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八章 你真的是人類嗎?
幾天之后，鋼鐵俠的私人實驗室內，密密麻麻擺滿了目前地球上最先進的醫療儀器，甚至還有一些來自其他星球，以及天空之城守護者們制造的裝置。
盡管由于席卷全美暴動尚未平息的關系，有些儀器差點在半路被參與零元購活動的黑人洗劫。
但值得慶幸的是，當他們打開卡車的后門，看到這些自己根本搞不明白是什么，同樣也用不上的儀器后，很快就失望的離開了。
那些可能連小學知識都沒有學完的家伙，根本不明白被自己扔掉的這幾件儀器，其價值高達十幾億美元。
而且市場上通常是沒有現貨的，必須要提前一段時間訂購。
托尼·史塔克為了快點搞到這些儀器，好給艾倫做一個全身上下的檢查，特地花高價攔截了另外一家專門從事醫療科研機構的貨。
幸虧沒有被半路破壞，不然的話再想要購買就要等起碼兩三個月的時間。
而且暴亂還導致一些地區陷入停水、停電的窘境，哪怕是金融之都紐約也沒能逃過一劫。
看看窗外遠處大片的陷入癱瘓的高樓大廈與社區就知道，現如今的情況有多么嚴重。
盡管一些城市已經開始慢慢恢復秩序，但想要把那些被破壞的基礎設施修復到之前的樣子，恐怕沒有幾年的時間別指望能做到。
艾倫一直不太明白，歐美這些民眾為什么一要抗議、暴亂，就會對公共和基礎設施進行打、砸、搶、燒。
他們難道不清楚，真正會用到這些基礎設施的人，不正是自己嗎？
那些有錢人會在乎公園的長椅是否保存完整？
會在乎夜晚的路燈是否亮著？
會在乎公共汽車與地鐵能不能安全運行？
會在乎電廠和自來水廠是是否還在工作？
他們才不會在乎呢。
因為他們的房子，通常都裝有獨立的發電裝置、地下水凈化系統，同時還有擁有私人數不清的私人汽車、飛機、郵輪。
也就是說，暴亂人群實際上相當于通過損害自己的利益，來發泄內心之中的不滿與憤怒。
光憑這一點就能看出，沒有接受過足夠教育、缺乏理性思維的人，究竟可以愚蠢到怎樣的程度。
就在艾倫饒有興致欣賞著外面的“美麗風景線”時，忙活了半天的托尼·史塔克終于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拍打著已經調試完畢的儀器說道：“你準備好了嗎？準備好的話，我就要開始對你的身體進行全面檢查了。”
“沒問題！我隨時都可以。”艾倫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膀。
很顯然，他并不覺得對方能通過這一次身體檢查搞清楚在自己身上發生的變化，只是抱著一種試試看總沒錯的心態。
相比起艾倫的淡定，托尼·史塔克則明顯十分激動。
畢竟在他這輩子研究過的所有東西中，眼前這個可能是最復雜、最強大，同時也是隱藏秘密做多的一個。
作為一名自詡“瘋狂”的科學家，他怎么可能會對這樣的研究課題感興趣。
沒有任何猶豫！
托尼·史塔克直接裝備上自己研發的“醫療版”鋼鐵戰衣，指著一臺超大且用途不明的儀器說道：“脫掉衣服躺上去。首先，我要對你的身體進行一次全面的透視，搞清楚在結構方面，你跟普通人類有什么區別。”
“我覺得這一步完全可以省略。除了在很早以前，借助一種叫做嵌合蟻的特殊基因，把自己的一部分肌肉改造成類似昆蟲的結構以強化爆發力，基本就沒有什么大的變動。”
艾倫一邊說著，一邊脫掉上衣和褲子，只穿著一條四角短褲，平躺在臺子上。
“嵌合蟻？那是什么？”托尼·史塔克臉上露出好奇的表情。
“一種可以通過吞噬其他生物細胞，將對方基因與自身相結合，誕生出類似縫合怪一樣后代的奇特生物。比如說他們吃掉了一個人，那么就有可能從卵里孵化出螞蟻一樣的人。如果再吃下獅子、老虎之類的猛獸，那就會誕生獅人、虎人。而且這些后代會擁有跟人類一樣的智慧，會通過學習、適應來不斷的提高自身。有些被完整吞噬下去的受害者，在變成卵并孵化出來之后，還有可能保留部分生前的習慣，乃至記憶。”
