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光精氣劍》擁有著無比強悍的洗腦能力。’
‘但是當使用者對這種洗腦能力無限度的信任…’
‘那如果遭遇了可以克服這種洗腦能力的對手時,使用者本身…反而因為信任,等于成為了被這門劍術洗腦的人。’
看著安易云逐漸消失在視野之中,楚齊光心中想著:‘也不知道這天劍宗能拿出多少資本來。’
‘不過我最想要的,果然還是安易云這個人才。’
‘所謂三軍易得,一將難求…’
對于《神光精氣劍》這門道術,楚齊光真是越想越敢興趣,相比之下連他剛剛練成的《萬鬼錄》似乎都沒那么香了。
就在楚齊光心中不斷覬覦著《神光精氣劍》的時候,一道冰冷的聲音從他背后傳來。
“好看嗎?”
感受到那股陰冷的氣息侵襲而來,楚齊光的身體微微一僵,轉頭就看到大林蘭正一臉寒霜地看著他。
“哈哈。”楚齊光尷尬地笑了笑:“大蘭你什么時候來的?”
大林蘭彈了彈指甲,貌似隨意地說道:“誰知道呢?也許是從你們兩個卿卿我我的時候?”
楚齊光心中暗道一聲麻煩,開口解釋道:“這女人是天劍宗的宗主,她以為能用《神光精氣劍》來扭曲我的心智,我就是敷衍她一下。”
“如今蜀州正是多事之秋,我們暫時還是不要與她為敵的好。”
“噢?”大林蘭挑了挑眉頭:“天劍宗宗主?”
“那我和你一起去殺了她,你會不會傷心啊?”
楚齊光連忙說道:“不用不用!我已經騙過了她,讓她來幫我們對付妖國和劫教。”
大林蘭冷笑道:“你很緊張她?”
楚齊光搖了搖頭,嘆氣道:“大蘭,我說了我只是敷衍她。”
“這江湖中的勾心斗角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水深的很。”
“你能說出這番疑問,就說明你把握不住其中的深淺。”
“你覺得我會緊張一個邪教妖女嗎?我那是想要利用她。”
“大蘭你雖然厲害,但是我們這次要對付這么多入道強者,難保不會遇到什么意外,萬一你被傷了,或者我被傷了,都是巨大的損失。”
“不如讓天劍宗為我們賣命。”
“等我們將她的利用價值給榨干了,我親自出手幫你斬了她!”
林蘭面無表情地聽著楚齊光的說教,等楚齊光說完之后,才微微點頭:“算你說的有道理。”
“不過…碰過你的女人都必須死,等蜀州大戰結束,你要是舍不得殺這個女人,我就親自動手。”
楚齊光心中暗罵一聲混帳,嘴上轉移話題道:“大蘭,你怎么才到這?路上去別的地方逛了逛?”
林蘭哼了一聲,淡淡道:“你之前不是說過,想要對付朝瑤山里的那個夏朝老鬼嗎?我去和他打了一架。”
“啊?”楚齊光驚訝地看著林蘭:“你沒事吧?”
聽到對方的關心,林蘭嘴角微微露出一絲微笑:“算是受了點傷吧,不過那老鬼也不好過,我還從他那棺材里掏出樣東西。”
說著,她將一本古籍遞到了楚齊光面前:“這東西他很看重,應該很重要,你拿去看吧…”
楚齊光接過古籍,求道者眼眸中傳來一行行字跡。
“李春易的筆錄。”
“位于朝瑤山深處,某個墓葬中的筆錄。”
“李春易雖然未能飛升,但心中仍有對天外的憧憬。”
“于是在其古墓之中。”
“有一座曾屬于無為教的祭壇。”
“據說能聯系天外,溝通天庭。”
楚齊光看到這里,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那座古墓之中,竟然還有無為教的祭壇?溝通天庭?是指九天老仙嗎?’
就在楚齊光研究著眼前這本古籍的時候。
林蘭的身上一陣起伏,身形似乎變得有些不穩定起來,甚至連手腳都開始逐漸消失。
她發出一聲悶哼,勉強道:“給我血。”
顯然林蘭的狀態并不像她自己說的那么輕松,身上的傷勢甚至讓她連鬼體都有些維持不住了。
楚齊光隨手一劃,便在手腕上切出了一道傷口,接著將手腕伸到了林蘭的面前。
林蘭將嘴巴湊了上去,伴隨著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傳來,楚齊光就感覺到自己的氣血被林蘭一口口吸了過去。
伴隨著氣血的不斷涌入,林蘭的身體重新恢復了正常,四肢也再次浮現了出來。
遠處,站在屋頂上的朱諾一臉的古怪之色。
‘剛剛楚齊光和青鸞在一起的時候,為什么兩人身上傳過來這么濃烈的戰意?’
‘還有這個女幽靈…身上有楚齊光的味道…’
‘楚齊光先生…這么亂嗎?’
永安19年,二月初。
佛界,地下深處。
無數魔物的尸體倒在了地上。
而在這成百上千的尸體中央,巨大的魔佛半跪在地。
李妖鳳盤坐在佛魔的腦袋上,眼中似乎有佛火的光芒一閃一閃。
看著眼前臣服的無數魔物,他的心中卻生不出絲毫的波瀾。
對于比自己弱小的存在,李妖鳳從來不會太過關注。
他的注意力大部分時候都在強者的身上。
撫摸著身下的魔佛,李妖鳳眼中似乎閃過了一些往事。
“佛…終究也成了魔…”
他似乎回憶起了許多年前,自己被劫教派入金剛寺的歲月。
金剛寺雖然是佛門凈地,但其中仍舊等級森嚴。
而其中等級、階層劃分的主要依據,便是實力。
李妖鳳還記得自己剛剛入寺的時候,就是最低一級的仆役。
從砍柴、打水到清掃院落,做的全都是最臟最累的事情。
而如果將武道修煉至第一境,那就能成為雜役弟子,干的是侍奉那些僧人的事情,擁有指揮仆役的權力。
只有踏入武道第二境,才能成為沙彌,負責管理雜役弟子。
沙彌之上則還有行者、比丘、上師…
“一境之差…不但在戰斗力上有著絕對差距,在地位上也是云泥之別。”
這一點李妖鳳很早就在金剛寺里明白了。
而在他出寺之后,就發現全天下都是如此。