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四章 世界之樹
與艾澤拉斯純粹的冰霜、火焰、閃電和奧術能量的魔法不同，卡瑪泰姬的魔法更擅長能量轉化。
尤其在意念、傳送、催眠、暗示、幻象、飛行、空間等方面，具有相當獨到的見解。
獨樹一幟的星體投影，更是可以讓精神與意識長期脫離，不受任何物理規則束縛的去探索、旅行。
至于戰斗方面，相比起純粹的能量釋放與破壞，他們更喜歡把能量塑造成有形的東西，比如說繩子和各種各樣的武器。
幾乎所有的卡瑪泰姬法師，都擁有一手不錯的近戰格斗技巧。
所以他們更像是操控魔法能量的戰士，而非大多數人印象中純粹靠魔法力量來達到毀滅滅地程度的傳統法師。
當然，對于史蒂芬·斯特蘭奇來說，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終于發現了地球上除天空之城外，另外一個掌握著超自然力量的群體。
尤其是至尊法師古一親自出手，所展現出來的那份超然氣勢與淡定，讓他第一次感受到了魔法的魅力，并為之深深吸引。
不管戰斗進行的有多么激烈，自己的處境有多么危險，未來的奇異博士都絲毫沒有退卻或者躲藏起來的意思，而是瞪大眼睛想要把看到的一切都深深印在腦海中。
但是他并不知道，其實這場戰斗是至尊法師古一經過精心計算，故意讓他接觸到魔法的表演。
至于卡西利亞斯和他的追隨者，只不過是一群可憐的工具人罷了。
短暫的交手過后，卡西利亞斯意識到以自己目前對于黑暗維度能量的理解與掌控，根本不是至尊法師的對手，所以果斷打開傳送門帶著自己的手下溜了。
而古一也沒有要追的意思，迅速將鏡像世界恢復原狀。
這一次，史蒂芬·斯特蘭奇終于有了準備的時間，直接縱深一躍趴在小巷的地面上，避免了再來一次九十度翻滾的狼狽。
眼見這個穿著淡黃色僧侶長袍的家伙轉身要離開，他立刻追上去拉住對方的衣角大喊道：“等等！先別走！我有事情要問你。”
“哦？你想知道什么？”古一停下腳步，注視著眼前自己親自挑選出來的接班人。
“你究竟是誰？還有剛才那些家伙又是什么人？你們剛才所使用的超能力又是什么？”史蒂芬·斯特蘭奇急不可耐的從地上爬起來追問道。
“我的名字叫古一，你也可以稱呼我為至尊法師。我們剛才使用的不是什么超能力，而是魔法。至于那些人是誰，你暫時還咩有資格知道。”古一漫不經心的給出了答案。
說實話，她對于奇異博士最近磨磨蹭蹭的表現相當不滿。
尤其是在經歷了失敗與絕望之后，想要自殺的舉動，讓古一對自己決定產生了懷疑。
如果不是使用時間寶石窺探了未來，她說不定會選擇托尼·史塔克來接自己的班。
起碼鋼鐵俠已經提前從艾倫那里學習到了一些其他世界的魔法知識，只要稍微轉換一下觀念，很快就能成為一名強大的施法者。
幸好，古一最終還是沒有放棄史蒂芬·斯特蘭奇，打算再給對方最后一次機會。
而這場戰斗，就是她為第一次會面而特地準備的。
事實上，無論是卡西利亞斯和他的追隨者也好，還是多瑪姆這個維度魔神也罷，都是給下一任至尊法師準備的經驗包。
前者將教會奇異博士，法師之間的戰斗是怎樣的，而后者則要教會他，至尊法師真正要對付的敵人是什么。
“魔…魔法？！”
史蒂芬·斯特蘭奇聽到這個單詞，兩只眼睛瞬間放光。
“沒錯！魔法！”古一認真的點了點頭。
“我能學嗎？”史蒂芬·斯特蘭奇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介于上次被艾倫當面拒絕的經歷，他現在內心充滿了忐忑與不安，生怕又聽到同樣的答案。
畢竟光是從那一次打擊中恢復過來，就已經耗盡了全部的勇氣。
如果再來一次，他不敢保證自己是否會選擇用死亡來結束這充滿悲劇的人生。
“哦？你想學魔法？”古一嘴角微微上翹，浮現出玩味的笑容。
