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七章 壓倒性的強大
毫無疑問，托爾的主動進攻，意味著地球與滅霸之間的全面戰爭正式開啟。
無論托尼·史塔克之前抱著怎樣的想法，現在都必須跟雷神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于是乎，一場決定整個宇宙半數人口命運的戰斗在泰坦星徹底爆發。
一時之間，復仇者聯盟、異人和法師們底牌盡出，試圖從滅霸手上搶走無限手套和上邊鑲嵌的五顆寶石。
而滅霸則盯上了奇異博士手中最后一顆時間寶石。
雙方你來我往，肆無忌憚蹂躪著這顆荒廢的星球。
只見雷神托爾憑借覺醒的神力，以及剛剛打造完成的風暴戰斧，不斷向滅霸發起舍生忘死的沖擊。
幾乎每一次進攻，都能逼得對方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應對。
而史蒂芬·斯特蘭奇則憑借千變萬化的魔法，從一旁進行輔助和牽制，為托爾和異人們制造攻擊機會。
至于機動性特別強的小蜘蛛彼得·帕克與快銀，則如同兩道閃電在戰場上來回穿梭，或是見縫插針的給滅霸制造點麻煩、或是帶著受傷的同伴后撤。
互相之間的配合，就連身為復仇者領導人的鋼鐵俠看了都忍不住嘖嘖稱奇。
不過考慮到這兩個年輕人平日里經常在一起組隊做義警，對付那些猖獗的犯罪分子與黑幫，所以能有這樣親密無間的默契似乎也并不奇怪。
只可惜，小蜘蛛那靈敏的反應和直覺，還有快銀的速度，在持有五顆無限寶石的滅霸面前，根本無法發揮出其不意的效果。
尤其是空間寶石和現實寶石，足以讓兩人連靠近都做不到。
每當快銀覺得自己的攻擊即將得手時，不是發現被一道無形的空間隔膜擋住，就是無論怎么奔跑都距離滅霸保持著一步之遙的距離。
而這一步之遙就是咫尺天涯。
前者不用問也知道，是被空間寶石的力量阻擋，而后者則是現實寶石對眼下正在發生事情進行的修改。
除此之外，還有力量寶石那無可匹敵的恐怖力量，心靈寶石可以隨意讀取可修改別人意識的能力。
僅僅兩顆無限寶石的力量，就已經讓這些地球上的超級英雄們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壓倒性的強大。
無論他們使出什么樣的手段，在滅霸的眼中都跟兒戲沒有任何區別，就仿佛一座高山屹立在那里，根本不可能被山下幾只狂妄的猴子推倒。
就連奇異博士先后幾次試圖動用時間寶石的力量，重演當初自己把多瑪姆禁錮在時間循環中的成功案例，最終都因為被其他幾顆無限寶石的力量抵消而宣告失敗。
眼見隊友們的進攻都被滅霸輕易化解，鋼鐵俠意識到自己必須做點什么來挽回頹勢，主動拿出了壓箱底的超級武器，一支由數不清魔法符文打造而成的炸彈。
盡管這玩意只有人類半截手臂長，大概啤酒瓶那么粗，可是當它出現的時候，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恐懼。
滅霸更是一拳將托爾砸飛，表情瞬間變得無比嚴肅“你確定要冒這個險嗎？如果在這里引爆，無論最終是否對我有效，你這些同伴都會在一瞬間全部死亡，沒有人能夠逃脫。”
聽到這句話，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雷神立刻變得異常緊張，大聲質問“史塔克！你手里拿的東西是什么？”
不光是他，周圍其他人也都紛紛停止戰斗朝這邊張望。
畢竟沒有人敢忽視一個融合了科技與魔法的超級天才所能造成的破壞力。
更何況，鋼鐵俠在這方面可是有大量的“前科”。
其中一些武器試驗，就連神盾局和國際安全理事會看到后都感到頭皮發麻。
或者說，這家伙從骨子里就是個天生的軍火發明家，在武器方面的天賦要遠比其他方面更高，經常腦海中靈光一現，就能創造出一些能夠對地球和人類造成毀滅性影響的東西。
