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五章 危險與機遇并存
“你…成功了？”
阿爾托莉雅收起四十米長的大刀，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
盡管現在已經沒有了剛才那種完全喪失理智的狂暴，但她仍舊能夠從艾倫身上感覺到非常明顯獨屬于虛的氣息。
“當然！我什么時候讓你失望過。”
艾倫下意識摸了摸額頭上那個再次浮現出來的骷髏圖案，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微笑。
很顯然，每次使用完斬魄刀死亡的卍解后，他的額頭上都會浮現出這個代表著靈魂被死亡規則侵蝕的標記。
當然，正常情況下這種侵蝕只是暫時性的，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慢慢消失。
但如果在骷髏圖案沒有完全消失前就貿然再次使用，那么這種侵蝕就會從暫時變成永久性的。
當侵蝕的比例超過百分之五十，便會觸發一個叫做“平等契約”的機制。
屆時，斬魄刀死亡就會化身成為索命的厲鬼將其徹底湮滅。
因為死亡是平等的，不管是對于艾倫本人，還是對于他的對手，統統都一視同仁。
不過在付出了如此巨大的代價之后，他獲得的力量同樣也十分強悍。
除非像山本老頭、藍染、友哈巴赫這類最頂尖的強者，大部分時候僅憑斬魄刀的始解就能輕松干掉絕大部分的對手。
至于卍解，更是能徹底化身成為死亡規則本身。
只有那些掌握死而復生能力的人，才有可能對其造成威脅。
不然的話，無論怎樣攻擊都不會產生哪怕一丁點的效果。
畢竟在將斬魄刀插進自己心臟的那一刻，艾倫就已經死掉了，又怎么可能會被再殺死第二次。
“那你現在已經掌握虛化？感覺如何？靈壓提升了幾倍？”
呆毛王立刻如同好奇寶寶一樣開始不停的提問。
“嗯！是的。我已經掌握了虛化，感覺相當不錯。相比起轉化效率的大幅度提升，靈壓反倒是次要的。”艾倫略顯興奮的回答道。
虛化后的死神和破面后的大虛，為何在自身靈魂能量不產生根本性變化的條件下，獲得呈幾何倍的靈壓提升？
原先他一直都認為是打破界限產生的質變。
可在親身經歷過之后才發現，實際上是多了一種轉化方式后，能量轉化的效率變得更高了。
這種提高并非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簡單，而是在原有的基礎上進行乘積式的疊加。
也就是說，從掌握虛化這一刻開始，艾倫那數以千萬計的龐大靈魂能量優勢終于可以體現出來了。
“提升轉化效率？原來如此！”櫻頓時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她終于明白，假面軍團那些家伙為何在虛化后的時間方面差距那么大，有些人只能保持幾分鐘，但有的人卻能堅持十幾個小時。
原來歸根結底，刨除個人天賦方面，還涉及到了靈魂中存儲的能量上限。
堅持時間越長的人，往往意味著靈魂中所蘊含的能量上限越高。
“艾倫！我也想要學習虛化！”呆毛王躍躍欲試的提出了要求。
“你？”艾倫笑著搖了搖頭。“你現在還沒做好準備，等徹底將卍解掌握了再說吧。”
“可我已經掌握了卍解呀？”
阿爾托莉雅一臉疑惑，就連腦袋上的呆毛輕微搖晃了兩下。
“不，你那僅僅只是剛剛入門，距離掌握這兩個字可差得遠了呢。記住，死神斬魄刀的卍解并不是從學會就不會再發生任何改變，而是需要用一生的時間不斷開發、打磨。更何況，虛化基本等同于先將一個靈魂分成兩半。你需要面對的是另外一個自己，一個充斥著各種殘暴、嗜血等各種負面情緒的自己。”艾倫耐心的解釋道。
他有點好奇，要是阿爾托莉雅也使用崩玉制造出一只虛，那會不會跟那個呆毛被拔掉的黑化Saber有些相似呢。
只可惜，這種戰斗只會在精神世界里進行，外人根本看不到。
確切地說，艾倫眼下連呆毛王斬魄刀的形象是男還是女都不清楚。