史蒂芬·斯特蘭奇趕忙用力點了點頭：“對！我想學！因為我的雙手已經損壞到無法用正常醫療手段恢復的程度。除了魔法這樣的超自然力量，我實在不知道還有什么能治好它們。”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他摘下手套露出了十根傷痕累累的手指。
“呵呵，你覺得魔法能治好你的手指？”古一意味深長的反問道。
“難道不能嗎？”史蒂芬·斯特蘭奇看起來十分的緊張。
“魔法的力量從來都不是你想象中那個樣子。它只是一種知識，借助這些知識將能量轉化成不同的形態。算了，現在跟你說這些也沒有任何意義。如果你真的想要學習魔法，成為一名真正的法師，那就來加德滿都找我吧。”
說完這句話，古一立刻抬起手畫了個圈，憑空打開一道傳送門走了進去。
“你還沒告訴我具體的地址呢！”史蒂芬·斯特蘭奇扯著嗓子大喊道。
古一頭也不回的說道：“地址就是加德滿都，而找到我就是對你的試煉。”
伴隨著最后一個字脫口而出，傳送門便徹底關上了。
“加德滿都？尼泊爾？”
感受著迎面吹來的刺骨寒風，史蒂芬·斯特蘭奇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迅速用力掐了一下大腿，試圖用疼痛來確認這一切不是幻覺。
盡管現在外面的溫度已經是零下，可他心底卻燃氣了一團名為希望的火焰。
很快，這個中年男人就辭去了“異人保護基金會”志愿者的工作，獨自一人踏上前往異國他鄉的旅途。
但他卻并不知道，其實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艾倫和古一的監控下。
眼下，這兩個人正坐在卡瑪泰姬的房間里，一邊喝著茶，一邊欣賞史蒂芬·斯特蘭奇的受苦之旅。
唯一的不同之處在于，古一想要用這種受苦的方式，來打磨他的心性，而艾倫純粹只是討厭，想要看他倒霉而已。
一壺茶喝得差不多一半，古一終于率先開口詢問道：“我聽說你給托尼·史塔克送去了一個女兒？”
“怎么，有什么問題嗎？”艾倫笑著反問道。
“那個女嬰不是人類，甚至不屬于這個宇宙。你真的確定要把她留下？”古一下意識皺起了眉頭。
毫無疑問，她已經用時間寶石看過了那個女孩的未來，明白塞勒涅的出現會對未來造成多么劇烈的影響。
別的不說，光是那得天獨厚的魔法天賦，就足以讓卡瑪泰姬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以上的法師羞愧到自殺。
“為什么不呢？”艾倫不以為意的攤了攤手。“難道你不覺得，地球上多一些強者，對于整個人了來說都是一件好事么？如果不是你攔著，我會直接把泰瑞根水晶灑向大海，讓所有潛伏在普通人中的異人全部覺醒。到時候數以百萬乃至千萬計的異人，將會徹底改變整個世界，乃至整個宇宙的格局。”
古一微微感慨道：“是啊！那同樣也會對現有的政體造成巨大沖擊。無數國家會因此而崩潰，還有更多的人會死于動蕩和內亂。你知道這會造成多少人的死亡嗎？”
“沒有任何變革是不需要支付代價的，也沒有一場革命是不需要流血的。難道你不覺得，這個被資本控制的世界秩序被摧毀只是遲早的事情嗎？我只是讓它稍微提前了一點而已。好了，我可不是來討論政治的。說吧，這次把我叫過來，究竟有什么事情？”艾倫果斷選擇轉移了話題。
他非常清楚，自己跟現任至尊法師最大的理念沖突就在于，對方推崇的是那種置身事外覺不干涉的態度，而自己則更希望推動人類社會的發展。
眼下之所以沒有爆發矛盾，完全是相互妥協的緣故。
古一沒有完全禁止艾倫的那些小動作，而艾倫也投桃報李，沒有對時間線上重要的節點造成大幅度的改動。
甚至就連無限寶石這樣的東西，在達成目的后都歸還了回去。