感受到周圍那一雙雙充滿警惕的眼睛正在盯著自己，托尼·史塔克深吸了一口氣，解釋道“這是一枚借助強相互作用力制造出來的超級能量震蕩彈。它可以無視一切空間與能量護盾的阻擋，直接對周圍一切物質的原子核進行破壞，最終演變成一種被我稱之為湮滅的反應。盡管我不知道無限寶石和無限手套究竟可以做到何種程度，但我敢保證當它被引爆的時候，這顆星球上的所有人都不可能平安無事。”
很顯然，這枚炸彈的原料，就是之前艾倫送給鋼鐵俠的泰坦之眼碎片。
而所謂的強相互作用力，也就是傳說中宇宙四大基礎相互作用力中最強的一個。
同時也被稱之為核力，是原子核內部質子與中子之間結合形成物質的基礎。
而質能方程式和核武器，利用的就是這種強相互作用力崩潰時所釋放出來的毀滅性力量。
也就是說，托尼·史塔克用制造核聚變的原理，把泰坦之眼變成了一顆另類的超級魔法能量炸彈。
一旦引爆，別說腳下這顆星球，就連周圍那些距離比較近的星球都會受到波及。
最可怕的甚至有可能形成不斷擴散的大黑洞，把整個星系給徹底吞噬殆盡。
“托尼·史塔克，你還真不愧是個被知識詛咒的人，竟然可以憑借有限的技術，制造出如此驚人的武器。”滅霸毫不吝嗇的夸獎道。
因為他突然發現，對方其實跟自己有點相似，都是自身種族中稍有的天才，并且能夠感受到平靜表面之下所隱藏的巨大危機。
更重要的是，對方也有有極其強烈的使命感，愿意在關鍵時刻犧牲生命來完成自己對整個種族的責任。
“怎么，你怕了嗎？”鋼鐵俠冷笑著挑釁道。
“怕？”滅霸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緩緩舉起那只帶著無限手套的胳膊，意味深長的問“我猜你到現在連究竟什么是無限寶石都不清楚，對不對？可能在你的眼中，無限寶石只是一種單純的能量聚合體，就如同你胸口那個用宇宙魔方同位素制作的反應堆。”
“難道不是嗎？”托尼·史塔克瞇起眼睛試探道。
正如對方形容的那樣，他確實不是很理解無限寶石究竟是什么。
因為以地球目前的科技水平，別說對無限寶石這種連高等外星文明都仍舊在摸索之中的宇宙原初物質進行全面檢測，就連那些爛大街的空間跳躍技術進行逆向工程也遭遇了大量的難題。
如果不是天空之城圖書館內存放著大量理論知識與實驗數據，即便是鋼鐵俠也要至少花費十年以上的時間才能制造出第一臺原型機。
在場所有地球人中，能夠真正理解無限寶石力量的人，只有身為現任至尊法師的奇異博士。
而這種理解，也僅僅只是一點皮毛。
當然，滅霸也沒有強到哪里去。
但相比起這些常年被困在地球上的人類而言，他的情報網絡遍布整個宇宙，知道許多地球人根本不知道的秘密。
比如說曾經有那些人拿到過無限寶石，又有那些文明由于強行研究無限寶石的奧秘，結果導致了可怕災難的發生。
通過搜集、整理和總結這些信息，滅霸已經對無限寶石的力量有了清醒的認識。
唯一遺憾的是，在所有六顆無限寶石中，只有力量寶石跟他最為契合，而剩下的五顆只是勉強借助無限手套使用而已。
看著托尼·史塔克眼睛里閃爍的強烈求知欲，滅霸依次點亮了力量寶石、空間寶石、現實寶石、靈魂寶石和心靈寶石，然后用低沉的聲音說道“不，當然不是。
無限寶石可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簡單。
或者說，每一顆無限寶石，都代表著這個宇宙高度凝結的終極規則。
它們的能量代表著整個宇宙的能量，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
這也就意味著，除非你手中那顆炸彈擁有足以摧毀整個宇宙的力量，否者根本沒有辦法對我造成威脅。
我可以用力量寶石純粹的力量，摧毀你手中那顆炸彈引爆時所產生的能量沖擊；