“我呢？我可以開始學習虛化嗎？”櫻也急不可耐的追問道。
如果說在場還有誰跟艾倫一樣渴望追求強大的力量，那一定非她莫屬。
因為收到童年陰影的刺激，只有不斷變強才能讓她獲得少許安全感。
“虛對于滅卻師來說，是相當于毒藥一樣的存在。如果你想要虛化，那起碼先要將死神的力量提升至掌握卍解。當然，在此之前，我們還需要找一些滅卻師做點小小的實驗。”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艾倫的腦海中浮現出了千年血戰篇里，無形帝國里那些實力強悍的滅卻師。
按照劇情的時間，眼下友哈巴赫這位靈王之子肯定已經恢復了力量，正虎視眈眈等待著尋求一個開戰的機會。
相信以他的眼光和決斷力，應該不會放過這次尸魂界史無前例的叛亂。
當藍染手下的破面軍團向尸魂界發起進攻的時候，肯定會傾巢出動一舉將兩股勢力全部鏟除。
這也就意味著，一年之后的戰爭可不僅僅只是兩股勢力的對決，而是一次三方混戰。
只不過滅卻師一方，暫時還隱藏在暗處沒有浮出水面而已。
這也是為何，在山本老頭被干掉之后，零番隊的那些人一直沒有露面的原因。
估計此時此刻，那五個家伙應該已經開始謀劃著要防御友哈巴赫直接入侵靈王宮殿了。
想到這些，艾倫立刻摸著下巴喃喃自語道：“局勢還真是變得越來越有趣了呢…”
“既然你沒事，那我就回去繼續睡覺了。”
維爾娜拉薩斯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立刻把意識縮回自己的本體。
如果換成是以前，像這么好玩的事情她肯定要摻和一腳。
可現在，由于要消化那些從星之內海鍛造出來的材料，她根本沒有精力去理會別的事情。
就連被臨時叫過來掌控兩天艾倫的身體，都感覺有些疲憊和精神恍惚。
沒辦法！
誰讓這種特殊物質就是如此的強悍呢。
但一想到成功消化后所帶來生命本質的飛躍，維爾娜拉薩斯就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反正不過是趴在地上睡個一兩百年，對于一條擁有無盡壽命的紅龍來說根本算不了什么。
等維爾娜拉薩斯前腳剛離開，后腳黑崎一護就帶著他的兩個小伙伴趕忙從結界外面沖進來，一臉激動的問：“你…你戰勝了自己身體里的虛？！”
“啊！沒錯！這還是多虧了你體內的那頭白色大虛。作為感謝，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死神虛化后的力量吧。”
說著，艾倫抬起手在自己的臉上輕輕一抓，白色的面具瞬間憑空出現。
下一秒…
轟！！！！！！！！！！
恐怖的靈壓沖天而起，直接讓黑崎一護、井上織姬和茶渡泰虎三個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渾身上上下不受控制的劇烈顫抖，哪怕拼命張大嘴巴想要呼吸，可是卻仍舊無法將哪怕一丁點的空氣吸進肺里。
不光是他們，就連阿爾托莉雅和櫻都下意識用手中的武器杵著地面，眼睛里閃爍著驚駭之色。
因為這種強烈的壓迫感已經完全不遜色于最強的霸王色霸氣。
好在艾倫并沒有維持多久，大概十幾秒鐘左右就解除了虛化狀態，笑著問道：“如何？你現在明白我為什么愿意冒那么大的風險了吧？危險與機遇并存，有付出才有回報。盡管在某種程度上來說，虛的確是一種相當可怕的靈體生命，可只要能克服恐懼并戰勝它，那么它就會幫助你完成一次蛻變。”
“戰勝它？”黑崎一護習慣性的皺起眉頭。
“是的，戰勝它。怎么樣，你要試試嗎？雖然我從你身體里剝離了一頭大虛，但只要這顆崩玉在，隨時都可以再創造出一個來。但我十分懷疑，你是否真的做好準備面對。要知道一旦失敗的話，你就被自己的陰暗面吞噬，變成一只真正的虛。”
艾倫顯然看出了眼前這位主角內心之中的矛盾，大大方方把好處和危險性都講了出來。
至于要不要冒險，就要看對方自己的選擇了。
“我…我需要考慮一下。”