“沒什么特別重要的事情，只是有人在臨死前，希望再跟你見上一面。”說著，至尊法師古一抬起開一道傳送門。
只見在門的另外一邊，赫然看到有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正坐在海邊上注視著遠方，眼神看起來是如此的平靜。
他不是別人，正是阿斯加德的眾神之父——奧丁。
當意識到傳送門已經打開，這位蒼老到已經失去絕大部分力量的老人終于緩緩站起身，邁步從另外一邊走了過來，面帶微笑的問候道：“好久不見，我聽說你已經創造出了屬于自己的宇宙？”
“嗯，是的。怎么，你要來參觀一下嗎？”艾倫笑著發出了邀請。
奧丁趕忙搖了搖頭：“不，還是算了吧。反正我都已經要死了，看不看其實沒有什么區別。相比起這個，我倒是有點擔心諸神黃昏的事情。”
“你信不過我的承諾，還是信不過我的力量？”艾倫摸著下巴反問道。
“都不是。我這次來，是想要告訴你，諸神的黃昏本質上是一種循環。它雖然可以在某種程度上被拖延，但是卻對無法避免。所以我希望你能在諸神黃昏發生的時候不要阻止，而是把破壞程度限制在一定程度內，以便于接下來的重建。”
奧丁沒有任何掩飾，大大方方說出了阿斯加德神域最大的秘密。
這個秘密他甚至沒有告訴自己的兒子托爾。
畢竟從阿斯加德之王口中說出神域必將毀滅，實在是讓人無法接受。
尤其錘子哥那個倔脾氣，怎么可能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百分之百會全力以赴的去阻止。
殊不知，這種阻止恰好是對阿斯加德最大的傷害。
因為諸神黃昏的時間越是推遲，爆發的時候就越可怕。
“也就是說，我除了要搞定你的女兒海拉之外，還要搞定火焰巨人——蘇爾特爾？”艾倫頓時瞇起眼睛。
盡管在電影中，蘇爾特爾的出場時間并不長，唯一的高光時刻就是在永恒之火中重生，將整個阿斯加德徹底破壞。
但實際上，在漫畫的設定中，這個火焰巨人擁有跟奧丁同等的力量，起火焰構成的身軀相當于一千顆跟太陽一模一樣的恒星匯聚到一起產生的溫度。
而且他還跟永恒之火有某種神秘的聯系，當兩者靠近或是融為一體后，他的力量將會得到大幅度的增強。
這也是為何，海拉如此強大，可仍舊被復活后的蘇爾特爾輕易擊敗。
艾倫不確定，在永恒之火加持下的火焰巨人，究竟可以達到怎樣的水平。
奧丁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立刻解釋道：“別擔心，蘇爾特爾不是你的對手，哪怕他得到永恒之火也一樣。而且對于阿斯加德來說，最重要的東西從來都不是外人認為的彩虹橋，也不是那些華麗的宮殿和城市，而是位于宮殿下方最深處的世界樹。只要它沒有被破壞，那么阿斯加德就能在短時間內迅速重建。可一旦它要是被毀了，那么阿斯加德的人民就需要尋找一個新的地方，栽種下世界之樹，等待它慢慢長大。”
“世界之樹？那又是什么？”艾倫饒有興致的問道。
雖然他聽說過一些關于神域世界之樹的傳聞，但卻從未親眼見過。
按照托爾給出的說法，連接彩虹橋的那條能量通道的末端就是世界之樹。
這也就意味著，世界之樹應該是某種類似能量核心的東西，是阿斯加德真正意義上的國寶。
“怎么說呢，我很難用語言來形容。它是一個奇跡，由于初代阿斯加德之王創造出來的奇跡。相信我，除了無限寶石之外，宇宙中沒有什么東西能夠與其相媲美。你只需要盡可能在蘇爾特爾復活后保護好世界之樹，如果不行就切下一段鮮嫩的枝妥善保存。”奧丁直截了當提出了要求。
“明白了！放心，我會盡量保全世界之樹的。”艾倫連想都沒想便答應下來。
因為他也想要親眼見識一下這個神域的至寶究竟長成什么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