”這個綽號代表了什么。
它是強大、高貴、冷漠和無敵的代名詞!
很多時候只要提起這個綽號,甚至就能讓對手喪失斗志。
更何況,現在的迪妮莎可是在天空之城以靈魂形態生活了一百年,其戰斗經驗都得到了外人難以想象的提高。
再加上與生俱來的強大天賦,估計就算是組織和幾個深淵加在一起,也不夠她一個人砍的。
“微笑的迪妮莎…不是已經死了嗎?”
對此事一無所知的珍張大嘴巴,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啊!她的確是死了,但后來不知怎么回事,又被我們的領主大人給復活了。說實話,前不久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反應其實也跟你差不多呢。”蘇菲亞有些感慨的解釋道。
“死而復生?!這…這怎么可能!”
珍的三觀和常識明顯遭受到了嚴峻的挑戰,眼神中充滿了震驚與迷茫。
“沒什么是不可能的。死而復生這種事情,南方的圣光教會就可以做到。你之所以不知道,只是因為信息渠道被組織掌控了。他們只想要大劍老老實實當一個聽話的工具,一切可能造成戰士叛亂的因素都會被立刻清理干凈。”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伊妮莉絲毫沒有掩飾自己對于組織的厭惡與憎恨。
尤其是在“末日審判”即將上演的時候,她的內心就仿佛點燃了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焰,迫切渴望看到那些“罪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以組織對于這座島嶼平民造成的“人禍”,絕不是一次普通的死亡就能夠償還的。
如果可以的話,伊妮莉希望能夠讓南方圣光教會的高階牧師或者圣騎士出手,讓組織高層嘗嘗什么叫做千刀萬剮。
殺死一次之后再復活,反復來上幾千次。
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組織是這片土地一切罪惡與痛苦的根源。只有徹底鏟除組織,這個扭曲的世界才會恢復正常。”
就在伊妮莉還想要說點什么的時候,蘇菲亞突然指著遠處大喊道:“快看!迪妮莎出手了!”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赫然可以看到一名身穿性感緊身鎧甲、臉上帶著面具的女性戰士從天而降,穩穩落在狼狽不堪的克蕾雅身邊,舉重若輕的輪起大劍,輕而易舉把殺死了超過六名大劍的覺醒者從中間劈成兩半,然后翹起嘴角笑著調侃道:“距離上次見面的時候,你的實力似乎提高了一點點?”
“是你?!”
克蕾雅明顯楞了一下,腦海中瞬間回想起了不久之前兩人相遇并交手時的畫面。
她永遠不會忘記,自己當時被全面壓制、調戲的窘迫。
“克蕾雅!她是誰?敵人嗎?”
米莉雅一劍逼退自己的對手,然后迅速趕過來,眼神中充滿了警惕與緊張。
雖然擁有“幻影”技巧的她,遠不像其他同伴那樣滿身是傷,可體力消耗卻非常大,此刻全身上下的白色緊身衣已然被汗水浸透,呈現出誘人的半透明,將優美身體曲線展現的淋漓盡致。
迪妮莎明顯注意到了這點,眼睛里頓時閃過一絲不易被察覺到的戲虐。
僅僅零點零一秒鐘過后…
她便刷的一下從原地消失了!
還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米莉雅便立刻感覺到自己身后有人,下意識想要轉身揮劍。
可遺憾的是,這個動作太慢了。
至少在迪妮莎眼里基本跟慢動作沒有任何區別。
結果被不費吹灰之力從后面抱緊并束縛住。
等做完這一切,迪妮莎才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下米莉雅滿是汗水的后頸與耳垂,意味深長的說道:“嗯——憤怒、仇恨、還有友誼的味道。你很不錯,我開始有點喜歡你了。”
“混蛋!放開我!”
米莉雅瞬間漲紅了臉,顯然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冒犯舉動又羞又怒。
“呵呵,真是個小可愛。”
簡單調戲了米莉雅一下后,迪妮莎很快便放開了雙手。
不得不說,在天空之城長達一百年的生活,讓她性格中原本腹黑、喜歡作弄別人的性格徹底得以釋放。
尤其是在面對克蕾雅,以及這些大劍后輩時,總喜歡做點什么來將對方惹惱。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克蕾雅瞇起眼睛十分嚴肅的大聲質問。
也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感覺眼前這個女人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而且似乎也不像是有敵意的樣子。
“別誤會。我只是奉命前來保護你,確保你不會被這些覺醒者殺掉,僅此而已。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過了這么久,你依舊還是那么弱,連區區幾個垃圾都搞不定。”
說罷,迪妮莎轉過身用輕蔑的眼神掃了一下那些被自己嚇住的覺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