黑崎一護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慫了。
畢竟他可是才親眼目睹了虛化后的死神有多么可怕，而且根本不敢保證自己能夠挺得過來。
事實上，在原劇情中，黑崎一護對于虛化也是充滿了警惕，最終迫于十刃所帶來的巨大壓力，不得不向假面軍團學習控制的方法。
在骨子里，他始終對虛保持著厭惡、甚至是憎恨的情緒。
因為他的母親黑崎真咲就是死在了虛的攻擊之下。
艾倫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不以為意已的聳了聳肩膀：“隨你的便。不過如果你想的話，隨時都可以來找我。哦，對了，差點忘了提醒你們，最好小心保護井上織姬，她的能力可是觸及到了神的領域，極有可能會被藍染盯上。”
“唉？我！”
少女指著自己的鼻子露出驚訝無比的表情。
她可是一直都在為自己的能力太過弱小幫不上忙而感到自責。
“對！就是你！知道嗎？盾舜六花的能力是拒絕一切已經發生的事情。只要你的靈壓足夠強大，甚至可以做到逆轉現實的程度。舉個簡單的例子，如果我現在切掉黑崎一護的一條手臂，那么你發動盾舜六花就能讓他的手臂在非常短的時間內恢復原狀。這種恢復既不是治療，更不是重塑，而是讓時光倒流回手臂被切斷之前的那一刻。”
艾倫當著所有人的面把這個看上去有些呆呆傻傻女孩能力的真面目說了出來。
逆轉現實…
時光回溯…
無論盾舜六花的力量究竟源自于以上的哪一個，都意味著觸及到了改變世界運行的規則的程度，根本不是普通的力量所能比擬的。
如果不是井上織姬的靈壓太過于弱小，完全可以直接通過拒絕來讓一個人徹底消失，即便是藍染也不例外。
或者說整部死神作品中，除了吞噬靈王后達到全知全能的友哈巴赫，就屬她的能力最離譜了。
只可惜完完現術并不是艾倫所擅長的領域，也沒有辦法像斬魄刀那樣可以通過靈魂同調來進行復制。
“逆…逆轉現實？時光回溯？！”
井上織姬下意識摸了摸頭發上佩戴六片花瓣形狀的發卡，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做夢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能力居然有這么強大。
“這也太難以置信了吧！”黑崎一護看向身邊上的眼神也變得有些怪異起來。
畢竟他可是一直都把盾舜六花當做是某種治療的力量再使用。
“反正能告訴你們的我都說過了。如果你們不想被無辜牽連進去，最好跟尸魂界的死神保持距離。尤其是浦原喜助和他背后的那股勢力。否則的話，井上織姬立刻就會進入藍染的視線范圍。他現在可是正頭疼要如何才能盡快讓崩玉合二為一，盾舜六花則剛好能夠做到這一點。”艾倫意味深長的告誡道。
當然，他也知道眼前這三個年輕人很難徹底擺脫尸魂界的爛攤子。
因為黑崎一護的父親志波一心，本身就是創立尸魂界五大貴族之一，跟浦原喜助有著非常密切的聯系。
如果后者真鐵了心想要搞事情，那么黑崎一護和他的兩個小伙伴必然會卷入其中。
不得不說，這件事情還真是有點諷刺呢。
要知道滅卻師的源頭可是靈王之子友哈巴赫，而志波一心的先祖則是當初背叛靈王的五個人之一。
兩個死敵居然結合到一起并生下了一個混血兒，怎么看都充滿了諷刺意味。
“放心！我們不會再貿然卷入這種事情了。”黑崎一護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希望如此！走吧，我帶你們離開這個地方返回現實世界。”
說著，艾倫使用階位魔法召喚出一條體型龐大的龍，載著所有人飛向黑暗之門，把三個年輕人送回到了空座町。
盡管在游戲世界已經過去了整整兩天，可實際上現實世界只過去了五個小時左右。
等黑崎一護回到家才意識到，他們之前進入的那個地方究竟有多么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