艾倫大概給鋼鐵俠描述了一下嵌合蟻的特性。
在他的眼中，這些螞蟻相當于把普通物種通過幾十萬年、上百萬年的演化過程，縮短到在去去幾代內完成，實際上是付出了相當慘重的代價。
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喪失了自己原本的生物特性。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在嵌合蟻女王大量攝取人類基因之前，她生下的后代都能做到跟原本的螞蟻一樣，百分之百服從命令，并且建立起森嚴的內部等級與分工制度。
可是當人類成為主要食物來源之后，那些后代就一個比一個叛逆。
最后誕生的王和直屬護衛，更是對孕育自己的母親表現出了極度的冷漠與輕蔑。
很顯然，后來的那些螞蟻軍團，嚴格意義上已經算不上是螞蟻，而是被螞蟻基因影響的人類。
也就是說，嵌合蟻所謂的進化，實際上是把自己淘汰掉了。
“基因吞噬？！”托尼·史塔克吃驚的瞪大眼睛。
他完全無法想象，這樣的生物如果真的出現在地球上，將會造成怎樣可怕的災難。
“是啊！這是一種既危險又有趣的生物。盡管原始狀態的嵌合蟻，并不具備捕獵大型生物的能力。但如果有人丟給它們一塊神的血肉，那么下一代嵌合蟻就會擁有神的力量。”
說罷，艾倫閉上眼睛，任由這臺機器把自己送到里邊，然后開始進行透視。
與此同時，緊盯著儀器投影出來的畫面，托尼·史塔克臉上浮現出前所未有的嚴肅與緊張。
因為通過探測，他發現艾倫的皮膚、肌肉、血管和骨骼，都蘊含著語言無發形容的恐怖能量。
不僅如此，這些身體組織還蘊含著數不清自己從未見過的物質。
有些其堅硬程度，比振金和烏魯神鋼還要夸張。
估計就算丟到恒星的中心位置，都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損傷。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器官——大腦，也不像普通人那樣是漂浮在腦漿中的一整塊柔軟神經組織。
剛好相反，艾倫的大腦跟身體其他部位一樣，都已經發生了異變，堅硬程度跟頭骨沒有任何區別。
也就是說，他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什么弱點。
“這就是維度魔神的身體嗎？”
十分鐘過后，托尼·史塔克終于按下結束按鈕并停止透視檢查，忍不住發出了感嘆。
另外一邊，從機器里出來的艾倫則做起來，笑著回應道：“不！這只是我創造出來的身體。事實上，維度魔神并沒有固定的形態，他們的生命、靈魂和意識，都與所在的維度綁定在一起。就算有人摧毀了這具身體，對于我來說也算不了什么，完全可以在幾秒鐘之內再塑造一個。”
“你的意思是…這種程度的身體只是一種消耗品？”鋼鐵俠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
艾倫輕輕點了點頭：“沒錯！身體這種東西，對于維度魔神來說，從來都不是必需品。我之所以維持著這種形態，只是出于身為人類的習慣而已。據我所知，黑暗維度的主宰多瑪姆就從來不以人類形態出現。”
“法克！聽起來真讓人感到絕望。”
托尼·史塔克低聲咒罵了一句，拿起針管試圖扎進艾倫的胳膊，抽取一點血液。
為了今天的檢查，他特地制作了一個用振金打造的針頭，只為能破開艾倫那堅硬無比的皮膚。
可當扎上去的瞬間，鋼鐵俠才發現自己還是太天真了。
當針頭與皮膚觸碰的剎那，末端就好像觸碰到了一層壁壘，頓時迸發出金色的火花。
尤其是猛烈的反作用力，瞬間讓針頭連帶注射儀器一起飛了出去，砰地一聲掉落在地上。
看到這一幕，哪怕托尼·史塔克早有心理準備，也忍不住張大嘴巴露出震驚的表情，嘴角抽搐著吐槽道：“我敢打賭！如果用你的皮膚來做防彈衣，絕對能抵擋一切形式的攻擊。它簡直就像絕對防御一樣堅不可摧。你究竟是怎么做到，讓如此堅硬的皮膚觸感跟普通皮膚沒有什么區別的？”
