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象郡,一線天。
外門峰,竹樓旁。
豐葉舞和花菲魚在竹樓房屋內,等待師叔毒蘿剎回來,但已經等了兩刻鐘,相當于半小時,毒蘿剎還是沒有回來。
“師姐,師叔不會發生了什么意外吧。”花菲魚擔憂。
事情因她而起,花菲魚她現在又是擔心又是內疚。
“不會的。”
豐葉舞嘴里說著不會,但表情已經有擔憂的神情。
說真的,那紅衣男子與她交手,她走不過三招。
盡管師叔實力很強,但那紅衣男子也不弱。
不會的,師叔不會輸的。
除了這兩人在等人,在一線天通天山下的輕英杰也在等人。
不同的是豐葉舞和花菲魚在擔心,而輕英杰是等餓了,他想著要不要去附近的飯店吃點什么。
萬象郡,某家面館。
此時已到未時,夜深了,面館也準備打烊。
面館老板面帶歉意的對還在木桌旁吃面聊天的客人說面館打烊。
輕王權付完面食,和吃飽喝足的玲瓏開始在官道上行走。
“我這身份的師姐喜歡東向陽,她了解東向陽,說東向陽絕無可能走火入魔,所以才調查一番。
在萬象郡內調查,由于事情發生在一線天,普通百姓根本不知道什么。
但天無絕人之路,在一間棺材鋪,我們發現棺材鋪老板就是八年前一線天的弟子,這名弟子聽到了一些事。
八年前,他是一線天的內門弟子,因為睡不著。
在山峰上尋了一處比較偏僻的地方練劍,這處地方還是他無意中發現的,因為偏僻又安靜,他沒有跟別人說有這么一個好地方練劍。
差不多練完收工后,就看到大長老諸溫書和掌門夫人在此地偷情。
除了偷情,他還聽到掌門夫人和諸溫書大長老要奪取掌門之位。
這兩人意圖在東向陽療傷恢復的時候下手。
計劃是杜韻在東向陽的藥湯里下毒,而他假裝被人襲擊,趁機接近東向陽。
等到毒藥發作,與東向陽只有一掌不到距離的諸溫書就可以給東向陽致命一擊。
那名弟子聽到這個計劃,當時就嚇壞了,每日擔憂,想著是告訴掌門此事,還是裝作什么都不知情。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一件事在門派中散開。
掌門東向陽練功走火入魔,殘殺門派弟子,現已被諸大長老降服。
他聽到此事后,心有愧疚,加之擔心此事暴露后自己有性命之憂,故而離開一線天,放棄內門弟子的身份。”
玲瓏吃著糖葫蘆,一蹦一跳的講著。
看著輕王權聽得這么認真,將糖葫蘆遞給輕王權。
“吃嗎?”玲瓏問道。
“謝謝,我不吃甜食。”輕王權拒絕吃糖葫蘆,而后問道:“既然如此,你這身份的師姐自然有所行動。”
“嗯嗯,不過我覺得她計劃不行,她將她門下兩名弟子安排到一線天當內門弟子,就是豐葉舞和花菲魚。
一個和你交過手,一個喜歡你的弟弟輕英杰。
她們倆在一線天施播蠱蟲,九黎派擅長操蠱之術,有一蠱名喚同心蠱,中此蠱之人生死只在操蠱之人一念之間。
烏日娜準備在人最多的時候,將東向陽從歸云殿移走,同時經過我的易容術假扮成東向陽,在三大門派進行比武的時候,公然出現.......”
玲瓏簡單的說了下烏日娜的計劃。
移走東向陽的身體,然后假冒東向陽出現在眾人眼前,以同心蠱為手段,讓諸溫書的弟子一個個死去,到時候諸溫書一定會緊張不知所措,然后烏日娜趁機讓諸溫書說出真相。
“你覺得這計劃如何?”玲瓏問道。
“有一定風險,但是可行。”
如果以東向陽的身份出現在眾人眼前,心虛的諸溫書在死亡的壓力下說不定會說出真相。
“所以為了保險期間,我幫烏日娜完善下她的計劃。”玲瓏拍了拍胸口。
“那就毒蘿剎小姐馬到成功,在下還有事,先行告退。”既然玲瓏出馬了,他覺得這事情妥妥的解決了。
“不準走,我一個人做事無聊,你和我一起有個伴。”玲瓏拽住了輕王權。
“毒蘿剎小姐,輕某也幫不到什么忙,你拉我過去有什么用?”
“在旁邊喊毒蘿剎牛逼也行。”
好咧,也就是把我當做一條喊六六六的咸魚。
“我們現在去一線天。”
“我可以自己走,不用拉。”
“不行,萬一你跑了呢?不,你會飛,萬一你飛了呢?”
“.......”
一線天,內門峰。
歸云殿,殿內某間房間。
東子晉坐在床邊,照顧著東向陽。
原本這事應該由母親負責,但自從父親走火入魔殺害門派弟子后,母親就與父親生了間隙。
不然娘親也不會改嫁,畢竟娘親當初很愛父親的。
東子晉替東向陽擦了擦身子,換好衣服,替父親牽好被褥。
一線天對于他而言是個傷心地,父母離異,愛人喜歡上兄弟。
如果不是因為父親身體每況愈下,加之門派評比,一線天需要他的力量,他才不會回來。
想著當初離開一線天,踏上江湖時。
自己給自己取了個道士的名號,想著以后就漂泊江湖,四海為家。
但有一次在一個村子里,他碰見了萬二狗。
他的徒弟原名萬二狗,成為他徒弟后,他改了名字,替萬二狗取了個萬成名字。
他收萬二狗是看到萬二狗在憤怒的情況下可以御金石,這種事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到。
在沒遇到萬二狗之前,他發現御金石只有自己和父親可以辦到。
想到萬二狗是這方面璞玉,東子晉就起了收徒的心思。
就這樣,東子晉和萬成結伴游歷江湖,直到前不久收到門派傳信,說父親病危,他才趕回來。
萬象郡三大門派四日后就會進行一次比武,他只要在那時候上場,擊敗對手,替一線天拿到出線的名額就行。
“父親,從小我就聽說你的故事,說你是大俠,一劍抵擋十萬獸兵,萬象郡的每個人說起父親,臉上都是帶著自豪。
現在,認得、記得父親的怕是沒幾個了。”
東子晉有些心冷。
自己父親就算是走火入魔,殺害了門下弟子,但當初闖蕩江湖,父親幫過很多人,但那些人從來沒有到一線天來看看他父親。
東子晉這般想著,手不自覺的一松,抹澡布掉在地上。
“你布掉了。”
東子晉回神,看著身側的抹澡布,下意識說了句:
“謝謝。”
說完后,他覺得有點不對。
不,是很不對。
這個房間應該就兩個人,他那徒兒萬成到隔壁休息去了,他也沒有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
轉過身,看到一個梳著雙髻的女人和一個紅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