可以用空間寶石將它傳送到另外一個星系；
可以用現實寶石把爆炸變成一朵美麗的煙火；
可以用心靈寶石改變你的思維和意識；
可以用靈魂寶石剝離你的和靈魂。
總之，除非你也擁有無限寶石，否則是沒有辦法進行對抗的。
所以放棄吧，你那顆炸彈除了能用來自殺和殺死身邊的同伴之外，對我來說根本毫無意義。”
“那你的這些“孩子們”呢？難道你就不在乎他們的死活嗎？”
說著，托尼·史塔克掃了一眼不遠處站著的烏木喉等黑曜五將。
“他們？”滅霸忍不住露出了輕蔑的表情。“你把我當做了什么？要知道為了實現這個偉大的理想，我甚至親手揮淚把自己心愛的女兒推下懸崖進行獻祭，以換取靈魂寶石。是事實上，我和我的孩子們早就做好擁抱死亡的準備。只要能讓宇宙重新恢復平衡，即便是你們在事后為了泄憤殺掉我都無所謂。”
“沒錯！能為這項偉大的事業而奉獻生命是我們的榮幸。”烏木喉毫不猶豫表達了自己的忠心與態度。
他的眼神中沒有哪怕一丁點對于死亡的恐懼，唯有視死如歸的平靜。
沒有私心！
沒有貪欲！
更沒有對于權利與財富的渴望！
此時此刻，在場所有來自地球的超級英雄們才意識到，自己面對的是一群怎樣的敵人。
年輕的小蜘蛛、快銀和震波女，更是被震撼的說不出話來，甚至對敵人產生了那么一絲敬佩。
毫無疑問，這是一群脫離了低級趣味，將自己的人生提升到極高層次的家伙。
意識到這一點之后，鋼鐵俠立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直截了當的問“這么說我們之間沒有任何談判或者緩和的余地？”
“是的！這個結果不是你們從一開始就預料到了嗎？尤其是那位時間寶石的守護者，擁有窺探過去和未來的能力。他應該最清楚才對。”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滅霸再次把目光投向了奇異博士。
后者下意識摸了摸掛在脖子上的阿戈摩托之眼，苦笑著搖了搖頭“很抱歉，我暫時還不是一個合格的守護者，或者說仍舊處在實習期，還不能很好掌握它的力量。除此之外，對于時間，我們卡瑪泰姬的法師擁有獨特的理解，并不會隨意去窺探未來，以免自己沉浸在不切實際的幻想中無法自拔。”
“看來你很聰明，比大多數人都聰明得多。知道嗎？時間是這個宇宙中最奇妙的力量，有人認為掌握了時間，就等同于掌握了過去、現在和未來。但他們并不知道，時間這種東西，從來都不是一成不變的。很多時候回到過去改變現在，帶來的并不是更好的結果，而是更糟糕的結果。因此你的謹慎值得夸獎。不過現在，還是把時間寶石交出來吧。今天已經有太多的人痛苦的死去，我希望你能在絕對公平的篩選下成為活著的那一半。”
說著，滅霸緩緩伸出了另外一只手，向奇異博士索要最后一顆時間寶石。
這個時候的他，表現得是如此的自信且強大，而且眼神中充滿了悲傷與憐憫。
是的！
這個雙手沾滿無辜者鮮血，在無數星球進行過慘絕人員大屠殺的瘋子，竟然也會有悲傷和憐憫的情緒。
光憑這一點就足以證明，他的精神疾病有多么嚴重，甚至到了接近人格分裂的程度。
感受著面前強大敵人所給予的沉重壓力，即便是沉著冷靜的史蒂芬·斯特蘭奇都忍不住額頭冒汗。
盡管滅霸僅僅只是伸出手，既沒有向前逼近，也沒有動手搶奪的意思。
最終，在激烈的掙扎下，他終于回想起了當初學習魔法時，古一曾經對自己說過的話。
當敵人空前強大的時候，不妨像流水一樣順息自然。
只有如此，才能最大限度的保障地球和人類文明的延續。
畢竟滅霸的目標只是想要毀滅宇宙一半的人口，并非真的要毀滅地球、毀滅人類。
于是乎，奇異博士在鋼鐵俠難以置信的表情下，緩緩取下脖子上掛著的阿戈摩托之眼，用顫抖的手將其放到敵人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