“如果你想要抽血，應該提前跟我打招呼。不然的話，無論使用什么樣材質的針頭都不可能刺穿。因為在皮膚的外面，還覆蓋著好幾層肉眼無法分辨的能量力場。”艾倫嗤笑著解釋道。
要知道他的身體周圍，可是二十四小時包裹著生命能量作為防護。
所以剛才要不是反應快，及時阻止了生命能量的反噬，現在鋼鐵俠應該已經躺在地上變成一灘殘缺不全的碎尸了。
說話的功夫，艾倫撿起掉落在地上用來抽血的注射器，用生命能量包裹住針頭，同時撤銷自己的防護，直接扎進胳膊的靜脈血管，從里邊抽出大概半管散發著異樣光芒的血液。
“給！這是你想要的血液樣本。不過小心點，我血液中蘊含的能量，要比你想象中恐怖的多。哪怕只是這一點，如果引發能量風暴，都能把整個地球撕得粉碎。”
“別擔心！我會非常非常的小心！給，把這些用來監控身體激素變化的東西，貼在自己的身上。”
說罷，托尼·史塔克小心翼翼接過裝滿了鮮血的注射器，同時把一些類似貼紙一樣的小玩意拿了出來。
艾倫毫不廢話的照做，把十幾張貼紙從頭到腳黏在身上。
等最后一張也黏貼完畢后，他立刻看到在投影儀上浮現出了自己身體內部的各項激素指標。
其中最重要的雄性激素一欄，被單獨列出來并重點監控。
但遺憾的是，艾倫盯著看了有大概七八分鐘，也沒有發現上邊的數值有什么明顯變化。
不過他并沒有急著去詢問原因，而是耐心等待鋼鐵俠在實驗室里檢查分析那份血液樣本。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大概十多個小時過后，托尼·史塔克似乎終于發現了什么，急匆匆的跑出來，用興奮不已的語氣說道：“我知道你為什么對異性完全沒有勝利反應和沖動了。其中永恒的生命導致基因失去自我復制需求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就是你使用另外一些手段，強行控制身體和各種復雜的內分泌系統，使得身體對大部分激素不再有任何反應。如果說一個正常男性每天只需要八毫克的睪酮刺激就能維持正常的，那么你需要的刺激就是這個數值的幾千萬乃至上億倍。甚至睪酮這種只對普通人產生作用的激素，對你完全無效也說不定。”
“明白了！你是想說，我需要更激烈的刺激，才能讓自己變得跟正常男性一樣？”艾倫摸著下巴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沒錯！就是這樣！而且我還在你的血液里發現了非常多混雜且有趣的基因。說實話，你真的能夠被稱之為人類嗎？據我所知，人類只有二十三對染色體和大概三十億個堿基對，可你的染色體卻高達數萬個。這種信息量，甚至足以囊括地球上從古至今誕生過的所有物種。”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托尼·史塔克看向艾倫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事實上，在吞噬了那么多基因之后，艾倫也的確可以被稱之為怪物。
他的身體里融合了數個世界最強者的基因，并且借助紅龍的能力進行了一系列優化與調整。
“你用短短十個小時就完成了對我基因的測序？”艾倫驚訝的挑起眉毛。
“是的！雖然還很不完全，但起碼測出了那些主要的部分。比如說，你的基因可以讓你在真空的環境下存活，哪怕不進食、不喝水，也不會影響健康。再比如說，你擁有對電荷前所未有的控制力，甚至能強行奪走任何分子、原子的電子，使其變成離子狀態，從而產生恐怖的高壓電荷…”
托尼·史塔克的精神明顯亢奮到了極點，以至于開始變得有些手舞足蹈。
因為在他看來，如果艾倫沒有在自己原本只是一個普通人這件事情上撒謊，那就意味著地球上所有的人類，理論上都可以進化到這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